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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盒子表面十分普通,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反倒是被一把银锁锁了起来,他用了巧劲,也不能把锁给拽下来,这让他越来越好奇起来。
“来人,去把黄巧匠找过来。”
云未走上前来,好奇的看着铁盒子。凤顷干脆把它放到了桌上,让她能够看清楚。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铁盒子,云未看得索然无味,困意上来,忍住才没打呵欠。伸手才摸到了茶壶,就被凤顷制止了。“隔夜的茶不能喝。”
云未悻悻的把手收了回来,就听他吩咐道:“管家,去沏一壶好茶上来。”想到什么,他制止道,“还是把茶具拿上来吧,直接吩咐厨房做一份桂花糕便可。”
云未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过头来,就听见他说道:“沏茶能解乏,未儿不是要以身抵债么,从今以后就专门为我泡茶吧。”
他说的勉强,听得云未咬牙切齿,这是剥削。可是,谁让她还欠了他那么多钱呢。
茶具很快便拿了上来,纵使她有千万般的不愿也不得不去沏茶。很快,房间里便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茶香味。
茶刚沏好,管家便端着托盘走了上来,把桂花糕和一碗莲子羹放到了云未的桌前。
她没有要莲子羹啊。云未看向管家,管家看了看凤顷,退到了门边候着。
云未谗言欲滴,这些茶叶可都是极品,懦懦的说道:“我想喝茶。”
“不行。”凤顷一口拒绝,晚上喝茶对她的胃不好。
“小气。”云未嘟囔了一句,倒了一杯茶,重重的放到了他的面前。赌气的拿起桂花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院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藏蓝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就是黄巧匠?但见他头发杂乱,睡眼惺忪,浑身酒气,衣服满是褶皱,走路都走不稳,云未不怀疑他会直接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只见他停在了两臂之外的地方,躬身道:“爷,你找我。”
对他这幅邋遢的样子凤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把铁盒子隔空扔了过去,“把它打开。”
黄巧匠伸手一抓,牢牢抓在了手中,他打了一个呵欠,一屁股盘坐在了地上。
摸到锁的那一刻,他的眼突然睁大,惊喜出声:“这是玄铁?”爱不释手的摸着银锁,从头发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铁丝。
他把铁丝插进了锁眼,屏息凝神,听着铁丝在锁内摩擦的声音,手指轻轻的转动,只听咔嚓一声,锁打开了。
这么神奇。
云未早就听过黄巧匠的名号,据传天底下没有他打不开的锁,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轻而易举的把锁给打开了。
但是,她更佩服的是凤顷,这样的人都被他收为己用。
黄巧匠把银针抽了回来,往头发上一插,从地上爬起来把铁盒子放到了凤顷面前,又急忙退了回去。
算他还有自知之明。
“爷,没有事的话,属下就回去了。”
待得凤顷点头,他才走了出去,去时又是刚才那副朦胧的样子。
云未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下,好奇的问:“天下人都在找他却没有人找得到,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凤顷不在意的道:“随手捡的。”
随手一捡就能捡到天下第一巧匠,若是其他人听到他的话,怕是会吐血了吧。不过,看那人那副样子,谁又能想得到他就是鼎鼎有名的黄巧匠,就算是她,也没有那样的慧眼。
凤顷把锁给拿开,打开了盒子,里面空空的,就只有一份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云未不信,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铁盒内壁一点纹路都没有,十分光滑,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么多人忙活了那么久,争相抢夺就只有一封信,不知那些人知道,会如何作想?
凤顷把信封取了出来,抽出了信纸。似乎是匆忙之下写的,字迹潦草不工整,但还是能够认得出来。
他只扫了一遍,便把信纸推到了她的面前,端起茶抿了一口,等她看完。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云未拿起了信纸,慢慢的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信中黄生交代了刘县丞一案的审讯过程,其中有一份人员名单,官职从小到大足足牵涉近百位大臣。而这份名单被段长青给瞒了下来,并不上报。
她注意到,在信中审讯过程中段长青一共提及了三次刘信芳的名字,他不过是官员的家属之一,为何偏偏要提及他?
黄生在心中控诉段长青贪图刘信芳美色,想要把其占为己有,故特意打乱了天牢的值班岗位,乘机将刘信芳救走。刘县丞口中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当夜便被毒死在牢中,而那个被斩首的人,根本就不是刘县丞。
云未心下大骇,这封信要是交到了凤泽钰手中,京城里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云未恍然,这封信牵涉太深,无论是谁占有,都会招来杀身之祸。“你让人把御林军引到了孟国舅府,就是想要把祸水引到孟国舅头上去?可是不是更会遭人怀疑么?”
凤顷笑得高深莫测,“他重疑,即便心里不相信孟国舅就是幕后之人,但仍旧会防范他。我要做的,便是如此。”
她心惊,原来那个月夜他所说的话不是假的,他真的要逼孟家反。太后百密一疏,万万没料到凤顷今日的实力,否则还会不会掉以轻心太过情敌了呢?
她低下头再看了一遍,名单应该就是那一份烧毁的名单了,难道也是被凤顷半路截了去的?
不管如何,刘信芳究竟是谁,为何一个个的都要保护他?
云未吃吃的笑了起来,打趣道:“这刘信芳该不会是什么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吧?”
凤顷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睨了她一眼,“我倒是希望他是。”这样,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可是问题是,若他真是先皇一夜风流之后的民间皇子,这些大臣为何都要护着他?
百位大臣,不凡朝中的中流砥柱,几乎就是一个国家的根基了。
更何况,她爹爹云英,也是为了保护他甘愿放弃整个云家,只为了一个忠!
刘信芳,究竟是谁?
沉思间,窗子传来了“嗒嗒嗒”“嗒嗒嗒”的声音。
管家听到响声走进来,一直走到了窗子边,打开窗子,一只雪白的小鸽子挤了进来,扑腾着翅膀。
管家把鸽子捧在了手心里,从它的腿上把信纸拿了出来,才把它放了回去。做完这一切,他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把信纸递到了凤顷的面前。
凤顷拿起信纸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仇牧双在蕲州’。把信纸揉成了一团,他的眼眸急速的冷却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云未担心的问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凤顷摇了摇头,“只是蕲州出了一点小事。”想了想,他还是叮嘱道:“未儿,我明日便出发去蕲州,你只管继续在段府当闺塾师,切记不要贸然行动。”
“怎么要亲自去蕲州?”要他亲自出马,怎么可能是小事?
“有些事非要我亲自去才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敢动他的人,他怎么不亲自去会会她呢?
看他不想告诉她,她的心底有些黯然,却还是什么都不再说。
第73章 偷听墙角()
第二日,凤顷真的走了。
同时间,牢里便传来了黄生畏罪自杀的消息,不知道是谁泄露出来,矛头直指孟国舅府。凤泽钰在朝上震怒,务必要段长青彻查此事。
一连几天,段府都笼罩着一层乌云。
这一日,云未再去府上的时候,没想到却碰到了上官博,许久不见,他的脸色十分憔悴,下巴满是胡渣。
这样狼狈的模样,很难和当初那个豪气冲天的大将军联系起来。
他并没有注意她,似乎对段府的路十分熟悉,一个人朝着深处走去。
云未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悄悄的随了上去。
似乎满怀心事,他并没有往日的警觉,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院落里去。
墨怀香三个字格外醒目,云未心里一喜,难不成这里就是段长青的书房么?
待得上官博走进去好久,她才跟了上去。
院落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书房里偶尔传出来的谈话声,静悄悄的。
她踮起了脚尖,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贴着了门上偷听起来。
书房里,上官博气冲冲的道:“上次不是叫你小心点么?还好没有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否则你我全都完蛋了。那个东西你千万要放好了,别再让人给拿走了。”
东西?什么东西?云未屏住了呼吸,用心的听了起来。
段长青心里烦躁,被他这么一吼,差点就爆了粗口,幸好忍住了。“我做得还不小心?若不是他落下了东西返回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着他,“不会就是你把他杀了吧?”
“我还以为是你。”上官博背着手踱步起来,“那份名单究竟是谁得去了,为何就是查不出来。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孟国舅那个老家伙?”
段长青摇了摇头,“不会,若是他得了,早就用来威胁我们,哪里还会留到这个时候。我倒是在想是不是云英已经投靠了皇上了,要不怎么就自杀了呢?这件事十分蹊跷。”
“他不会。”上官博高声反驳他的话,“云将军是第一个发誓要效忠先皇的,怎么可能会背叛?皇上就是刻意逼死了他,好让我们窝里反,自乱阵脚。”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剩下的话她再也听不到,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爹爹是第一个发誓要效忠先皇的?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又叫皇上刻意逼死了他?
她心乱如麻,不敢深想下去,这一乱,手碰到了门,发出了声响。
“谁?”上官博爆喝出声,眼眸凌厉起来。
云未咯噔一声,脸色苍白,完了。她快速的扫了一圈,这个院子空空如也,根本就不可能藏身。
怎么办?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一刻,她的嘴忽的被一双手捂住了,身子腾空一起,离了地。
同时间,上官博刷的打开了门,门外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也许是风吹的吧。”段长青说道,“我特意吩咐过,今日不会有人靠近这里的。”
上官博又看了看,这才半信半疑的合上了门。
横梁之上,云未的心嘭嘭跳个不停,身后是一副男性的躯体,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身子,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的眼瞪大了,鼻翼间都是他的气息。
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帮助她?
疑惑间,她感觉身子再次腾空,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朝着院外而去。
风轻轻的拂过脸庞,外边阳光高照,她仍旧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经过南苑的时候,她感觉到腰间一轻,那个人放开了她。
她朝着前走了几步才稳定了身形,急忙转过头来,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他的身形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未小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小姐都等了好久了,派着人去催了呢。”段三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