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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绝不会用那种方法来击败宁无缺,即便是违背父亲的计划!
她在转移目光的过程当中,一直紧紧地闭着双眼,直到感觉到了与宁义武目光交汇的角度,她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然而,当她与宁义武的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眼睛里所能够觉察到的一切,终于可以令她放心了,因为,这时候的宁义武果然我笑如故,眉目之间依旧充满着昔日的英雄气概,那一股英雄本色依旧故我。
而且,当她回望宁义武的那一刻,宁义武却是冲着她满目认可地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很了不起啊,年轻人,居然能够将我的儿子击败!
这一瞬间,夏侯婉与宁义武的目光汇聚在同一条线上,无论是夏侯婉,还是宁义武,他们心知肚明,双方这一次目光交汇对于彼此家族未来的重要性。
这一刻眼神的对视,关乎到他们家族每一个人未来的命运。
合作,还是斗争,只要你活在乱世,你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时时刻刻为这矛盾的选择而深思熟虑。
“宁义武前辈不愧为宁义武前辈,在这种场合下还能够保持冷静!父亲的这一次选择果然是正确的!”望着那依旧充满豪情的眼神,过了许久,夏侯婉的内心这般感慨道。
感受到了依旧充满英雄气概的眼神之后,夏侯婉这才回过头来,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缓缓朝着朝着宁无缺走去,双手合十,拜谢道:“得罪了,宁少宗主!”
随后,她将一只手伸出,态度恭敬至极,眼神之中也充满着佩服之色。
她自然希望这一种礼节能够得到宁无缺的态度与答案。
毕竟,宁义武前辈的态度终归是宁义武前辈的态度,而宁无缺的态度,对于她们夏侯家族今后是否能够在神剑宗长远发展同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说今后自己这般做法果真得罪了宁无缺,那么,他们夏侯家族在神剑宗的滋味同样也不好过。
虽然现在她的眉目之中充满着平和之色,可是她的内心却极度忐忑,因为,宁无缺之前一直低着头,所以,她无法从宁无缺的眼神之中察觉出他内心的滋味。
她当然期望宁无缺还是那个宁无缺,那一个偏偏有礼的宁无缺。
可是事情的发展真的会这般顺利吗?这可是一次属于双方的赌博,决定权既在他们夏侯家族手里,更在于宁家的手里。
第两百七十八回结束(四)()
宁无缺此时纵然心中被疑惑所困扰,但是他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依旧表现出自我的儒雅,只见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望着这一双洁白如玉的手,随后还是面带微笑地与夏侯婉单手相握,道:“是我技不如人!你很了不起!”
当宁无缺说出这一句话的一瞬间,夏侯婉心中的巨石这才落下,目光与他对视,随后与他缓缓相握,柔声说道:“多谢你的夸赞,也感谢你们神剑宗给了我这么一个公平的舞台,让我展示我能够再这么多人面前展示自我的武境才华!谢谢你父亲,真的谢谢。”
宁无缺听闻此言,心中之间的疑惑,这才消除了一半,因为,他从这女子的笑意之中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
要知道,宁无缺也颇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如果说一个人的笑容是虚伪的,那么他完全可以洞察出来,毕竟,他曾经与这般笑面藏刀的虚伪打交道惯了。
一个人真诚的笑容与虚伪的笑容,必定存在着天壤之别,虚伪的笑容再怎么掩饰,那必定也逃不过宁无缺的双眼。
可是,这一刻,他从这名为夏侯婉的女子的眼神,从她手中的温度,心中并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虚伪,唯有真诚。
“看来,她就是为了击败我而采取的必胜手段而已,并无其他恶意,还是我想得太多了!”
“她毕竟是夏侯公教育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擅作主张呢?或许她这样做的背后,只是想要赢得这一场胜利而证明自己吧,是我想的太多了!”
“唉,夏侯公曾经有恩于我,我明明是技不如人,却非要用各种各样的说法来逃避自己的失败,还去怀疑对方师父别有用心,父亲常常告诫我做人最大的智慧就是实事求是,我终归还是无法理解这一句话的深意啊!”
“唉,我还是太年轻了,宁无缺啊,宁无缺,你何时才有父亲那样的超然心境?而且,连你的弟弟都比你做得更好,当初远弟突破武境失败的时候,也未曾为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怎么你做大哥的,连这一份榜样都做不到呢?”
“而且,你还去怀疑夏侯公的这番做法是别有用心,岂非忘恩负义之徒?你可记得当年你去天域东北浪迹天涯的时候,是谁在那般困难的环境下让你摆脱了贼人的追逐?”
这一刻,宁无缺心中止不住地自责。
不过,事情以这样的方式宣告结束语,宁无缺终于可以放心了,因为,他从这姑娘手心的温度丝毫差距不到一丝一毫的虚伪,唯有真诚,甚至还有些激动。
而当宁无缺轻轻握住夏侯婉的双手的时候,夏侯婉的脸色还是不自然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望着这一位天下第一美男子,即便极力控制自己的心境,也无法被宁无缺这一张美若画卷的脸所打动。
“真好看!”内心极度激动的夏侯婉,这一刻哪里还想到那么多,她现在内心能够琢磨出来的,也只有这单纯而又美好的三个字了。
第两百七十九回共饮此杯()
伴随着二人目光的对视,这一场被魔尊品为“幸福的误会”的对决,终于结束了。
这时候,望着眼前这一幕,望着他们彼此二人握手言和的一瞬间,默默观战的宁鸿远内心的巨石也终于可以放下了,这样的结局岂非正如魔尊所说,这是一场“幸福的误会”。
“一切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我还以为这一件事真的会引起我们宁家和她们夏侯家族的矛盾呢!事情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就是最美好的答案了吧!”
“如果现在的局面并非是这样,我宁家在这天域又要多一个敌人,不,是多一群的敌人,如今天下纷争不断,正是父亲用人之际,这样的局面必定是父亲想要看见的吧!”
伴随着心里的这般想法,宁鸿远将目光转移到父亲的脸上,却见父亲不断地抚摸着苍白的胡须,神色依旧充满着男人的豪情本色,与之前那夏侯婉彻底唤醒柳月剑的时候的苍白脸色判若天地。
这样的局面,更加令宁鸿远激动万分,他自然不希望父亲看不透这夏侯公背后的用意所在。
“看来,父亲终于想明白了!这是夏侯公想要试探我们宁家心胸的一步险恶之棋,并非恶意,只要父亲想明白了这一点,我相信一切事情都很好办!”
宁鸿远与宁义武一样,他不是一个喜爱争斗的人,除非是逼不得已,他才会拔剑出鞘。
因为,宁鸿远始终相信,人类最大的智慧是与人合作,而不是与人争斗,他始终追求着这一条有些偏执,也有些显得似乎有些可笑的剑道,而且他也希望今后与高手过招,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的生死之战,而是彼此通过这生死之战领悟在剑道方面的不足,彼此通过切磋共同追求剑道上的极致。
这才是属于宁鸿远的人格和剑道。
即便现在他身处这个乱世,许多事情根本不可能如同他想象得那般发展,例如他想要让神剑宗与无影老人进行合作,这种想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他还是希望,与人交往,以和为贵,以合作为未来。
这就是宁鸿远,他毕竟是宁义武的儿子。
这一幕的答案,当然令他感到万分满意,
忽然之间,当宁鸿远通过“天玄眼”察觉到那夏侯婉红晕的脸色,不禁心里好笑,道:“这女子,倒是有些特别,在战斗的时候瞧见我大哥的风采可以做到心剑如一,可是胜利之后,还是免不了这少女心怀,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女中豪杰啊!”
“如果大哥像我一样,嘿嘿,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同时抱得两个美人归呢,可惜了,大哥这人品性高洁,看来,这女孩也只好单相思了!”
“可不要因爱生恨啊!夏侯婉!”
这时候,一道巍峨的身影从天而降,原来正是神剑宗的宗主,宁义武。
第两百八十回共饮此杯(二)()
宁义武走到台上,单手后背,率先面朝夏侯婉朗声说道:“你很了不起,恭喜你赢得了胜利!你和我儿子都是这武境世界一等一的天才,可是这最后的结局还是我儿子略输一筹,这就证明你父亲的教育方式比我宁义武高明,当然,只能说高明一点点儿而已!哈哈哈!”
宁义武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有底气,那苍劲雄浑的音调加上那满目豪情地神色,更是让人听了这一番话,心生佩服。
而且宁义武说话总是那么令人中听,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
“多谢前辈夸赞,家父果然说得不错,宁义武前辈是一位豪情之中带有幽默的大英雄,嘿嘿!”夏侯婉双手合十,忽然俏皮地这般说道。
“夏侯公在他女儿面前真的是这么说我的吗?”宁义武这般笑道。
“晚辈不敢虚言!”
“那就好,哈哈哈,好极了!好极了!你这丫头说话好听,好极了!”
说完此话之后,宁义武再一次拍了拍夏侯婉的肩膀,豪情大笑起来。
听闻这一句句诙谐幽默之中充满着睿智的言词,夏侯婉再次一次才对这一位传说中的英雄佩服得五体投地。
“多谢宁前辈夸赞,小女子只是侥幸而已!”夏侯婉双目尽是尊敬之色,这般朗声回答道。
宁义武冲着她抚须一笑,开始伸出左后将夏侯婉的手臂高高举起,随后施展“狮吼之功”,冲着这些还选择留下来等待的客人们朗声说道:“这一次对决的胜利,属于夏侯婉,属于夏侯家族!”
随后,宁义武拍了拍双手,只见天空之中骤然之间出现数道幻影,原来正是等候已久的神剑宗的飞影战士。
这些飞影战士单脚跪地,面朝他们的宗主呈上了一枚雕刻精湛的玉剑。
这是一种类似于胜利徽章的纪念物,价格极其不菲,在这武境世界的文化之中,代表着一种极高的荣耀。
宁义武缓缓地将玉剑从玉盒中拿出,随后交到夏侯婉的手里,面朝夏侯婉眉目和蔼地说道:“首先要恭喜你的父亲!还是夏侯公教育有方啊,没有想到我这历来立于不败之地的儿子,最后还是败给他这样精心培养的女儿!二来再恭喜你,正是因为你这十八年的坚持和忍耐,换来你父亲的骄傲,也换来你个人的荣耀!最后,再恭喜我神剑宗,能够见证这一对年轻人如此精彩绝伦的一席对决!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当然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让我的儿子为我而骄傲!哈哈哈!”
说完之后,宁义武再一次开怀大笑起来,这种豪情的笑声由内而外,充满着盖世英雄的气概。
宁义武说话永远都是这么充满艺术,他总是能够通过巧妙的言词来化解一切矛盾的可能。
这就是宁义武,他为什么总是能够说出这样富有深意而且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话呢?
道理很简单。
第两百八十一回共饮此杯(三)()
因为他始终追求人与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