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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东西已经拿过来了。”就在大堂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时,云岚和姜嬷嬷带着几本账簿回来了。
师乐桑伸手接过云岚手上的账簿,似有意又像是无意的在一众管事面前晃了晃,不意外的看到有些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师乐桑没有继续理会那些管事,而是扭头看向老夫人,在得到老夫人点头之后,师乐桑这才翻开账簿仔细查看。
师乐桑看的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这个动作让那些惴惴不安的管事们,又放下了心来,就连一旁暗中观察师乐桑的月姨娘,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在他们眼里,师乐桑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哪里能看得懂这些经过他们精心制作的账本?更不要说,师乐桑过去的十五年里从来没接触过管家的事情。
“李管事,城东的铺子每年的利润是两千两银子左右,怎么这账簿上就变成了一千五百两?王管事,云雀街是京都中最繁华的地界儿,每年的利润最少也有五千两,可是账簿上却只有两千八百两……”
师乐桑一溜湾的说了八九家铺子,直把管事们吓得跪在了地上,谁又能想到师乐桑竟然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就将所有的漏洞都查了出来?还一个铜板都不差!
月姨娘的双眼瞪大,任谁也想不到师乐桑竟然还有这一手!月姨娘震惊极了,师乐桑可以说是被她养大的,师乐桑会什么不会什么,月姨娘自然一清二楚!
月姨娘怎么会想到,师乐桑上辈子为了帮助宗政远修夺得皇位,什么没学过?更何况,身为皇贵妃的师乐桑,在没有皇后的前提下,可是要独掌后宫一切事宜的!
第8章 十一万七千一百两银子()
师乐桑的话音才落下,被点了名字的六个管事全都跪在地上,抖若筛糠,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砖缝里才好。
“冤枉啊!我冤枉啊!老夫人,我为提督府兢兢业业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大小姐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也不必泼这样的脏水吧!”
“冤枉啊!求老夫人做主啊!”
所有的管事静寂了一瞬间,随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喊冤声,整个正堂里一片哭天抢地,当真是……吵闹至极。
“放肆!再敢喧哗,家规处置!”师乐桑的一双柳眉紧紧的拧起,声音虽然不大,无形中释放的气势却让那些喧哗的管事噤了声。
“我知道我老了,但是我没想到如今我在这里府里竟然是毫无威严了?现在,就连你们都能在老身的头上耍威风了?”
老夫人气的手都开始颤,一把将额头上的帕子摔在地上。尽管老夫人已经多年不理府中事务,但是谁也不敢忘记老夫人当年的铁血手段。
见到老夫人发威了,这些管事也终于闭上了嘴巴,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再也不敢喊一声冤枉了。
“祖母消消气,何必为了一些下人动了火气?虽说这些下人有些不分尊卑,一口一个我呀我呀的称呼,还将一个姨娘称为夫人,还觉得府中的嫡出大小姐没有能力接管中馈……”
师乐桑轻飘飘的说着,伸手端起茶杯喂老夫人喝了口茶,为老夫人顺了顺气。师乐桑瞥了那些抖若筛糠的管事一眼,随后继续说道:
“但是这些也没什么,虽说他们贪了一些,但都是人之常情。可问题是,人不怕犯错,就怕犯了错还不知悔改,这样子就怕葬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啊。”
师乐桑说的轻巧,底下的管事却被吓得几乎魂飞天外。尽管师乐桑这样说了,可是谁敢真的把她的话当真?
师乐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定定的看着月姨娘。最重要的东西被人一点点夺走的滋味好受吗?被人精心算计的滋味又如何?
月姨娘此时的脸上倒是没有半分表情,但是师乐桑却不相信月姨娘是心如死灰。她更相信月姨娘是在谋划着什么,毕竟除了师韵婉也就只有自己算是了解月姨娘了。
“大小姐!我们真的冤枉啊!大小姐!”以李管事为首的几名管事又开始哭嚎,甚至想要扑过来抓师乐桑的裤腿,结果不经意间对上师乐桑冰冷的瞳子,立即老实不少。
“谁是府里的管家?”师乐桑扫视了下面一圈,不难发现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这个人是她父亲师墨知的心腹,可信。
“回大小姐的话,老奴在。”那名男子名叫吴勋,曾经也是禁卫军中的一员,最后腿脚受伤,这才留下来替师墨知管着提督府。
“吴伯不必多礼,这些管事我就交给吴伯处置了,希望吴伯不会让我失望。”师乐桑虚扶了一把,脸上是得体的笑容。
“老奴明白,请大小姐放心。”吴勋此时也有些纳闷,他在提督府也待了近二十年的功夫,怎么会不知道师乐桑的性子呢?说起来,这个大小姐好像自从这次昏迷之后就性情大变了啊。
师乐桑点了点头,随后吴勋就命人将那六名管事带了下去,准备查查那些被贪污的银子,都去了哪里。
“桑姐儿,你做的不错,以后这中馈还是交给你来处理吧。我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喽!”老夫人欣慰的看着师乐桑,尽管她也在怀疑师乐桑为什么会懂那么多,但是也都不重要了。
老夫人现在欣慰的是,师乐桑终于长大了,不仅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嫡出长女,更能够承担起一个府中的后宅事宜了。
“这……桑儿年龄尚浅,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师乐桑有些迟疑,虽然她是很想借由中馈之事打击月姨娘和师韵婉,但是若要真的掌管中馈,师乐桑却又迟疑了。
“怕什么?你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难不成还怕有些个腌赞玩意儿给你使脸子不成?桑姐儿安心,只要老婆子还活着,这府里就没人敢对你使脸子!”
老夫人所玩已有所指的看了月姨娘一眼,后者将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将脑袋埋在地砖的缝里。
“那桑儿就僭越了,等祖母的身子好一些之后,再来操劳中馈吧。姜嬷嬷,劳烦你和吴伯去月姨娘的院子。无论是地砖还是墙壁,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统统搜查一遍!”
师乐桑也不矫情,既然老夫人要将中馈交给自己,那她也不能一直拒绝。师乐桑接受之后,立刻吩咐姜嬷嬷和吴总管去月姨娘的院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师乐桑,我也是府里的主子!”月姨娘受不了刺激的尖叫一声,如果知道今天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月姨娘大概是死也不会去看望师乐桑的。
“月姨娘目无尊法,不敬主子,掌嘴二十!吴伯,姜嬷嬷你们带人去月姨娘的院子吧。不必担忧有人责罚,毕竟这个府里我才是正经的主子。”
师乐桑的目光扫向月姨娘,原本已经站起来准备呵斥众人的月姨娘,在接触到师乐桑那不带有半分感情的双瞳时,莫名的打了寒颤。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吴总管已经带着可信的人去搜查月姨娘的院子,而张嬷嬷也冷笑两声,朝着月姨娘走去。
屋子里响彻着清脆的巴掌声,而师乐桑却和老夫人谈笑风生。这样一幅诡异的场景,让剩下的七名管事不由得对师乐桑产生一种敬畏。
吴总管到底是退役的军人,行事作风总是雷厉风行的,才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带着十多个小厮回到了老夫人这里。
“回大小姐,老奴在月姨娘的房里找到了一小箱的银票,里面有五张一万两,十张五千两和二十三张五百两以及五十六张一百两的银票。”
吴管家巨细无遗的和师乐桑汇报着,而一旁的姜嬷嬷则将一个小箱子呈交给了师乐桑。师乐桑也不矫情,伸手便接了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咱们府里的姨娘比嫡出的小姐和少爷都富裕,今儿个可真是开了眼界啊!足足十一万七千一百两啊!月姨娘,你有何解释?”
师乐桑打开小箱子将那一沓厚厚的银票拿了出来,饶是师乐桑的经历颇丰,也不由得惊叹一声。谁又能想到,月姨娘竟然还是个敛财好手?
师乐桑忍不住嗤笑一声,那副嘲弄的模样彻底的刺激了月姨娘,她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权势,怎么能任由师乐桑剥夺这一切!
“不!那不是府里的财产!那是我的!是我自己的!”月姨娘的双眼赤红,若不是房里的婆子丫鬟太多,还有随着吴总管一同回来的几个小厮,只怕早就冲上来和师乐桑撕扯了。
“哦?既然不是府里的银子,那又是哪里来的呢?难不成是你的嫁妆不成?可是,据我所知月姨娘家里只是一般家庭吧?如何有这些银两?难不成,还是我母亲留给你的不成?”
师乐桑嘴角的嘲讽就没消弱半分,似笑非笑的看着月姨娘,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而这些,彻底的击溃了月姨娘仅剩下的理智。
“没错!是夫人给我的!就是夫人给我的!夫人……夫人说这些是大小姐的嫁妆,交给我暂为保管!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师乐桑这一次可真是震惊万分了,她扭头看了老夫人一眼,结果两个人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错愕和疑惑。
月姨娘难道是被气傻了?还是说,月姨娘只是想逃避贪污中馈的罪名?毕竟,贪污中馈这顶帽子扣下来,月姨娘就算不死,也会被发卖出去。
“呵呵,刚刚月姨娘不是说这些是你的吗?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师乐桑冷笑一声,既然月姨娘想要用这个借口,那她就成全她。
师乐桑也不想太早让月姨娘解脱,毕竟还有许多事情她还没弄清楚。
月姨娘的双眼瞪大,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脸色竟是诡异的难看。
师乐桑勾起一抹浅笑,看着月姨娘这幅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的表情,师乐桑真的觉得心情异常的愉快。
重活一世,师乐桑从来没打算做一个好人。她只不过是在不触碰自己底线的同时,尽可能的做一个恶人。那些曾经对自己充满恶意的人,她不介意成为他们生命中最恐怖的梦魇。
“大小姐,在月姨娘的院子里挖出了五只箱子,上面被一把大锁封住,在月姨娘的房里并没有找到钥匙。”
姜嬷嬷上前两步说道,随后指了指由几名小厮抬进来的箱子。师乐桑皱了皱眉头,这箱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却再也想不起来。
“这箱子……”师乐桑困惑的看了箱子一眼,随后扭头看向吴总管。
“回大小姐,连同这些箱子,我们还在月姨娘房中墙壁的夹层里,找到二十几张的房屋地契,五张庄子的地契,还有十几家的店铺房契。以及……一些似乎是夫人的遗物。”
随着吴总管的话音落下,正堂中一时鸦雀无声。
第9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师乐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仔细询问一声,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在这一瞬间,师乐桑似乎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桑姐儿,当年你母亲进门的时候,我也是见过那些嫁妆的。这五口箱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你母亲的嫁妆了。”
“别看这数量不多,但是据我所知,里面应该都是些稀世珍宝。毕竟忠国将军,也就是你的外祖父,是非常疼爱你母亲的。”
老夫人凝神仔细看了看那几口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