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那个大师让小姐这个时辰去见他的吗?这行事可真是乖张,竟这般戏弄小姐。”
绿衣叨叨完后,看着边缘那隐晦不明的脸,连忙转移了话题,不敢再火上浇油了。
“小姐,我们再多等一天也无妨的,你今儿起得早,要不再睡个回笼觉。”
“不了,也是睡不着的,玄空大师都没说何时会再见我。“
边缘此刻是有些沮丧的,本来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建设才去见的玄空大师,结果玄空大师一句没空就把她打发了。
“小姐可先别忧心了,奴婢这就去请北越王做主。”绿衣的语气中也是满满的担忧。
文尘熙自从年二十八那天收留了绿衣后,绿衣便把他当神一般看待了。
“迟些吧,此刻天都还未亮,免得扰了表哥休息。”边缘叹息道。
“还是。。。。。。”
绿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门外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
“谁啊,来了。”绿衣应了一声,便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门一打开,边缘便瞧出了来人是方才那个七八岁的小僧侣,她欣喜地上前:“小师父,可是你师叔祖有空见我了。”
“女施主,是北越王遣我来问问,说是施主若是起了,可否陪他走走,他此时正在雪海堂门口等施主。”小沙弥双手合十字礼,道完后,就退下了。
“表哥怎会这个时间要见我?”
边缘好奇地说道,继而让绿衣为她披起了披风,反正她也是睡不着了。
绿衣看着自家小姐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然后想到那个男子看她家小姐时宠溺的目光,她的脸上挂上了真心的笑意,她觉得北越王跟她家小姐真是相衬极了。
雪海堂外的回廊里,文尘熙正负手背对着雪海堂,叫人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所思为何。
昨夜,他派出保护缘缘的暗卫回禀,慕容景昨夜出现在海堂,还与缘缘见了面。
可具体说什么,暗卫却是无从得知的。慕容景的功力深不可测,所以几个暗卫在确保缘缘无危险后,都不敢离得太近,怕会被慕容景发现。
今日一大早,缘缘连玄空的面都没瞧上,便又给搪塞了回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跟慕容景拖不了干系,只是为何他能唤得动玄空大师?
思及此,还身在雪堂厢房的文尘熙,不由得一个飞身,跃出了雪堂。
只见他身轻若燕般在宝林寺的屋檐上穿行。
不一会,他便落在了禅房的屋顶。他一间间地探寻,然后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终于,在最后一间禅房,他听到了慕容景与玄空的声音。
与此同时,慕容景与玄空也早已感受到了入侵者的气息。
“有客自远方来,不该下来喝一杯?”
慕容景说着,便拽过玄空手中的佛尘往屋檐顶端一挥,然后,文尘熙所在的屋顶便直给捅出了一个洞。
“摄政王这待客之道,真是不同凡响。”见状,文尘熙便从屋顶上跃身翩然而下。
“北越王这访客之道,也是不同凡响。”慕容景冷冷地说道。
文尘熙扫了一眼整个禅房,慕容景与玄空大师正熟稔地喝着茶,旁边点了手臂粗的蜡烛,在烛光的辉映下,两人一脸的欢愉,像是秉烛夜谈了许久。
“看来子轩来得是时候啊,正好向玄空大师讨一杯酒水。”
“堂堂北越王,哪里会没有好的酒水,说吧。”未待玄空搭话,慕容景那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他们两个是注定的仇人,可却又不得不为了大燕的黎民百姓而不动干戈,所以只有互看两生厌的份。
“什么时候玄空大师的事也由摄政王代言了。”尘熙锐利的目光扫过玄空与慕容景。
“北越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只是。。。。。。本王那小王妃的事,何时需要轮到北越王来过问了。”
慕容景把弄着手中的小酒杯,样子说不出的邪魅,说不出的危险。
而文尘熙则一脸冷峻,如鹰般的目光紧盯着慕容景,迸发出了强烈的怒意。
玄空见情势不对,两腿一拔,来个凌波微步,瞬间便跑出了禅房,只余他那悠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老朽想起来了,老朽还有事,就不扰了两位王爷相聚了。”
“你若敢伤她,那我便敢举北越之力,倾覆了这大燕。”
文尘熙见玄空离开后,也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大步流星地踏出了禅房。
就这样,禅房里,只余慕容景一人还在把弄着酒杯,有着说不出的高贵,也有教人看不透的冷漠。
文尘熙离开禅房后,并没有直接回厢房,而是站在了雪海堂外驻足了良久,后来遇见了个小沙弥,才遣了他进去海堂给边缘传了话。
边缘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正负手背对着她出神的文尘熙,那高冷提拔的身影在朦胧的朝色下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边缘不由得心一动,上前拍了拍文尘熙的肩膀,道:“表哥。”
“缘缘来了。”
“嗯,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找我可是有事。”边缘问道。
“这凤鸣山的日出可是一大美景,缘缘陪我一同赏日出,如何?”文尘熙许多要问的话,却都搁在了嘴里,硬生生问了另一个问题。
“好啊,正好我也睡不着了,反正玄空大师今日是也没空见我了。”边缘看着灰蒙蒙的天,有些向往地道。
只见俩人出了宝林寺门口,文尘熙便一把揽过边缘的腰肢,道了一声:“表妹,得罪了。”然后,纵身一飞,往山最高的地方飞去。
“哇,这太过瘾了,比坐缆车来得刺激多了。”边缘望着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林,不由得感叹道。
清晨的空气不同于夜晚的料峭,而是带着一股盎然的春意,让人心旷神怡。
而手揽着边缘的文尘熙却觉得手心微微渗出了汗,与缘缘如此接近,让他心跳得快极了。
不一会,文尘熙便抱着边缘缓缓落在了上顶的一处平地上。
慕容景的手从边缘的腰肢上放开的时候,两颊微微地涨红了些,幸好在朦胧的暮色中,叫人看不出来。
第43章 43。生气()
“缘缘,从寺庙往这里的路较为难走,若是步行,恐怕赶不及看日出了,所以。。。。。得罪了。”
文尘熙有些不自在,缓缓地放开了放在边缘腰肢上的大手。
相比文尘熙的不淡定,边缘此刻可是淡定多了,她毫无芥蒂地道:“表哥,你太厉害了,这比坐过山车要痛快啊。”
文尘熙看着边缘兴奋的小模样,一颗心安定了下来,也默默地跳动了起来。
只是她嘴中那“缆车”“过山车”的又是些什么啊,难道是他孤陋寡闻?看来他还是得多下苦力功夫,可不能让她觉得他只是一介武夫。
这时,灰蒙的天空渐渐变白,然后变红,紧接着,天边的云朵频频涌动,一团团又大又浓的云雾形成了云海,光照其间,红云顿成彩霞,上下翻滚,闪烁变化,然后,日照而出,绚丽如画。
与此同时,坐在禅房屋顶上的慕容景也在看着那一团绚丽的红日。。。。。。
红日的光线不分先后地照在了山顶上赏日的人身上,教他们都镀上了一道金光。
如果说这宝林寺是凤鸣山的灵魂的话,那么这震撼人心的日出过程便是凤鸣山的神韵了,只有叫看过它的人方知道凤鸣山的独一无二。
那轮红日已经徐徐升上了空中,慕容景也冷眼看着从那处高地飞身而回的两人,晨光照在她的脸上,让人别不开眼睛。
转而,慕容景的目光又死死地锁在了锢在边缘腰上的大手,然后看着那女人在文尘熙的怀中笑靥如花。
边缘与文尘熙回到宝林寺的时候,寺中的僧侣也陆续忙碌了起来,见到文尘熙二人时,都朝他们行了礼。
到了雪海堂的时候,文尘熙终于吐出了一句:“缘缘,我一定会让玄空大师见你的。”
“表哥就不问问我为何这般执着去见玄空大师?”边缘不由得问。
“只要是缘缘不想说的,子轩必定不会问;只要是缘缘想做的,子轩必当竭尽所能助你。”
文尘熙此刻也不再表哥自称了,而是说了自己的表字。
“表哥这说得严重了,这个世界但凡是事儿,就有解决方法的,所以我也不杞人忧天,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边缘看了一通日出之后,心情好了许多,脸上都挂着了笑意。
见状,文尘熙也受其感染,又觉得手上还残留着方才女子的余香,直至回到雪堂的厢房时,脸上还挂着傻傻的笑意。
文尘熙的异常让四喜也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他家主人出门前还是黑着一张脸的,怎么出门一趟就变。。。。。。变傻了???
“四喜,把手上的事务都安排一下,我还得在这宝林寺住上好些日子。”文尘熙的脸上都洋溢着春意。
“可是。。。。。。”
“还磨蹭什么???”
“可是主子,下个月大齐太子会到访北越,再过两日,我们便要起身回北越了。加之,我们在这皇都待的日子也久了些。”
四喜还想说,主子大过年的不回北越,而留在这里,实在也是于理不合了。
闻言,文尘熙的脸沉了下去,道:“这事我知道了。”
文尘熙说完,便迈开流星大步走了出去。
“主子,该用早膳了,你这是要去哪?”四喜的话一出,便立即觉得不妥,主子的事何时是他能多嘴的。
文尘熙听闻了四喜的话后,虽然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可四喜都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欢愉:“我要下山给你们家小姐采办些物品。”
四喜闻言,便紧步跟上了文尘熙,只见文尘熙回头看了一眼四喜,不耐烦地道:“你跟来做甚,你守在寺里,保护好小姐便是。”
“可是。。。。。。”
“可是什么,快去啊,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了。”
“是。”四喜有些不情愿道。
快步下山的文尘熙丝毫也看不见四喜眼中的担忧,只顾径自下山去了。
四喜此刻是烦恼得很,这还是主子第一次撇下了他呢,以往,主子虽也疼爱夜莺小姐,可貌似也未如此上心,小到琐事都要亲力亲为操办。
他还记得,五年前,主子一眼看见夜莺时,便把她带回了北岳王宫里。
因着夜莺长得像极了北越先皇妃边影,主子对她那可是百依百顺。
可在一年前,主子无意中发现了夜莺与当朝摄政王往来的书信,他们才知道夜莺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女,而是慕容景安插在主子身边的棋子,一个长得像先皇妃的女子罢了。
自此以后,主子便更发了疯似地寻找先王的女儿。
而如今,这个边缘与先皇妃更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她还是摄政王的王妃,这叫他如何能放心呢,这万一,又是另一个夜莺呢?
这头,边缘回了厢房之后,只见玲珑正嘟着嘴在等她。
玲珑一见是边缘回来了,便连忙调过头,闷哼了一声。
“谁又惹到你了,小宝贝。”边缘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她早晨起来是有喝一杯水的习惯,可临时给文尘熙唤去看日出了,这不,一回来就渴了。
边缘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