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玛丽和吉蒂对于威廉王子的行为都感到很气愤,导致的后果是列斯特伯爵夫人和威灵顿公爵夫人都拒绝成为威廉四世的王后宫廷中的贵妇,这让国王和王后很失面子。妻子的态度影响到了丈夫的立场,所以虽然从品德上说,威廉国王并不比他哥哥差,甚至一般人都认为要好过他的哥哥,但是列斯特伯爵和威灵顿公爵都不像对乔治四世那样支持后来的威廉国王,这给他增添了不少麻烦。
莉迪亚生前虽然挥霍无度,但是由于威廉王子对她很是大方,而她的演艺生涯也给她带来可观的收入,因此她的遗产很是丰厚,她没有留给与威廉王子生的孩子,而是全给了席妮思,这说明,虽然她平时并不将席妮思放在心上,也很少去看望她,席妮思却是她最爱的女儿,也许她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那个视她为玩物的韦翰先生,而席妮思是他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席妮思在霍华德庄园受到良好的教养,成年以后嫁给了一位身家清白的乡村绅士,在简的悉心教导下,她丝毫没有母亲的做派和品行,大家都认为她是个活泼淳朴的好姑娘。
☆、第87章 尾声
玛丽婚后的生活舒适惬意,在列斯特伯爵的精心安排之下,他们四时皆有佳兴。春天的时候,他们住在翡翠谷庄园,在英格兰最美好的季节里,与亲朋好友聚会欢宴,纵情享受;夏天是外出旅游的季节,这些年以来,他们夫妇的足迹遍及欧洲,远及埃及、印度甚至中国,每到一处,玛丽都尽力融入当地的风俗中去,服饰饮食都具有地方特色,以此来增加阅历,扩展见闻;秋天的时候,他们一定要返回列斯特城堡,如今这个古老的堡垒已经越来越焕发出生机,这里葡萄收获的季节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候,品尝美酒美食,尽到自己做为领主的职责,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他们都应该在列斯特城堡住满一季。
至于冬天,田园萧索,伦敦的社交季开始,他们会搬进伦敦的大宅,列斯特伯爵要利用那些舞会和酒宴,来充分攫取政治资本,有的时候,权力不仅是欲望的延伸,更是自保的筹码。幸好吉蒂意外嫁给了威灵顿公爵,让列斯特伯爵在英国政界越发游刃有余。
对于这样的生活,玛丽原本是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只可惜阳光下总有阴影,美中不足的是,里斯本牧师一直充当着玛丽生活中的那片乌云。
做为坎特伯雷大主教所特别赏识的牧师,里斯本先生在教会和王宫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乔治三世国王在世时对他言听计从,当然这直接导致乔治四世异常地讨厌他,而他也不遗余力地找乔治四世的麻烦,并以此做为与列斯特伯爵博弈的筹码。
他们利用的工具很现成——威尔士王妃卡洛琳,可以说,列斯特伯爵和里斯本牧师从不同的方面都对卡洛琳王妃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影响,并进而影响到整个欧洲政局。乔治四世与妻子卡洛琳的关系是灾难性的,两人在婚后一年生下夏洛蒂公主之后,就正式分居,再也没有见面,卡洛琳王妃移居意大利,在那里她甚至有一个与意大利总督欧仁的私生子,当然列斯特伯爵帮助她掩盖了这件事,并为此深受她的信任。在女儿夏洛蒂公主病逝以后,她对丈夫的最后一丝情意也荡然无存。
本来她完全可以就此在意大利幸福的生活下去,与自己的情人和儿子在一起,然而当乔治三世国王终于病逝,乔治四世即将登基的时候,里斯本牧师成功地撺掇起了她的权欲之心——她想当英格兰的王后,并且她认为自己理所应当戴上那顶冠冕,那不仅可以满足她的虚荣心,还可以报复被称为她丈夫的那个男人。
于是在里斯本牧师的安排之下,卡洛琳秘密返回英国,要求丈夫给她加冕为王后,乔治四世一见到妻子就会呕吐不止,当然一口拒绝了,并且在亲信的帮助下,也就是说在列斯特等人的策划下,他还试图在国会强行通过一个法案,企图与卡洛琳离婚。这一次里斯本充分发挥了他在普通市民中的影响力,结果伦敦市民涌上街头,到处张贴着揭露国王背弃发妻的传单,当国王的马车经过广场时,一些半大的孩子追着马车高喊:“王后永远是王后!把国王扔下河去!”差点儿把乔治四世给吓破胆。
而当卡洛琳回到伦敦时,人们则拥簇在她的敞篷马车周围,抛洒着花瓣,欢呼雀跃,肥胖的卡罗琳以母仪天下的姿态频频朝着人群招手、微笑……这场交锋里斯本牧师取得了胜利,由于取得了舆论的支持,议会否决了国王的提案,乔治四世勃然大怒,他在登基加冕仪式前下令禁止卡洛琳出席加冕大典,性情暴烈的卡罗琳乘着马车去闯加冕会场,但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门口被卫兵挡驾了。
这场闹剧让国王丢尽了脸面,也给列斯特伯爵添了堵——卡洛琳完全忘记了伯爵在之前对她的慷慨援助,而将他视为寇仇,而国王也对他心怀不满。不过列斯特伯爵向来擅长随机应变,他不动声色地让国王明白了里斯本牧师才是幕后的那个策划者,并由此将里斯本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国王对里斯本牧师非常恼火,惹恼了国王的后果是严重的,就在国王决心将里斯本牧师永远地放逐的时候,里斯本采取了出人意料的方式挽回了圣心——不知他采用了什么方法,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卡洛琳王妃在登基大典之后三个月,突然得暴病死了,一劳永逸地解除了国王的烦恼。为了报答他,国王任命他为大主教。
也就在那个时候,玛丽彻底认清了里斯本牧师的面目——他英俊而和善的外表下,是完全没有底线的倒行逆施。于是即使在公开场合,玛丽也拒绝与他说话,这让里斯本大主教很是痛苦,却一点儿也没有减轻对列斯特伯爵的恨意和敌对。
里斯本大主教在若干年里一直以锲而不舍地找列斯特伯爵的麻烦为己任,以至于玛丽都为此感到了厌烦和困惑。这种情绪在玛丽生下列斯特伯爵的唯一继承人珍妮特时达到了高峰——当着国王的面,里斯本大主教毛遂自荐地请求玛丽应允由他亲自为珍妮特主持受洗弥撒,而玛丽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这真是不同寻常的拒绝,倘若列斯特伯爵在场,一定会处理得更加圆滑一些,可是玛丽对于里斯本大主教已经越来越不耐烦,尤其是在他又开始插手自己的妹妹莉迪亚的事情,将虚荣的莉迪亚介绍给了寡情的威廉王子的时候,她更愿意横眉冷对,而不是虚与委蛇。
里斯本大主教的脸色变得苍白,在玛丽退出大厅的时候,他跟了出来,在一个没有人的偏厅里,他拦住了玛丽:“请原谅,伯爵夫人,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才让自己受到您如此的厌憎——做为神职人员,我还从来没有被为人父母者拒绝为他们的孩子施洗。”他的态度很是谦恭和诚挚,倘若不是玛丽集若干年以来的认知已经完全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的话,一定会被他所迷惑的。
然而玛丽仅仅是淡淡一笑,回答道:“倘若我的拒绝让您感到痛苦,我感到很抱歉,不过我并不想改变我的初衷,并且鉴于您那强大的内心,我想您一定很容易克服自己的不快,而以豁达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里斯本大主教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深不可测的眼睛里聚集起了乌云,只听他缓缓说道:“倘若夫人您跟您的丈夫商量一下,一定不会这样草率地拒绝我的好意。要知道,做为这个国家地位最高的神职人员,没有比我更适合主持弥撒的了——请原谅我的自负——通常来说,人们都把这当成一种荣幸。”
玛丽轻蔑地回答道:“然而我却宁肯找一位最普通的乡村牧师来主持我女儿的洗礼,只要对她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里斯本大主教皱起了他好看的眉毛,说道:“夫人您对我的误解太深了……要知道我对您一向非常尊敬,非常爱慕……”
“我倒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了解您的为人呢——至于您所说的尊敬,我并没有感受到,您所说的爱慕……”玛丽突然诡异地一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里斯本大主教,您爱慕的真的是我吗?还是其实您真正在意的是我的丈夫——列斯特伯爵?”
即使凭空一个霹雳也不会比这句话给里斯本带来更大的冲击,他震惊地呆立在那里,玛丽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他的目光已经不再追随着玛丽,而是转向了窗外那一望无际的虚空。
从那天起,里斯本大主教便像是得了歇斯底里症一般,他比以往更加庄严地在宫殿之间游走穿行,严厉地斥责宫廷中任何一点儿不符合教义的言行,所有的人都怕他,所有的人也都尊崇他,他终生过着严格禁欲的清教徒生活,历任国王虽然厌烦他,却无法找到他的一丝错处,也只得容忍他。
只是从那一天起,他就从玛丽的生活中淡出了,他甚至竭尽所能地避免与列斯特伯爵会面。这一方面是由于里斯本大主教的政治野心突然消弭,而被宗教狂热所替代,另一方面是列斯特伯爵逐渐退出了宫廷政治,而让位与威灵顿公爵。
在英国的乡间,班纳特家五姐妹的故事成为了传奇,而她们的女儿们都已经长大,有一天她们也会彼此告知附近新搬来了多少年轻人,因为每一个有钱的单身汉都会想要娶一位太太,而每一个母亲都想让女儿嫁个好人家。于是大宅里又举办起了舞会,让姑娘们跟小伙子们唱歌跳舞、谈情说爱,傲慢与偏见的故事便会代代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