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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拨皮拆骨。
凤泽钰配合的蹙了蹙眉,厉声道:“传朕旨意,一个月内女子皆不得出门,闺塾内抄写《女则女训》十遍。”他警告的扫了一眼云未,意思十分明显。
“只是。”话锋一转,他一下一下轻轻的敲着桌面,眼神晦涩难辨,“这和刘明芳被劫走一案有什么牵连?女子再凶悍也只是女子,根本掀不了什么风浪,众大臣莫不是太糊涂了……”
众大臣一阵缄默。
安庆王咬咬牙,不肯错失这个好机会,上前一步道:“云未虽只是一个女子,但是本事不小,能把五大三粗的人打得满地找牙,实在是不可小觑。本王以为,应当把此女子收监查探再做查探。”
云未眨了眨眼睛,她能不能认为他在夸扬自己。她也就戏弄了他几回,让他当众出丑,他就那么的想要她死?早知道,就不招惹这只恶狼了。
她求助的看向凤顷,却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泽钰脸色阴沉,愈发生冷,他哼哼了几声,嘲讽道:“皇叔年纪大了,这等主意也说得出来。我东黎律例,从未有女子犯下重案。就凭着云未三脚猫的功夫只制服得了几个男人,难道还能进得了我东黎天牢不成?刑部尚书何在?”
一个瘦弱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臣在。”
“依着安庆王的意思,我东黎天牢任人来去自如,你可当罪?”
“皇上,臣不知。”刑部尚书挺直了腰板,慷慨激昂,“天牢防守人员里外共300余人,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若非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本不可能从天牢中把人劫走。臣自知失职,但是,臣自信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便能随便出入,何况是带着一名男子。”
“她定是找了帮手。”安庆王狡辩道。
凤泽钰很是不悦,“那帮手呢?”
安庆王一口咬定,“肯定和将军府还有联系,不如派人时刻监视将军府,待得他们露出马脚,一网打尽。”
云未握起了拳头,冷冷一笑,其实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吧,好一个如意算盘打得响亮。
“呵呵呵……”朝堂里忽的传来了压抑的笑声,众人侧过身子,看到凤顷笑得抖动了身子,眼角泛起了泪光。那摸样,说不出的魅惑,撩拨心弦。
“你、你笑什么?”
“皇叔,我敬你一声皇叔,可是你怎那么糊涂。云未仗的是我的势,你要查将军府,不如包围我三皇子府来得容易。”
安庆王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他最看不透这个皇侄,甚至说,是有些忌惮的。他转过头,瞥见皇上晦涩的双眼,便沉默着不再说话。
“云未,还不过来。”凤顷嗔了她一眼,语气说不出的亲昵。
云未僵硬的走了过去,才到了他身边,便被一只手揽住了肩膀,然后她听到那个人无比张狂的说道:“我凤顷的人,谁敢动?”
第5章 少年丞相楚蓁()
一时间,无人置噮。
微微炸开的毛因这句话捋顺了,她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感激他的维护。就在她满心感激的时候,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的奴役,要玩也得经过我的同意,任何人想要分一杯羹,也得我玩腻了再说。”
感激清零,她恨不得一拳揍在这家伙脸上。她就知道,这个人从来没安好心。
戏是看够了,凤顷倦意上涌,对着一干众人道:“人我带走了,随时欢迎诸位来抓人。”那态度,慵懒嚣张,竟让人责怪不起来。
不再看众人眼色,他就这样揽着云未走出了大殿,身后,还传来了安庆王的声音,“皇上,就这样……”
两人就这样的姿势一直走到了马车旁,惊呆了众人。看似很亲密,只有云未知道,这人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根本不把她当女的使。
“爷,现在回去吗?”
“恩。”凤顷侧开一步,推开了云未,踏着脚蹬上了马车。才靠在软榻上,他就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泪光闪烁。
云未一进来就看到如此香艳的场面,啧啧赞叹几声,糟到了他的白眼,嘿嘿笑了几声,挤了进去。“送我一程吧。”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乞求道。
凤顷往里边移了移,小巧的鼻子微微皱了皱,“好臭。”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她。
云未怒了,嫌她臭?是谁害的?她刻意的朝着他靠了过去……
一辆华丽的马车刚从宫门出来,忽的,车上有一件东西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人群靠近一看,纷纷掩住了口鼻,这么臭,难道是死人?
云未疼得呲牙咧嘴,她爬起来,才发现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吓得差点又趴了回去。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云家的小霸王,纷纷落荒而逃。
云未对着空中举起了拳头,忿忿道:“凤顷,我恨你!”
隐在暗处的暗卫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在地上,云小姐,我们还跟在你后面,说话悠着点,回头爷生气了受罪的还是你。
三条街云未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当她来到府外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恭叔在门口张望,她还是迟疑了。看着自己的这副狼狈样子,不想让大家担心着急,她打回走。
没走几步,忽的听见有人唤她,“未儿,你怎么在这?”
她转过头来,看见楚尔澜掀起车帘看她,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你能带我去买身衣裳吗?”
楚尔澜点了点头,“好。”
云未不要仆人的搀扶,大步跨上了马车,刚掀开车帘,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抬起头,不由得一怔。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这八个字形容他不足为过。比不上凤顷的谪仙之姿,却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她看向楚尔澜,见她吐了吐舌头,便知这就是她常听她说过的那个兄长,少年丞相——楚蓁。今日进宫恰逢他身体抱恙上不了朝,没想到还是在宫外遇见了。
楚蓁面上始终是淡淡的表情,可是眼底却有一丝不赞同,女子本该束之高阁学习女红礼教,因此对云未的行为更是不赞同。
云未并未察觉,一时间觉得时光静好,她挨着楚尔澜一起。刚坐下,便听到一阵温润谦和的声音,“去红装阁。”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不敢去看她。
云未选了一件红色的广袖裙,当她梳妆完毕,换好了衣服出来,就连楚蓁这般挑剔的人,眼里也是惊艳。
云未,天生就适合红色,张扬而骄傲,如火,活力四射。
第一次,她有些羞赧,却更加自信的昂起了头颅。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畏缩的女子。
“未儿,你真好看。”楚尔澜开心的看着她,在她身侧转个不停。
云未感叹楚尔澜的纯真,更加佩服楚蓁,在这种豪门高院里,让一个保持着纯真,需要付出多大的心力。
乘着楚尔澜去挑选布料,楚蓁这才淡淡的开口警告道:“云小姐,不管你是谁,背后有谁,我都不希望尔澜受到一点伤害。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她的信任,但是,如果你敢做出伤害她的事,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云未心一凉,心中的旖旎和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向楚尔澜,淡淡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我拿真心待她。”
楚蓁很意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仿佛看不透她。
两人之间的僵持待得楚尔澜回来才有点好转,她拉着云未的手不肯放开,一脸的不舍。
云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保证道:“明天我再来找你。”
“真的?”楚尔澜很开心,她看向楚蓁,见他点了点头,更加兴奋起来。“好,我等你。”
看着他们的马车走远,云未脸上的笑容才垮了下来。她走了没多久,一辆马车追上前来,在她身边停下。“云大小姐,有人要我送你回去。”
“是?”
“楚丞相。”
她的心一暖,上了马车。细细一想,其实那个人也不坏,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妹妹而已。
马车一路悠悠的向前驶去。
“吁——”白马忽的扬起了前蹄,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云未一头撞在了车框上,眼冒金星,紧紧的抓住了车窗。“怎么了?”
“云小姐,马受伤了,根本不受控制。”
怪不得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冷陵不在,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是谁?你、你们……”赶车的车夫一口气卡在了喉咙,直直向后倒去,一双眼满是不甘。
云未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抓起了车夫的衣领,没有人驾车,一定会撞在墙上,就是真正的意外了,她才不要死的那么窝囊。
伸手抓起车夫的衣衫,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一推,趁着这个时候,她钻出了马车,咬咬牙就朝着后面跳去。
疼,全身都疼,骨架好像都撒了。尤其是胸口,像是有什么哽在了上面,十分难受。
很久。
“少爷,你看,那边有个人,不知道死了没。”
云未胸口又闷住了,废话,死了还能呻……吟吗?
一双手把她扒了过来,紧接着,灯光靠近,朦胧中是熟悉的眉眼。直到——“云大小姐?”
云未怔住了,想不到,他们这么有缘分呐,这么快又遇见了,偏偏每次都是在她最是狼狈的时候。
她想要笑,可是却笑不出来,感觉到一双手把自己抱了起来,喉咙一甜,呕了什么出来,红红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再后来,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气极好,她听到窗外喜鹊的叫声,心情舒缓了不少。她又死里逃生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小姐,小姐,你醒了?”守床的丫鬟惊喜的说道,忙向着门口跑去,边跑边唤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眼前一暗,即便逆着光,云未还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扯出了一抹笑容。“阿陵,你看我又受伤了,你说,我身上再多几块疤,是不是以后真的没有人要了?”
冷陵喉咙一涩,心里不是滋味。“你脸皮厚。”其实,他想要说的是,不会的,就算没有人要你,还有我。可是,他说不出口。
“阿陵,你真会打击人。”云未眨了眨眼,心里果然舒坦一些了,“谢谢。”
声音很小,但冷陵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想说什么,但听到脚步声,人很快又离开了房间。
“未儿,未儿……”门被一脚踹开,云未还没晃过神来,就被紧紧抱住了。脖颈一凉,她吸了吸鼻子,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娘,你再哭,龚叔他们又该笑话你了。”
“未儿——”出乎意料的,柳如烟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云未对上刚被龚叔推进来的云英,后者耸了耸肩,眼里满是担忧。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让他们担心了呀。其实,也还好吧,她至少捡回了一条命。
“娘,我胸口疼。”
“哪里?哪里疼?”柳如烟闻言,立刻站了起来,紧张的检查起来。“未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娘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云未眼圈红了,就算她的智力永远停在十岁,却永远都不忘记爱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状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扬着笑脸:“只要吃了娘亲手煮的莲子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