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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孕在身已有三月。”见两人如此,老郎中不禁摇了摇头,“身怀六甲的妇人情绪极为敏感,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忧郁惆怅,所以要注意尽量让她心情明朗。而孕中妇人因为身体虚弱,极易患病,也极难康复,所以要注意健康。寻常孕妇患病,没有个两三月是好不全的,她还是身体底子比较好,所以一个多月就恢复了。”
无涯闻言更加气闷,当初让他挂心了许久的事情居然还是件好事?这完全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吧?
老郎中大概是觉得这两人太不靠谱,不由得又摇了摇头,叹道:“也罢,总之让病人按时服药便足矣。”
无涯闻言又瞪起了眼睛:“等等啊大夫!这人还晕着呢,怎么喝药啊?”
“不消片刻她便会苏醒过来,两位不必担心。”老郎中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只是不知道她后来又喝了些什么,有毒素沿着血脉侵入到胎儿体重,自此之后,病人的身体会大不如前,胎儿可能也会有些毛病。”
两人的神色又是一滞。
第228章 谁的孩子?()
“罢了罢了。”老郎中摇了摇头,踏出门去,“过会儿她便会醒来,你们先与她交谈两句,过会儿我再回来用金针为她疏通被毒堵塞住的经脉。”
两人不疑有他,也不管这郎中出了门是要去哪里,料想也不过是在院中逛逛,自也不必理会。
这郎中前脚刚出了门,床上的无双便悠悠转醒过来。
“无双!”无涯立刻激动地凑上去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无双一双尚未聚焦的杏眼茫然地看着他,片刻之后,那眼眸中才恢复了光彩:“无涯……哥哥?”
无涯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方才我似乎听到了那郎中说了‘怀孕’……这是怎么回事?”无双伸手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额头,问道,“我怀孕了吗?可是我并未婚嫁啊,这孩子又从何而来?”
无双当时正是以和亲之名嫁给了战天擎,贵为王妃,这会儿却似乎完全没有这一段记忆了。无涯有些欣慰又有些紧张:“你可知现下天风国的七皇子是谁?邪傲国的摄政王又是谁?”
无双偏着头想了想,得不出结果,便不耐地道:“他们是谁与我何干?我只记得当年我们走散了,一直到现在你才终于寻回了我,还说要带我回家去,难道说我们家成了皇亲国戚?”
无涯一愣,下意识地就应道:“当然不是!你只是这几天身体不太好,等天气暖些了,我们便回家去。”
无双闻言便笑了起来,那笑容干净透彻、纯白无暇,就仿佛一辈子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难过一般,兀自地天真良善。
“可是无涯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怀的孩子,是谁的啊?”无双又想起了最初的问题,不由得因为被带远了话题而略感不快。
“是谁的……”无涯只觉得原本舒畅的心情又搅成了一团乱麻,他烦躁地抓了抓乱发,漂移不定的目光正好落在了一旁温尔的身上,当下便宽了心,指着温尔说道,“是他的!”
温尔面上一黑,刚想要开口否认,又见无涯在给自己不断地使眼色,只好将话又咽回了肚内。
“他?”无双的目光更茫然了,“温尔吗?他不是你的挚友吗?何时我便怀了他的孩子?”
“你们三个月前不是就认识了吗!”无涯也来不及编故事了,只好乌七八糟地乱说一通,“反正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啦,就是你们两个一见钟情、私定终身之类的,但是正式的婚礼还是没有办,所以后来我找到你之后,便在小屋里面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你应该还记得吧?”
无双埋头想了想,似乎真的记得有一个山间木屋,但是她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可是我并不爱他,为何要嫁给他?”
无涯漏洞百出的谎言哪里会想到这一步?顿时就呆了,但是总不能不回答吧,无涯干脆继续耍起了无赖,保持着一脸吃惊又呆愣的神色,反问道:“啊?你不爱他?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第229章 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无双被他的反问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说道:“我想不起来……”
“没事的!”见无双不再纠结与这一点,无涯便趁机转了话题。他一边抚摸着无双的头顶一边说道:“你中了风寒,发了高烧,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不要着急,我们都在你身边呢,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无双疑惑地看着无涯,心下郁闷,“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真的吗?为何脑子里的迷雾那么多那么浓密?仿佛轻轻一拨便可以看清,却是一伸手便随着气流远去,根本无从想起?
在三人呈胶着状态的时候,那老郎中又缓步踏了回来,见无双醒了过来,便把温尔与无涯两人赶出了房间,让他们去准备些热水、饭食之类的东西,然后便关上了房门。
“你便是为我看诊的郎中?”无双看着面前灰衣裹身的老者,只觉得与平常老人也无何不同,但是却又觉得莫名的亲近和善,不免疑惑。
“嗯。”那老郎中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她,眼光中隐隐带着长辈看小辈的欣慰,又似乎夹杂着一些感慨和可惜。
“其实应该这么说,”他略一颔首,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老郎中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让无双心下不由得狠狠一抖。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神色自若的老者。
十多年以来她就没遇见过多少人,只记得去到了一个普通的小城镇,虽然之后辗转了些许地方,但是应该不曾有关系好到多年后相见会与她感慨“好久不见”的友人啊。
“你倒是忘记了。但是老夫却一直记着啊。”老郎中缓步从门口走了过来,自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握在了手里,“不过三岁的小女童,却有着那样强烈的不甘的眼神,看得人不由悚然。”
这下无双更加迷茫了:“我何时与你见过面?何况孩童时候并没有遇见过如你一样的长者啊。”
老郎中不再说话,而是细细地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半晌,他悠悠吐出一口气,淡淡笑道:“那便是老夫认错了人吧。”
但是无双心里面的迷茫却没有因此消散,而是继续问道:“大夫,为何我醒来之后却对以前的事情记忆不清?若是生了场大病,又是什么病呢?”
老郎中心知这定是无涯对无双失去记忆的说辞,但是也不想点破,沉吟了片刻,便顺着无涯的谎说了下去:“你是在大冬天里着了寒发了高烧,加之昏迷之际不慎磕碰到了头,故而失去了些记忆。”
无双将信将疑,闻言便留意了一下,果真在脑子里还残留着些微微的痛感,当下便信了几分,但是心里还是觉着自己怀孕之事一定另有隐情,绝不是无涯说的那般简单。
“其实你也不用那般介怀,虽然没了一段记忆,但是对于之后来讲说不定反倒是件好事。”见无双还是蹙着眉头,老郎中心下恻隐,便开口劝慰,但是说出的话却仿佛一语双关,意味深长。
第230章 人生苦短()
“人生苦短,有些记忆想忘却忘不掉,对比起什么不记得反而还要痛苦很多啊。”
无双正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去注意听那老郎中说了什么,等到他讲完了才回过神来:“啊?”
见她不曾在意,老郎中也没再重复,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接下来需要你受些皮肉之苦,毕竟病后久睡,需要金针刺穴来疏通一番经脉。”
无双听得他说得在理,也就不再多言,默默地在床榻上躺好。
另一边,无涯和温尔正慢慢地走过那条长长的曲廊,廊外白雪茫茫,满眼萧索。
寒风中无涯披风上白色的貂毛轻轻颤抖着,时不时划过他瘦削的下颌。一旁与他并肩而行的温尔一席黑衣,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一白一黑,在暗红色的长廊上格外显眼,翩然而去的身姿竟莫名的相衬。
“温尔,你还不打算说说吗。”默默而行中,无涯突然开了口,“那封书信的事情。”
温尔闻言,却仍是一动不动,微微垂着的头,甚至连发丝都纹丝未动。
无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霜冻严重的清晨里,只见得他的口中涌出一团热雾,略略模糊了他的容颜。
“可是你牵挂的那件事?”
“嗯。”温尔见他猜到,也不再掩藏,抬首淡淡道,“前些时候我得到了那人的消息,便去核实了一番。”
无涯呵呵一笑,眉目间一扫肃然,又是一派天真烂漫的无赖做派:“那你可是要走了?去了解你这心事,这么些年总伴着我,想必也无奈得很吧~”
“不。”温尔微微摇头,不知是在否认前者还是后者,或者两者皆有之,“现在还不急,若真的要与那人针锋相对,那便是生死未卜之事。再等个三五年也无妨。”
“你不是很急的吗。”无涯抬臂十指交叉环住后颈,眼神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再过三五年,要是又找不到他了,那可怎么办?”
“我还有之后足够漫长的时间,去把他揪出来。整个江湖就这么大,他能够躲去哪里。”温尔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有没有一丝丝忧伤或者惆怅,“可是你……却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了。”
无涯轻轻一叹,不再说什么,只是垂眸低下头去,满头的乱发便顺势自脑后滑下来,堪堪遮了他半张面容,隐隐只看到他微微勾唇,轻浅而笑。
廊外又开始飘起了雪花,那片片白色纷纷扬扬、漫天乱舞,像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无声的祭奠。
天风国。国都。
战天擎携着心腹侍卫,一路上冒着大雪,风餐露宿。飞扬的雪花落在他雍容华贵的暗紫绣金线的斗篷上,黏在那帽檐处毛尖泛白的雪狼毛绒间,衬着他满脸肃穆的神色,仿佛是刚从地狱匆匆赶来的罗刹一般。
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侍女装扮的怜月,她并没有厚厚的御风斗篷,又不愿意离开战天擎的身边进到那被火炉熏得温暖的马车内,寒风冷雪之中她赤裸在外的小手冻得通红,一心只期望战天擎能扭头多看她几眼,或者把那件雪狼斗篷取下披到她身上。
第231章 于理不合?()
无奈战天擎只顾着思考回到国都的理由和面对父皇兄弟刁难时候的对策,根本不愿意分心来看看自己身后那个自作自受居心叵测的侍女。
怜月心下黯然。
她自知战天擎并不乐意带她一起回来,若非许靖华那个老家伙煞费苦心费尽唇舌,她肯定就被他扔在那荒芜的边城里面自生自灭了,怎么可能得到恩准随他来到这华丽富裕的国都。
而连若谦一行人半途便回了夕城,毕竟战天擎此番回宫是为了两国开战一事,他们也使不上什么力,而若是连若谦开口助他,皇上必定心怀芥蒂,反而弄巧成拙。
守着宫门的两位侍卫看见战天擎御马而归,不由得大吃一惊。毕竟他们之前并未收到任何消息,乍见应该在边城里面驻守的战天擎率兵而归,也不知道是先要进宫通报一声比较好呢,还是按照之前战天擎在国都时候的习惯,直接开门放行。
犹豫间战天擎已行至门前。
“开门。”战天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