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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未察觉气氛不对劲,提起了精神再看过去。陈莲和陆离等人横剑拦在了御林军面前,硬是不让他们过来。
他们带着刀,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端正了身子,冷声道:“不知各位光临我镇国将军府,意欲如何?”
“小姐。”
“小姐。”
陆离和陈莲担忧的看着她,只听陈莲说道:“他们硬是说小姐昨日下药毒害澜妃,害得澜妃流产,如今要拿小姐进宫面圣。”
“你说什么?澜妃流产了?”云未震惊出声,身形一晃,“怎么会?”她昨日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的。
“是不是有人去过永和宫?”
“除了云大小姐之外,别无他人了。”一道戏虐的声音从御林军后面传了过来,御林军纷纷让开,一个年轻的文官慢慢走了过来。
云未看他的官服,莫非他便是秦风雷?新上任的刑部尚书?竟然如此年轻。
她的心沉了下来,怎么会那么巧?这件事实在是太明白不过了,明显的栽赃陷害!
她闭上了眼睛,把苦涩咽了回去,复又睁开,“我没有做过的事,我相信皇上和澜妃娘娘自会还我一个公道,进宫又有何惧。”
她移了移目光,“阿莲,陆离,放下刀剑,我镇国将军府做事历来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良心,莫让人看了笑话。”
闻言,几人都把刀剑都放了下来,挺直了脊背。
她再次看向秦风雷,“秦大人,容我换件衣服,梳妆打扮一番,以免污了圣颜。”
秦风雷颔首,心中十分佩服,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她倒是好胆色。只不过宫里那位娘娘……
他摇了摇头,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陈莲跟着云未进了屋,就听她低声吩咐道:“这件事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一次我定会凶险万分。阿莲,你通知钟前辈,让他们速速离开京城,若是风声很紧,尽量不要出门。”
“另外,你尽快把云未便是未云歌的消息散步出去,隐约透露出我得到兵牌的消息,这样能够暂时拖延一点时间。你去找长乐公主,她一定会乐意帮忙的。这次我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你了。”
陈莲保证道,“小姐放心,我一定会不辱使命。”
云未猜扈邑差不多也就是这几日回到襄城,等到君家一乱,这边便会无暇顾及了,只要熬过这四、五日便可。
换了衣衫,她想想还是戴上了箱子里的银色长鞭,放在了腰后,用狐裘一挡,便看不出来。
有了长鞭防身,她果然有了底气多了。“这京中不太太平,让未小五回家去吧。”
陈莲不解,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她还考虑其他人?
云未简单的梳妆,擦拭,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她挺胸直背,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这才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这便是云未吗?
所有人心中划过了一丝疑惑,看不懂这个传说中的纨绔大小姐——京中小霸王。
宫中气氛沉穆,所有人做事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主子。
这一日,宫中注定十分热闹。
才踏进永和宫,她便感觉到几双视线齐刷刷的朝着自己射了过来。她问心无愧,脚步没有任何迟疑。
进了殿内,她盈盈了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臣女云未,参加皇上。”
位上的人迟迟没有发声,殿内一阵静默,巨大的威压迎面扑来,折磨着她的心智。
她保持身形不动,倔强的挺直了脊背。云家祖训,问心无愧的事,绝不低头服软。
一炷香之后,就在她腿脚发麻,险些支撑不住的时候,凤泽钰才沉声问道:“云未,你可知罪?”
手心里的密汗早已打湿了袖间,她镇定回道:“臣女不知,更没有任何的罪责。”
“好一个没有任何罪责,昨日你来之后,夜里澜妃便流产了,该不会就是巧合吧?”凤泽钰敲了敲桌面,看她这不温不火的态度,心中添了一丝恼怒。
衣袖一挥,桌上的茶杯被他掀翻在地,砸在了她的面前。茶杯碎裂,碎片割破了她的脸颊,一道血痕显现出来。
她的皮肤本就光滑白皙,如此一来,更是显目。
可是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原本的担心和后悔全部化为了帝王的骄傲。他直接质问道:“云未,是不是你下了药伤了澜妃的孩子?”
座上的几人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头。
“不是。”云未坚定的说道,她抬头来,迎着他的视线,目光无比坚毅。“皇上,臣女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澜妃的事,臣女也没有任何的动机。将门云家,不为宵小!”
凤泽钰恼怒的是她为何从不服软,硬是要挑战他帝王的权威。面对这么多人,他根本就下不来台阶,更拉不下脸来。“这件事朕已经交给刑部去查,在此期间,你便留在宫中,不得出宫门一步,更是不得见任何人,你可有异议?”
云未缓缓的磕了一个头,“云未自知难脱其咎,自愿进刑部大牢,等候刑部审讯。是非黑白,自有公断。”
在宫中固然比刑部安全,可是她却想要借此机会打探恭叔的下落。这几日每当她问起恭叔,陈莲等人便会含糊其辞,她心里总是不安。
“云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凤泽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你以为大牢是那么好呆的地方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实话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早就在三天前死在大牢了,就算你现在去,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
“你说什么?”云未猛然抬起头,声音颤抖起来,“你说恭叔怎么了?”
呼吸停止了,她的心揪成了一团,微微的颤抖起来。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还没有把他救出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眼泪滑过了脸庞,一颗颗砸在了地上,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却救不了他,就像是当年爹娘一般,无能为力。
无论她怎么努力,终究还是保护不了任何人。
恭叔是,阿陵也是……
心为什么这么疼,她撑着地,一次,两次……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难怪他们会瞒着自己,难怪他们闭口不提,难怪他们……
凤祎楠看不下去了,他想要站起来却无能为力,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心疼。“你为何要告诉她,明明知她……”他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凤泽钰早已慌了神,这还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如此,第一次是在刑部大牢,第二次是在永和宫。他踉跄了一下,可是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他知道,或许今日之后,她会再次恨他。
恨他,也总比忘了他好。
他闭上了眼,吩咐道:“来人,把云大小姐带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见她。”
很快便有人走了上来,正准备把她架起来,她却挣开了。
“我自己会走。”她道,然后用尽了全力,站了起来,晃了一会儿,才渐渐站稳。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珠,认真的看着他,替他感到一丝悲哀。“凤泽钰,这一生,你注定只是一个人。因为你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情。”
她转身,走了出去,尽管每走一步,心便是那么的痛,牵扯着呼吸,蔓延到了全身。
风迎面而来,她拢紧了狐裘,可是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冷。
心,突然间空了,她看不到未来。
凤泽钰跌回了软榻上,他想要喝茶压一压这种惊慌的感觉,可是却端不起来。试了几次,他便放弃了。
泠儿,你说我不懂爱,不懂情,可是我的爱我的情全部只在你一个人身上。我这么做,都只是为了你啊。
靠了一会儿,他再次站了起来,沉着脸走了出去,惊得一宫奴才纷纷跪下。
第149章 我从未怪过她()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楚尔澜才失魂落魄的从内殿走了出来,她的脸血色全无,就是那一双温软的红唇也早已干裂。
身后的奴才们紧张的唤着什么,却统统被她喝退下去。她撑着墙壁,喃喃出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蓁不语,可是紧紧抓着椅臂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情。这还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吗?为什么这么陌生?
楚尔澜慌了神,跌坐在了地上,“大哥,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的,我不想的。”美丽的大眼中泪光闪烁,她不敢向前。“大哥,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尔澜,我以为你已经很明白云未的心思了,想不到你还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们楚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楚蓁气白了脸,站了起来,“为了你好,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不要再提起了。”
看他要走,楚尔澜是真的慌了神了,“大哥,阿未怎么办?”
楚蓁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皇上不会拿她如何,反倒是依着她的性子,只不过会吃些苦头罢了。尔澜,这事你……”他说不出一句重话,最后话长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好好养好身体。”
他大步走了出去,怕是经过今日之事,她该是收不回云未的友情,甚至便是连皇上的宠爱也不再有了。
当今皇上,最痛恨的便是受人摆布啊。
楚尔澜大脑一片空白,失声痛哭起来。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昨日那一碗银耳莲子羹她明明知道有问题,可还是鬼迷心窍的喝下了。她想要看看自己在皇上心中的重量,甚至在那一瞬间,有了一种若是可以除掉云未的想法。
事情愈演愈烈,直到痛失孩子那一瞬间,她才感觉到惊恐,可是孩子却没了,皇上看她的眼神很冰冷,怕就是她唯一的好姐妹云未,再也不会原谅她。
千错万错,错在了一个贪字。
澜妃流产一事迅速在京中流传开来,与此同时,云未便是未云歌的消息震惊世人,民间流传的版本一个比一个还要真实,搅得京中翻天覆地。
茶楼中,说书人说的慷慨激昂,话语滔滔不绝,全是对云未的赞扬。只听他说道:“云大小姐之前隐忍为了哪般?原是镇国将军府祖上一直便有一支亲卫军,为了保护历代帝王所用。云家世代忠良,哪一个不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深得民心。正所谓功高盖主,帝王有意打压云家,云大小姐被迫承受常人所不能,隐忍至今。”
他顿了顿,噶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如今君家意欲谋反,云大小姐只能找到号令亲卫军的兵牌,方能保我东黎安危。说到这,或许有人不信。但你们不知,这次厘州灾情严重,不少灾民被关在城外,若不是云大小姐出钱卖粮送往厘州,怕是有更多的人死了。这笔救灾的银两,正是那日殿试皇上赏赐的,分文未留,如此深明大义、为民着想的女子,怎么可能会陷害澜妃流产?只怕是有心人故意设计的。”
这个有心人,不言而喻,众人很快便猜到了君家。
突然,一支官兵包围了住了茶馆,弓箭手蓄势待发,众人吓傻了眼,纷纷乱了起来。
说书人突然站到了桌上,吼了一句,“君家已经深入了朝廷,这些人早已受到摆布,妄图改朝换代。想镇国将军云英,为国为民,我等皆受过他的恩惠,如今他留下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