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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真怕连秋姑娘都不肯吃我的东西。”年仅十六的琉璃笑得单纯,直勾勾地盯着秋清梦吃东西的模样。
“我只是一个下人,你不必如此待我。”相处了数日,已然习惯了眼前这张脸庞的秋清梦只是浅浅一笑,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是吗?”琉璃皱起秀眉,颇为不解道:“可是看小姐对你不像对下人一般,有时候对你更是多加照拂。”
秋清梦心下一动,面对单纯的琉璃有些勉强道:“小姐只是人好罢了。”说完,连秋清梦都信不过自己,蓝曦君虽说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但也绝非好人到这般对待下人。像前几日还一直沉溺在梦靥中的她脸色不佳,任幽草便将所剩无几的迷迭香拿于她,若不是蓝曦君示意,又怎会有这般荣宠。
在秋清梦沉思之间,谁也没有发现船舱的帘子外有一人悄悄来过。
“谷主,下雨了,请到船舱休息吧!”秋天的雨不比春日,尽管细细绵绵但却有些渗人。任幽草也不知为何方才本已经要进入船舱休息的蓝曦君为何会去而复返,只是瞧着这几日一直心情不佳的蓝曦君现下更是周身寒气,这让她打着伞也不敢靠近半分。
细细思索着方才两人的对话,蓝曦君心下似有一把火灼烧,尽管脸上并无半点表情,但是宽大的袖子下,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却紧紧地攥着,恨不得立刻返回去,杀了那个令她觉得碍眼的人,狠狠地教训那个令她烦心的人。秋雨思思绵绵,冷冽却比不上她周身的寒意,似是无知觉般伫立在雨中,直到一把纸伞遮住了她,为她挡下了这绵长的雨丝。
握住纸伞的手纤细瘦弱,而那张平凡的脸却有一双让人沉溺的眼眸,此时那双墨瞳正凝视着自己。霎时间,心下百转千回,那把灼烧心头的烈火化成了一股无言的冲动,她伸出手抓住了秋清梦的手,“你、、、、、、”
‘砰’河面上骤然蹦出一个巨大水花,蓝曦君一扬水袖,立马将秋清梦拦在身后,“进去。”抬手接住对方递过的刀刃,一使内力便将兵器折断,反手插入对方的肺腑,一招毙命。
黑衣人从水中一跃而起,举着刀便砍向船头的蓝曦君。而船的四周水域也有十几个黑衣人跳上了船,任幽草身形一闪便使暗器解决了数人。秋清梦自知没有能力对付这些人,留在这里也是给蓝曦君照成负担,所以迅速返回船舱与琉璃待在一起。
“谷主。”任幽草一边与黑衣人缠斗,一边请示蓝曦君,这些杀手的武功并不高强。
“一个不留。”心情极度不悦的蓝曦君一丝犹豫也没有,且不说她知道是何人派出的杀手,就是方才突然的打扰也足够让她杀了这些人泄愤。
得到了请示,不用再束手束脚的任幽草神色一冷,将每个黑衣人都是一招毙命,不消一刻钟对方便死伤了大半。而蓝曦君相对于她绝美的容颜,打斗时眸光却是嗜血入魔,杀人的手法更是绝对的狠辣。
“秋姑娘,真的没事吗?”听见外面的打斗,琉璃一边害怕地瑟缩在椅子上,一边又担心地张望着外面。
“没事的。”秋清梦看了一眼帘外,模糊的人影还在缠斗,刀剑的声音不绝于耳。口中说着没事,但捏着手帕的手却捏得死紧。虽然知道蓝曦君跟任幽草两人的功力不俗,但第一次遇险还是难免不安。
“好像停了,我们出去看看吧!”听见外面声响间歇,琉璃大着胆子站起身,拉着秋清梦就要出去。
“等等、、、、、、”秋清梦没来得及阻止便让琉璃拉出了船舱。
在任幽草手下拼死挣扎的杀手一看见琉璃跟秋清梦便立刻举着刀冲过去,完全不顾身后任幽草的暗器,拼着最后力气,将兵刃刺向秋清梦。正当千钧一发之际,站在身旁的琉璃使劲了全力将秋清梦推向一边。
“啊!”一声尖叫,琉璃的手臂受了一刀,而杀手已经力竭而死。接着再一次短促的叫喊,湖面上蹦出一个水花,被琉璃推向一旁的秋清梦掉下了船。
蓝曦君解决了最后一个人正好看到秋清梦落水,丝毫没有考虑秋清梦是否熟悉水性,纵身一跳跟着落入湖中。在水下很轻易就找到了正挥舞着双手,已经被呛了几口水的秋清梦。本想拖着人游回岸上,奈何一向清净淡雅的人在水中却拼命地挣扎,让蓝曦君无从下手。
气到想直接打晕人的蓝曦君一把抱住秋清梦,低头便堵上了对方的嘴,口中被渡过一口气,稍微恢复了理智的秋清梦立刻便眼前的吻惊吓到瞪大了双眼。瞧着对方狼狈吃惊的模样分外有趣,蓝曦君心下一动,便抱着人直接沉到了水中。本来还在摆脱这个吻的秋清梦受到窒息的威胁,又不得不攀紧了蓝曦君,任由对方堵住自己的嘴。
只是抱着自己的人似乎不只是在渡气,牙关被撬开,女子柔软的舌头伸进了口中,纠缠着自己的舌头与之嬉戏。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三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浅尝即止,而是真正的舌唇相接的激烈纠缠。在水中尽管视线微弱,但极尽的距离之下还是能看见对方半眯着眼,眸中有着戏谑,也有着享受。
要不是船上两人的喊声过于恼人,蓝曦君还真想将怀中人吻到昏厥。所以当无力的秋清梦被蓝曦君抱回船舱里时,尽管全身都湿漉漉地有些狼狈,可是秋清梦的脸上却有一抹显而易见的红晕,看得其他两人都有些云里雾里。
结果经此一劫,秋清梦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不得不强大起来,不然求医的一路她不但做不成蓝曦君的助力,反而会变成阻力。
“这是姜汤,小姐也喝一碗吧。”梳洗过后,秋清梦喝着琉璃煮的姜汤,想到蓝曦君也受了寒,便又拿了一碗去找她。
“身子没好,便不要做这些活计了。”接过秋清梦递过来的姜汤,有些不悦地看着对方单薄的身子。
“并非出自属下之手,是琉璃做的。”她解释道。
本已经拿到嘴边的姜汤霎时停住了动作,扬眉道:“倒是贴心得很呢!”随即状若无事般将姜汤放到了桌上,丝毫不想去喝。
“只是一碗姜汤罢了。”不知为何便下意识地想要解释,话还未经过思考便冲出了口,随即又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姜汤,可比不上某些东西美味。”好似在回忆一般,说着的时候蓝曦君还是一脸的向往,好似尝到的真的是山珍美味一般。
秋清梦闻言想到了那水中的热吻,当即又有些红了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的调侃,有些局促地说道:“今日多谢谷主相救。”
“没什么。”舒适地将身子躺会贵妃椅中,蓝曦君用眼角瞧了她一眼,又看见桌上的姜汤,眼神变得有些深沉。
“那,属下告退。”见着对方已不想交谈,秋清梦躬身施了一礼,便要转身离去。只是转身之时便听见了身后传来有些暗沉的声音。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不追究,但有些事情还是别太天真了。”
心中一顿,秋清梦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蓝曦君的房间。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明白,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也期望那并不是真的。
☆、第十三章情动 (2982字)
牙关被温柔地撬开,舌头在口腔中尽情地舔*舐,上颚被刷过的时候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这个人,她记得,却从未见过她如此温柔。
“清梦。”另一把苍老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光线昏暗的房间,痕迹斑驳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她坐在床头,手里握着母亲枯瘦无力的手,“答应妈,永远不要再走上这条路。”用着最后一丝气力,她犹在坚持的原因是放心不下留在人世的女儿。
“妈、、、、、、”手中渐渐失去温度的手让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妈,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只能一遍一遍在心里呐喊,却唤不回母亲的生命,“妈,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暧昧旖旎的风情早已被死亡染上了浓重的阴影,母亲渐渐冰冷的温度刺痛着她的心,胸中莫名涌上的胀痛感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喉咙无法喘息的恐惧让她挣扎着醒来,床身微微地晃动证明她还身在这个莫名的朝代,还在这艘大船上面。屋内一片漆黑,而她从梦中惊醒,全身早已经被冷汗浸湿,手脚全是一片冰凉。不顾身上的黏腻感,她依旧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一片黑暗,神色漠然。眼眶酸涩得厉害,她无力地抬起手遮住了双眼,指缝中水光盈盈。
翌日。蓝曦君吩咐任幽草收拾行李,改行陆路,虽然费些时间,但一行四人有两人不谙水性,下次遇险怕是会对她们不利。
“谷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斜照进了屋舍,一间客栈的房间内,蓝曦君坐在梳妆台前,微闭着双眸任由幽草替她打理一头青丝。出门在外,同行只有几人的情况下,这日常的起居生活便落到曾经服侍过蓝曦君的任幽草身上。
“有事便说。”见着任幽草难得的一脸犹豫,百般聊赖的蓝曦君瞥了一眼眼前的胭脂,有些厌恶地把东西推离自己的眼前。
“最近,小清来寻属下。”说到此处,任幽草突然停顿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想学暗器。”
蓝曦君也有些意外,思及自从上次遇险之后便鲜少有过交谈,想是一路旅途怕成为负担才如此急于强大,“她要学,你便教吧!”这样也好,要想在江湖上行走,还是需要自保的能力的。何况此行要面对的还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怕是到时候遇上强手,自己也无瑕分心去照顾她。
“谷主,四年前小清送到谷中便已经身受重伤,虽经过后期调养,但恐怕此生不宜习武。”不是任幽草不想教,只是她查探过秋清梦的经脉,虚弱到几乎只要稍强的内力便会撑不住。“虽说暗器不需强大的内力,但小清的体质,怕是过程中要受些苦了。”
“幽草,你以为她是例外吗?”察觉到任幽草真正的用意,蓝曦君挑起嘴角冷冷一笑,“要想入梦幽谷,没有一点斤两是不行的。这一点,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属下知罪。”心下一惊,任幽草立刻下跪请罪。她不该忘记,眼前这个人当初是如何坐上谷主之位,不该被这段时间对秋清梦的特别便以为她已经改变。
“起来吧!”
过了一会儿,任幽草才起身重新为蓝曦君梳妆,镜中的女子虽美若天仙,但也是他们的谷主。再不敢起半点不该有的心思,但却在为其别上银簪之时,听见其悠悠地说道:“她并非弱者。”
用过早饭,任幽草重新架起马车。琉璃伤愈之后便与幽草一同驾车,留在马车内的又只剩下蓝曦君与秋清梦。蓝曦君依旧斜躺在一旁喝茶看书,而隔着案几的秋清梦脚边依旧放着古琴,低头研习着一本医书。脑中一目十行,不消一会儿便看完一本,转身去拿过另一本端看起来。
蓝曦君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看书如此神速,而且瞧着那几本医书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及其晦涩难懂,只是不知这秋清梦看得如此快,到底明白了些什么。手里拿着书经,蓝曦君不经意地看了几眼埋头苦读的秋清梦,倒颇有几分学子十年寒窗苦读的模样,有趣得很。
“小姐。”秋清梦突然从书中抬起头来,一双墨瞳幽幽看得蓝曦君有些心虚,却只是将手中的书本递过来,指着其中一处问道:“能否告诉属下,这一处的‘钩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