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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看着床头上挂着的熟悉香包,云未才真正的安心下来。这是为了区别于皇宫那座宅子才挂上去的,有安神的作用。
这么说,她这是又捡回一条命了。
当时那种情况她早就计算过了,太医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会让她失血而死。这一把,她赌得很大,也很决绝!
她想,当时若是让皇甫吟得逞,太后或许直接便揭露她云未的身份,到时候联合朝中大臣给自己加一个欺君之罪,再加一个毒妇之名,相信无人保得住她。
皇甫吟能够出入宫中,凤泽钰不会不知,他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挖个坑让太后跳进去,才会不管不顾,甚至是推动事情发展。
只是她们没料到,她会那样决绝,对自己那般狠心。
太后不惜兵行险招,看来一定是某人掌握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凤顷会答应赐婚?
门咯吱一声开了,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闭上了眼睛假寐。
来人脚步很轻,慢慢的走到了床边,把药碗放到了桌上。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云未身子一僵,随即放松起来。
凤顷一心都在她的身上,哪里注意不到她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意不知是苦涩还是真心喜悦,分不清了。
他叹息了一声,收回了手,开口道:“我知道你怨我不告诉你,让你那样难过,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那日在泠阁看到他为你准备的一切,我是真的慌了。未儿,我以前一直都以为他只是念着心里那点旧情不放手,可是没想到他是真的喜欢你。你们有着足足3年的时间我无法插足,我怕……”
他停顿下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歉疚,“你从未对我表示过什么,未儿,你带给我太多不安全的感觉。我也是一个人,也是会害怕的。所以,皇甫吟借机接近我的时候,我乘机试探你。当看到你伤心的时候,我很高兴,至少你还是在乎我的。人是贪心的,皇甫逼迫我,我明知自己可以推拒,却想要看你会怎么做,所以一时间糊涂便接受了这个条件。未儿,你怪我也罢,恨我也罢,可是这辈子你休想我再放手了。就算是我把你囚禁起来,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说的果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她一开始的确很心痛很失望,可是皇甫吟来找她的时候,她便隐约明白了。
若是凤顷爱她,她不会来这里挑衅她,忌惮她,后来她想要陷害她的时候,她便豁然开朗了。
那一把,她是在赌自己的心,也是在赌凤顷的心。
她赢了,不是吗?而且也把矛头和祸水成功指向了太后,反正在这时候她不会揭露她的身份,反而会千方百计的替她隐瞒。
让天下人都知道未云歌就是云未,只是会增加自己的声望,对她无害而无一利。
“你既然不想见我,那我便让冷陵进来。”凤顷起身,走了出去。
直到他出去,云未才睁开了眼,眸中尽是算计。
冷陵很快便进来了,看见她憔悴的脸色,心里便是一痛。“小姐,下次还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吧?”
他请求道,再看她那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迟早有一天会发疯的。
“不会了。”才出口,她便止住了,这句话说得太多次了。她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手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麻烦阿陵喂我喝药了。”
冷陵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认命的拿起了桌上的药碗。
在储秀宫发生的事还是有不少消息传遍了朝堂,所以凤泽钰延迟一个月秀女殿试,无人异议。
雪渐渐融了,全国灾情同时爆发,凤泽钰每日忙得焦头烂额,无心顾及孟家。
在这个时候,凤顷突然主动请旨前往重灾区运送粮食帝王默许。
云未得到消息的时候,凤顷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出发了。
看着花园里悠闲自得的云未,陆离疑惑的问道:“小姐,你不生气吗?”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她拈了一块糕点嚼了起来,这些可都是三皇子府的御厨,做出的糕点比镇国将军府不知好吃了多少倍。
陆离还是担心,“爷可是没有告诉你他要去厘州。”这些日子爷总是在她睡着后才敢出现在床榻边坐了一会儿,看得他们几个都很不忍心。
“那是应该的,谁让他是现在唯一还健全的皇子呢。”云未理所当然的道,故意岔开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第126章 惩罚他()
扈邑看不下去了,直接从房顶跳了下来,一脚把陆离踹到了一边。“婆婆妈妈干什么?还不如我来。”他凑过来,讨好的看着她,“我说小娃娃,你不会是还在生我那笨蛋徒弟的气吧?”
“没有。”
他双眼立刻眯成了月牙状,“既然你不生气,这几天为何不见他?虽然老头子我一开始也很生气,但是后来看他是有苦衷,也觉得他很可怜的。小娃娃,你不会是要反悔了,准备做个负心汉吧?”
云未差点就噎住了,负心汉?亏得他想得出来。她喝了一口茶,把糕点给咽了下去。抬起头,发现几人都盯着自己,看来今日不告诉他们是不会罢休了。
她无奈的说道:“如果不给他一个教训,下次他一定都会瞒着我一个人去做。折磨折磨他几天,让他看得见摸不着,担惊受怕一段日子。我又不是那笼子里的金丝雀,用不着他来保护。”
几人顿时明了,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被她惦记上的,果然好的没有坏的多。
云未悠闲的躺了下来,看着蓝蓝的天空,风光无限好啊。
几人都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不敢去招惹她,指不定她又想出什么鬼主意算计到他们头上去。
“云未,你把凤顷给我找出来。”人还在远处,一阵爆喝声已经传了过来。转瞬间,一个灰衣老者已经到了榻前,吹胡子瞪眼,双手叉腰,骂道:“他人呢?什么时候放老夫回去?”
云未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人又不是我藏起来的,你问我作何?”她醒来后便知凤顷把人从万峰山给绑了出来,那种状况,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来,一定十分有趣。
此人正是钟一灵的大哥,失踪多年的赛神仙——钟玄。
想到在安县发生的事情,她决定好心的提醒道:“前辈可是认识钟一灵?”
刚才还暴跳如雷的人瞬间便安静下来,钟玄脸色有些僵硬,不自在的道:“什么钟一灵,钟二灵的,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在灵山派发生的事江湖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可是他常年都在万峰山藏起来,得不到任何消息也很正常。
“就是烤鸭特别好吃的那个灵山派?”扈邑了然的脱口道:“那人落在君家的手里,不知道能活几天。但是他好像会医术,总不能把自己给医死了吧?”一边说,他一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云未无比鄙视他,全赖着他,现在她看见烧鹅,瞬间就想到了那日厨房里的画面,恶心至极。
“你说什么?什么君家?什么死?”钟玄冲到了他的面前,眼底的惊慌和着急表露无遗。“莫非是灵山派发生了什么事了?”
扈邑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钟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故意恶劣的说道:“那日钟一灵浑身是血,可惜还是被君家带走了。听说他们要找叫什么玄的人早就逃跑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交给其弟,还真是家门不幸。”
见他的脸色愈加灰白,扈邑继续说道:“君家可是出了名的狠戾,要是那缩头乌龟玄还躲起来,估计就只能等着收尸了。”
钟玄退了几步,眼神茫然起来。他拽紧了衣袖,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离去。
“诶?”扈邑挠挠头,“他怎么就离开了?”
“阿陵,你快去看看。”云未吩咐道,他那样,必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了,就算是现在去君家,也于事无补。
冷陵明白她的意思,跟了上去。
他一离开,云未的目光顿时落在了扈邑身上,若有所思的瞧着他,笑眯眯的道:“你知道些什么?”
扈邑被她看得心底发凉,仿佛看见他那不尊师重道的徒弟,算计他时也是一模一样的目光。
他刚要开溜,就听得她威胁道:“如果你敢走,我一定告诉凤顷,你在背后说了他什么坏话。”
扈邑缩回了脚,那张纵横交错的老脸上顿时笑魇如花,“你想要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想被他那徒弟好好的‘孝敬孝敬’。
“钟玄和君家的关系。”
扈邑惊讶的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他一脸的期待,可是却只得到了两个轻飘飘的字,“猜的。”
扈邑顿住守住了笑,他认真的回忆了一遍,缓缓说道:“这件事还需要从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起,二十年前,襄城秦家出了一个有名的才女,名唤丽娘,此女不过二八,便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当时追求者可谓是踏破了门槛,其中不乏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可惜秦家极宠此女,答应她由她亲自挑选夫婿。女子挑夫,前所未有,此女更是名盛一时。”
他砸了砸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老头子我和别人赌输了,不得已去秦家厨房偷烤鸭,可巧那日秦家来了采花贼,秦丽娘被劫走,在半路便被一个好心人士相救。说来也巧,这个人便是那狼面兽心的君珩。当时君珩已经娶了安乐公主为妻,可是一见秦丽娘,便起了歹心,强行占有她。他不把人送回去,反而是一路带到了京城,在君家来了个金屋藏娇。”
“这事很快便被安乐公主知道,安乐公主闹到了宫中,不肯回府。君珩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可是又舍不得秦丽娘的美貌,偷偷把她安排在了京郊的一处院子。可谁想秦丽娘竟然逃了出来,半路上昏倒了,正好遇见了当时盛名天下的钟玄。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在一起了。”
“君珩不断追查秦丽娘下落,最后终于找到了她。钟玄仗着皇上撑腰不肯放人,君珩哪肯罢休,使用了各种阴谋都被他们躲了过去,最后无奈只能买通了天下第一的毒医在钟玄的膳食中下药,没曾想竟被钟玄的妹妹给服用了。等钟玄赶到时,已经回天乏术。”
他又添了一杯茶,叹息了一声,“钟玄心中有愧,不肯见秦丽娘,为了逼迫他,秦丽娘以性命相逼,服下毒药,即便钟玄把她抢救过来,可是还是留下了病根。经此之后,钟玄便带着秦丽娘离开了京城,无人得知其下落。”
上天造化弄人,在这之中,其实最可怜的便是秦丽娘。
云未把他的话前后消化了一遍,问道:“君珩的‘走火入魔’,是不是和钟玄有关?”
扈邑点点头,突然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问道:“你难道又是猜的?”
云未失笑,解释道:“君家毫无反抗的回到襄城,这其中实在令人费解。无论这件事他怎么理亏,君珩那样的人也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尤其是这几年君家一直在搜罗大量的名贵药材,所以我方才有此猜测。”
“不错,钟玄临走前,的确给君珩下了一味毒药,就连天下第一的毒医都无法解开。”他勾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