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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财富?不过人心而已?
什么是一统天下的根本?也不过人心而已。
人心所向,必能所向披靡!
在宁义武的信念之中,谁能够凝聚人心,聚集豪杰而平定乱世,谁就是这个世界的英雄。
当然,现在的局面也并没有他想象得这般美好如初,因为,这时候神剑坛上最后留下的客人只有方才的五分之一了,那些早早离开的客人无不对他宁义武失望至极,对于明天宁义武亲自上阵,他们也已经能够没有了兴趣。
这当然不是宁义武想要看见的的局面,他要的是全天下的人心,而绝不是仅仅一部分人的人心而已。
他要的是一统天下的人心,现在的人心还远远不够。
可是,现在整个神剑坛近乎万余人,留到最后一刻的客人,竟是不足五分之一,站在这神剑坛之上,远远凝望着那空缺的席位,宁义武心中如何没有一种失落感?
想当年,他振臂一挥,一呼百应,聚天下英杰之士,讨颠覆社稷之贼,鼓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那是又是何等令人怀念的岁月。
可是现在,当年的少年英雄已经年过半百,岁月蹉跎,时光荏苒,身边的朋友也悉数迟暮,自己竟然还未实现天下安定的理想,天域文明又陷入了四分五裂,周围蛮夷再一次蠢蠢欲动。
这种种烦忧如何不让宁义武心生悲凉和愧疚?
第两百八十五回共饮此杯(七)()
自己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年过半百,最后竟是在这神剑宗偏于一隅!甚至成为了二等武宗的宗主!自己曾经凭借一腔报国热血而立下的英雄威名也被这乱世的流言所湮灭,甚至有人还恶意重伤,说他宁义武当年北伐蛮夷,不是为了肃清寰宇,而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名声,这样的流言相互传唱,自然就成了现在这一番局面。
当年少年英雄命运竟是如此蹉跎,他不甘心!绝不甘心!
抬起头望着这茫茫的夜空,宁义武一时间想了许多。
“当年我寄希望于父亲和先皇,希望他们能够带领我们这些晚辈一统天下,肃清寰宇,还民众于清平之盛世,可是。。。可是他们最后却无法坚持自我的初衷,甚是令人感到遗憾!如果当年他们有一人不忘初衷,永远坚持自我的英雄本色,我天域文明又何止于此?”
“可叹天道无常,人心变化,难道说这是命中注定的吗?如果他们能够一心一意为我文明,不参杂一丝一毫的私心,现在的我或许正在乡间陪伴着可馨,诗音他们垂钓,如何会卷入这乱世漩涡之中?”
“当年我为天域文明挥洒热血,谁料到今天竟是这番局面?”
“唉,看来时代真的是变了啊,我的威望竟是下跌到这般地步,唉,这都怪那个白眉老家伙,这些年就是这老家伙四处散播我的流言,导致那些年轻人三人成虎,竟将我说成叛贼,唉!”
脑海里回忆起了这一点,宁义武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当然是他曾经的死敌,白眉老人。
要知道,现在他之所以威名急剧下降,无疑是白眉老人从中作祟,利用手中权力,大肆污蔑他宁义武的威名。
永远不要小看舆论的压力,也永远不要小看人类三人成虎的能力,如果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拥有明辨是非之能力,这世界上便永远不会发生战乱。
“如果不是看在远儿的面下,我可真的想一剑灭了他而消我心头之恨!”
“不过,既然他有心悔改,我就给他一个机会!”
这时候,神剑坛之中的客人也已走得差不多了,整个神剑坛周围只留下他们神剑宗的高层,还有那夏侯家族女子,而在神剑坛的中央,夏侯婉与宁无缺依旧面朝宁义武弯腰叩拜,不等宁义武说话,他们决计是不敢起身的。
宁义武这时候,也并没有即刻回过头来,而是脑海里忽然回忆起了一些往事,面对此情此景,他脑海里再一次回忆起当年北伐蛮夷之时,那一呼百应的风姿,那是何等的少年英雄,那又是何等的威望所致?
那一幕幕,那一点一滴。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如今天域迎来乱世纷争,这些手握大权的老贼们充分利用权力而进行宣传活动,所以,现在天域已经很少有年轻人,能够回忆起当年他宁义武北伐蛮夷的威望与豪情。
而且当今乱世人性浮动,就算知晓他宁义武曾经为天域的文明做出过不朽的贡献,他们也不会如同原来一样,轻易心生佩服之心了。
第两百八十六回共饮此杯(八)()
为何?难道是天域的人心丧乱到了这般地步,连英雄都不配被人尊重了吗?
一个文明的国度是崇尚英雄人格的,难道说天域文明连这一点文明之基本都没有?
非也,这自然是因为当年他们天域的这些豪杰,这些百姓,寄希望于先皇,可是先皇最后晚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大为寒心。
如果是你,当你曾经认为一位盖世英雄必将匡扶乱世,聚四海之豪杰,还天下之太平,可是,他最后却背叛了你的期望,你会怎么想?
你还会寄希望于另外一位英雄吗?
或许,你也不会,你也会听信流言。
不过,宁义武最优秀的地方,他不会因为一件事而死心眼,即便是如今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他还是能够进行换位思考,所以,这些常人难以理解的道理,他自然也明白!
“或许是当年他们寄希望于先皇,可是先皇最后。。。罢了罢了,他也是英雄啊,只是晚年失节,如果没有他,很难想像这天域现在究竟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唉,宁义武,怎可如此忘恩负义?当年先皇虽说迫害于你,可是当年他在早年的时候,与你同荣辱,共休戚,就算他由于权力,忘记了当年恩义,你也不能忘记当年之恩义!”
“我又何必深究于先辈们的错误,这岂不是有违英雄之风?历史的车轮就是这样,就算再是英雄的人物,也不可能一个人解决所有的事情,我只要继承他们的英雄气概和意志,借鉴他们曾经的失误,对于他们曾经晚年犯下的过错,我又何必过多追责呢?”
“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这才是你宁义武啊,你怎么也学那凡夫俗子,去追责先辈们的过错,而忘记他们曾经立下的不朽功勋呢?人非圣贤,岂能没有过错,我等后备只可继承他们的非凡意志,怎么能够去深记他们的过错呢!你只要保证你自己做得足够的优秀,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记初衷,又何必去计较先辈们的这些缺点呢?这一些追责,对于你一统天下,肃清寰宇的理想又有什么用处呢?”
宁义武心中顿时自责不已,自己以英雄自诩,怎么连这点英雄风度也没有?怎能学那街边泼妇,心中腹诽不止?
然而,当他瞧见此情此景,当他瞧见最后一位客人踏云而去,脑海里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想起这前后之间的巨大落差,心中如何不感到万分悲凉。
宁义武毕竟是宁义武,当他回过头来,望着这两位杰出的年轻人时,他立即就将这种悲伤和感慨抛掷九霄云外,思绪回到当下,扫视周围,自我在内心进行开解道:“唉,我宁义武既然想要做英雄,就应该拿出英雄气概来!好汉何必再提当年之勇?我又何须这般自作悲伤?只要我不忘初衷,兢兢业业地做好我该做的事情,我相信这天域必定被我所一统!只要心中无愧,又何必在乎他人的想法呢?”
第两百八十七回密谋()
这一番自我开解之后,宁义武将心中烦忧抛掷九霄云外,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这夏侯婉身上,见这女子神色不安,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你怎么如此不安呢?”
夏侯婉这才回过神来,愕然道:“前辈方才是说,你已经知晓我父亲的这一番安排的苦衷?”
“我虽然在比赛之前说过,我宁义武对这一场比赛公正论之,但是你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你们家族的祖传之宝吞噬我宁家的祖传之宝,而且用这样的手段取胜,胜之不武,这不是公然挑衅我们宁家吗?”宁义武面带厉色,忽然朝着夏侯婉身后走去,背对着夏侯婉,这般缓缓说道。
听闻这一番话,年轻的夏侯婉大惊失色,她的瞳孔也在骤然之间开始收缩,心中顿时七上八下。
难道是说宁老前辈打算秋后算账吗?难道是宁老前辈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赶走客人须臾之词?
她的内心再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甚至都不敢抬头凝望宁义武的眼神,她心中竟是有一些感到恐惧。
纵然面前的宁义武没有凝聚真元之力,但是她也从这雄浑的身影感受到了那一股无形之中强大的气场。
“难道是说,,,宁老前辈真的打算秋后算账?”
她心里忐忑不安,也不敢开口说话。
这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宁义武也他那个样没有着急说话。
一旁的宁无缺不知父亲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对于父亲这一番话也顿感疑惑,甚至有些震惊。
可当宁无缺准备在一旁追问的时候,却被宁无缺单臂挡住,示意他不要再插手此事。
宁无缺心中畏惧父亲的威严,也只好遂了父亲的心愿,站在父亲身后,默然不言。
可是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夏侯婉的身上,见这女子额角间渗出滚珠般大的冷汗,心中便是知晓这女子被父亲方才这一番话所震慑,心中定然感到恐惧不已,毕竟,现在夏侯婉与父亲不过一个身位的距离,父亲想要取她性命,无疑于易如反掌。
这时候,一直低着头的夏侯婉心中惶恐不安,最后念及姐妹们的安危,鼓起勇气,终于抬起头望着宁义武,朗声追问道:“这一切仅仅是我自作主张,与我们夏侯家族无关,还望宁老前辈放过我的妹妹!”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神剑坛上的气氛骤然之间变得无比紧张起来,除了宁义武之外,所有人都开始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这时候,就连坐在台上的秦玉雪也感到极度不安起来,目光凝聚在她义父的背影之上,心道:“莫非义父真的打算秋后算账?难道他心胸仅此而已?难道母亲看走了眼?”
一刹那之间,秦玉雪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充满锐利之色的眸子凝望着她义父,心中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义父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他的伟大事业才刚刚起步,神剑宗如今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如何还能够因此而得罪这不惜万里而来的夏侯家族?难道义父真的是为了这这样一点荣誉而抛弃夏侯家族这样的名门望族吗?”
第两百八十八回密谋(二)()
“名誉固然重要,但前提是我们神剑宗成为了天下第一宗之后,这名誉才会显得格外重要,现在我们神剑宗内忧外患,无论他们夏侯家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就算他们是那个无影老贼派来的卧底,我们也必须坦然对待,怎么可以在乎这一点名誉而秋后算账呢?”
冥思苦想之后,秦玉雪无法理解她义父这一番做法的良苦用心,因为,她从方才她义父的口吻中听出了杀气。
这时候,就连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局势发展的宁无缺也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顿时七上八下,难道说父亲并没有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