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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不唧唧?”柳倾和松开贺兰叶后,慢条斯理问。
贺兰叶连忙摇头,真诚道:“没有没有。”
其实她也认真想了,也就是在她面前柳倾和有那么几分忸怩,其他方面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那你”柳倾和迟疑了下,还是说不出口,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紧紧盯着她。
贺兰叶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挠了挠腮帮子,有些迟疑:“柳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了?”
“我忘了什么?”柳倾和有些茫然。
贺兰叶提醒道:“当初你我成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来着?”
眼看着在她提醒下好似想起来的了柳倾和脸瞬间绿了,贺兰叶继续说下去:“假戏真做是不可能的!”
时隔几个月,柳倾和当初扔下的狠话,最终化作了一道巴掌,狠狠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火辣辣的,生疼。
这种时候了,柳倾和哪能肯认账,嘴硬道:“这种话我没有说过。”
贺兰叶叹为观止,对柳倾和的耍赖认知更上一层楼。
她想了想,又委婉道:“好,就算你没有说过,可你堂堂风刃首领,和我,怎么看怎么都不可能玩真的,对不?”
她可没有忘,当初柳倾和死皮赖脸留下时,可是打着要在镖局里头监视的主意。
柳倾和立即坐直了身体:“自然是真的,你我成婚是正大光明合乎律法不说,陛下都知道,还专门送来了贺礼,你忘了?”
贺兰叶服气了:“所以当初你不知道我是女子,就义无反顾嫁过来柳五,你真的不是断袖?”
柳倾和顿时傻了。
他这会儿翻过去说自己之后才喜欢上的人,前头的话又要变成一道道巴掌拍他脸上,不翻过去说,他在贺兰叶眼中,就是个死断袖的。
事到如今,柳倾和是怎么也不能让贺兰叶把他给退货了的,他索性舍了面子,直接说道:“因为我喜爱你,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贺兰叶懂他的意思了。
不喜爱她的话,任凭什么合乎律法,在他眼中都是废纸一张。
她啧了一声,有些苦恼眼前的情况。
贺兰叶忽地想起来。她抬起头来,把酒杯端了起来朝柳倾和扬了扬,“我沽来的酒,不该浪费了,别的先不说,我们该喝两杯的。”
她转移话题的态度太明显了,柳倾和也感觉到,但是他什么话也不说,贺兰叶端起酒杯,他就一杯一杯陪她喝就是。
贺兰叶只想着把人灌醉了,就不断劝着酒,好在柳倾和来者不拒,一口一杯,不多时脸上浮起绯色,眸中盛满流波。
贺兰叶定定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移开了目光。
果真,她家这位,是什么小花魁都比不上的颜色。
嫖
贺兰叶心中一荡,连忙摇了摇头,定了定神继续给他灌酒。
柳倾和自然知道贺兰叶这是要灌他酒,虽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但是眼下,他借着酒劲,能说一些他以往没胆子说的话。
血气上头,柳倾和放下空了的酒杯,伸出手去抓着贺兰叶的手,抬起眸静静看着她。
贺兰叶一愣,仔细辨认着眼前的人,看他到底醉没有醉。
“贺兰,我们如今已经是成了亲的夫妻,我也很能干,你要不要先收下我试试?”
贺兰叶被眼前的一双流波熠熠的眸差点给吸进去了,听见这话,她反应不过来,问道:“怎么试?”
柳倾和眉眼一弯,眸中诱人的光依稀要化为实质,他舔了舔唇角,起身伏在贺兰叶的耳边,灼热的呼吸与沙哑的声音黏在一起,敲打着贺兰叶的心房。
“贺兰,你想睡我么?”
第 56 章()
睡。
在贺兰叶过去十七年的岁月里;这个字指的是休息养精蓄锐的意思。但是从眼前一脸勾引人的柳倾和口中说出来的;好像与休息的意思背道而驰。
昌茂巷子那家的酒的确不负盛名;浓郁醇香;醉人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久久不愿退散。
贺兰叶的酒量不算很好;不过也从未醉过。她知道如何把持度;在外每次提前都吃解酒丸,长这么大,从未体验过醉酒的感觉。
只不过今天;她喝了三五杯,主要还是劝柳倾和喝,自己一杯弄他三杯;这远远比不上以往的分量;却让她有些如踩云间般的轻飘飘,晕乎乎。
这是被酒香给熏醉了吧。
贺兰叶手撑着头;晕晕乎乎地盯着已经退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的柳倾和;他好像在笑;薄薄的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唇上一点酒渍的水光;给他唇上染上了两份绯色;比起他的唇,更好看的是他的眼眸,纤长的睫毛煽动;眸中流波似水涟漪;却犹如一汪被撒了毒|药的泉,摄人心魄。
他长得是真好看。
漠北也好,走镖的种种地方也好,临阳也好,贺兰叶拍着胸脯断定,世间再无能和柳倾和相比较的美色了。
这样的人问她,想不想
贺兰叶心中有些骚动。
她饮了酒,口干的厉害,她舔着唇,慢吞吞想着。
睡他
贺兰叶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一张什么都没有描涂的白纸,混在一群粗俗汉子之中,什么话没有听过,有些出去和相好的做了什么,围在篝火边,能兴致高昂的说的唾沫乱飞,贺兰叶纵使不喜欢听这些,时间久了,也能拼凑出一些。
怎么睡,已经不是一道难题了。
难题是,能睡么?
她接任万仓镖局以来,就没有想过依照一个女儿家的身份出嫁,最多就是等她年岁再大了,瞒不住了,根基也稳得无人撼动了,恢复女儿家的身份,招个听话懂事的男人入赘,或者不要赘婿,循着什么好的入得了眼的了,有些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贺兰叶对这种事看得并不重,只不过她以往年纪小,一心扑在了镖局上,身边的男人要么是自己的手下,要么是自己的雇主。来了临阳,结识的人再多,她都是心中保留余地,以朋友相交已经是极限。
可偏偏,世间就是这么巧,让她娶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相貌还特别的投她的胃口。
而且他还能主动说
来睡。
贺兰叶以手扇风,试图让自己逐步攀热的脸颊凉一凉,还能理智的去分析。
只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三伏天,夜中闷热酷暑难耐,饮了酒,这股子热气更是无处挥发,贺兰叶只需要摸摸自己的脸颊,就知道她眼下比柳倾和好不了两分。
贺兰叶想了很多,最终败给了眼下的贪婪。
不就是睡么,有何不可的。
贺兰叶坐直了身体,反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坐在她对面的柳倾和见她一动,也跟着一动,站起身来迫不及待朝她走来,还未走到她跟前,只见贺兰叶从身上摸到了什么,伸出手,示意他伸手。
柳倾和有些茫然,伸出手后,贺兰叶的手在他掌心放了一个什么。
他低头一看,一枚铜钱。
柳倾和迟疑了下,语气不确定道:“这是给我的零钱?”
他的身份是贺兰叶的妻子,他在贺兰叶每个月都能领到一定份额的月钱,除了这些,有时候贺兰叶也会在别人面前主动给他一些钱。
可是对他素来大方的贺兰叶,什么时候给过他一两银子以下的钱了?
柳倾和颠了颠掌心这一枚小小的铜钱,疑惑地朝贺兰叶看去。
贺兰叶起了身,许是太热了,她松了松衣领子,想了想,对柳倾和的问题漫不经心解释道:“不是零钱,是嫖资。”
嫖资?
柳倾和精神一震,哪里还管得上一个铜钱还是两个铜钱,胡乱往桌子上一拍,眼睛一亮直直朝贺兰叶扑了过去!
贺兰叶也没有躲,任由他抱了个满怀。这会儿了她也忍不住调侃道:“柳首领不太精通何为开门迎客啊,该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服侍客人不是么。”
柳倾和手腕一用力,直接把贺兰叶抱起身离了地,几个大步横冲直撞往内间走,珠帘甩起噼噼啪啪声音清脆又响亮,伴随着一声床铺闷响,贺兰叶第二次被柳倾和按在了床上。
“洗过了,洗过了。”柳倾和紧紧抱着贺兰叶口中语无伦次道,“不信你摸摸。”
贺兰叶忆起了当初给他擦药时曾接触过的手感,心也有两份痒痒,这会儿她也不忸怩,顺着柳倾和主动拉扯开的衣领,伸手摸了摸。
刚刚被强行塞进去手,贺兰叶心里完全没有准备好,哪里还顾得上手感,现在她心情放松,手再度摸了上去,一面感觉着他细嫩光滑的肌肤,一面点了点头:“手感还不错,一枚铜钱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嫖我怎么样都行。”柳倾和眉眼弯弯,脸上浮起了两份令人脸红心跳的微笑,“贺兰来,继续摸摸我。”
他身上穿着的纱裙已经凌乱不堪,为了方便贺兰叶下手,他主动解开衣襟,裙头腰合一松,直接从他腰间滑落到地上。
贺兰叶趁着这时直接推着柳倾和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她身侧。
不等柳倾和疑惑,贺兰叶带着一脸兴趣高昂的笑,也跟着翻身,坐在了柳倾和的腰间。
“你太重了,压得我不舒服。”贺兰叶的手在柳倾和身上东摸摸,西摸摸,面对属于她的这具身体,挺满意的。
柳倾和倒也乖觉,没有闹着要翻身,躺在贺兰叶的身下,主动诱惑着她:“贺兰,这边也摸摸。”
贺兰叶第一次抚摸别人的身体,好奇攀顶到了巅峰,目不转睛随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欣赏着柳倾和的身体。
他身上的伤疤挺多,不比贺兰叶的少,在她指腹撩过的地方,多年未曾有过感觉的伤疤仿佛被火舌舔过般灼热到奇痒难忍。
柳倾和身体紧绷,眸中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他的眸紧紧盯着一直犹如好奇稚儿般左右摆弄着他的贺兰叶,渐渐浮起了一丝猩红,像是压抑在灵魂深处的兽性,即将获得释放的喧嚣。
贺兰叶的指尖从他的脖颈一路下移,摸到了她曾经照顾过的腹肌,这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一条淡粉色的疤痕。她心中一动,顺着伤疤的位置来回摸了摸。
柳倾和紧紧咬着下唇,绷的身体微微发颤。
贺兰叶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战栗,不由嘴角一扬,压着声音道:“可是舒服的紧?”
柳倾和紧紧盯着她,见到她眸中的玩味,哪里不知道身上的少女有着何等的恶趣味。
“自然舒服的很,贺兰,不若你也尝尝这种味道?”柳倾和以往也与人从未有过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毫无守卫的任由贺兰叶索取,这种直达心尖的战栗感让他都压抑不住,几度忍下,勉强在贺兰叶面前装作淡然。
贺兰叶却一口回绝:“免了,还是为夫伺候夫人吧。”
柳倾和抬起手掐着贺兰叶纤细的腰肢,他借力坐起身,与贺兰叶面对面,脸上荡开了一个浅笑:“伺候的话,除了摸一摸,还有别的。贺兰,要试试么?”
贺兰叶先是为柳倾和猛然的靠近而一愣,再听到他这话,心中一动。
别的
贺兰叶舔了舔下唇,若有所思。
他这是觉着摸一摸也不够了,想要更多了。
那
贺兰叶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柳倾和不由担心她临阵脱逃。好不容易把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