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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教主姑娘,我只想问”
“嘘”那教主伸出手指比在红艳的唇间,半眯凤眸,露出半分性感之色,淡淡的说:“苓妃娘娘,我叫赤四娘,娘娘若是赏脸,叫声四娘,我会很开心。”
“那,四娘,我只想想问”
“你想问你的孩子是不是我掳的?”她伸出修长的指甲,摩挲着指甲壳上的装饰,半掀眼皮,半是恣意的反问道:“若我说不是我,娘娘信么?”
凌苓皱紧眉头,看了三叔一眼,他昨日只说想知道真相今日就单刀赴会,倒是真没说阿西是绝情教掳去的。于是她只好换个方法问:“那请问四娘,我儿子之前失踪一事,你可知详情?或者,可知道他是被什么人掳去的?”她尤其强调“儿子”二字。
赤四娘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索性将自己窝进椅子里,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知道。”
“你”她这是在耍她么?
“苓妃娘娘你别生气呀,咱们可是关系融洽的合作伙伴,就算我现在不知道,为了你,我也会去特别查查。”她说得分外仁慈:“既然我都愿意把你当成合作伙伴了,那就劳烦你这位伙伴,履行你的诺言吧。”
“诺言,我对你有什么诺言?”
“不是你,是你相公,你都肯为了他承担下一个国家的欣荣了,还怕顺道担下这一两件小事么。”她说得轻飘飘的,言语口气中却不乏有些鄙视。
第187章 一场什么戏?()
凌苓想,对与赤四娘这种坐拥一切的一派之主来说,她这个为了男人而甘心将自己推至风口浪尖的女人,其实是可悲的吧。
“对不起,那是你与他的协议,我无权承担,若是你需要他的话,就祈求上天让他快些醒来吧。”说完,她转身便打算离开。
本以为今日见面能为她解开多日来的愁苦,弄清楚某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可确是被人戏弄一番。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赤四娘看起来就不像个善茬。
“苓妃娘娘,此事对于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何必因此而让南旌与我绝情教事成水火呢?别忘了,咱们以前可是好伙伴来着。”身后妖艳的声音听来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凌苓停了脚步,不过一秒,又伸手拉开房门,正准备离门而出,突然,身后一阵风刮来,房门被风力生生的阖上,风劲刷过她的脸颊,擦得脸颊火辣生疼。
“苓妃娘娘,三思啊。”赤四娘的声音起了些变化。
凌苓只觉得心底有些发凉,却还是鼓足勇气回身与她对视:“四娘,我帮不上你的忙。”
“你不听听是什么事?你不好奇?”她挑眉。
“这世上,绝情教都办不了的事,能有几件?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与国策有关,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女人,我现在只是协助丈夫,儿子管理国事,我做不了主。有什么事,你还是等着皇上醒来再与他交涉吧。”话音刚落,对面的赤四娘竟然突然笑了起来。
先是轻笑,后来竟然演变成大笑,笑到最后凌苓开始感到不安,不知道现在大喊救命,小德子和关渊听不听得到?好像为了害怕被绝情教的人发现,她叫他们躲远点去了。
正在她心里胡思乱想时,赤四娘突然说:“没错,是关系国策,我绝情教帮东方荆处理一些他不想沾手处理的私事,东方荆就帮我绝情教灭了轴国,这是我们先前就说好的交换条件。现在才来后悔,不觉得晚了么?”
“你想怎么样?”她后退一步,目露谨慎。
嘴角往上一翘,赤四娘表情高深莫测:“我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就连你门外的两只看门狗也不会察觉,你信么?”
她早就发现了小德子和关渊,她想做什么?对他们也下狠手么?眼睛眯了起来,她的脸色难看极了。
三叔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看起来似乎不打算动手帮任何一方,按理说他是绝情教的人,应该帮这教主杀了凌苓,免得教主弄脏手才是,可看他一脸淡定,分明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
凌苓矛盾了,看着赤四娘古怪的笑意,她眉头突然皱得紧紧的。
“嘣!”只见赤四娘随手拿起一个杯子,轻轻一碰,杯子咯吱碎了,粉末洒在地上,她吐了口气,像是发泄完了似的,幽幽一说:“不过我不会杀你,不用怕了,你走吧。”
走?愣愣的看着她笃定的表情,凌苓一脸不确定。
“怎么?你还舍不得?要不你就留这儿陪我吃饭如何?”说着勾唇一笑,妩媚妖娆的摸样看着却让人心生寒意,凌苓不敢耽搁,脚下一转,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
小德子和关渊见凌苓急急忙忙的冲出来,疑惑的迎上去,话还没说上一句,就听凌苓说:“什么也别说,先回宫。”
祥云客栈房间内,“三叔”看着美丽的教主,面上露出意料之内的笑意:“难为你还忍住了。”
赤四娘狠瞪了他一眼,怨嗔的哼道:“你想是我愿意忍着呢?不是为了平你那份人情,我赤四娘会甘心眼睁睁被人当着面的拒绝?好了,这下你与那东方荆算是不拖不欠了吧,回头别让我再充当这种小人了,我当着不舒服。”
三叔憨厚挠头:“我就知道你是善良的。”
赤四娘翻了个白眼:“这会子拍马屁晚了。行了,行了,换衣服,回去。”
走出客栈没多久,赤四娘便发现有人正跟踪着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跟着,她一张艳冠群芳的美丽脸庞顿时流露出不悦的气息,转眸恶狠狠的瞪着始作俑者,嗔道:“说说吧,这算个什么事?那苓妃娘娘倒是真有脾气,我放了她,她倒是还派人跟着我,不要命了是不是?我看你那朋友东方荆也算是个有脑子,怎么竟会讨个这样蛮横的媳妇?”
三叔无奈的往后看了看后面隐约可见的几条黑影,叹了口气:“唉,这苓妃娘娘的确是冲动了些。不过,咱们要甩掉这些小喽啰也不是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躲他们?”向来高高在上惯了的女人,怎么会习惯躲闪?
“将就一次而已。”三叔劝着。
“帮你一次,又一次,回头你怎么谢我?”赤四娘索性媚惑的凤眸流下一转,绽放出令人深思的蛊惑之气。若是普通男人见了恐怕早就流鼻血了。
但偏偏这“三叔”平时精灵,遇到这方面的事就成了个愣头鹅,傻乎乎的点点头,讨好着道:“教主大人,我这不是已经为你做牛做马了么?”
赤四娘又一白眼:“呸,是老娘在给你做牛做马吧?谁见过教主帮属下这等做戏的忙道的?”
于是报恩一事又不了了之了,赤四娘捶胸,自己怎么会偏偏爱上这么个不懂情事的二愣子呀?真是冤孽,冤孽呀。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
平均三个时辰,关渊便会快马报捷,及时禀报那绝情教主主仆二人的最新消息,最后一条消息是,过了京都城郊,人跟丢了。
凌苓侧躺在采霜楼的睡榻上,已是午夜时分,她透着窗户纸瞅着天边的月光,眉心紧拧着。
今晚的月光和多年前的某个晚上很像,那是她才初进皇宫的时候。那时的她怀揣着的,不过是为族人谋取宽刑,对东方荆施行报复。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她的命却变得好像扎根在了南旌皇宫,扎根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第188章 交出权力,退让()
任凭在大经五年,也只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却还是回到了他身边。东方荆,那个她确定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他才会醒,才会陪她继续做另一场属于他们的梦?
想到这里,她突然睡不着了,慢慢从睡榻上做起来,没有惊动外面的婢女,这一年来,她身边的婢女总是换了又换,换到如今,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最贴身的到底是谁了。
推开房门,在月光的照耀下,沿着一路的小石径,顺着走到了龙跃宫。
整个皇宫里,最中心的位置便是龙跃宫,而众人都知,逐漾宫是离龙跃宫最近的宫殿,其实,那只是因为逐漾宫住了人,在龙跃宫的东方,还有另一座空置的宫殿离龙跃宫更近,那个宫殿的名字,叫做——凤瑰宫,顾名思义,那是一国之母才有权利住的地方。
东方荆登基十几年,却并未立过皇后,即使以前与凌苓关系那般的好,也好似并未想过要立她为后,路过凤瑰宫时,凌苓看着那紧闭的瑰丽门舍,有些动容的笑了。
她从不奢望那个遥不可及的位置,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她要的,只是一个丈夫。一个纯粹的,属于自己的男人。
毫不眷恋的从凤瑰宫走过,直接走进龙跃宫,守卫的侍卫太监见了她都俯身请安,她没搭理,径直走进寝室,推开房门,回头亲手将门紧紧阖上。
她走到床边,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手背,慢慢执起,细嫩的手指与他的十指相扣,摩挲着再将他的手背放到自己的面颊胖,轻轻抚摸着,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怨似的幽幽开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醒来?都睡了这么久了,你不腻我的都腻了。”
床榻上的人安稳的闭着眼睛,睫毛都未闪动半分。
“今天绝情教主来找我了,不,确切的说,她是来找你的。真不明白你到底胡乱答应了她什么,她开口居然就是什么‘消灭轴国’。这灭国的事你也好意思随便应承人家?还是灭一个国家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看着他紧闭的睡颜,她突然有些气愤:“还记得羽国吗?你可知道当时的那场尚且不算激烈的战役,让羽国人民失去的多少亲人,你可还记得,我的父母姐妹,都是在那场荒唐的战争中身首异处的,我的姐姐怀有身孕,我的妹妹年仅八岁,我的父母老迈龙钟,我一家三十六口,全是无辜的。他们未做错半点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永远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们是活该吗?还是他们得罪过你南旌国?得罪过你至高无上的皇上大人?”
“简单的灭国两个字,会使都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孩子失去父母,多少百姓饿死路边,冤死地狱?东方荆,灭国二字对于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你竟能随意当做筹码,知允了别人?”
眼中稍稍有些朦胧,她伸手揉了揉眼角,揩了点泪珠出来,吸吸鼻子,将一切犯愁褪到身后。手指贴上他如刀刻般的面颊上,恣意摩挲着:“若我说让你为了我,以后都不要再打仗了,你可愿意?”
沉默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声音,余音渺渺,显得分外凄楚。
“我知道你不会为我这样,因为你是皇帝,你的责任就是开拓疆土,让南旌更加强大。你的成功注定要建立在百姓的血骨之上,这是你的宿命。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可不可以还是抱着一份渺小的愿望,去期待,期待你会为了我,尚存那么一点点人性的良知?放过这动乱年代,颠沛流离的百姓们。放过那些嗷嗷待哺,跌跌撞撞的小孩子们?”
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半夜里不睡觉,对一个昏迷已经一年的人居然说出这么多话,她当真觉得好笑:“罢了,我现在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你也没办法回应我。”
说完,眼尖的撇到他唇瓣有些干裂,她忙在旁边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