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了这话,费云夕心中一颤,然后一个慌神,差点将滚烫的开水倒在自己手上。吓得陆雨池赶紧起身去拉她,“你怎样,有没有被烫到。”
费云夕摇摇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扶着陆雨池躺下去,不禁责备他生着病还乱动,万一磕着了怎么办?口上这样说着,其实她心里知道,陆雨池其实是担心她。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人不羡慕,而她也一直以为他们会带着所有人的祝福,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然后结婚,生字,一起白头到老。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半路竟杀出个杜珣。
第15章 折磨()
扶着陆雨池躺好,又仔细的为他盖好了被子,费云夕这才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跟杜珣离婚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是当陆雨池听到费云夕亲口说出来,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震惊,“那他同意了?”
费云夕疲惫的摇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怀着孩子的时候,他张口闭口都是要离婚,那时候我为了孩子,连他日日夜夜带回来的女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如今,我孩子没了,我终于可以无牵无挂的走了,他却突然变卦,怎么也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大概,杜珣就是为了折磨她的吧,就如他所说的一般,她现在想离婚,他偏偏不让她得逞。他就是要折磨她,身体上折磨完了,再从精神上来折磨她。
可是她费云夕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吗?她现在只是累了而已,她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跟他死磕到底,这婚,他是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从费云夕进门开始,陆雨池落在她身上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此时,见她眼中闪过的那抹痛楚与决绝,陆雨池心中也是一抽。
他很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想告诉她,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一直会在她身边的,可是想到自己的病,他连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又要怎么去保护她,照顾她呢?
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费云夕隐隐听到背后有人窃窃私语。
“诶,你们看,那不是杜太太吗?”
“什么杜太太,难道你不知道,她刚流了孩子,杜夫人就把离婚协议书扔她脸上了。”
“也是够可怜的,那她现在又来干嘛?”
“你不知道吗?这里可还住着她前男友呢?”
“前男友?就是得败血症那个?”
“可不是吗?听说一直没有找到可以匹配的骨髓,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费云夕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没听见一般,转身拐进了陆雨池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面。
陆雨池的主治医生姓刘,四十多岁,也算得上是这家医院里的骨干了。他在治疗败血症上面很有一套方案,曾经在国内著名医学杂志上发布的关于败血症的研究还得过奖,所以费云夕很是信任他,几乎每次过来探望的时候都会来找他问问情况。
此时,刘教授正低着头奋笔疾书,听到敲门声,抬头见是费云夕,他便将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招呼费云夕道,“杜太太,你来了。”
听到“杜太太”这三个字的时候,费云夕不禁皱了皱眉,说实话,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这个称呼,所以当她在刘教授面前坐定的时候,礼貌的笑了笑,“我跟杜珣已经离婚了。”
刘教授闻言,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神情平淡的,仿佛费云夕跟他说的是她刚刚吃过午饭一般。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礼貌的道了歉。
“抱歉,费小姐。”
“没关系。”费云夕笑了笑,然后坐直了身体,“我今天来,是想问问雨池最近的情况。”
刘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翻开病历本,“病人的病情最近还算稳定,但是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长的,如果咱们迟迟找不到可以匹配的骨髓的话,恐怕”
接下来的话,刘教授并没有说的很直白。但是聪明如费云夕,又怎么会不懂呢?
“那”费云夕迟疑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道,“除了骨髓移植的话,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第16章 戚然()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费云夕满心悲戚,耳边不禁又回想起刘教授刚刚的话来。
“没有,目前在医学界,唯一能够治好败血症的方法就是骨髓移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骨髓移植,可是她要去哪儿找跟陆雨池匹配的骨髓呢?他的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母亲也在他十岁的时候郁郁寡欢,撒手人寰。除此之外,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费云夕叹了一口气,心中不免戚戚然,却又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闪烁着的是傅洪勃的名字。
费云夕将手机接起来,一边走到马路边打车,一边应道,“好,行,我回家换件衣服就过去。”话音落时,一辆出租车也很合时宜的停在了她面前。费云夕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司机一踩油门,一溜烟的开走了。
说起来,费云夕跟傅洪勃之间倒也是一种缘分了。那天晚上傅洪勃救了她之后,又将她带回云之巅,随后二人相谈甚欢,傅洪勃一高兴,竟将她认做了义妹。
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费云夕当即就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哥。能开得起夜总会的人,自然是有些手段的,而且他还跟杜珣认识。要知道,就论杜珣的身份地位,能跟他认识的人,必定是不凡的。而对于这样的人,多结交肯定是有好处的。
只是,一想到陆雨池的病,以及杜珣死活都不肯离婚。费云夕又人不知微微皱了皱眉,精致的小脸上一脸疲惫,最后,她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云之巅夜总会里面一如既往的热闹。作为雨花城内最大的夜总会,云之巅从开门到打样几乎就没有闲下来过。形形色色的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上到政府官员,企业白领。下到街头混混,无业游民。
总之,在云之巅这个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夜总会里面灯光闪烁,忽明忽暗的五彩灯光,照射在大堂内的男男女女的脸上。但见他们表情各异,眼神迷离,似乎已经完全沉醉在了这灯红酒绿里。想来也是,会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为了发泄呢?正如那些奔波劳累了一天的人,好不容易抽个空来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也有例外的。
不同于以往的模样,此时的林枚正一脸无精打采的靠在吧台上,手中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副心事从从的样子。
一旁垂涎了许久的男人们终于忍不住想上去搭讪了,可是人还没走到,林枚便懒洋洋的站起来,端着酒杯换了个位置。
意思不言而喻,她现在没心情搭理这些人。
想去搭讪的男人见了林枚这般模样,也识趣的换了个目标。
林枚靠在吧台上继续喝闷酒,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娇笑传来,“哟,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来人是个女子,身上的红色紧身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那凹tu有致的身材,酒红色的大波浪在五彩灯的闪烁下,不停的变换着颜色。嘴唇上那抹血红,像极了诱人犯罪的毒品。
一旦沾上,瞬间毙命。
她叫苏绵绵,听起来像是个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的名字,可是恰好相反,因为她是傅洪勃的情人。或者说,是傅洪勃众多情人中最受宠的那一个。别看她名字听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实际上,她做事颇有一套雷厉风行的风格,心机颇深。也正因为如此,在这云之巅,没人有不认识她苏绵绵的。有人跟她打招呼,“苏姐,您来了。”
第17章 男人就像海滩上的沙()
“来了。”林枚问了句,也没抬头,继续自顾自地端起手上的酒杯,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雪白的脖颈上,那条专门定制的钻石项链在不停闪烁的五彩灯光下闪闪发亮。
“怎么了?今儿个你是受啥刺激了?”苏绵绵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吧台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大理石制成的吧台桌面。而与林枚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相对应的,自然便是她手上的那颗大钻戒。
作为傅洪勃最宠爱的情人,她的排面必定是最好的。
听到苏绵绵的声音,林枚心中越发烦闷,“还能怎么着,还不是那个小贱人!”一说起费云夕,林枚脸上的表情便变得扭曲起来,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只怕她现在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弄死她,可见,在她心里,委实是恨透了费云夕。
不过说起来也可以理解,毕竟杜珣作为雨花城的首富,又有哪个女人对他不是趋之若鹜呢?杜珣在外面的情人也不少,林枚这也是知道,可是能够堂而皇之的自由出入杜家大门的,唯有他林枚一个人而已。
单凭这一点,谁敢说杜珣不是对她青眼有加?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就连杜珣的母亲楚琴,心中对她也是十分满意的。谁都知道,杜珣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他父亲就出车祸死了,全凭他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车长大,所以,林枚有了楚琴这张王牌,只要杜珣跟费云夕那个贱人离了婚,那她就有办法让自己变成堂堂正正的杜太太。
只是,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个下贱的女人都已经摆离婚协议书摆在他的桌子上了,他却不肯离婚。
他说是为了报复她,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苏绵绵端起吧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手指无意识的转动中空酒杯,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不怎么真切。
“我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怎的今日一见,倒觉得你反而像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
这话林枚可不爱听了,要说起来,她林枚玩过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那些人里面,当官的也有,自己开公司的也有,家境殷实的富二代也有,哪一个不是对她俯首称臣,唯唯诺诺?为什么偏偏到了杜珣这里就栽了呢?
当下心中不快,语气便不免冲了些,“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着就不明白了?”
听出林枚语气中的不满,苏绵绵倒也不闹,依旧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漫不经心道,“这男人嘛,就像是海滩上的沙,你握得越紧,他便流失的越快。所以啊,有的时候,适当的给他们一些自由的空间”
说到这里,苏绵绵招呼吧台的调酒师为她添了一杯酒。精致的高脚杯里,火红的液体,一如她那娇艳的红唇。
苏绵绵举起酒杯,在林枚面前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要说起林枚和苏绵绵的关系,那就大有渊源了。仔细算起来,苏绵绵还算是她的远方表姐,不过很多年没有联系了,直到前不久在云之巅里遇到。
第18章 最受宠的情人()
在林枚的记忆中,苏绵绵还是一个腼腆的,不爱说话的小女孩。所以,当她看到现在的苏绵绵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认错了,觉得她只是跟她那个远方表姐长得比较像而已。
直到苏绵绵准确无误的叫出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