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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咬着她的她优美的耳朵说话。
暮暖的脸瞬间发疼,浑身也不舒服,她可是知道,周慕白这人有时候就不是一人,前面快到服务区了。她要再造次,指不定就被他好好“收拾”一顿。
她一向是识时务,自然知道,这高速路上,万不能再说那些有的没的。
“太子爷,委屈了你。”话锋一转,她笑着转移了话题,暮暖看着他不由的挑了下眉,“太子爷,您一向自视清高,众人仰望追捧惯了吧,我妈甩你耳刮子,我爸给你脸色,爷爷呢,也不是个善茬,一声令下,您就从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到了如今这一步,站岗了不说,这些都是因为我。”
“知道就好!”他扳过她的脸,猛的亲了一口。
其实,暮暖真的很想念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并不知道自己是陆家的孩子,她爸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长,妈妈是个建筑师,有个可爱的弟弟,还有一个爱他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就是一个分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每天宠着她,等着她再长大一点嫁给他。
而她呢,亦然,他就是她一心想嫁的人,她等着自己再大一点然后嫁给他,然后他事业有成,她就安心的在他的背后,有着自己小小的事业,往后再生一个小孩子,日子平淡如水的过,那淡淡的幸福也一直存在着。
她真的爱他,那样的爱他。
一腔柔情一滴不剩的全部给他。
她爱深沉不爱笑模样的他,爱将她圈在怀里柔声细语将她当宝贝的他,也爱每次她调皮捣蛋他无奈皱眉的他,更爱看着她时那眸光深邃炙热又专注的他。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真的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在一起,她很快乐,像是什么忧心的事情都没有,然后就跳在他背上,缩在他怀里,享受他给予的包容与宠溺。
暮暖想着一些事情,就睡着了,歪在周慕白的怀里,他单手开着车,一手还得护着他。
等到几个小时后到家的时候,手臂僵硬的难受。
他低首望着他恬静的模样,吻了吻她的脸颊。
他像是下车将她抱回去的,她却醒了,已经是凌晨了,她揉揉眼睛,他修长的身子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室的门,她张开手臂,八爪鱼一样赖在他的怀里。
“小懒猫,进去再睡!”
她很是配合的点点头,下巴微微仰着,“周慕白,我爱你,我深爱着你。”
她那模样,那么骄傲,那么无谓,又那么含情脉脉,周慕白失笑,“不知羞!”
“我就是爱你,谁能把我怎么样。”
“是呢,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很高兴,你对我说这话,只是这话,家里说说就好,哪有人跟你似的,把这话放在嘴边上,没个完,你都多大了,再过几年三十岁了呢,还跟个孩子似的长不大,还想做妈妈,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抱着她走出电梯,暮暖就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颇无奈的嘱咐,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融化了。
暮暖忽然觉得热泪盈眶,头埋进他的怀里,就是这样一份感情,她曾经执着了四年,豁了命也要把这个人找回来,每个人都来逼迫她让他放下,她怎么能放得下呢。
“慕白,我是不是一直都不懂事?”
“谁说的?”
“你说的,你总说我孩子气!”她嘟嚷着,极为不满。
周慕白索性不说话,这妮子,今晚神经兮兮的,“去洗澡,睡了,明天也别去上班了。”
“不行,明天得去上班了,季末了,这个月像是差个几万块就能完成任务,整个公司就靠市场销售部吃饭呢,完不成任务,我还不得滚蛋啊!”
周慕白也不与她争辩,其实,她有她的想法,有时候,他得尊重。
虽然,他想让她这个小女人单纯一些,只是,折了她的翅膀,将她困在身边,她不快乐,他也高兴不起来。
去洗了澡,周慕白就拥着她睡了。
本就凌晨了,她很少在他怀里睡觉时睡得不安稳,周慕白的睡眠一向浅,她有什么不适,他就得看看,约莫四点多一点,怀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他轻轻拧开灯,她额头上满是汗,枕头也湿了大片。
“宝贝”他低低的唤着。
暮暖头昏昏沉沉的,雨下的很大,八月的夜里,风雨交加电视闪雷鸣的,暮暖痴痴茫茫,匆匆走出公寓的大楼,她脚下没穿鞋,只是一颗心,绞痛着,痛的她心思若狂,他在夜里纵声呐喊着他的名字。
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洼里,“慕白,慕白你在哪,我是暖儿,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我”
也愈来愈沉,雨丝霸道地织起黑色帘幕,狂傲的覆落整座城市,更加无情的摧残着她纤瘦的身子。
她不停地喊,不停的叫,那茫茫的黑夜里,却终不见他的影子。
忽然间,前方一个撑着黑伞得男人,款款而来,他怀里护着一个娇艳的女人,她匆匆跑过去,“慕白,慕白”
男人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护着怀里的女人渐行渐远。
她使劲的追,使劲的跑,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暖暖,暖暖”周慕白有些慌了,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她却哭得更厉害,“慕白,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她的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周慕白将她抱进怀里,“暖儿,醒醒,醒醒,我在这儿!”
他提高了嗓音。
睡梦中的人,略略惊醒了,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环住他的脖子,“慕白”
“做噩梦了?”周慕白算是松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声音都颤抖起来。
暮暖头埋在他的颈间,她有多久了,没再做想起以前她找他的那个梦了,为什么,忽然又做梦了呢,她闭了闭眼,梦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她不记得她的模样,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呢?
“我一直都在呢,嗯?”
暮暖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却圈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他在的,他一直都在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做了什么梦了?”他语气焦急又担忧的问着。
暮暖吸了口气,没说什么,她不敢告诉他,没有他的那四年里,多数的日子里,她都是这样哭着醒来的。
“没什么,就是以前的事儿!”懒懒的解释了句,她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上班是迟到了,床侧也没了那男人的影子,他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她吃了早餐再出门,他已经去上班了。
捂着脑袋,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下床洗漱,简单吃了一直保温的早餐,才收拾着去上班。
暮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闲下来,她总会想起一些有的没的。
中午,给顾闻珊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车子开过来。
顾闻珊坐在她的软椅上,人清瘦了不少,闻珊是出了名的没醒没肺的,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样,定是让凌某人给折腾的。
“你们怎么样了?”
闻珊懒懒的抬了抬眼,“没什么,我跟我哥各自去相亲了,我哥见着那清一色的美女,愣是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而我,也从中挑了一位,原来,我顾闻珊也不是没人的,我等了那姓凌的多少年,那傻帽,等了我多少年。”
暮暖心下一紧,不由想起顾劭阳,感触颇多,她如今也只能用无以为报来形容。
她身子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极为疲倦,“不后悔吗?”
闻珊豪气的甩甩手,“有什么啊,就这么着吧,我跟你不一样,我对那人不讨厌,而且,或许有发展的可能,既然那一片翻过去了,那姓凌的,我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闻珊一向是大咧咧的,此时那声音颤抖着,眼里也蒙上了水雾。
七年呢,拒绝恋爱,拒绝相亲,心气儿那样高的姑娘,就守着一个承诺,挥霍了自己整整七年的青春,七年呢,女人有多少七年可等呢?
值么?谁知啊!
凌逸擎,你凭什么啊,凭什么就这么糟践人啊,暮暖咬着牙起了身。
闻珊这才哭出声,“你干嘛去啊,还嫌我不够丢人啊,人都不稀罕我,话都明了,我这种女人,人瞧不上眼。”
暮暖走过去,闻珊才抱住她,哭出声来。
“暖暖,这世上,男人没可靠的,一凡跟卓一航昨个儿离婚了!”闻珊的话音刚落,她的泪才吧嗒的落下来。
“什么?”暮暖知道,这些日子,她不在,忙活着她跟周慕白的事儿,忽略了她们俩,这翻天覆地的变故,真的是让她接受不了。
卓一航跟尚一凡离婚了?
这怎么可能?
那世界仅次一架的玻璃古筝,那“慕凡”茶轩,都是假的啊。
谁离婚了,他们也不能离啊!
抬手擦了泪,拖着闻珊就朝外跑,高月见着两人都哭红了眼,吓得什么话都没说,两人进了电梯,她才想起,到十八楼告诉周总这事儿。
暮暖车子飙到尚一凡的茶庄时,门口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暮暖推门而入,一向典雅的茶馆里,此时寂寥无边,就连桌上那情人草都没了生机。一凡静静站在那古筝前,神色很是平静,那是心如死灰的平静,她一直是个幸福的女人,她本以为,暮暖觉得她那纤柔的肩膀承受不住这么多。
她静静站在那,比想象中来的坚强。
“一凡!”
一凡转过身,愣了一会儿,盈盈笑着,“暖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凌晨。”她走过去,看着她苍白的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
一凡一笑,“你自己的事儿也忙,知道吗,结婚五年,称为木婚,我的眼里的那个木是麻木,其实,他已经对婚姻麻木了,对我麻木了,我却觉得他一直很爱我”
暮暖咬唇,不说话。
她倒是坦然一笑,“暖暖,你知道吗,其实,不是我疑心,他在外面真的有人,我们结婚五年,那人跟他却六年了。”
“你不是怀孕了吗?”
“孩子他让打掉。”尚一凡叹了口气,他是第一次见着卓一航薄情的模样,那真的好吓人。
“我们协议离婚的,他辛苦得来的这些,我都没要,我无家可归了,暖暖。”尚一凡笑着,可怜兮兮的看着暮暖。
“先住我哪里吧,顾闻珊你也搬过去吧。”其实,她那房子住的下这么多人,忽然间两个人就这样了,她实在放心不下,两个人一块住着,照应着,她还放心些。
据说,卓一航留了尚一凡一半的财产,她却什么都没要,把自己净生出户,唯一带着他们的孩子。
没什么行李,直接把两个人载回家,刚到家就接到周慕白的电话。
交待了一番,她就去了公司,办公室里,一头栽倒周慕白的怀里,“慕白,我好害怕,卓一航跟一凡离婚了,凌逸擎让闻珊挥霍了七年的青春,如今也归于陌路了,我怕,我们也有这一天,然后,你发现,你爱的不是我”到头来,不过是他太子爷叛逆的过了一回属于自己的生活罢了。
“陈妈妈,其实,我想跟我的暮暖姐姐在一个城市生活,我爸爸说了,只要对我好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拿主意的,我们我到那个城市去上学吧。”
陈雨有些为难,风霁像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