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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节,正巧是我琼景阁争选新届花魁的日子,承蒙各位主子们待见,特地前来捧场,容娘在这儿谢过各位了。今日的花魁候选人总共有五位,主子们要是见了哪位姑娘顺眼,便把桌上篮子里放着的花瓣往台上扔,哪位姑娘得到的花瓣雨最多,那便是今届琼景阁的花魁娘子了。”容妈妈说完,只见她身后阴暗处突然火光一亮,五位蒙着面纱、婀娜多姿的美人早已侯立多时。
凌苓站的位置刚好对着舞台的正中央,而她的前面只是坐不起贵宾席的普通客人,而她头顶上面则是二楼,二楼悬栏内,珠帘垂落,隐隐约约能让人看到些华服贵胄影子,想必真正有头有脸的贵客都在上面呢。
凌苓暗忖自己怎么这么笨,居然在下面瞎了眼的乱找,她应该直接往贵宾区找去才对。
正懊恼时,台上的容妈妈又说了:“各位主子们,在场的五位姑娘可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儿,今日要是哪位主子出的价高,便能抱着美人满怀归,现在选举正式开始”
伴随着一声鸣鼓,花魁大赛正式开始。
凌苓唇角一勾,若有所思的往二楼悬栏内扫了一眼,现在她倒不急着大海捞针的去找了。依照那人贪色好财的性子,若他真的在此,这花魁娘子的初夜他必定竞标,既然如此,她尚且再等等,让那人一会儿自投罗网不是更省力。
“第一位参选姑娘——明月,明月芳邻十六,知书识礼,娴静大方,见解独到,当真是朵曼妙妖娆的解语花。下面便是明月姑娘亲手作的一首月亮诗,还请各位主子赏鉴。”容妈妈话到此处,但见后面五位姑娘中,站在最右边的那位紫衫姑娘举步婀娜的走出来,手中一方白色的绣帕,帕上绣着正经小楷的四行清字。
只见她缓缓伸出纤手撩开面上的轻纱,纱下一张玲珑剔透,白里透红的秀脸立刻跃于眼前,她摊正绣帕,看着帕上的字,声线柔媚的念道:“瑶池月前瑶台镜,举杯观思成侣庆,此时明月悬天晶,只盼贤人来相鸠。(此诗属原创)”一词念完,只见她又生涩缅甸的将绣帕往前一滩,面带红晕的又道:“容各位主子禀,这方绣帕也是出于卑妾之手,还请各位台鉴。”
“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妙人儿,在下不才,先就送上了。”说完,只见二楼天空漫飞的花瓣翩翩飞落,接着四周各处也是花瓣齐飞。那明月一双媚眼悄悄看了看二楼刚才有人说话的那方位置,面上的红霞越来越艳。
凌苓闭上眼睛静静聆听,脑中判断着刚才的声音是否是自己所熟悉的,确认了半天,最后还是失望的睁开眼。
容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位参选姑娘——轻缦,轻缦芳龄十七,琴画一绝,出口成章,才学兼备,实实在在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第57章 冤家路窄()
这轻缦表演的是舞蹈,一曲金莲花舞得活跃灵敏,美中不足的是失了些灵气。只是这轻缦也是张艳若桃李的俏脸,因此得到的花瓣也不少。
第三位姑娘叫红茶,容貌平平,却是五位当中身材最为出众的一位,前凸后翘的完美体态让不少男人流了一地的口水。所以她的花瓣更是不少。
第四位姑娘叫桔梗,这位姑娘面容精致,额间一朵红莲娇艳如火,表情却冷傲如冰,堪堪一位冰美人,这位姑娘没表现什么才艺,只那么一站在哪儿,便得到了大片的响应声,只因她那股子出淤泥而不染的孤傲劲,让不少自作践的名门公子魂牵梦遗。
而到了压箱底的时候,出场的便是最后一位姑娘,当那片轻柔的薄纱从她脸上卸下时,众人都惊住了,这是如何绝美的脸?如贝洁齿中性感丰润,明眸流溢下尽是秋波,那张白里透红,洁净如月、倾国倾城的脸颊就连身为女人的凌苓都忍不住看呆了。
只听容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五位姑娘——晩瑈,晩瑈芳邻十七,一双美眸天生勾魂,晩瑈是卑妾这一生所见过最曼妙的姑娘,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识礼尚有大家风范,最要紧的是她性子单纯,但凡是她认定的人,便打定主意天生跟随,除非遭被遗弃,否则至死不渝。”
在烟花之地谈至死不渝不是太可笑了吗?虽然凌苓心中这么想,但一看到那张沉鱼落雁,美仑美奂的脸,她竟情不自禁相信了容妈妈说的。
她相信不止她信了,在场的所有客人也都信了,因为晩瑈就长了一张让人能轻易信任的脸。不是不美所以信任,而是太美让人甘心信任。
“下面请各位主子示意。”经容妈妈一提醒,大家才恍如隔世,回过神来时,发现空中竟还未有半片花瓣落下。于是众人立刻醒悟,天边迅速地扬起无数颜色各异的花瓣雨,不一会儿满地的花瓣竟将那晩瑈姑娘给生生焊在了里面了。
这时,二楼一道声音响起:“如此妙人,岂能让些粗人亵渎,在下愿出五千两,买下晩瑈姑娘今夜。”
咦?什么好熟。
凌苓心头突然一惊,不敢相信的仰起头往上看去,她不偏不倚看到一方珠帘掀开,一位翩翩英俊的公子温文尔雅的走出来。一见此人,她顿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没吓得跳起来。
郎清!他不是去逛花灯吗?怎么倒来楼子看花魁选举了?
等等,如果郎清在这儿的话,那么
果然,几乎是下一秒,珠帘又一次被掀开,紧接着出来的是一位比郎清更是俊俏如玉的贵家公子,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打趣的笑意,只听他如玉碰撞般好听的声音慢慢朝郎清说道:“好你个好色的,说是来看看花魁选举,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要买人家初夜了?莫不是今晚又不打算回府了?”
凌苓突然觉得万念俱灰,郎傲果然也在,他是故意与自己作对的吗?。
郎清听了郎傲的调侃却不怒,笑着反对他笑道:“大哥此言差矣,这晩瑈姑娘倾国倾城,又启是小弟可以贪图的,这人我可是特地帮你买下的,今夜银汐、凌苓都不在,你大可拥坐美人,岂不妙哉。”
站在一楼阴暗处的凌苓满脸黑线这个郎清,什么时候转行当淫媒了?
第58章 毛言甫()
“晚瑈姑娘曼妙,令人神往,又岂是区区无名小卒可以轻易染指的。”另一方的珠帘内,一道略带不屑的宏亮声音突然响起,此话一出,所以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那珠帘波动后,只见珠帘在仆人手下掀开,走出悬栏的一位面容平庸的青衫男子。
这位男子要说样貌当真普通,但说到服饰气派,却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轻视的,光是他那套径天绸料所裁纸,手工一流,光泽明亮的青色袍衫便是用尽普通人一生的花销也不见得买得起,最重要的是,众所周知,径天绸乃是宫中的贡品,在南旌更是堪称只有皇上、太后才有资格匹配的布料。可如今径天绸就在大家眼前,莫非此人就是
一时间,青袍男子的身份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谜。
揣测绵绵间,唯有整日在皇宫出没,在皇上面前打转的静王府两位世子郎清、郎傲可以断定,此人绝非当今圣上。
当然,除了他们俩之外,另外还有一个人可以如此肯定。此人便是凌苓。
倒不是因为她也曾在王府见过皇上,而是因为现下这个高高在上,锦衣华服,口气不凡的青衣男子,正是她苦心寻找多时的“故人”。呵,看来她果然够了解她这个姐夫,但凡是有美女的地方,便断能见到他的踪影。
她唇角勾起一道即可不闻的弧度,慢慢的将头抬起来,由下至上直直的注视那仍旧一脸气派,满身富贵华气的毛言甫,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直到毛言甫都感觉到了黑暗处那道刺人的目光。正准备出价一万两争夺花魁的他不禁疑惑的将目光投向一楼角落的位置,可因为那地方太黑,任凭他视力如何好,也实在看不清那里站着的人是谁。
谁会用这么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呢?他心中警惕,眼角随即瞥向身后的侍从,冲他们使了个眼色,该侍从立刻明白,带着两个人便从后面走下楼梯。
“这位公子,若说在下是无名小卒不要紧,可既然是竞选花魁,那便要阁下出得起价钱了,若是公子有兴趣与在下一争,咱们便不废话了,直接竞价吧。”郎清笑得很是温雅,一贯纵横脂粉堆的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笑容能更让女人趋之若鹜,更加显出自己的气质出众。
毛言甫也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既然阁下要与在下竞价,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在下出,一万两。”他说得轻松极了,仿佛一万两对他来说根本九牛一毛,随手丢了都不会心痛。
郎清继续笑得欢畅,却惊出天语:“公子想必误会了,在下说的五千两,是五千两黄金,不知公子说的,可也是黄金?”静王府纵使钱银不多,但郎清却从未因为钱银而烦恼过,难道真的有人以为凭着静王爷一个一品官员那点微薄俸禄,能让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住的是高墙大院,穿的是绫罗绸缎?能让皇上心生芥蒂的官员,又岂会这么简单?
第59章 厢房相见()
果然,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舞台上的容妈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就连从刚才就一直未置一词的晚瑈姑娘,都别有深意的看了郎清一眼,还朝他腼腆的笑了笑,似乎很满意他说的。
而毛言甫显然没料到此人这么舍得花血本,他神色惊了下,却又立刻恢复如初,故意面色无异的说:“既然阁下说的是黄金,那在下说的也自然是了。”如今牵扯的已不是花魁晚瑈的初夜问题,而是他本人的面子问题了。
郎傲隔着悬栏,拧眉看了毛言甫一眼,又见他说话间总是不自禁的朝一楼一处角落望去,他心中起疑,也跟着看过去,可除了看到几个侍从在下面拉着一个个的客人问个不停,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又重新看向毛言甫,却见一个侍从走到他耳边,递给他一张纸条和一个耳坠,又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他听过侍从的禀报后脸色立即大变,神情顿时惨白起来。而后他又紧张的朝侍从吩咐了些什么,可待侍从离开后,他的表情竟然露出害怕。
而郎清则正低头认真思索要不要继续加价,一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但他也不是出不起,只是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甘心佘本,出动自己的私房钱却是为大哥竞标?
想着想着他突然一咬牙,算了,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大哥一生清淡,也从未流连过半刻温柔乡。家里先有母夜叉银汐,后又有未来娘子凌苓,恐怕他若错过今晚,往后也别想有什么机会能逃脱那两头老虎,出来寻男人快活了。
这么想着,他猛然抬头,对着毛言甫大声说道:“在下出一万五千两。”
“哗”在场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毛言甫心中有事,竞价起来也心不在焉,虽然此刻他十分想竞得舞台上那令他神魂颠倒的花魁娘子,却又不想耽搁太久,刚才侍从的禀告说楼下无人,却在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和一个耳坠,捡起纸条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厢房相见。
纸条不打紧,打紧的是侍从将纸条递给他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迹。他真怀疑自己看错了,那纸条上的字迹竟然是出自他死去的夫人凌彤的手笔,凌彤与他夫妻五载,他又怎么会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