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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落一步步向后退去,掌中闪过一枚银针。
“皇儿”
就在这时,低低的呼唤传了过来。
玉凌辰擦掉嘴边血迹,阴沉的看了她一眼,挑帘走了进去。
“母后,您醒了,可担心死孩儿了!”他温柔的坐到床边,握上她的手。
陈太医退到一旁,看了眼甩动的珠帘外,再次垂下了眼。
“胡说你是皇上怎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重新醒来的太后,目光里全是慈祥的母爱。
“是,是朕说错了话,母后,您醒来真是太好了,朕以后再也不说气话来气您了!朕已经将长公主接到了怜星阁,明日过后朕再也不会见她了!”
“乖哀家就知道我儿是个好皇帝”泪珠在她眼角滑落,担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就知道她的皇儿最是聪明,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这一场突然而来的疾病,能让皇上及时醒悟,那她是完全病得值得啊。
这一晚,皇上一直陪在太后身边,尽心尽孝,只到很晚才离开。
在离开福心殿时,他走得很快,直到远远的离开后,他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怜星阁的方向
六月十八,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万物复舒!
“宣驸马白玄铭觐见!”
东华门外,手持拂尘的太监高声唱喏!尖锐的声音远远散开
白玄铭一身红袍,缓缓而来,迎着朝阳,霞光灿灿,沉稳的脚步,让两侧文武百官无不动容。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抖红袍,白玄铭跪于殿前!
玉凌辰面无表情的坐于龙椅之下,冷冷的盯着下方的人。
太监再次唱喏:“公主秋落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且白府世子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特赐长公主与世子玄铭,得佳姻。”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玄铭接过圣旨,高举于前。
“爱卿平身!你身上的伤可好些?定北候不是请旨让你二弟来替你行礼完婚,怎的自己来了?”
“回皇上,迎娶长公主是臣一生的心愿,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在,定会亲来!”
“哦!是吗?白爱卿不愧我大辰良将,有此魄力,定能护我山河万载!”
玉凌辰眼中光芒闪动,大手一挥:“赐玉带!”
一条碧绿的玉腰带束在白玄铭腰间,在一阵欢天的锣鼓声中,白玄铭脚踏鹿靴,拜别皇上,昴首走出了北华门。
“恭喜恭喜啊!”
“恭喜白世子娶得娇妻”
门外一众大臣们纷纷恭喝,白玄铭一一回礼!
怜星阁前,玉秋落望着穿戴整齐的太后,一身嫁衣的她神色凝重。
“哀家来送你出嫁!”
太后盛装红唇,冰冷的眼中带着一丝虚弱:“听闻昨日是你救了哀家?”
“是!”玉秋落惜字如金!
看着远处四周站得密密麻麻的宫女太监,还有前来为她送行的妃子们,玉秋落的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悲哀,皇室之人看着尊贵,其实远不如真实来得残酷。
昨日太后病得如此重,差一点便性命不保,可只休息了短短一夜,便又凌厉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是太后,大辰国的太后顶着大辰国的半边天。
所以,她不能倒下,更不能重病!
她的皇上,她的子民全都需要她!
“三日后哀家会传你懿旨,让你去皇陵叩拜先皇,也算是你的一片孝心!即便出嫁,也不忘先皇之恩!从今往后你便是定北候世子妃!”
“是,落儿遵旨!”
三日回门,不让她进宫,却让她去皇陵祭拜先皇,分明是说这宫里根本不是她娘家,再也不许她回来。
不回来正好,难道她还想回来不成?
只是,即然达成了协议,那便要遵守才行!
我不进宫,你也不得再向我下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猜不出彼此眸中的光亮
这时,远处传来欢庆的乐声,白玄铭一身红袍,牵着白马,身着跟着抬着喜轿的众人,吹的吹,敲的敲,一片欢天喜地。
“永远也不要再回来”太后上前亲自为她盖上鲜红的盖头。
“我会的!”
在一片艳红的嫁衣下,玉秋落缓缓转身
“淑女于归,于归协吉,之子于归,百吉御之。凤卜归昌,祥呈凤律,燕燕于飞,适择佳婿,妙选东床,跨凤乘龙,乘龙快婿,蒂结同心!”
吉祥的喝唱中,白玄铭上前牵住玉秋落的手,齐齐拜别。
玉秋落感觉到他的手很紧,紧紧的抓着她,似乎一放手他就会摔到地上。
“新人起轿!”
十几步犹如百米,玉秋落终于坐进轿中,在白玄铭转身时,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这是怎么呢?
来不及细想轿身晃动,一阵爆竹声中,花轿缓缓而行,向着宫外而去!
在刚一出宫之际,玉秋落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终于安全了吗?
她挑开盖头一角,望着锦细的车窗外,两侧全是围观着要看驸马迎亲的老百姓们。
他们拥挤在一起,欢喜的盯着车轿,更盯着最前面骑上俊马上的驸马。
这便是她的婚礼吗?玉秋落神色恍惚,不知是梦还是真,随着花轿摇摇晃晃的离皇宫越来越远
“落儿”
高高的宫楼上,一袭黄袍站于楼阁之巅,眯着眼,幽幽的望着那抹花轿,望着它越来越远,只到消失不见
白玄铭虽是驸马,但皇上将长公主是下嫁于他,踢轿门,踏火盘,给长辈敬礼,一样也不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在一片哄闹声中,玉秋落牵着红绸向前走着,透过大红的盖头,前方白玄铭的脚步虚浮,越来越沉重,几次差点儿拌倒。
“大哥小心点儿,现在就走不稳,等会儿可怎么洞房啊早说了二弟我帮你,你却不肯哈哈哈!”
一个肥壮的身体重重的拍了下白玄铭肩膀,笑声中全是不怀好意。
“就是就是,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的啊”
“挨了四十大板,又折腾着骑马,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要是我啊,屁股早就开花啦!”
四周哄闹一片,人影晃动,到处都是脚。
突然,一只肥手伸过来:“长公主,二弟来牵你!”一把扯住玉秋落红绸
“不必!”白玄铭抓住他的手,稳稳的,犹如铁钳!让他不能再进一寸!
突然,玉秋落轻呼一声,身体一歪,向伸手那人撞了一下。
“小心!”
白玄铭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稳稳的向前而去。
四周一片惊呼!但更多的是赞美惊叹之色!
“世子好厉害呀!”年轻的女子们全都捂脸惊呼!
“我要是也能找到这样的如意郎君就好了”
“果然不愧是威慑四海的世子爷,就算重伤也不失风流啊!哈哈哈”男子们则全是艳羡,啧啧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惨叫了起来:“啊好痒!啊痒死我了快来人,快叫大夫!”
“二少爷您怎么啦?”下人吓得不轻,可却近不了二少爷的身。
“呀,原来他就是候府的二少爷呀,怎么长得这模样,与世子可差得远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团,全都盯在地上打滚的一个少年身上。
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青花锦袍被他扯着乱七八糟,露出身上大片白花花的肥肉。
他一边滚一边在身上乱抓,表情痛苦万分,没一会工夫竟把上衣全扯烂了。
女孩子们看此全都捂了脸,纷纷向外逃去
大厅里乱成一团,玉秋落远远的听着冷冷一笑。
突然,沉重的呼息传来,令她一惊:“喂,你快放我下来!你怎么又受伤了?是谁打了你?”
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她摔下来。
“没事,就快到了!”白玄铭脚下更快,穿过前厅和花园,硬是将她抱进了新居的落香院。
“哇,新娘子进屋了!喝合卺酒啦!”
刚一进屋,一群婆妇涌了过来,她们嘴里唱着吉词,洒着红艳艳的小碎纸!
白玄铭将玉秋落放到床上坐好,身体晃了两晃,玉秋落赶紧将他扶住。
“好了,你们全都出去,我们自己来!”
“啊?这怎么行啊?”婆妇们纷纷大惊。
“素青,素兰,你们全都出去,把门带上!”玉秋落哪有时间让她们来闹,浓重的血腥味袭来,让她心惊胆颤。
“各位请吧,请到前院吃些点心!”素青拿出锦袋,一个个的塞到婆妇们的手里,然后将她们全推了出去。
有钱好办事,屋子里很快走得一空。
“别动!”
白玄铭突然抓住她的手,轻轻的伸过来:“这个应该由为夫揭开!”
他拧住盖头的两角,轻轻的向上卷起,露出一张艳如明霞的脸。
此时玉秋落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华贵的凤钗在红烛下熠熠生辉!
“娘子你真好看!”他痴痴的望着。
“我当然好看,可你却丑死了,脸白得像张纸一样!还不快躺下来!”
玉秋落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这时才看清,眼前的白玄铭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下来,明明是那么痛苦,却盯着她的脸笑得一脸色狼样。
“公主,老夫人请了大夫过来!”素青在门外说道。
玉秋落刚要回话,却被玉玄铭拉住了手:“大夫不用了,把药送进来。”他向她摇了摇头:“只是擦药,你来就行!”
“我?”玉秋落皱眉,这家伙都伤成了这样,怎么废话还这么多!
“你不是读了那么多医书,还给那人治过腿!”白玄铭忍着痛爬在床上。
素青推开门,将药箱放在床边,凑到玉秋落身前,小声道:“公主,世子是被皇上打的,足足打了四十大板!”说完,看了白玄铭一眼,快速的退了出去。
玉秋落大惊:“皇上为何打你?”
难道这就是玉凌辰所说的安排?把白玄铭暴打一顿,让他不能洞房,更连碰都无法碰她一下子。
她看向他后背处,那里大红的锦袍点点灰黑,已经被血水透了过来,沾在一起混着血水,味道刺鼻。
她没有矜持,拿起剪刀剪开他长裤,一层一层将全是血水的内裤剪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烂肉。
玉秋落的眼睛不自觉的红了,难怪二少爷说要替他去迎亲,原来他真的是伤得这么重,竟然敢骑马?还一骑就是几个时辰?
“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没命的?”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将玉秋落的喉咙堵得死死的,不能呼吸。
“没事这些只是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三五天就好了别哭,乖,我若不伤得重,皇上又怎么能放心把你嫁给我!”
白玄铭松掉紧咬的枕头,转过头傻傻一笑:“秋儿,你不生我气了?上次都是我不好是我护不住你!”
“当然全都是你的错!”
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