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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忽然开始有些紧张了。
“据小道消息,他可能已经陨落,然而他深居简出,又诡计多端,我们根本无法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朱长老陷入了沉思之中,“坤儿,如果他是假装陨落,那么他会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朱泽坤思虑半晌,还是没有想明白所以然出来,只好叩拜道:“孩儿不才,还请父亲解答!”
朱长老见他这么快就放弃思考,脸色极为不满意,狠狠地挥了挥衣袖,向前走了几步,背着朱泽坤厉声道:“多想想!不要什么事情都让我替你去想!”
朱泽坤见父亲这般生气,心中极其惭愧,思虑半晌,忽然来了灵感,“如果孩儿是万毒门的门主,身为一方霸主,或许会用这种办法来试探一下手下那些人的忠臣!一定是这样!”
朱长老对于他的判断,却是非常的不满意,冷色道:“他九毒老人身为一方霸主,有理由这么做吗?我不是教过你,凡事不要过早的下结论,要将事情一切的来龙去脉分析得极为透彻之后,再做出合理的判断!你这样早早地做出判断,与那些街边的凡夫俗子有什么区别?”
这一辈子,他最恨那些只知吃喝拉撒的年轻人,这也是他非常看不起朱星的一个原因,即便朱星是他的儿子。
因为在他看来,真正的强者敢于斩断毫无意义的父子关系,他早已不想认朱星当儿子,因为这个儿子实在是太废物了,最令他可气的是,这混蛋居然去惹秦玉雪,差点给家族带来的灭门惨案!
这些年,凝聚在朱星周围的人,近乎都是这样没用的废人,他们出生卑微,却不知奋发图强,而只知傍上朱星这颗大树,像一条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整日吃喝玩乐,甚至有一次,朱长老对于朱星的这种行为感到勃然大怒,暗中杀了好一些这样的废物。
面对父亲的追问,朱泽坤不敢再说任何推诿之词,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一边回忆,一边分析道:“九毒老人的鬼阵变化莫测,而且是当年先皇都忌惮的怪才,当年我还记得我只身前往万毒门,受尽了他的摆弄!”
他的语气有些愤慨,想起当年在万毒门受的那些侮辱,他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朱长老冷哼一声,“还好你抵挡住了他的试练,他那不是在摆弄你,而是在试探你,看看你这年轻人究竟有没有资格见他一面。”
朱泽坤默然承认。
“很多枭雄都是这样,包括你父亲我也是这样,喜欢与强者合作,也喜欢和优秀的年轻人合作,这其中道理无非是只有与强者合作,事情才可能事半功倍,否则就只能事倍功半!今后你也要记住,弱者永远都是用来利用的,就如同躺在地上的这一名赵长老,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整日还纵色歌舞,如果是你,你愿意与这样的弱者合作吗?”朱长老这般意味深长的教导道。
“孩儿当然不愿意,只会和父亲一样,反过来利用他!”分析到这里,朱泽坤在这一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九毒老人实在试练我,多谢父亲提醒,否则孩儿还蒙在鼓里!”
朱长老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正色道:“那么问题再一次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上面,九毒老人身为一方霸主,又是被先皇所忌惮的怪才,通才,有理由通过这种假死的方式,来试探手下的忠心吗?”
第一百二十三回顿悟()
朱泽坤双手叩拜,回忆起了当年的细节,“当年我前往万毒门,聚拢在他手底下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极其狂热的孤儿,他们因为天命卑微而仇恨世界,自然都是一些痴迷鬼道之术的人!而九毒老人利用了他们的狂热崇拜,便教出了这些徒弟!他们个个身手不凡,面部表情如同冰山一样,尤其是那七位年纪比我还小的年轻一辈,被称为“万毒十鬼”,他们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实力近乎已经突破了剑客境界,完全碾压我,都是一些罕见的武境才子!”
朱长老忽然冷笑一声,道:“孤儿,。。那九毒老人看来也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居然将这些孤儿培养成了这样的天才!与其说是培养,倒不如说是利用,哼,如果不是九毒老人在鬼道方面造诣如此之深的话,我绝对不会与此人合作的!罢了,既然话说到这里,那么借此说说你的推论!”
朱泽坤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九毒老人就完全没有任何理由通过假死来判断手下人的忠心,毕竟,他一个人在万毒门近乎独裁,雷厉风行,手底下各个年轻的魔使,每一个都忠心耿耿!我还记得,他刚刚出面,一个眼神就立马喝住那“七鬼之一”的“紫鬼”,我这才没有因为私闯万毒门祭坛而身受重伤。而且,他建立万毒门基本都是白手起家,并非如同我们神剑宗和万剑宗这般,是接替上一辈的旗帜的宗主!那么,万毒门应该不会出现像我们神剑宗这样的问题!所以,孩儿猜测,他绝对不会通过假死的这种办法,来测试他那些年轻手下的忠心!原来是这样,。。。”
黑夜的漫长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笼罩在神剑宗的上空,今夜过后的朱家大院,究竟是一场血雨腥风,还是一场干戈玉帛,也只有死神才清楚了。
一处僻静的小径之中,一道坚毅的身影迈着坚定的步伐,正在向朱家大院走去。
他并没有腾空飞行,而是选择徒步行走,因为,他现在需要时间,来模拟与朱长老见面的一幕幕可能发生的情形。
这样如履薄冰地年轻人,自然是神剑宗的二少主宁鸿远。
慢慢将事情想通之后,他忽然觉着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
他之前脑海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如果这朱长老真的是为了朱星对他恨之入骨的话,那么,对方应该亲自来刺杀自己才对。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
这也太不符合逻辑。
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待他内心疑惑不解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前方五百米处奔跑。
“谁!这么深夜了!”
为了一探究竟,宁鸿远加快的脚步。
一张让他恶心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外加另外一张熟悉的女人面孔。
“朱星!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朱星一见着是宁鸿远,想起那一夜被对方扔到猪圈里的侮辱,狠狠地望着宁鸿远,倒也是一点儿也不隐瞒内心的怒火,“宁鸿远,你这乌龟王八蛋真是命大,那样你都没有死!”
对于这朱星的侮辱,宁鸿远淡淡一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想起正事,“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
瞧见自己的侮辱对宁鸿远丝毫不起作用,朱星更加怒火中烧。
另外一位中年美妇急忙拉住朱星,随后面朝宁鸿远,立即陪了笑脸,恭色道:“少宗主,请你一定饶过我们,不是我想要来暗杀你的!是他,是他!都是他的主意!”
宁鸿远觉着好笑,双手后背,正色道:“他的主意,你说的是朱长老吧!他好歹也对你不错,为什么要这样背叛他呢?”
中年美妇一瞬间感到了宁鸿远的可怕,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种超脱年龄的深邃,当即跪拜于地,叩拜道:“。。。我。。我不想死,我知道这一次他已经插翅难逃,所以,,我不想陪葬!”
“好好好!看你们母女俩为了活命也不容易,一个出卖自己的爹,一个出卖自己的丈夫!可是这个路线不对吧,宗主的正殿在那边,而你们逃亡的方向,好像是万剑宗的方向!你如果打算弃暗投明,禀报我父亲,不应该往这个方向走!”宁鸿远在这短暂一瞬间,就从她们二人支支吾吾地话语中,便是洞察出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宁鸿远这十五年的走南闯北,次次游离于生死的边缘,他的洞察能力已经能够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美妇吓得满脸苍白,急忙叩拜于地,“少宗主,少宗主饶过我们母女一命吧,我们不想卷入宗主与他的斗争之中,只想活命而已!”
“所以,你们打算投靠万剑宗?包里的东西是什么!”
宁鸿远发现她就算跪拜于地的时候,都一直将手中的包死死捏在手里,心中感到有一些不对劲。
宁鸿远趁她还未回答,一口气夺过包裹,打开一看,这包里居然藏有万剑宗的各个防御剑阵的分布图!
朱星这一下不再说话了,那一名美妇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因为,这种事情的后果比她丈夫还要严重得多。
宁鸿远冷冷一笑,“看来你也知道一些江湖门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加入万剑宗的,你是想借用此物作为见面礼,而去投靠万剑宗,看来你们母女为了活命真的是什么都可以背叛啊,不但背叛自己的丈夫,还背叛这个养你的神剑宗!”
美妇本出生高贵,绝非一味卑躬屈膝之人,忽然抬起头来,面朝宁鸿远道:“那你杀还是不杀,你给句痛快话吧!我们只不过想要活命而已,又有什么错?”
宁鸿远忽然将这一张地图撕得粉碎,“我从来不杀当过母亲的女人,那不是我宁鸿远的作风,你自行离去吧,但是我想要让你记住一点儿,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通过这种方式而投靠万剑宗,最后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美妇似乎听明白了这一句话的意思,在地上拜了三拜,“多谢少主不杀之恩,那么少宗主想说什么?”
宁鸿远背过头去,冷冷道:“那万剑宗宗主不是笨蛋,不会因为区区一张地图就相信你的是投降,说不定他还以为是我父亲的计谋,而且,据我所了解的万剑宗长老,他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叛徒的人!我话已至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美妇望着宁鸿远的背影,见宁鸿远如此心胸宽广,脸色忽然过意不去,“少宗主真的要放我们母子走吗?”
宁鸿远见他们可怜,望着黑夜长叹了口气,“难道留下你们,指望你们为我神剑宗出力?外面的日子不好过,说不定你们还没走到万剑宗,就被路上的劫匪给劫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美妇这一下才明白事情的可怕,“那么请少宗主给我们指一条明路,他三番五次暗杀你,他说宗主已经在外面集结了三百暗影!我们母子害怕,这才。。”
宁鸿远听闻此言,眸子猛然之间变得无比明亮,忽然回过头来,凝视着这中年美妇,“他说?他知道这外面安插的三百暗影吗?”
“第一天就知道了。”美妇在宁鸿远面前不敢说丝毫假话。
这一下,宁鸿远终于顿悟,脑海中的疑问在一刹那被解开。
第一百二十四回光暗()
宁鸿远没有放弃这一个细节,这个细节解开了他心中的疑问!
这一下他彻底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个朱长老的真正武境实力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慢慢将整件事摸索透了之后,宁鸿远终于豁然开朗,这一下,他终于明白朱长老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朱长老不是单纯地依靠丹药突破武境的弱者,很有可能是同自己一样,为了达到一些必要的目的,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
这一刻,站在宁鸿远面前这两个人,根本无法知晓宁鸿远在沉思什么,见宁鸿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