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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至今。
而这些死士之所以在这样的时代能够恪守本分,将徐广益当作皇帝一般来对待,除了是其自身忠义可嘉,遵从当年天明大帝所传承下来的礼节文化之外,也是源于徐广益慧眼识人,除了这两点,还在于徐广益用人非常坦诚。
徐广益之所以拥有如此威望,在于当年他年轻时候血战北部异族,忠勇之士感怀他为守卫天域文化所做出来的贡献,更惋惜他们徐家的悲剧,所以无论徐广益走到哪里,眼前这些死士必定誓死追随。
难能可贵的是,徐广益在此基础上从来不和部下争功劳,枪风头,每次在年会上,他总会说,“这都是诸位的功劳啊,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感谢各位!”,年年如此,这是其一,其二,徐广益奖励从来不走过场,过去日子寒酸的时候,他甚至自己一年不置衣物,也要将奖赏落实,而他惩罚别人,却极其懂得有经有权,不会轻易地杀鸡儆猴,即便要杀人,那也是首恶必办必除,协从轻责,且罪不及父母子女,那些想要为其父母复仇的年轻人,徐广益总是凭借其非凡的口才与之讨论人生。
至于这口才从哪里来的,就是当年他从军的时候,从宁义武那里学来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免费赠送宁义武几套完善的真远感知系统的原因所在,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投靠宁义武,原因多种多样。
除此之外,徐广益用人也有用人的技巧,他只有深夜时分,才会与他那一百二十名“缤纷”亲热,绝不公然与她们亲热,二十年来,从未变过,一旦到了正式场合,他决计不会与这些女子有任何亲密行为。
而暗地里,徐广益却不惜重金为他们购买上等“驻颜丹”来讨得他们开心,但是一旦到了这样的大众场合,他便立即让她们站在一边,不让她们与自己那些死士坐在一起,而且,他还要求她们姿势优美且态度真诚地为自己死士斟酒。
这种黑暗且特殊的管理办法,让他的死士对他更加忠诚,即便过去曾有一定的想法,可与徐广益接触久了之后,便立即将这种想法抛掷九霄云外,更何况这紫云城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徐广益前敬老宗主,后敬宁义武,众人也一一随之共饮,就连那一位心怀鬼胎的许云峰在徐广益强大的气场面前,也不敢再自取其辱了,甚至心中颇有些想要坦白自己身份的冲动,毕竟,徐广益为他圆了场,让他面子上过得去,没有被宁鸿远继续羞辱。
但他想着自己身后如此巨大的利益,如此源源不断的财富,他还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决定继续潜伏下去,他举起酒杯,虚以姿态,众人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随后,宁鸿远询问了一些不涉及紫云城机密的事情,着重询问了当时徐广益是怎么和自己父亲歼灭那北部蛮夷的,希望借此来唤醒徐广益当年的少年英雄气概。
交谈的过程当中,宁鸿远至始至终只字不提徐广益如何建立起这紫云城的,也只字不提为何紫云城大兴夜女之风,更只字不提徐广益与那些人贩子集团接触的事情,只提当年徐城主与父亲北伐时候的种种经历,借此拉近徐广益与父亲的距离,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那几位老宗主鹰眼的不满,但宁鸿远却执意如此。
宁鸿远之所以不谈任何道德层面的事情,是因为他不想当皎皎者,更不想当王莽,他绝不做任何道德批判,这在乱世之中,求全责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想当年拿破仑手下二十六大元帅每一位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缺点,怎么可能要求清一色呢?那毕竟是个乱世啊!
至此以后,宁义武常常教导宁鸿远,千万别求全责备,千万别将道德挂在嘴边,那会让你一败涂地,与人交谈将个人道德藏于心中,用于实际行动当中,千万不要轻易说出来,说出来就是傻子,宁义武也要求宁鸿远说话千万别以“我怎么好”开头,要以“你怎么好”开头。
这一次外交行动之中,宁鸿远深得父亲为人之精髓,言语之中决计不以“我父亲如何如何”开头,而是以“想当年,徐城主与我父亲何如何”。
拍马屁也是一门艺术,那些耻于拍马屁,或者无法领略拍马屁精髓的人,从来都只有失败。
听得宁鸿远提起当年血战异族的峥嵘岁月,徐广益心中顿时大为痛快,立即举起酒杯,起身为宁鸿远一一讲述当年他与宁鸿远父亲大破贼寇的峥嵘岁月。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就连那几位潜伏在徐广益周围的老宗主之鹰眼,这一刻也回忆起为了抵抗民族文明之灾难,那“金戈铁马斩贼寇,一腔热血报国心”的豪言壮语,脸上亦是显露悲壮之色。
毕竟,他们能够得到那紫霞宗老宗主的认可,绝不是凡夫俗子,更非周围那些桌子上一脸丑态的泛泛之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由*大帝所建立的文化深入人心,他们心中深感悲痛,也想辅佐一位救世之主,成就大业,只可惜他们深感老宗主的恩德,也只能尽人之忠。
第一百七十五回伤悲()
众人目光集中在徐广益一人身上,听他说起当年那血战沙场的故事,就连龙影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每当徐广益说到一定深度的时候,脸色却骤然之间变得伤感起来,他想起当年他们徐家为天域文明立下盖世之功勋,他们徐家为守卫这个民族的文化,保卫边境百姓的安危,背后付出了多少鲜血,多少热泪,自己更是每战身先士卒,力劈贼寇,只求能够守卫“天明大帝”,“逍遥剑仙”,“广武大帝”等等先圣所创造的天域文化,不让那蛮夷觊觎天域之九鼎,这是多么伟大的荣耀,多么值得骄傲的峥嵘岁月,然而,最终接过换来的结果,非但不是英雄无悔之荣耀,反而是自己一家七十七口惨遭先皇屠灭。
一提起这些事,徐广益每次都泪眼朦胧,而后泪眼磅礴,每当想起自己那两位才满十岁的双胞胎妹妹至今尸体仍不知下落,他心中一时间悲愤交加,痛苦的情绪难以控制,他竟是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从他悲痛欲绝的哭声当中,无不感怀当年的悲情,甚至连置身事外的沈红月,突然之间也怀念起年少之时与族中少女在湖边打闹的美好情景,而今纵然大仇已报,却早已物是人非,感叹时光难以倒流,心中悲痛无以复加,沈红月突然举起酒杯,却又轻轻放下,落寞的脸色尽显苍悲,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红酒之中。
何圆圆却是想起惨死在自己父母手中的无辜生命,泪眼朦胧,心中痛苦难挨,准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以解心中之苦,却被一旁龙影再次按住酒杯,无奈之下,何圆圆只得轻轻趴在桌子上,透过杯中红酒凝望着宁鸿远,忽然微微一笑,心中或许又许下了一个崭新的愿望。
曲琴曲瑜即便想起全家覆灭之悲痛,心中痛苦难挨,却深知自己下属身份,不敢放声大哭,只好轻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一旁傅成义虽是孤儿,但深知未婚妻心中之悲,桌子底下轻轻握住她们的小手,以示安慰。
宁鸿远轻轻放下酒杯,听得徐广益一番倾诉,心中着实感同身受,眼光中流露出万分悲痛,稽首拜道:“唉,城主一身光明磊落,奈何天道不明,以至于忠烈竟有如此之悲!晚辈经常听得父亲说,父亲对过去徐老前辈为他仗义执言,却遭到奸人诬陷,以至于满门忠烈惨遭杀害,父亲为此深感愧疚和遗憾,所以,这一次父亲让晚辈前来,除了是来向老宗主和徐城主寻求帮助,更是为了表达当年父亲的愧疚之情!还请徐城主不必过于悲痛,今后徐城主必定能够重振家族忠烈之风,徐家忠烈之名无愧于天地之间!”
无论何时何地,宁鸿远说话还是很注重细节,他深知旁边这两个老家伙一直在注意着徐广益的言行举止,因此才以“忠烈之名”作为结尾,天域文化当中非常注重“忠烈”之名声,而被天明大帝定义为的“六责之忠”就包括对恩人之忠,而这徐广益的恩人,自然是指紫霞宗老宗主了。
天域文化当中的忠强调保护守卫之责,次为服从之责,此处宁鸿远提及,就是让徐广益今后保护老宗主的意思。
徐广益端着酒杯,醉意朦胧地望着宁鸿远,朗声一喝,“此事怎能怪得宁宗主头上,当年宁宗主也是被那毒后和先皇迫害之人,连白老前辈也差一点成了那先皇的。。。。唉。。我酒喝多了,说话自然直来直往,我今天就要说,我几天就要骂,我忍了二十年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听信妇人谗言,为了一己之权欲,听不得半分忠直之言,剥夺了我父亲和你父亲的军权还不够,还要在灵魂上消灭我们,可恨,可恨!可恨我父亲临死之前,竟然无法为自己辩驳!让那老毒妇毒哑,今后。。。我发誓必保此仇!”
徐广益狠狠捏紧拳头,随后重重放下酒杯,擦干眼泪,喟然一叹,“不提了,不提了!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来,今日我与少主必将不醉不归!”徐广益当着众人的面擦干眼泪,随后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举起酒杯面朝宁鸿远敬道:“少主,一切尽在酒中,你我虽然才见一面,但是我徐广益相信这一面必将影响我们彼此一生,请!”
宁鸿远也立即端起酒杯,语气激动的回答道:“城主请!”
几杯酒下肚之后,徐广益再一次举起酒杯,望酒兴叹,“少主如此才华,如此志向,非但令我徐广益真心佩服,更令我怀念起了当年我的兄弟,唉,岁月蹉跎了,不复往已,不复往已!”
宁鸿远稽首相拜,态度谦逊地回答道:“城主谬赞了,请!”
二人再次举杯对饮,气度非凡。
徐广益坐下之后,醉意朦胧,突然之间本能地想起父母妹妹,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他们的身影,一时间悲愤难耐,再一次举杯痛哭,一时间哭声震天,感动众人,众人眼泪朦胧,伤感不已,若不是这周围早已施展了静音结界,恐怕周围其他那些客人误以为他们的城主出了什么事情。
而这时舞台上继续歌舞升平,曲音绵绵。
由于当年先皇得罪过太多人,所以,当徐广益谈起这些往事的时候,非但没有得到如同过去那样的批判,反而激起了周围人心中的感伤,然而他们并非一味憎恨先皇,而是在感伤中怀念,在怀念中悲痛,在悲痛中迷茫。
国家,民族,往何处去?
桌子上这些面容沧桑,眼神坚韧的老英雄,他们本就是地地道道的军人,回想当年那犹如苍龙腾云的军容,那浩瀚壮阔的方队,无不感慨怀念,无不黯然神伤,可是想起这样辉煌的民族气魂被先皇晚年的昏庸以及那毒后的阴毒所一手覆灭,心中却又悲痛至极。
他们不知道该恨谁,恨先皇,先皇早已驾崩,儿子也早已流落民间,被世人所唾弃,恨那毒后,那毒后也受到了天谴,已经成为了瞎子和疯子,而且现在被关在广寒宫天牢之中,永世不得翻身,恨她又有何用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已经恨了几十年了,难道还要继续恨下去吗?
恨一辈子又有何用?岂非三岁小儿都不如?
他们发泄完恨意之后,眼神顿时迷离起来,就连那几位被老宗主派来监视徐广益的鹰眼,脸色也骤显暗淡,十年之后,他们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