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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万剑宗实力雄厚,再加上其宗主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野心家,一直对神剑宗心怀不轨,同样在积蓄力量,准备乘机灭掉神剑宗。
宁鸿远想起这些,眉间极为惆怅。
何青城看出了宁鸿远的惆怅,双手再一次拜谢,朗声道:“而如今神剑宗想要对外开拓,就必须打破万剑宗的封锁,从前神剑宗派出去的眼线,大多被万剑宗截获!所以,我打算担起这个任务,打破万剑宗的阻碍,为神剑宗带来可靠的情报。”
宁鸿远大喜过望,抚掌大笑,“如果能够有何兄的帮忙,那真是天助我神剑宗啊!”
如果能够打破万剑宗的情报封锁,那可真是雪中送炭。
宁鸿远开心极了。
可是何青城的话却在这一瞬间转变,“而如今九毒老人死了,万毒门群龙无首,清音谷必定借此机会壮大,这是眼下最为关键的情报,如果宁兄允许的话,我愿意打破万剑宗的情报封锁,前往清音谷,首先为宁兄带来清音谷的情报,绝不能让清音谷乘此机会壮大起来!否则等到清音谷壮大之后,我们神剑宗必定处于被动的局面,这武宗势力之间,无论今后是打是和,都由强者说了算,不是由弱者说了算!”
这一席话不无道理,其实宁鸿远刚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毕竟,他与赵谷主只见过一面而已,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今后清音谷壮大了之后,到那时,是友是敌,可不是他们神剑宗说了算了。
如果掌控不了情报主动权,在这个乱世就只能任人宰割!
“难道我神剑宗真的要由清音谷吞并万毒门,坐视清音谷一步步壮大吗?”宁鸿远心中不禁这般琢磨道。
现在九毒老人已经陨落,万毒门被清音谷吞并终归只是时间问题,究竟是选择静观其变般的听天由命,还是选择平衡局势?
然而,宁鸿远突然想到更为深层的问题,在思考了半晌之后,方才欣喜若狂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立马打住了何青城的话,“何兄打住,清音谷身为名门正派,掌管着我们天域东南的武境秩序,这些年即便天域大乱,各方势力人心丧乱,仗着武境力量胡作非为,无视人伦之道,无视天道伦常,但是清音谷的势力范围之内,我却从未听到过有关清音谷的负面消息!”
何青城脸色骇然。
宁鸿远又道:这种势力,我们神剑宗的方针应该是共谋大局,绝不是背地里去捅人家刀子。”
何青城听了宁鸿远的这一席话话,由是震惊,但是他却没有后退,等待着宁鸿远说完之后,他还是要坚持说出自己的意见,回报对方那一日的救命之恩。
真正的朋友即便意见相左,也应该说出来,只有许多话说出来之后,人与人之间才能够成为知心朋友。
这两位武宗之子都是涵养极高的修武者,当然都明白这个道理。
宁鸿远又道:“正因为如此,其他那些势力都对清音谷无比忌惮,这种正道势力,我神剑宗应该是选择与他们团结合作,共创天域未来,而不是去打探他们的情报,做这种敌对之事!如果平定天下连这种方针都没有,别说平定天下,恐怕我们神剑宗连自保都很难。
“更何况我看得出,赵谷主对我说得那番话,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与我神剑宗盟好,如果这种机会都要错过,岂不是我神剑宗要处处与人为敌?那何谈统一天下呢?何兄说是不是呢?”
何青城听闻宁鸿远一席长言,却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宁兄难道要坐等清音谷吞并万毒门?现在人人都在抢地盘,增加自己的硬实力,既然清音谷打算夺取万毒门,那么这就是机会!“
“什么机会?何兄不必担心,你我早已是彻底交心的朋友,即便意见不合,也无法影响你我之间的友情。”宁鸿远的语气再一次变得肃然起来。
何青城依旧坚持他的意见,“那万毒门作为一方霸主,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被清音谷吞并,所以我想前去清音谷,查探这一次战争具体情况,摸清楚清音谷在这一次大战之后是否元气大伤,进而寻找机会搞垮清音谷!”
宁鸿远眉间微微倾斜,神色不悦。
何青城却没有任何住口的意思,“宁兄既然愿意站出来为神剑宗争取天下,进而掌管我天域,难道这种事情都害怕吗?这种方法虽然看似有些不仁,但是我们天域世界的统一,哪一次是仁义笑到了最后的?莫不是表面上仁义,暗地里用尽各种见不得光手段!这些话,全是在下的赤胆之言,宁兄那一日救我一命,我只能选择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来帮助神剑宗取得最后的统一而已!如果宁兄听不进去,正如宁兄所说,这也不影响我与宁兄之间的友情。”
第九十一回回家()
宁鸿远脸色已经有了回转,义正言辞道:“何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我不会对清音谷有什么动作的,他吞并万毒门,这本就是正义之举,即便他或许会乘此机会壮大,我也只能听天由命!如果何兄觉着我宁鸿远胆小怕事,不足以共谋,另请自便!但是刚才何兄所建议的事情,我可以完全当作没有听说过!”
何青城见着宁鸿远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自知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他终归也是一名武宗之子,自是血气方刚,心中觉着对方真是胆小怕事,没有一点强者的魄力,立即谢了好意,拜别道:“在下多谢当日宁兄救命之恩,来日必报!今日别过,后会有期!”
宁鸿远知他去意已决,不再挽留。
宁鸿远从不轻易恶言相加,双手拜别道:“何兄珍重!”
说完之后,宁鸿远早已踏云而去!
望着宁鸿远的远去的背影,何青城脸色也充满着伤感,双手面朝南方拜谢,“宁兄珍重!”
宁鸿远远去之后,行到半路之时,心中却很是自责与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会因为一时的愤怒拒绝他的好意?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蔚蓝的晴空下已经无了人影。
这一刹那,宁鸿远感到无比自责,他忽然感到了自己不太成熟的一面,如果刚才他能够继续挽留,一定不会是这番局面。
“我怎么那么冲动!可恨!可恨!”
可惜,人已经走远,宁鸿远遥望远方,黯然神伤,心道:“这一别之后,何青城今后回去投靠哪一方的实力?今后是友是敌?倘若我与他真的不幸成为敌人,岂非人生一大遗憾?”
“我真是笨,即便我不让他去打探清音谷的消息,也完全可以让他去打探其他势力的消息,我却这样拒绝了他的好心!这岂非是我神剑宗的损失?”
望着前方那萧索的秋色,宁鸿远开始痛恨自己的稚嫩,痛恨自己的冲动。
他还是太年轻,因为年轻所以气盛,因为气盛,所以常常也错失人生的一些机会。
他开始回忆起之前那赵谷主的王者风范,想那沈红月修炼那等邪恶之术,这一位正道领袖却是如此大气坦荡,这种英雄本色,这种男人情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拥有?
“我还是太年轻了,说话总是不欠考虑,父亲曾经说过,真正的英雄是擅于团结人心的英雄,即便对方拒绝你的好意,你也应该拿出男人的慷慨与大气!我怎么连父亲这一句话都忘了?”
叹了口气之后,宁鸿远不再去考虑这样的事情,一口气腾空行至神剑宗的上方。
眼下已是夕阳西下,群山炊烟缭绕,落霞孤鹜,长天一色,村落里时不时传出一声狗吠,一切如此安详,如此和谐。
五天的殊死搏斗之后,宁鸿远在这一瞬间心情感到无比放松,外面的漂泊岁月,让他终于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宁鸿远将巨剑背在背上,抬头望着这晴朗的天空,“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叹了口气,宁鸿远从腾空而下,沿着一条古老的小道,徒步走进了神剑宗。
宁鸿远每一次从外面回到神剑宗,他并不会耀武扬威地在神剑宗地盘之上高空飞行,而是选择沿着一条他熟悉的小道,静悄悄地徒步走进神剑宗之内。
他已经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
这也是神剑宗的规矩,神剑宗的上空决不允许习武之人飞行,谁一旦违背了这样的规矩,是对神剑宗先祖的大不敬,轻者流放,重者毙命,非常严酷。
宁鸿远沿着寂静的小路,望着两边青翠的山色,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闲适。
走进神剑宗主镇之后,宁鸿远也不张扬,还是一个人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因为宁鸿远历来深居简出,眼前这些受神剑宗保护的村民望着他,也并不知道他就是神剑宗的宗主,瞧见他一身朴素的打扮,还以为他是来神剑宗留宿的流浪剑客。
宁鸿远望着他们千奇百怪的神色,有的焦虑,有的欢笑,有的低着头,有的昂首挺胸,有的成群,有的独行,人生百态。
望着这些朴素的村民,宁鸿远露出了淡淡地微笑,一时间内心充满了自豪与骄傲,毕竟,他这五天的奋斗与血战,都是为了防止毒七剑这等贼人来祸害这个祥和的村庄。
世上真的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吗?至少随意祸害他人性命便是邪恶,扛起自己身为少宗主的责任,去保护这些朴实的村民,便是宁鸿远心中的正义。
感慨了一番之后,宁鸿远旋即随意找了一处酒馆,点了几道熟悉的菜犒劳自己,独自品尝了起来。
这些天,他根本没有进食,完全是依靠回元丹在强行支撑着身体的极限,最起初,他与那七彩玄虹蛇大战,已经让他体力基本耗尽,后来,他又逼不得已卷入与毒七剑的生死战斗,这更是让他身心俱疲。
而此刻眼前如此一桌丰盛的美餐,对宁鸿远而言,真的是雪中送炭。
“这才是家的味道!”
宁鸿远破天荒的点了一杯酒,这一杯酒是如此甘醇。
这一刻,他再也不必去考虑敌人会出什么招,不必考虑敌人会设置怎样的武境陷阱来对付他,会用怎样的手段来要挟他?更不必考虑今日的朋友,明天会不会为了一时的眼前利益,从背后突然捅他一刀子?
这一些,他再也不有担心,因为这一刻,他只需要静静地享受这桌上的美餐。
“如果在能够听到一首玉儿弹奏的美妙的琴音,这世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宁鸿远一边享受着美餐,一边回忆起了这五天时光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
“神剑宗与清音谷真的会成为敌人吗?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到来,我宁鸿远将会面临怎样的抉择?究竟是帮助父亲,还是。。。”
想着想着,宁鸿远渐渐放下手中的碗筷,望着门外唯美的秋景,想起这个问题,他一时间又感到无比惆怅。
一阵清风扬起了他发梢,吹淡了些许哀愁。
宁鸿远忽然间又想起临别时日,与两位绝世美女相互逗趣,他忽然又觉着心情极为舒畅。
宁鸿远一个人独坐一方,独自一人谈笑自若。
他的笑声放浪不羁,旁边的哪些人,自然都以为这个人是个疯子,瞧见他一脸衣衫不整,蓬头脸垢的样子,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甚至有的人开始端起了自己的盘子,选择避开这一个疯子。
谁让宁鸿远衣衫不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