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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原想到自己喝得烂醉如泥,这几个少女把自己搬来抬去,自己竟浑然不知,直觉得羞愧难当,赶紧把话叉开:
“多谢小姐,在下,在下的头好疼。”
少女又是抿嘴一笑:“你喝了那么多酒,不疼才怪。不过,本老爷海量,不碍事的。”
田原隐隐觉得,这本老爷海量之类的话,却是自己在烤肉铺里说的,想必自己那时已有些醉态,少女一直在铺子外面,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她尽收眼底。
田原不好意思地讪笑着。
少女嘴唇一扁,笑道:“本老爷一醉就醉了三天三夜,可把我”
少女说到这里,微微低下脑袋,轻声道:“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田原看到少女一低头间神态甚是可爱,她说到“急坏了”三个字时,眼眶竟自一红,忙调头掩饰过去。
田原再看她的秀发稍稍有些凌乱,神情疲惫,显见自己醉昏在这三天三夜,她一直就守在床前,心里大受感动。
他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抬他回来,而她,对自己为什么又这般亲切,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田原所遭受的只是白眼和误解,憎恨和仇杀,就连多多,也突然间远离自己而去。
而这少女,与自己素不相识,却对自己这般好,全然只为自己着想,三天三夜守在床前,困了只在床帮上打一个盹。
田原想到这里,胸臆间柔情顿开,眼眶一红,泪水也欲流出,赶紧也调过头去。
少女软语道:“少爷,你怎么了?”
田原摇了摇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田原想起一事,问道:
“你们,你们为何要帮我?”
少女道:“我们是受人之命。”
田原一听这话,略微有些失望,原来她们如此,却不是出自本愿,全然是受人嘱托,应命而行罢了。
不过,她这般三天三夜守着自己,却是出自本意,自己还是应感激她才对。
“受人之命?是谁的命令?”
少女沉吟了一会,缓声道:“这个,暂且还不能告诉你,日后你自然会知晓。”
田原瞧她忽转凝重的神色,知道再问也是白搭。
当下也不言语,低着头思索还有谁会命这些人来帮助自己。驼婆子?
田原的眼睛突然一亮,他记得自己昏迷中似曾见到多多用手巾为自己擦脸,自己还曾握住她的手。
对了!一定是多多命她们来救自己的,这些人一定是落花门的弟子,对了,定是这样。
田原喜道,“我知道了,你是落花门的弟子对不对?”
少女吃了一惊,杏眼圆睁,迟疑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
“少爷好眼力,你怎知道我是落花门的人?”
田原看到自己猜得果然没错,急道:“快,你快叫多多出来。”
“小姐,小姐怎会到这种地方来。”
田原笑道:“你别骗我了,我明明看到她来过。”
少女突然低头不语,脸却刷地红了。
田原道:“快,你去和多多说,就说我想见她。”
少女低垂着脑袋,还是不吭声。
田原急了,起身就欲下床,嘴里嚷着:“好,你不去叫,我自己去找,我翻遍你们落花门的每个角落,也要找到多多。”
田原认定这里必是落花山庄无疑。
少女见他真的要起床,急道:“少爷,小姐真的不在这里,这里也不是落花山庄,你”
停顿了一下,少女叹了口气,期期艾艾道:“你见到的那人,那人,不是小姐。”
少女说到这里,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
第118章 月儿,月儿()
田原诧异地看着她,觉得她有些奇怪,怎的陡然变得如此忸怩。
他看到对面窗外,有一幢雕梁画栋的楼房,楼房上还钉着一块匾额,从窗户下面,传过来嘈杂的人声,刚才怎的没有注意?
看样子这房间临街,窗户下面,就是熙攘的街道,这里确实不会是落花山庄。
何况落花山庄远在安徽的九华山,三天三夜,马车再快也走不到。
那么自己看到的那人明明是多多,少女怎的又说不是呢?
田原看看少女,再看看床头的桌子,桌子上有一盆水,田原猛然醒悟,难怪少女神色如此难堪,一定是自己迷迷糊糊错把她当成多多,握着她的手不放,还说了那一大通胡话。
田原的脸也变得绯红,背脊上湿漉漉的,吓得冷汗直冒。
田原嗫嚅道:“小姐,在下,在下实在对不住得很,错把你当作多多了,小姐”
少女的头垂得很低,声音很轻很轻:“落泊之人,怎敢和小姐相比。”
田原听到,少女的声音里竟含有许多的凄楚,“落泊之人”这四个字,恰好切中田原的心坎,勾起了他的辛酸往事。
田原在心里默道:“小姐,你可知道,我田原亦是落泊之人。”
同病相怜,顿生亲近之感。
田原语气婉转:问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幽幽道:“我们这样的人,不知道也罢。”
房门外突然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她们显是在外偷听已久,一个姑娘学着少女的口吻道:
“我们这样的人,不知道也罢。”
紧接着又一阵嘻嘻哈哈的哄笑。
少女轻啐一声,佯怒道:
“你们几个,还不快进来!”
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三个姑娘东倒西歪进得门来,含笑道:
“师姐!”
少女道:“还不快见过少爷。”
三个人推推搡搡了一会,最后齐声致礼:
“少爷——”
她们有意把“爷”字拖得很长,声音未落,倒先憋不住,卟哧一声笑起来,少女也被她们逗乐了。
只有田原,眼见着四个姑娘对着自己嘻哈乱笑,一时手足无措,说不出话,连脖根都已羞得通红。
四个人笑了一遍,少女正色道:“小云,小莲、小茵,你们快别闹了。”
她说这话时,自个还忍不住,别过头去又笑了一下,这才打住。
那三个姑娘看着田原,仍自笑着。
小云脑袋一歪,脆声道:“少爷,我们师姐的名字可好听了,你猜猜她叫什么。”
田原老老实实道:“天下名字那么多,在下哪猜得出。”
小云笑道:“天下名字那么多,师姐也不会叫狗蛋啊,阿牛啊什么的吧?”
田原道:“那倒也是。”
小云道:“天上的东西,你再想想。”
“天上的东西?”田原略想一会,脱口道:“麻雀?”
姑娘们又是捧腹大笑,田原话一出口,自己即觉唐突,天下哪有女孩子会叫麻雀的,田原结结巴巴道:
“在下,在下错了,似小姐这般好看的人,自然,自然不会叫这般难听的名字。”
小云抿嘴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这两句马屁拍得正合我们师姐的胃口,我就告诉你,天上的物件,最好看的自然就是月亮,我们师姐就叫月儿。”
“月儿?”田原沉吟道。
小莲见状忙趁机打趣:
“师姐,少爷叫你呢,还不快答应。”
月儿碎了一口,故作怒容道:“你们快点出去,别在此扰得少爷不安耽。”
田原忙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小云长叹口气:“好吧,我们走了,师姐想单独和少爷说悄悄话,我们这样的人,出去也罢。”
月儿的脸刷地红了,起身去追打小云,小云嬉笑着逃出门去,小菌小莲跟着也出去了,打老远还能听到她们三人的笑声。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听得到彼此稍有些急迫的呼吸。
两个人低着头,脸红红的,一时都说不出话。
楼梯上咚咚一阵响动,月儿连忙起身,在门口迎住来人。
来人悄声问道:
“少爷醒来了吗?”
月儿点点头,把来人让进房内,来人是位四十开外的妇女,田原听月儿叫她于嫂。
于嫂看到田原,笑了一下,把手中的衣服放到床头的桌上,温言道:
“少爷,呆会你再试试这身衣服。”
田原谢了于嫂的好意,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早让她们给换掉了,田原心道,自己醉得当真可以,连身上的衣服被人剥去都不知晓。
田原忽然想起件事,用手一摸胸口,脸登时变得煞白。
于嫂道:“少爷是找这些东西么?”
田原抬头一看,于嫂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面前,托盘里放着银锭和那块黑黝黝的铁牌,田原把铁牌握在手中,舒了口气。
他记得黄兄把铁牌交给自己时,很慎重地说这铁牌关系到千万人的性命,看似普通的铁牌,怎会关系千万人的性命,倒是那天在丐帮杭州公所,在鬼斧的斧下救了自己一命倒是真的。
田原怎么也思谋不透,但黄兄既然这么说了,总不会错。
田原越想越害怕,要是那天自己不省人事时,这牌子被人摸去或不慎丢失,岂不糟糕,这责任自己又怎担待得起。
心念至此,田原不禁愧疚难当,自己怎能赌一时之气,好个面子,差点误了大事。
于嫂和月儿见到田原双手抚摩着铁牌,脸色甚是凝重,不由均暗暗惊奇。
看样子这铁牌倒是贵重的东西,干系不小。
于嫂拍了拍手,笑道:“少爷,这东西很要紧么?那天我看一块锈铁牌,还道是烤肉铺的伙计趁少爷不备塞进少爷怀里作弄少爷的,差点就随手扔掉,幸好师姐叫我留着,说是等少爷看了再说,师姐,还是你说的是。”
田原苦笑道:“你若扔了,只怕在下此刻也无脸活了。”
一句话说得于嫂咔着舌头,老半天合不拢嘴。
田原把铁牌塞进怀里,放置妥当,这才抬起脸来冲她们笑了一笑。
第119章 住的是群租房?()
楼下响起一阵骚动,于嫂朝月儿道:“师姐,我先下去?”
月儿点了点头,于嫂忽匆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田原大为惊奇。
刚才,小云她们三人称月儿“师姐”时,他就有些奇怪,看模样她们三人比月儿还稍年长些,怎的反倒尊月儿为长?
及至此时听于嫂也称月儿“师姐”,就更疑惑不解,从年岁上说,于嫂都可作月儿的娘了。
田原不解道:“月儿,于嫂怎的又叫你师姐?”
月儿听到田原直呼自己的名字,脸又是微微一红。
她撇了撇嘴,笑道:“这有什么,不仅是我,连小云她们都是于嫂的师姐。”
“哦?”
“我们落花门的规矩,先入门者为长,我是小翠之后门主收的第二个弟子,她们自然都叫我师姐。于嫂年纪虽长,入本门却没几个年头,在门中辈份自然最低。”
原来是这个道理,田原点了点头,又道:
“那么多多是你们师姐还是师妹?”
月儿愣了一下,低语道:“小姐永远都是小姐,我们怎敢与小姐姐妹相称。”
不知为何,田原发觉月儿每逢说起多多时,总有些许黯然,他想了一会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女孩子的事情,哪个搞得清楚呢?
自此,田原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这幢房子看来不小,奇怪的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