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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宛烟被她当众拂了面子,脸色不虞。“楚小姐何苦可怜她。”
“孟小姐,请你说话客气点。”玉箩不满的说道,“我们小姐什么时候轮得到人来可怜了?”
连个小丫鬟都能教训她,孟宛烟忿忿出声,“不愧是小霸王教出的来丫鬟,满口乱吠,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都没有什么教养可言。”
众人窃笑起来。
“住口。”楚尔澜喝道,脸色爆红,“孟小姐,我看明日来府上小聚的事还是作罢吧。”
她扫了众人一眼,宣布道:“阿未是我最好的姐妹,任何人羞辱她,便是同我楚尔澜作对。若我再听到你们半句闲话,休怪我翻天不认情。”
她一直都扮演着弱小者的角色,没想到爆发起来却是如此惊人。
楚尔澜转过头来,脸上深深的酒窝晃了她的眼。“阿未,大哥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你。我不服气,所以我决定,我以后要继续跟着你,吵着你,闹着你,直到我了解你为止。在这期间,你休想甩脱我。”
鼻尖酸楚,她把泪意给逼退回去,她不值得她这么维护她。
看见她的冷淡的样子,楚尔澜急了,“阿未,你别生气了,那日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
众人再次震惊,云未究竟有什么大的本事,值得这么多人维护她。楚尔澜的身份比她尊贵多了,竟然为她降低身段哀求她的原谅,而她竟然不领情。
云未动摇了,这时,玉箩却先一步走上前来,高声说道:“我们小姐的意思是,一炷香的时间太长了,浪费时间,半柱香绰绰有余。”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半柱香的时间做出一首诗,别人可能会,但是她绝不可能。
云未暗暗松了气,第一次没有责怪玉箩的擅作主张。
一炷香的时间太长了,好狂妄的口气。
孟宛烟气得发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写不出来,别怪我当初没有说清楚。”
云未淡然一笑,风度不变,更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看戏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香,点燃擦在地上,这便是开始了。
孟宛烟拿起笔,志在必得,她凝神想了一会儿,便开始动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反观那边,云未淡定自如,没有要动笔的意思。
她在玩什么把戏?不会是写不出来了吧?所有人都等着好她出丑。
风很大,香染了三分之一。
云未这才把纸签上的诗句想完整,她走到了桌前,拿起笔,就听到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看到霸王拿笔,不是用惊恐就可以来形容的。六月飞霜?水漫京城?
一时间只听得到笔尖擦在纸上沙沙的声响。
孟宛烟被她的架势给吓住了,手一抖,纸上落了一滴墨水,她更加着急起来。笑话,若是输给了她,还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时间眨眼间便到了,云未放下了笔,看了一遍,没有出错。这是一首简单的四言诗,内容通俗易懂。
这一边,孟宛烟也放下了笔,她胸口成竹的望向这边,轻蔑的抬起了下巴。
众人都围了上来,啧啧称赞,“夕日红霞,秋景瑰艳,尽寒霜色流丹。欲飘魂落,梦断奈何间。质朴高洁谁晓,无恨怨,枯叶独怜。云遮泪,风促憔悴,水泣诉悲难。”——(枫叶流丹)
文字缱绻缠绵,耐人寻味,可惜太过悲伤春秋了。云未呲之以鼻,不喜与她同流合污。
“阿未。”楚尔澜小声的唤她,孟宛烟的确是一代才女,她很担心。
云未超她一笑,目光坚定,示意她不必担心。
楚尔澜这才放松下来,她走上前,拿起了桌上的诗词,大声的读了起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
她万分惊喜,“阿未,这首诗朗朗上口,言语质朴,把枫叶比作二月的花,大概只有你能想得到了。”
再一看孟宛烟的词,她哼了哼,最不屑与这种娇小姐一起,整日都是诗词歌赋,吟咏古今,最美意思了。
听她念的诗,众人都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过来,似乎不敢置信。
楚尔澜大大方方的把诗词立了起来,说道:“你们自己看。”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上前来。
“我来看看。”人群中忽的有人说道,君旸大步走了出来。
云未暗呼不好,上官雨琪给君旸的那份信是她誊写的,如果君旸怀疑她怎么办?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她把诗夺回来,更是落人口舌。
但愿君旸没有察觉什么。
君旸把诗拿在手里,字迹清秀,字形洒脱,只是这梅花小楷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转过身,赞扬道:“君旸佩服,这首词洒脱至极,即便是我,也做不出这样的诗来。”
听到他的话,一个接一个才慢慢有人走上来。
云未的字写得极好,字如其人,让他们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不是说云未是个草包,大字不识么?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梅花小楷来。但她确确实实是在他们眼前所作,不会作假。
见此,玉箩‘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家小姐乃是将门之后,老爷传授拳法强身健骨不足为奇。只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硬是将我家小姐传成了一个草包,实在是欺人太甚。各位今日小姐公子亲眼所见,还望能够还我小姐清名。”
“阿未文采出众,我可以证明。”楚尔澜附和道,她早就看不惯她们诋毁云未了,这次还真是太快人心。
从始至终,云未一直都站在那里,气质娴雅,贵气逼人。
无声胜有声,这样的她,不得不承认确实与传说不同。
难道真的是传言?
曾经见到云未出手伤人或者是被云未收拾教训的人纷纷退了一步,以前是见鬼了?或者说云未还有孪生的姊妹不成?
她很聪明,君旸肯定道。兴味十足,今日的云未简直跌破了他的认知,是草包还好,不是草包的话,事情就会难办了。
“君旸也曾听过云大小姐的名号,一度误解小姐。云大小姐心胸豁达,才学渊博,实在是让尔等惭愧至极。”他满脸的羞愧,表情惟肖惟妙,十分逼真,让人心生好感。
他直直的看向云未,“在下改日必定登门拜访,负荆请罪。”
玉箩接话道:“君公子的心意我们小姐心领了,只是府中并无长辈,登门拜访就不必了,未免落人闲话,到时候再给小姐增加骂名。”
好一个厉害的丫鬟,君旸好奇心愈来愈强烈,但是她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只能作罢。
云未示意了玉箩一眼,转身离开。虽说这次回拒了君旸,但是难免他不会再找理由上门。对他,不得不多存一个心眼。
看着她的背影,站在君旸旁边的人喃喃道:“难道上次抽了我几鞭子的不是她?”
“你说什么?”君旸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看向他。
男子被他吓住了,“我,我说云未抽了我几鞭子。”
“她用的是鞭子?”
“是、是。”
君旸收回了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一抹离去的水蓝色背影,陷入了深思。云未也用的是鞭子,难道在那夜在上官府的人是她?
掩下心口的狂喜,再认真的看,那个黑衣人的身影娇小,可不就是和她差不多嘛。
云未!
第56章 我要你死()
“小姐,再走就离开宁国侯府的保护了。”玉箩在她身后提醒道。
云未这才停了下来,这一走,已经走出了很远,差点就看不到众人。看着落了一地的红枫,她心绪极乱,“玉箩,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玉箩想了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劝慰道:“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尔澜小姐和你不是同一类人。”
“我明白。”云未叹了一口气,经过今日一事,太后定会迫不及待的除掉她,她也会更加危险。“游诗会中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没有。”玉箩正色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难道她猜错了?云未摇摇头,太后费了这么大的劲,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羞辱她。
“阿未,你等等我。”楚尔澜追了上来。
“玉箩,帮我挡住她。”云未吩咐道,朝着石径走了上去。
“小姐不可。”玉箩大声劝阻道,伸手去抓她却落了空,“要是出了事,玉箩担当不起。”
“我……”她还没说完,迎面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避也避不开,胸口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掌,摔倒了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始料不及。
云未胸口翻涌不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红色的眼眸,她急忙移开了视线。
仇牧双!
“阿未——”
“小姐——”
玉箩迅速摸出一把银针,朝着对面的人射了出去,一个闪身来到了云未面前。“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云未抚胸站了起来,才一动,胸口便是一阵抽疼。
她竟然通过了凤顷和宁国侯府双重防线进来了,冷陵呢?
“不用看了,他已经被我支开了。”仇牧双笑道,银针根本伤不到她分毫,这点小儿科的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拿出来,简直就是找死。
“云未,我比你还要了解他,你看,我不过是使了一个小小的计谋他便相信了,你说他笨不笨?”
“你到底做了什么?”她可不相信,她所说的小小计谋,冷陵就能上当了。
“只是让一个人扮着你中了埋伏罢了。”她啧啧赞道,“想不到你为人那么差,竟然有那么多人都想要你死。云未,只要你死了,你说他会不会多看我一眼?或者是回到我的身边,我等了他那么多年,他怎么可以那么对我?”
“这世界,好不公平。”她抬起手,一块大石被吸了起来,眼珠越来越红,红得快要滴出鲜血来。
“竟然是她,汀血阁阁主仇牧双。”玉箩失了血色,云未怎么会招惹到她?
仇牧双但笑不语,手往前推,石头立刻朝着她们飞了过来。
玉箩拉着云未一避,躲过的大石,从怀里把事先准备藏好的鞭子交到了她的手里。“小姐快走,这里由我挡着。”
“恩。”云未来到楚尔澜身边,拉着她的手朝着前跑,叮嘱道:“尔澜,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只管向着前面跑,知不知道,我一定会没事的。”
楚尔澜反握住了她的手,“阿未,我会找人来帮你的。”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仇牧双说道,纵身一跃,踏着树枝拦在了前面。“云未,没有冷陵,你以为你走掉吗?”
“小姐,让开。”玉箩大吼道,指缝间插满了银针,针尖啐了毒,绿光幽幽。把内力注在针上,对准仇牧双甩了出去。身体一动,袖间滑落了一把匕首,她同时朝着前面而去。
“尔澜,乘着现在快走。”云未说道。
楚尔澜不放心的看着她,“阿未,你等我。”她提起了裙摆,大步朝前跑去。
仇牧双袖子一挥,银针都被当落在地。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楚尔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这里大多女子都是非富即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