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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将两杯茶调换了好几个回合,继续说:“你们与我,跟如清与我,当然是如清比较重要,你们两个选择一下吧,先中毒死去的我会好好叫人安葬,剩下一个嘛…也许会囚禁。不过现在还有机会,若你们说了实话,或者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你干的,我可以饶了你。”
莲花跪下给贺一若和婵儿各叩一个头:“多谢美人、爷的成全。”
莲花知道,婵儿这么做就是在护着如清,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囚禁了,那么就相当于为如清报了这一次的仇,就算喝了毒酒的是她,她也不在乎了,只要能让桂枝不好过就好。
而桂枝则浑身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她没有任何证据,却依然要处死两个,是,没错,是两个,虽然说的是一个死了,另一个囚禁,可谁知道呢?
桂枝心思迅速的转着,她不想死…
“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吧,无论是谁做了这次的事,只要你承认并且指出到底是谁指使你的,那么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是这宫中却不能留你了。”
桂枝惊讶,婵儿的这话根本就是在跟她说!看来婵儿知道是她,因为莲花本就不是宫中之人,她是贺府的人,她这次来就是为了照顾如清的,所以婵儿就是对她说的!
可是她就算想活,却也不能说,若说了,她在这里能活了,却也只是多活了那么一会而已,到了皇上的面前,她还是必死无疑,她早就知道这次的事是死路一条,可她不得不做!
她突然想起主子说的一句话,难道主子的目的不是要如清的命,然后让婵美人难受?
“桂枝,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有什么话要说趁现在,晚了的话,你说什么都逃不了一死。”
桂枝叩首道:“美人,奴婢无话可说。”
婵儿就知道桂枝会这么说,然后点点头,看了看莲花,淡淡的叹了口气:“莲花,看在你是贺府的人,先让你挑好了,呐,不管生与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莲花无憾。多谢美人的恩德。”说完莲花起身,走到石桌旁,选了距离婵儿近的一杯。
婵儿脸上的笑容加深,桂枝一看就明白了,莲花这杯一定是无毒的。婵儿最终想要处死的人就只有她而已…
“美人,奴婢…奴婢有话要说。”
“莲花,端着你的那杯茶,跟着碧莲进来,桂枝,你也跟着进来,既然有话说那就屋里说吧。省的这外面怪冷的。别说,我还真的觉得有些冷了,一若大哥。你照顾好如清。”
“喏。”
看着婵儿等人回屋,贺一若知道她现在是成竹在胸,她很好的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可是那个桂枝真的会那么怕死吗?如果是真的。她的主子能用她吗?
不知为何,贺一若总是隐隐的觉得有些担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就是觉得事实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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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坐在暖阁的小榻之上,她并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般贪生怕死,可她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她知道濒临死亡时的那种恐惧,她以为别人也会害怕,可她却忽略了古代人的执著。
古人的人可不比现代了。古代到处都可能见到那种忠肝义胆之士,可在现代你若想找到这样的人却是难上加难。不能说没有,只是很少了。
现代是金钱的社会。
回到屋中婵儿就让碧莲打发了其他人,于是开门见山的说:“桂枝,咱们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我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是你做的,我陪着你演了半天的戏,你也该说说你应该说的了。”
“美人如何知道的?”
婵儿冷冷一哼,“很多事情是从平时就能看出来的,更何况,整个婵月宫中能接触到我检查之后才饭菜的人本就很少,而论可信度自然是莲花更可信,况且,刚刚你自己就把你出卖了,如此还用我去说吗?”
桂枝一愣,怪不得刚刚婵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由嫣红在那说。
“美人果然是聪明的,奴婢也是无奈,这件事确实是奴婢做的,奴婢嫉妒如清的好命,她在婵月宫之时她就得到美人的重用,美人还做主为她许配了贺统帅这样的好人…”
“桂枝,别说这些,我是不信的。你当是知道如清与我之间的感情可不是她命好的问题,她为了我付出了多少,你就算不知道也看到过。跟一若大哥,他们早就是两情相悦,但若不是顾着我,她与一若大哥早就在一起了,她为了我甚至都想过要放弃与一若大哥的感情。”
桂枝低头,这些她当然知道…
“所以这不是命好所能决定的,桂枝,有些话我不想多说,相信你也明白,我也懂的各为其主而已,但你在我婵月宫,我从不曾亏待你,如清更是没有,而且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你的主子应该知道我会知道是你做的,她早就想好了不论你是生是死,她都留你不得。”
桂枝点头,这个她也知道,只是…如果她把主子说出来了,那么死的就不只是她自己了。
人都是自己感觉重要的东西或人,甚至那重要的要比自己的命重要很多,当然她也有。
“奴婢求美人帮奴婢照顾奴婢的弟弟,他今年刚刚参军,听说他是在庞大将军的麾下。”
“嗯,既然如此你将他的姓名、祖籍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照顾他,但你要怎么做,你可知道?”
桂枝点头,“可我要先保证我弟弟的安全。美人,奴婢知道奴婢没有资格跟你谈条件,就算没有奴婢你也能做到你想要做的,只是会绕很大的弯子,所以奴婢愿为你省下这弯路。”
婵儿点头,“这个不难,碧莲先带桂枝下去,好生照顾着,明日我会让你弟弟给你送来消息的,我想明日就是你说的时候,可…桂枝,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管你的,还有你那弟弟,我也不会管。”
桂枝犹豫,也就是说她想自我了断都不可能了吗?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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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晔站在婵月宫外,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如清的事他知道,只是当时他正在跟相国、左右相商量大盛过来送贺礼一事,他没有及时过来,婵儿会责怪他吧?
可是她如果真的责怪他,他倒还觉得高兴,问题就是婵儿不会责怪他,因为婵儿会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然后他看到的会是一脸的漠然。
他很怕,他一直不来看她就是怕看到她那一脸的漠然,而且他也心虚。
他说过的,他这一生只想要她一个人,可那天却…
司徒晔知道他是被凌环算计了,可那又如何?
凌环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她是皇后,与皇帝圆房本就是正常的事,他不能就此说她算计了他,更不能因她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在她那留宿而惩罚她。
梁平跟在司徒晔的身后,他偷偷的看了看司徒晔,他知道他此时正在纠结,“陛下,奴才听说今日婵美人罚了整个婵月宫的人,所有人都跪在院子中,婵美人也是一直在院中…”
司徒晔一怔,现在天气已经渐冷,她还在这院中久立,看来婵儿很生气吧?气到不分皂白的处罚了宫人,也处罚了她自己,可以前的婵儿从来不会这么做。
“回去吧,勤政殿里朕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一会让人送点补身子的过来。”
“喏,陛下,需要过问一下太医吗?”
“不需要,照之前的样子送,多加一份血燕窝吧!对了,再加点驱寒的来。”
“喏,奴才遵命。”梁平知道多加的血燕窝和驱寒的是给婵美人的,看来陛下还是关心婵美人的。
刚回到勤政殿,就有人来求见,司徒晔屏退了所有人,独留下那人和梁平,那人长相粗犷,眼睛却是精明的很,他看了看梁平,这是第一次皇上见他的时候身边有别人在。
每次司徒晔都是自己一个人,这一次却留下这位公公。
司徒晔见他打量梁平,于是说:“梁平,你去给朕泡壶茶来。”
梁平虽然有些疑惑但依然照着去做了,司徒晔说:“大牛,可有什么消息?”
“陛下,小人查访了很多地方,但没有您说的那两人的下落,不过小人偶然间知道了那偷入皇宫的人是谁。”
“哦?”司徒晔眼眸深沉,“偶然间?大牛,那人是谁?你又是如何偶然间得知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是谁做的()
如果知道潜进宫中的人是谁,就能查明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些消息,说不定他可以根据这些消息查出岳婵和岳昇被困之地,到时候他就可以跟婵儿解释了。
只是这“偶然间”让他觉得有些不对,毕竟太过巧合了,可他现在考虑不了这么多了。
司徒晔放佛看到他与婵儿重归于好的那一日,可大牛的话却让他的幻想瞬间破灭。
“他叫岳奎,是左相凌浩的得力手下,只是前一阵他一直不在相府,小人也是今天才知道,知道时他已经回到相府几天了,不过小人去查了之前他不在相府时所在地,那里关着的不是您要找的人。那里的人年约四十左右,虎背熊腰,小人觉得他应该是做镖师的。”
司徒晔眉头轻皱,“你怎么知道?”
“小人出身匪类,自然曾经接触过镖师这一行,小人知道长年做镖师之人的特点,他看来就像。不过小人觉得很奇怪,他有些…嗯,怪,似乎是中毒了。”
司徒晔一颤,不自觉的想起婵儿的养父来,随后他摇头否认,不可能的,他应该已经陨了。婵儿说过,那毒无人可解,所以婵儿的养父一定已经陨了。
可他就是担心,“梁平,去婵月宫将宁褔唤来,朕有话要问他。”
梁平听到司徒晔的喊声立刻去了,只是他不懂,到底什么事司徒晔竟然让他去唤人,以前都是让他派人去把谁谁谁唤来,这次他说的是让他去把宁褔唤来。
不多时梁平就带着宁褔而来,司徒晔让梁平下去了,“宁褔。朕问你,你说过你当初在城外遇到一个身中剧毒之人,他的样子你可还记得?”
宁褔因为婵儿的关系,所以对司徒晔有些不满,可他知道,司徒晔现在是皇帝,他再不满也必须恭敬:“奴才记得。他瘦骨嶙峋。样貌虽算不得俊秀,却也是不错的,但可能由于毒素的折磨。所以他有些憔悴,双眼也有些下陷,两侧手臂也已经有些溃烂。”
司徒晔望向大牛,大牛摇头:“陛下。小人所见之人与这位公公所描述之人反差极大。”
听到回答司徒晔安心了不少,只要不是就好。如果他还活着,而且还在凌浩的手中的话,那么婵儿的命就不止是攥在相国的手中了,起码相国公私分明。而凌浩才是那危险人物!
“行了,宁褔啊,你回去吧。照顾好她,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只管找梁平就行。她…注意点她的身体,她本就身子不太好,她那么单薄可别伤风了才好…”
司徒晔看似对宁褔交待,可他的神情却有些恍惚,放佛他是在对他自己说,宁褔见他这样,心知他其实是关心美人的,可为何要那么对待美人呢?
宁褔想不明白,也不愿多想,于是行了退礼就准备离开,司徒晔突然喊住了他:“宁褔。”
“陛下,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