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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空着的殿堂,如何发生的火灾?
只有那鬼火……
几天后,更惊人的消息传来。
春儿的尸体,被发现在储秀宫的后院里。春儿死时,那手是紧紧地抓着一些柳枝,而这些柳枝,只有在波平湖畔才有。这波平湖,本就离储秀宫有些距离。
而春儿之前,已经被收押内务府大牢。那牢门,却没有被开启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没有人看到春儿从内务府出来。一切,都越来越难以猜测,难以控制。仿佛冥冥之中,就有那么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制造着这一切事端,散布着那诡异的气味,连空气中,都有一种令人抗拒不了的,恐怖。
难道,真的是柳妃吗?
几天后的晚上,阴天,没有月亮。黑暗中的禁城,更让人觉得恐惧。
黑暗中,有些影子在飘动。
影子,都飘向了那储秀宫。
静谧的环境中,有了些许声音。
储秀宫的宫门,吱呀地一声。
影子飘了进来。
两个影子,飘到了春儿现尸的地方。
两个影子低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细碎的脚步声。
不象是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影子,越来越多。
储秀宫的后院,越来越亮。
刚才那两个影子,越来越清晰。
当田淑真和安仪容还没来得及适应那强烈的火光时,她们,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火光之中站着的,是那比火的颜色还要耀眼的金黄。
“朕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们几天了。”
朱正熙伸出手,摊开掌心,金色的簪子闪着寒光。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
第62章 禁城春色晓苍苍上()
清晨,秦雪清醒来。窗外阴着天。从昨夜,那云层就是厚厚的。阳光穿透不了。连气温,也降低了几分。
摩挲着双手,借以取些温暖。外面还是一片安静。
走出东暖阁,看到小喜子和翠菊,就趴在里屋的桌面上。两个人都闭着眼。
轻轻地走出屋外。秦雪清的心猛地一揪。
守卫都不在了。
“娘娘。”
是翠菊的声音。秦雪清转回头,看到翠菊,还有小喜子,都醒了。
“怎么回事?”秦雪清转回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想着昨天晚上安置之前,这里,还有很多人。
“那些守卫呢?”
翠菊和小喜子互相望了一眼。
“昨天二更的时候,皇上来了。”
“皇上?”
“是,皇上和豫王爷来了。听说娘娘安置了,就带着守卫走了。”
不可思议。秦雪清望着空无一人的庭院,猜到了些什么。
“皇上……可有说什么?”
“没有,皇上只是站在院子中,问了奴婢一些娘娘的情况,之后,就走了。”
秦雪清一抬头,有些阳光照来。
终于有了阳光了。
走回里屋坐下。翠菊端上了茶。紫竹也进来,端来了早点。小喜子望了望翠菊,好象在询问翠菊什么。秦雪清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放下杯盖。
“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消息了?”
小喜子眼神一亮。
“娘娘,那储秀宫的鬼,抓到了。”
“哦,说来听听。”
“娘娘,原来,这一切,都是田妃娘娘搞的鬼。听说她不但毒害了娘娘和柳妃娘娘,还是她害的小皇子。皇上可生气了。现在,田妃娘娘和安淑容娘娘都在宗人府被关押着。听说,还要满门抄斩。”
“安淑容?她也有关系?”
“是的,听说,那个柳妃娘娘身边的侍女春儿,就是安淑容娘娘以前的侍女。”
秦雪清放下茶杯,执起银筷。又似想起什么,望着小喜子。
“有了春儿这么个内应,办起事来,是方便了许多的。难怪,所有事情都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甚至,还有那么些难得的巧合。”
秦雪清看着盘里的糕点。
“那……之前,药剂里马钱子的事,小福子投湖的事,有没有消息?”
小喜子头微微一低,象是在想什么。跟着,他靠近了些。
“娘娘,奴才去打听过了,小福子的事,有些蹊跷。”
“怎么回事?”
“之前小福子,就常常是恍恍惚惚的。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继续说。”秦雪清看着小喜子有些犹豫,放下银筷,语气坚决。
“那天,我问他,怎的就心神不宁,他吞吞吐吐地,说是脚扭了。后来,去了趟太医院。去了之后,就没见回来。后来娘娘不是要奴才去打听吗?奴才听太医院的随侍太监说,小福子,根本没去……”
秦雪清再也吃不下了,向翠菊点点头,糕点撤下。
“怎么你之前都不说的?”
“奴才平常就觉得这小福子初来乍到,就知道惶恐,也没太留意。”
秦雪清沉思了一会。
“小福子,进宫几年了?”
“还不到一年,之前,就是太医院的人。”
“太医院?”
“是,听说这小福子进宫之前,是药堂里跑腿的,赵总管就着他的经验,就安排他去了太医院。”
一个在药堂里头待过的太监,又去过太医院,这,是不是也是巧合?马钱子的事,没人再追究,会不会就是,储秀宫闹出这么大事件的,疏忽?
第63章 禁城春色晓苍苍中()
养心殿里的空气极端压抑。朱正浩站在堂中,望着书案后默默坐着的皇帝,也许,刚才的消息,是太令人气愤了。
在牢里的安仪容倒是很合作,把一切都招供了。田妃虽神情有些傲,但总也是不敢放肆。本来两人被收押,以为此后一切就都可以水落石出。但,有些问题,仍是没有结果。
朱正熙抬起了头。
“孙长生怎么说?”
“回皇上,孙大人已经断定,那安仪容,是气血上涌,气急攻心,吐血而亡的。那田淑真……已确定是咬舌自尽的了。”
“自尽?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了?”
“或许,是不想连累家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留这么一句血书在墙上?她可说得轻松!”
朱正熙站起身,缓缓走下。
“这毒害皇子之罪,就够他们田家受的。”
朱正熙走到门口,望向阳光射来的方向,明媚的天气,怎的心情,就不是那么舒畅?
“大哥,以后,你有事就直接来找朕,切不可再引发误会了。”
“皇上,臣只是怕惊扰了圣驾。”
朱正熙转过身,望着朱正浩。
朱正浩端正了姿势,神情恭敬。
朱正熙眼神轻叹口气,有些无奈,跨步走进殿内。
“大哥,你先退下吧。”
朱正浩望了一眼已经再次回到书案后的皇帝,作揖告辞,退出了养心殿。
朱正熙拿起搁在书案上的奏折,拿起朱笔,顿了顿。
“张德海……”
张德海进来,看到主子就拿着笔,停在空中。他应了声,可是,皇帝似乎没有听到。
“皇上,奴才在这。皇上有事?”
朱正熙看着奏折,心思却有些翻动。
他放下手中的笔。
“起驾,去坤宁宫。”
站起身,有些迟疑。又坐下。
“算了,你下去吧。”
张德海望着自己的主子。
“皇上,前几天,江浙进贡了些茉莉,芳香宜人,不如,送些去坤宁宫?”
朱正熙抬了下头,微笑。
“好。准奏。”
张德海接了旨,走了出去。
朱正熙坐下。提起笔,蘸了些墨水。
一副人像,出现在笔下。
百种相思千种恨。早是伤春,那更春醪困。
我想你,你可,会原谅我的鲁莽?
第64章 禁城春色晓苍苍下()
秦雪清看着院中那些洁白的茉莉,香味飘到了房里来,整个房间都有些清新的味道。多日来沉闷的空气,倒是有些转变。
刚刚去了钟粹宫,秋月一切都安好,这是值得安慰的。希望,她可以因此而改变命运,那以后,在这宫里的日子,也好过些了。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皇帝了,虽说那天晚上他是来过,但却并无会面。皇帝是有在查些什么,小喜子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好坏参半。田妃和安淑仪在牢里自尽,说是引咎,却总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这,真是实情?田妃和安淑仪的罪,自是要连坐,虽没有满门抄斩,但那田家和安家,从此也算是完了。柳妃以正妃之礼风光大葬,赐号“荣”,长皇子朱延华以亲王礼入祠。柳家虽也得到了皇帝的赏赐,但柳贵权却被调任国子监督学,比起原来的礼部侍郎,明升实降,成了闲职,所以实际上,柳家也并无任何得益。
在这些事发生之后,并没人得到好处。
一切,都好似结束了。宫里也没有人再提,或者是不敢有人再提那发生过的事。
过眼云烟,此刻烟消云散,自是象风吹过,没有痕迹。
茉莉花在风中摇曳,清香迎面而来,几只蝶在花丛中飞舞,几声鸟鸣,多了些生气,如果,生活只有这样的花香鸟语,该是多么惬意。
复此从凤蝶,双双花上飞,寄语相知者,同心终莫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