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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不能,因为这是缘缘的选择,做为朋友,她需要的是尊重,而不是干预。
“走吧,晚膳也用过了,陪我去找熙哥哥。”
“好。”
燕青就这样,难得安静地陪边缘走了一路。
当边缘与燕青来到未央宫的主殿时,伫立在门外的张公公,把燕青挡在了门外。
“姑娘请留步,王今日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入主殿。”
“那缘缘呢?”燕青指着已经走入了殿门的边缘,问着张公公。
只见,那张公公脸不红心不跳,毫不违和地说道:“王早就下过令,这王妃,不在任何人之列。”
闻言,燕青只觉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飘过,恶狠狠飘给张公公一记眼刀子。
却不想,那早经过千锤百炼的张公公,对燕青的目光,视若无睹。
见状,燕青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就在这时,她接收到了边缘那安抚的眼光。
“姓慕的,相信我,也相信熙哥哥,回凤临殿等我,可好。”
“好,我等你。”
燕青重重地应了下来,正欲迈开步子的时候,她却又调转了头,向着边缘说道:“缘缘,你还有我。”
说着,燕青朝边缘做了一个动作,一个她们在大学时期互相加油打气的动作。
“好。”
边缘朝燕青回头看去,也回了一个动作。
然后,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各自离去。
这一个月以来,边缘不知踏入了这未央宫多少次了。
虽然,她是文尘熙名义上的王妃,可他从不在凤临殿过夜。
因此,她与他,都是未央宫与凤临殿之间,两头跑。
如今,这未央宫,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依旧。可边缘却没由来的紧张。
她不知道接下来,是否真的有勇气,去向文尘熙提出她的疑虑。
她总觉得,是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在逃避着那个真相?
边缘绕过未央宫主殿,那长长的回廊,远远就看见文尘熙,在那雕龙宝座上的身影。
她的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有种想拔腿就跑的感觉。
却不想,在边缘还未来得及拔腿就跑的时候,文尘熙那温如玉润的身影,已经走了出来,唤了一声‘缘儿’。
“熙哥哥。”
此刻,边缘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找熙哥哥可是有事?”
“嗯,有事。”
“那陪熙哥哥品一盏茶吧。”
“好。”
在文尘熙的引领下,边缘来到了一个金黄琉璃瓦的亭子中。
只见,亭子中早已有婢女煮上了茶,正冒着氤氲热气。
见是文尘熙与边缘,那个煮茶的婢女就默默地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俩人。
此时,九月初九,天色黑得早。
虽然只得酉时三刻,可暮色渐黑,亭子中早已点上了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秋风渐起,树影暗自摇曳。
落座后,文尘熙率先将泡好的热茶,斟了一杯给边缘,说道:“尝尝,这茶暖身。”
就在边缘举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之时,文尘熙温柔地把身上的披风,披在了边缘的身上。
然后,他气定神闲地坐到边缘的对面,自顾把弄起了手中的茶杯。
“我记得,那时母妃就是在这个亭子里,与我说道,待妹妹长大了,便许给熙儿为妻,让熙儿护妹妹一世,平安喜乐。”
边缘就这样轻抿着茶,安静地听文尘熙的叙述。。。。。。
“不想,妹妹满月宴后不久,便失了踪,待我寻回妹妹之时,她却与他人有了婚约。”
“其实,熙儿要的,只是妹妹一生平安喜乐,只要她安康,熙儿可以看着她在别人怀里快乐的。只是,为什么那人要屡屡护不住她,还伤她极深。熙儿实在不忍,只愿她日后,远离那个人,远离过往所有的痛苦。”
文尘熙说着,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如同饮苦酒一般。
“熙哥哥,你口中的妹妹,可就是缘儿。”
文尘熙闻言,不语,再次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再看向边缘的眼眸,就如同一潭泉水,满满都是泛着温柔的漩涡。
俩人对视了良久,文尘熙方才口中道出了一个‘是’字。
“熙哥哥,谢谢你。”
边缘说着,也举起了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缘儿。。。。。”
文尘熙的这声呼唤,温柔中带着满满的纠结与不安。
“熙哥哥,我腹中的孩儿是他的,对不对?我失忆也是因为他,对不对?”
“是。”
文尘熙虽然很想将他的缘儿护在羽翼下,让她不用再出去经历风雨,不用再想起一些不痛快的事。
可,他的缘儿,一开始就不是在他的羽翼下成长,同样,此刻的他没资格,也不能阻止她的想法与她的决定。
“熙哥哥,我想见他一面。”
文尘熙闻言,眼眸中的温柔带着一丝痛意。
她就算被他伤,被他痛,但,还是想见他?
“熙哥哥,缘儿答应你,缘儿只随心而走,无论见过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北越,都是缘儿的家。”
“好。只要熙哥哥在,这永远都是你的家。”
文尘熙应出这一声好的时候,满脸的幸福与宠溺。
第142章 142。她还是她()
昏黄的灯光在秋风中摇曳,金黄琉璃瓦的亭子中,温润如玉的北越王,倾城温婉的越王妃,在柔和的月光下,品一壶香茗,忘怀长谈。。。。。。
直至,亥时一刻,月亮都已西沉。
文尘熙顾及边缘的身子,便结束了这一敞开心扉的茶会,起身,亲自相送边缘回去凤临殿。
边缘回到凤临殿之时,整个殿宇灯火通明。凤临殿所有的人都诚惶诚恐地候着越王妃。
当然,风临殿中诚惶诚恐候着的人,是除开大齐未来的太子妃,燕青。
只见,文尘熙与边缘一同踏进主殿的时候,燕青就急忙上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样,朝文尘熙霸气地说了一句:“可有欺负我家缘缘了。”
“岂敢。”
文尘熙说着,朝燕青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意。
此时的文尘熙,大有与燕青惺惺相惜之意,因为,他们相护边缘的心,都是如此般真切。
继而,文尘熙朝燕青说的两个字落地之后,他又看向边缘,带着满脸的宠溺,
“我的时间,全部用来爱护缘儿,都觉不够,哪里还有时间欺负她?”
文尘熙这话,既是对着边缘说,也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朝燕青做出保证一般。
“好吧,今天算你过关了,不与你计较那事了。”
燕青一边说着,一边猛打呵欠,然后,她朝俩人摆了摆手,道:“困死我了,本姑娘要就寝了,走了。”
边缘看着燕青离开时,那大大咧咧的模样,一股暖流却悄悄在心间流淌。
她是何其有幸,能在这个异世,再遇上挚友,如火般温暖着她的心。
燕青离开后,文尘熙叮嘱了边缘几句,也投身入那月光倾泻的夜色中,往未央宫方向走去。
这一夜,是边缘醒来之后,在北越凤临殿,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以往,她脑海中残缺不全的记忆,总是如梦靥般,在夜深人静之时,困扰着她。
甚至,她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些什么。
甚至,她会迷茫,在这个未知的异世,何处是她的家。
今夜,她与文尘熙彻谈了之后,她只觉得,她的人生豁然开朗。
如今的她,有燕青,有熙哥哥,有玲珑,还有她的宝宝,这一切,都是她要珍惜的。
还有,水车制造试行一事,已经取得很大的成效,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或许,她留在北越,就能运用更多千年之后的先进知识,做更多造福万民的事。
至少,现在的她,知道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因为人生,不仅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
然而,边缘一夜的无梦,慕容景却是一夜无眠到天明。
今日茱萸山之战,他已经从文尘熙口中得到证实。那日,跌落下山崖的紫衣女子,便是他的缘儿。
只不过,文尘熙救起她的那日,她脸上戴着一副人皮面具,换了一副别人的模样。
当他听文尘熙说到,他的缘儿一开始拒绝醒过来,而醒过来之后,她自我封锁了所有有关他的记忆。
他想,他的缘儿,肯定是伤心极了,才会要将他遗忘。
虽然他是被那人皮面具蒙骗了,可结局,还是让她亲身经历了,被最爱之人放弃她生命的感觉。
这些,对于一个,提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无道。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感激文尘熙,是他救了她,只要她能活着,便好。
他不知道,明日的相见,她是否会记起他。
他也不知,明日的她,是否会赴约。
他更是不知,明日她见到他之后,是否会直接拂袖而去,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这一夜,慕容景彻夜未眠。。。。。
而翌日,一个大好的晴天。
忆缘酒吧是早早就开了业,只是,它开业却不营业,为的是,等候它真正的主人回归。
翌日一大早,燕青还如前几日般,早早便到了边缘这边的主殿。
只是,今日的边缘,倒是没有如往常般懒起赖床。
因为,边缘醒来之后,已经是怀有身孕一月有余,是嗜睡得很。
今日,当燕青走进边缘主殿的寝室时,边缘已经化好了精致的妆容,还盘了一个精致华丽的高发髻——福髻。
发髻上饰着精美的珠翠与绢花又显得高贵、文雅。。。。。
只见,燕青带着探究的目光,径直来到边缘的妆奁前,自然地接过鹊儿手中的金步摇,帮边缘别上发髻间。
随后,燕青顺带拉了一把,欲起身的边缘。
如今,边缘虽只得两月有余的身
孕,除了肚子未显怀之外,这身子骨却愈发懒了。
只见,装扮后的边缘,一身雪白色的百褶裙,身披艳红色的翠水薄烟纱。
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出了她那袅娜的身段。
最后,她将那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艳丽。
“啧啧。。。。。你这番打扮,我怎么有种,你要去偷见情郎的节奏啊。”
燕青扶起了边缘之后,啧啧称奇了一番,然后又毫无节操地调侃道。
继燕青的调侃之后,边缘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就像在平述一件事情般,一字一句地朝燕青认真说道。
“我不是去见情郎,是去见慕容景。”
相比边缘的淡定,燕青可不淡定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边缘,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没发烧啊?”燕青自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继续自己言自语道:“怎么没发烧,也出现幻听了?”
见状,边缘的唇线上扬,谁人不知她那装傻的本事都好,可她边缘岂能不知?
随后,边缘冷冷地丢下了四个字:“你,陪我去。”
“不是吧。”
燕青闻言后,捂住双眼,一头黑线,这是怕什么来什么的节奏?
她只要想起慕容景那万年寒冰的模样,她就不喜,只是,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