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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骏千冷冷一笑:“恐怕未必。”
依依破口大骂:“死驼子,哪个是你的孙女!”
驼婆子摇了摇头,嘀咕道:“怎的一看到梦天娇就姑姑姑姑叫得亲热,看到个驼婆子就不肯认帐了呢?”
她转过头,冲着赵骏千一笑:“我这个孙女,脸皮最薄了,文文气气,从不多说一句两句的,心眼儿好,人又长得俊,哪个看到会不喜欢呢?”
一番话,倒把依依说得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
田原忍不住扭过头去窃笑,依依恼极,一脚踩在田原的脚趾上,痛得他啮牙咧嘴,她得意地瞟了一眼,转怒为喜。
在威远镖局被田原削去两只耳朵的莆田派弟子一直死死盯着田原,到了这时,他凑近赵骏千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赵骏千脸色登变,看看田原,缓声道:
“没想到倒是在下看走眼了,竟没认出你来,田原,山不转水转,今儿个总算碰到你了。”
田原料想在此说什么也不顶事,索性不言语,只冲着赵骏千点了点头。
驼婆子眯着眼睛看看赵骏千,惊讶道:
“赵大侠,你不是来找树林里的那些大姑娘的么,怎么又找上我的乖孙儿了?”
赵骏千冷笑道:“老天助我,两笔帐今日一起勾销。”
驼婆子奇道:“乖孙儿,你欠赵大侠什么了,还不快还给他。”
依依听到驼婆子一口一个乖孙儿,笑道:
“死驼子,臭小子就算是你的孙儿好了,我和你互不搭界。”
驼婆子道:“你这个人情倒做得值得,怎么,你是嫌我人长得难看,武功又不济么?”
依依点了点头:“你还算聪明。”
赵骏千看这一老一少罗嗦个不停,懒得多说,抢身一掌击向田原,驼婆子身不晃脚不移,伸出只手轻轻巧巧抓住赵骏千击出的手,赵骏千被她制住,挣了两下没有挣脱,脸胀得通红。
驼婆子冷冷道:“赵大侠,你当我的面打我孙儿,我驼婆子不管,以后在小辈面前怎么做大?”
她的手一松,叫道:“你要打就打打看。”
赵骏千冷不防被她一松一带,一个趔趄往前跌去,摇晃两步立稳脚跟。
眼见田原正好站在面前,无名火起,狠狠一掌拍出,田原见他身影闪动,也是一掌拍出,掌掌相交,俩人静立片刻,田原突然撤回手掌,往旁边一跃,拱手笑道:
“赵兄,承让承让!在下自愧弗如。”
赵骏千脸色一红,也不打话,紧跟着又是一掌拍出,田原无奈,只得又接他一掌,两掌相交的刹那又突地撤招往边上跃开。
赵骏千转身抢上,冷不防脚底一绊,一个跟斗跌在地上,众人看得真切,适才却是依依见机踢过一块石头,正好砸在赵骏千的脚踝上。
依依骂道:
“喂,你要不要脸,人家让你两次了,你还凶巴巴的干么?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人笑话。”
赵骏千从地上起来,脸胀得通红,莆田弟子正欲抢上,赵骏千“哼”了一声,挥挥手,一行人朝树林外走去,撇下满地本派弟子的尸体也不管了。
田原和依依看着一行人远去,转过身,不由得“咦”地一声,驼婆子不知何时,也不知去向。
到了这时,田原已经知道,树林深处隐藏着的,必是五花手教的人。
莆田派的一名弟子在严州城里,中了五花手教的夺魂散,不治身亡,是以他们探得五花手教的行踪,寻仇至此,不想半路冒出一个驼婆子,使他们无功而返。
驼婆子的打算,恐怕只有田原才猜得一二,他想驼婆子明里是妨碍莆田派寻仇,其实却是阻止他们前来白白送死,以他们的那点武功,恐怕还没见到况玉花,就悉数遇难。
以赵骏千的为人,若好言好语劝说,他定然听不进去,驼婆子有心让他跌个跟斗。
如此看来,五花手教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自己此番前去,说不准是生是死,得小心提防才是。
树林里渐渐暗下来了,田原牵着依依的手,以防不测。
依依经过先前的一番惊吓,已老实了许多,任由田原牵着手,眼睛东张西望,惶惶不安。
第166章 五花手教()
前面的林子里缭绕着淡淡的雾气,慢慢朝这边移动。
两个人小小心心地往前行走,雾气越来越浓,朝这边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嗅到一股淡淡的山茶花的香味,依依拼命抽动鼻子,欢快地叫道:
“好香好香,臭小子快走,前面一定有老大一片茶花。”
俩人疾行一阵,雾气缭绕在他们周围,浓稠得连身边的树都看不清楚。
花的香气浓郁得使人昏昏欲醉,一个念头忽地闪现,田原惊呼:“不好!”
赶紧吩咐依依屏住呼吸。
依依此时也醒悟过来,两个人转身往回跑,树林里浓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俩人往前没跑几步,田原砰地撞到一棵树上,跌倒在地。
依依哪里还忍得住,卟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一笑,一股浓稠的雾气吸进她的体内,嘤宁一声,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田原大惊,连忙抱起她,拔足往前疾奔,奔了一阵,看到前面的雾气还是弥留不散。
心念一转,想道,这雾气来势很快,自己似这般往前奔跑,怎么也跑不出它的包围,应该逆着雾气来的方向跑,说不定很快就会到它的源头,只有如此方有可能得救。
他返身逆着滚滚雾气朝前疾奔,一只手抱着依依,一只手捂着她的鼻子嘴巴。
瞎跑乱撞,不知有多少次撞到树上,心里是又急又恼,一个劲地大骂五花手教歹毒。
果然,不出田原的所料,他越往前跑,前面的雾气就越稀薄,朦朦胧胧已能看到树的影子,行进的速度也更快一些。
等到雾气完全消散,田原狠狠吐出憋着的气,抬起头,却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不知何时,他已跑到林子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空地很大,正中间筑着一座毛竹的吊楼。
在半明半暗的暮色中,竹楼里烛光通明,人影憧憧,竹楼四周开阔的空地上,既没有院墙,也没有依依想象中的花圃,竹楼兀立在光秃秃的空地中间,显得孤零零的。
田原用手探探依依的鼻息,幸好中毒不是很深,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他把依依放在地上,手掌贴着她背脊上的穴道,稍一运气,依依“嗯”地一声醒转来,眨巴着眼睛,茫然地看看四周,突道:
“臭小子,你一个跟斗怎么跌到这里边来了。”
田原卟哧一声笑开,摇了摇头,心道,我跑个半死,你说得倒真轻巧。
竹楼那边,响起欢快的箫声,紧接着几把芦笙跟着吹奏,还有个鼓,嘭、嘭、嘭、嘭地响着。
田原紧张地往四周张望,以为又要有什么古怪,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这才放下了心。
箫、鼓、笙演奏了一段,一个婉转清脆的声音唱道:
“珍珠桥下一个湾,
野人有个独姑娘,
男子瞧了几十个,
元宵吃了几缸缸,
瞧着这家子弟漂,
又舍不得那家大楼房,
弄来弄去定一端,
专去嫁个聋银匠”
一阵嬉笑打断了她的歌声,依依凑在田原耳边道:
“臭小子,听到没有,就是这个死丫头。”
竹楼里忽然变得十分安静,憧憧的人影都从窗边移开,沉默了良久,况玉花脆声叫道:
“田原,你把飘香剑带来了么?”
田原直起身,朝竹楼道:“不瞒你说,在下确实没有什么飘香剑,若有的话,定然奉送给小姐。”
况玉花“哦”了一声,又道:“那你到这来干么?”
田原道:“恳请小姐赐给解药,救依依一命。”
况玉花沉吟了一会,缓声道:“好吧,看你大老远的赶来,也颇不容易的,我就给你。”
田原一愣,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一时倒拿不定主意。
况玉花道:“怎么,还要我给你们送过来么?”
田原心想,不管怎样,且信她一回,朗声笑道:“不必不必,还是在下过来取吧。”
依依拉拉田原的衣袖,急道:“臭小子,你别信她的话。”
田原笑道:“没什么,反正横竖都要先进那幢竹楼。”
他吩咐依依在原地等着,自己往前走去,走了没有几步,脚底一软,幸亏他见机奇快,人往后摔倒,才没有陷下去。
此时天空已然黑透,他凑近地面仔细察看,这才发现,前面其实是一个水塘,水塘上铺着一层泥土,乍一看与地面无异,一脚踩去,人自然就摔下去。
田原暗道好险好险,差点就中了她们的诡计。
他退到依依身旁,把事情的原委与依依一说,依依冷笑道:
“你以为她们是那两个傻丫头,一看到你也眼巴巴想做你的媳妇?”
田原的脸上发烧,嘿嘿笑着。
况玉花叫:“田原,你还怕我们吃了你么?”
依依骂了一句死丫头,忽而又笑,田原不解地看着她。
她弯腰抱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往前扔去,“扑嗵”一声,水塘里水花泥土四溅,依依扯开嗓门,焦急地叫道:
“臭小子你怎么了?臭小子你怎么了?”
她突然哭了起来:“喂,臭小子,你快点爬上来,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好怕呀!”
竹楼里响起一阵得意的哄笑,况玉花叫道:
“田原,你走慢点,别急,慢慢走,解药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竹楼里的众人笑得更加厉害。
这边,依依和田原也吃吃暗笑,田原朝依依翘了翘大拇指,心道,这算是你做的最象样子的一次恶作剧。
竹楼的门咯吱打开,田原赶紧伏下身子。
一道光线从门里摔到外面的空地上,四五个人影在门口一闪,下了门前的楼梯,最后况玉花站在门口没有下来,她冲着下面的姑娘叫道:
“快去,把那个小丫头给我捉来!”
四五个人影在空地上疾步如飞,田原纳闷不已,心想她们怎的就不会落进水塘,莫非她们的轻功已如此了得?田原摇摇头,心想这不大可能。
他仔细察看,发觉她们一个踩着一个的脚印,脚踩下去时溅起浅浅的水花。
这才恍然大悟,她们在水塘里打了木桩,木桩的方位只有她们自己知晓。
木桩紧贴着水面,水面上又铺着一层泥土,外人想找到木桩,除非是把水面的泥土都弄干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依依把剑缓缓拔出,又在潮湿的泥地上擦了几下,使剑变得黑黝黝的一点反光也没有。
她躺在地上往前一滚,正好就滚到水塘边上,田原见状,也赶紧往那边靠近。
那队人离他们越来越近。
第167章 千年阴魂不散哎哟丸()
领头的五花手教弟子眨眼间就到了岸边,依依吃吃一笑,手中的剑刷地削向她的双腿。
五花手教弟子惊呼一声,纵身跃起躲开依依的剑锋,落下地时,早有田原在后面候着,伸手点住她的穴道,登时委顿于地。
后面的四位五花手教弟子慌乱间,脚底踩空,扑通扑通落进水里,挣扎了两下就迅捷地陷了下去。
田原这才知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