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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禄,即刻起收押大牢,钦此。”
云未立刻就想到了那日黄生写的密信,难道是凤顷做的?
“老爷,怎么会这样?”段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急火攻心倒在了地上。
段长青急忙去扶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夫人,夫人,你怎么样?夫人……”
李鹤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冲了进来,把他钳制住了。段长青悲痛欲绝,“难道就不能放过我的家人么?”
李鹤面露难色,“这是皇上的旨意,段大人,请吧。”
段长青站了起来,“请善待我的家人,我自己走便是。”
他把段夫人放到了一旁,接过了圣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突然扬天长叹道:“今日天要绝我段家。”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云未感叹,怕是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久接受了这个事实。
云家、段家、黄家,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
她沉思间,一个官兵骂咧咧的道:“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起来。”
云未站了起来,她也要去么?她看向李鹤,说道:“李大人,我并非段府中人,只是府上三小姐的闺塾师。”
李鹤这才看她,“你便是未云歌?”他打量了她几眼,倒是和流传的一样神秘。“未小姐,我也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怕是这大牢你要进一进了。既然你与段府无关,很快便会把你放出来的。”
云未轻叹,想不到年头进了大牢,到了年尾的时候还要进去一次,这老天太会和她玩笑了。
她跟着一众家仆走了出去,远远的看到冷陵和陆离担忧的脸,她摇了摇头,只希望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晦气。”
云未收回了目光,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牢里,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和段府下人被关在了一间牢房,与段府家眷分了开来。
昨日辉煌,今日败退,不过是一朝一夕,差别却是如此之大。
牢房里不断传出来哭声,云未走到了一处干净的稻草上盘腿坐下,保存体力。
没想到这一呆就到了晚上,除了午饭晚饭,根本就没有人再过来。
云未自嘲的笑了起来,凤泽钰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这里,让她呆在牢房,无非是想要告诫她让她安分守己。
他可以给她极大的荣耀,同时也能在一瞬间毁了她。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合?
这牢里的饭菜和以往一样有些腐臭味,没有人去动。
入了夜,牢房里有些凉,有时候甚至还有老鼠从腿上蹿了过去。云未早已习惯,可是就可怜了那些刚入了牢房的小丫鬟,尖叫声、哭声连成了一片,闹得眉心胀疼。
云未干脆闭上了眼睛,靠着木桩小憩起来。
到了后半夜,哭声渐渐小了,很多人都闹了一天睡了过去。
云未是被冷醒的,寒气不断的钻进了衣服里,挡也挡不住。
她尽量蜷成了一团,可是手脚还是一片冰凉,就这样一直在半梦半醒间熬到了天亮,彼时,她脸色发白,呼吸渐渐不畅起来。
回来不满一个月,她的身子尚未完好,又怎么能抵得住牢房里的湿冷?
胸肺有了点淡淡的疼,她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外面的天气似乎不太好,牢房里还是很暗,云未眼前越来越黑,最终还是熬不住,倒在了一边。
她感觉自己漂浮起来,周围很黑很暗,突然间,她隐约听到了水声,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她一个颤栗,下意识的朝着身后退去。
就在这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仇牧双,她箍住了她的脖颈,她呼吸不到,使劲的拍着她的手。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凤顷站在对面看着她,扇着扇子,愉悦的笑着。
第75章 深宫里打造一个府邸()
她想要向他呼救,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在这时候,仇牧双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她放开了手。云未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去抓她,可是她已经一掌打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身子腾空而起,直直的朝着下面坠去。
身下,是瀑布振聋发聩的响声。
不要——
她张开了眼睛,抓紧了被衾,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里是……她的闺房!
云未立刻便直起了身子,看了周围一圈,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冷陵,冷陵——”她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
这时候,门打开了,一个碧绿宫装的小宫女走了进来,看到她,惊喜的说道:“来人啊,快去告诉皇上,泠儿小姐醒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云未不解,这不是她的房间吗?这个宫女是谁?怎么又会出现在镇国将军府,冷陵呢?陆离呢?恭叔呢?他们在哪里。
“泠儿姑娘,你身子弱,就不要起来了。”小宫女走到了跟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奴婢是莹雪,晶莹的莹,雪花的雪,以后我便是泠儿姑娘的贴身宫女了。”
云未察觉到不对经,拽住了她的手,“这是哪里?你快告诉我这里哪里?”
莹雪被她吓住了,“这是皇宫,泠阁。”
皇宫!
她震住了,掀开了被子,光着脚就冲了出来,不会的,不会是皇宫的,这里明明就是她的卧室。
可是,才出到门口的那一刻,她的心如死灰。
这不是镇国将军府,她的房前不是梅花而是桃花。
这,不是镇国将军府!
莹雪急忙上来扶住了她,“主子,你快回去躺着吧,要是一会儿皇上过来看来,奴婢吃不了兜着走。”
云未推开了她,身形一阵晃动,她扶住了门,脸上浮起了一抹苍白的笑容。“我不是泠儿,我是云未,我不是泠儿,我是云未。”
“主子,你……”
“皇上驾到——”泠阁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恭迎他的到来。
云未看过去,瞥见那一抹明黄,美眸骤缩。是他,真的是他。
凤泽钰看见她这样,又心疼又难过,他大步走了过来,把她抱了起来,直直走了进去。
云未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目光里一点焦距都没有。
凤泽钰把她放到了床上,为她掖了掖被角,转头对着众人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一屋子的人再次跪在了地上,“求皇上恕罪。”
他瞪了他们一眼,转过头来,“泠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泠儿。是不是哪里难受?我宣太医好不好?”
无论他说什么,对面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凤泽钰失去了耐心,扳住了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泠儿,你在想什么?你看着我,我命令你看着我。”
他强迫着她,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云未,朕再说一遍,看着朕的眼睛。”
云未一惊,真的抬眼去看他。
凤泽钰俯身,狠狠压在了她的唇上,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云未这才如梦初醒,美眸睁大了,不断的反抗起来。
凤泽钰哪里肯放手,她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算什么。直到自己心满意足,他才停了下来。
云未大口大口的喘息,胸口闷闷的,呼吸又急又促。
“泠儿,你看看你,如果你乖乖的,朕就不会伤害你的。”他伸手,擦去了她唇上的血迹,“好泠儿,这才对嘛。”
云未偏过了头,避开了他的手,胃部一阵翻涌,恶心得想要吐。这个男人不再是年少时候那个温润的青梅竹马了,他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帝王,更是一个魔鬼。
这间屋子布置得一模一样,是为了她而准备的牢笼,他是想要把她给禁锢起来么?
云未绝望了,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拿什么和他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泠儿,朕要你好好的看着,既然你愿意呆在镇国将军府,那朕便在这后宫里面给你打造出一个镇国将军府来。”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一字一字恶狠狠的说道:“让你一辈子都逃不出去。”
他在说什么?
这时候,太医来了,他让了一步,对着来人说道:“泠儿刚醒来,身子还是不大舒服。”
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来,跪在了地上,三根手指搭上了云未的脉搏,好久,他才道:“泠儿小姐只是气虚,还需要用药调理,不宜情绪起伏过大,要静养。”
凤泽钰挥了挥手,“下去吧。”
太医得到了赦令,急忙拿着药箱退了出去。那一日帝王几乎发狂的样子,他到了现在还记忆犹新,就算是太后生病,也未尝见过他这样动怒过。
“静养,气虚。”凤泽钰噙着嘴角,问道:“未儿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毛病?为何我朕从来不知?”
云未看着他,无力的笑了起来,“当我沉在了荷花池的时候,你不是也不知道么?”她嘲讽的看着他,“皇上可是要把我看好了,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凤泽钰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了她的肩膀,“朕不许你死。”
“皇上不允许?”云未仿若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耸动肩膀低低的笑了几声,“皇上不允许,云未也在鬼门关里走了很多次了。与其等死,皇上还不如赐我一杯毒酒,让我和着我爹娘一起去算了。”
想到在段长青的书房外听到的话,她迎上了他的目光,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爹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凤泽钰扣紧了手,云未肩膀一痛,差点就呼了出来。
“难道他们不是被你逼死的?而是你杀死的?”
他就知道这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凤泽钰喟叹一声,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道:“泠儿,安平候确实是自缢的,朕是拿了你来逼迫他,但是他宁愿选择要保住秘密也不要说出口。你知道,就算他不说,朕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是他还是辜负了朕。”
这是他最为认真的一次,虽然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内心还是再次震撼。
她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眼底的那丝痛,睁开眼时已经一片清明。“那我问你,五年前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娘怎么会…一个残,一个伤。”
凤泽钰放开了她,眼眸转冷,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相信朕?”
“我……只相信真相。”
他越是瞒着她,她越是不相信他,越是想要知道真相。看他隐隐有发怒的趋势,云未抢先说道:“那一日,我被丢弃在冷宫,一个人正常人都没有。那时候我才十岁,被一群疯女人拉着扯着,我拼命的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我,那扇门紧紧的闭着。”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一日,正是你大婚的日子。”
凤泽钰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你说什么?”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怎么会?”他那日去镇国将军府找到她,可是门却紧紧的闭着,他还以为,还以为……
云未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她直起了身子,看着他的表情,故意问道:“你知道是谁把我骗进宫里的吗?”
凤泽钰退后了一步,想要逃离,可是嘴巴却不由自主的问:“是谁?”
“孟国舅。”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