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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静了许久,让人莫名感觉到不安。
林老夫人喉咙滚了滚,不可置信地问道:“浅儿,你在哪本书里见过这道菜?”
顾清浅本是没有多想,但见自家外婆这般的反应便察觉到不对:这道菜莫非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来历?眼神不禁飘向辛太,对方却是一脸的茫然,她更加疑惑了:难道他会做“翩若惊鸿”?甚至。。。。。。还未品尝过?算算时间,倒也可能。。。。。。但是,为什么外婆会知道?她去过禾弥?
第68章 疑团重重()
“林婆子这是什么菜?”辛太虽是阅历丰富,但还真未听说过这菜。
林老夫人面色一顿,目光变得深远,似是陷入了回忆,“我记得某本周志记载:曾有一南方的女子嫁给禾弥某部落的首领,因着不习惯北方的饮食,身形日益消减,首领便费尽心思创作了这道菜,甚合女子心意,将其取名为‘翩若惊鸿’。”
辛太双眼陡地晶亮,希冀道:“是哪本书?上面可有记载做法?”
“我不大记得了。。。。。。”林老夫人叹了口气,顾清浅却眼尖地发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直觉外婆说了谎。
“丫头,你还有印象吗?”辛太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顾清浅,待接受到对方抱歉的眼神,便明白此事无望。
双手搓了搓,突然顿悟般拍了下脑袋,“丫头,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那本周志,待老头子学会了这道菜,你一定要拜师!一言为定啊!”说完,招呼也不打,似火烧屁股般一溜烟跑出了将军府,全然将正事抛在了脑后。
顾清浅目瞪口呆,真正见识到了何为疯癫。一把年纪还如此活泼,着实少见。林老夫人却已是习以为常,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愿能让你死心罢。。。。。。
辛太一走,整个大厅倒显得冷清了许多,顾清浅不禁问到刚刚二老的谈话内容,才知自己闹了笑话,将武学混做了厨艺,顿时红了脸,感叹了句无知的可怕。
林老夫人虽为一家主母,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曾随着林将军上过战场。对于武学,自然有独到的见解,对顾清浅也能指点一二。
林铁武教与顾清浅的强身健体之术,的确是传于林家祖辈,因着术式太过阴柔,林家男儿鲜有学成,大多是奠基之后便出门拜师学艺,并不知此功法的厉害之处。林铁武也是如此,是以只传了基础,余下的还需顾清浅自己摸索。
林老夫人拂了拂书面上的灰,将心法交给顾清浅,感叹道:“你外公曾经想将此术法传于你母亲,她却打小就不喜欢武学,这书便蒙了尘。还好,林家还有你。。。。。。”
顾清浅手中的书顿时沉了许多,上辈子她同母亲一样未学武功,也不曾见过这本功法,既保护不了自己,也照顾不到将军府,而这本书,到最后,也是失传了。。。。。。
“孙儿定会认真学的。”
见顾清浅发誓般的保证道,林老夫人忍不住轻笑:以她的年纪怎会懂遵守诺言是多么艰难。但不忍心打击外孙女的信心,赞许地摸了摸顾清浅的小脸,“外婆相信你。”
陪伴着林老夫人午睡后,顾清浅才悄悄乘着轿辇回了丞相府。此次回了林府,倒让她忧心忡忡。外婆在她面前虽掩饰地极好,却仍看得出笑容背后的担忧,外公和小舅舅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平定暴乱,回到京都,甚至还有可能遇到了麻烦。
而且,外婆对于那道菜的反应也不寻常。她不过是胡诌了个借口说在书上看过,毕竟她未到过禾弥,外婆也用了这个理由,莫非真的有这么一本周志?但即使如此,作者能将菜的来历记载的如此清晰,恐怕也是禾弥本土的人,外婆怎会读过?
顾清浅脑中的疑问越聚越多,一时根本难以理清思路,她只得努力回忆前世发生的事情。奈何时日久远,上辈子的她又脱离世事,痴傻无知,倒显得更加吃力。
正放空时,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嗒嗒嗒嗒。。。。。。”
轿子摇晃不定,顾清浅没反应过来,连着在轿身上磕碰了几下。
碧灵惊呼:“小姐!”
“砰!”轿子直接摔在了地上,激起一层灰尘,顾清浅的心肺险些被震出。
周围静了下来。
顾清浅听见有人渐渐走了过来,立即警惕,绷紧了全身、
来人越来越靠近轿子,顾清浅双手攥拳,只待对方掀帘。
“此事实属在下失误,惊扰了小姐,实在罪过,在下愿意赔罪,小姐可否出来一见?”
此人还算懂礼,停在了轿前,不然定会被顾清浅偷袭,哪怕会些武功,也要吃些苦头。
“无妨,本小姐无甚大碍,公子可以让路了。”顾清浅冷冷道,丝毫没有出轿的意思。谁知道此人是否有意为之?内城之人无不显赫,普通人怎敢骑马往来?对方如此作为还有恃无恐,定是大有来头,她并不关心。
“小姐莫非受了伤?”对方甚是关切,非要见一面轿中人才肯罢休。
碧灵一惊,忍着痛从地上爬起,小跑过来,掀起轿帘,神色担忧道:“小姐,您身子哪里不舒服?”
刚刚马冲过来的时候,她挡在轿前,直接被一蹄子踢飞出去,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顿时脑中嗡嗡响个不停,似围绕着成千上万只蜜蜂。才稍稍有了意识,便听到有人说自家小姐受了伤,可把她吓坏了。
映入顾清浅眼帘的是碧灵一张脏兮兮的脸,再瞧她的衣裳,也满是灰尘,不由地心中一紧,目光柔和下来,“我无事,赶紧回府吧。”并未计较她的唐突。
碧灵长吁了口气,缓过神来才感觉到全身疼痛,但又害怕自家小姐受了惊,强撑着调皮一笑:“是,小姐!”
然而,转过身看去,轿夫却一个个灰头土脸地瘫在地上,面目惊恐,对面还躺着一匹身首异处的马。碧灵急忙挡住顾清浅的视线,顾不上自己的脸已经被血腥的场面吓得惨白,磕磕巴巴道:“小。。。。。。姐,轿夫好似收了伤。。。。。。怕是要等上些时间。。。。。。”
顾清浅眼神好得很,自然看到了混乱的场面,但见碧灵这般护着自己,便也不愿辜负了她的好意,轻柔地应下了。
男子被主仆二人忽视,顿时生了怒意,为了博得好印象却只能隐忍着,装作大方。待顾清浅终于看向他,才惊喜道:“原来是顾小姐!”转而,一脸的愧疚,“没想到第二次相见便让你受了惊,实在抱歉!不如本公子送你回府吧。”
说完,使了个眼色,让顾清浅莫要泄露了他的身份。
第69章 打探虚实()
顾清浅自然会给面子,了然地点头道:“公子此话言重了,我们自己回去便好。”既然对方想要隐瞒身份,她也毋须区别对待,只当他是普通的公子哥。
男子咬了咬牙,笑容难以掩饰地僵硬,“本公。。。。。。子天生热心肠,顾小姐莫要客气。”他算看出来了,顾清浅就是有意让他吃瘪,便不给顾清浅拒绝的机会,猛地一甩轿帘,招呼起轿夫,直接启了程。
下人们倒也乖顺,极听他的话,许是感受到对方身上流露出的王霸之气。
路过那匹马尸首的时候,轿身明显抖了抖,透过纱帘的缝隙,顾清浅快速扫了一眼。从地上喷溅的血迹和切口来看,马是被一剑分了尸。双目圆睁,眼白充血,死前定是发了狂。能将疯癫的马一剑毙命,甚至来不及嘶吼,可想而知用剑之人的厉害。
顾清浅轻哼:皇帝跟前之人果真是个个深藏不露!
对方虽有意不透露身份,但相府不能失了礼节。顾清浅仍是吩咐了碧灵回府通知庞管家,让顾伯铭提前做了准备。这种人虽打着微服出访的名号,内心里仍是高人一等,自然希望得到优待。
男子的脸色这才微微转暖,看来顾小姐的脑筋还不算太差,能摸得清人情世故。但也更加确定顾清浅之前是故意气他,莫非是对他无意?眼眸沉了沉,不过是个稍有利用价值的女人而已,竟敢瞧不上他,定要让她后悔!
顾伯铭早已在门前等候多时,远远地便迎了上来。
“清浅,可有伤到哪里。”听闻宝贝女儿的轿子被狂马惊扰,他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火急火燎跑出来,并不知还有外人。倒不是碧灵和庞管家办事不利,而是根本没来得及言明。
顾清浅以为他是来迎接身边之人,不以为然地哧了一声,“多亏了这位公子及时相救,女儿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望父亲准女儿回房歇息。”她可没心思应付此人,直接推给了亲爹。
顾伯铭这才注意到了轿旁的男子,怔了一下,欲行礼却被对方用眼神制止,“一桩小事而已,丞相大人不必如此。”
听得出对方是不愿暴露身份,顾伯铭虽然不解,但也不多问,道了谢,便邀其进府喝茶小坐。
下了轿,顾清浅直接回了清水苑,并未多留。
入了座,男子主动开口道:“丞相大人真是一位好父亲。”
“太子过奖了。”顾伯铭谦虚一笑,除了顾清浅,旁的儿女的确都很依赖他。
“丞相大人莫要谦虚,像顾小姐这般才貌并具的女子并不多见。”二人话中意思不大相同,倒也搭得上话。
南景弘抿了口清茶,继续道:“尤其今日之事,顾小姐遇险时仍能泰然处之,让本宫非常欣赏。”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顾伯铭,特特加重了最后几字。
“小女平日迟钝得很,当时怕是惊恐至极才未作出反应,竟让殿下产生了错觉,老夫听着都不禁脸红哟。”顾伯铭面有羞色,模样真诚。
南景弘暗斥其果真是老狐狸!见他对顾清浅动了念头,甚至不惜毁坏女儿的形象,委实狡猾!此路不通,只得改换话头。
“那日宴会上,顾小姐的表现实在是有勇有谋,胆色过人,日后定会巾帼不让须眉!”胆敢出手救了容妃那个贱人,便是有不将他放在眼里!
南景弘浅笑,顿时有股冷意从身上散发而出。
顾伯铭本以为太子属意顾清浅,欲与相府结亲,是以贬低自家女儿来委婉拒绝。没想到对方竟提起了宴会之事,倒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莫非今日狂马袭轿是太子一手安排?
容妃中毒,虽没有证据,但嫌疑最大的便是皇后母子。不论是谁人下的手,他们都是最大的受益者。救了容妃,就是变相与他们作对,顾清浅被划归到六皇子一派实属正常。而她又是丞相嫡女,自然代表了整个相府。
南建恒身体康健,继任之事还遥遥无期。顾伯铭位及丞相,根本不需要参与皇子间的夺嫡之争,保持中立才是常态。他也不想做出任何让人误会的行为,包括身边之人。
“小女年纪尚小,处事不深,当时救人心切也只是下意识之举,未多作考虑,殿下言重了。”
他今日编排了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非但没夺得美人倾心,反倒被美人伤神。
见其软硬不吃,无法从顾清浅身上下手,南景弘便不再执着。似随意地扫了眼周围,可惜道:“这偌大的相府倒冷清了些,怎的不见顾公子?”这才是今日他来相府的主要目的,打探顾伯铭的虚实只是其次。
顾伯铭没想到顾检竟与太子搭上线,顿时心生反感,却是面色不改,“秋试在即,他便用功了些,近日都未曾出过房门。”
虽听出了言外拒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