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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这种情绪是有对象的,而关翊常现在恐惧的对象,是自己。
因为自己与正常人相比,不正常。
面对那个拿着电锯的疯子,自己心跳加速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剧烈的跑动,而不是因为恐惧。
这还能怎么解释?冷血?情感淡薄?
关翊常深吸一口气,不再想这些,而是将注意力专注在如何逃跑上。
这些东西在逃出去之后还可以去找心理医生什么的,可他如果不逃说不定就没命了。
他待在柜子里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柜门,同时警惕着四周。
这间精神病院里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没有灯的,有的地方只有红色的应急灯的光芒或是窗外微弱的月光,按理说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但是不知为何,关翊常在黑暗中却能看的很清楚。
噢,原来他还自带夜视功能,之前一直不知道,毕竟他是个从不夜游的好孩子。
不过也多亏他能在夜里看见东西,不然那就是两眼一抹黑,别说从那个拿电锯的疯子手中逃脱了,光是撞东西就能撞的头破血流。
关翊常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就跑向房间外走廊的尽头,他之前看见那里有楼梯,而他现在所处的楼层很明显不是一楼。
可是当他跑到那里时,却被一道上锁了的铁丝门挡住了去路。
沃日。
关翊常在门上锤了一拳。
没有办法,他只好往回走。因为没有地图,他也只好自己慢慢摸索,在走过不知道多少个拐角之后,他居然又见到了个活人!
虽然这个冷不丁出现的活人把他吓得不轻。
关翊常背靠着转角处的墙壁,在转头观察了那个人好几次之后,觉得这个活人应该没有危险。
尽管如此,他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并将来时的路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正在脏污的墙上画着什么。
关翊常仔细一看,不由得后退一步。
踏马这是在用血做颜料在墙上涂鸦啊。
这写的什么?英文?
说起来,他现在才注意到,之前见到的不管是尸体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全都是一副欧洲面孔。
这算什么?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跨了好几个大洋了?
“噢,我没有见过你。”
那个黑衣男人突然出声。
“你会说话?”
原本关翊常已经放弃跟这精神病院里的人交流了,不如说他们不追着自己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如今男人突然开口说话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当然,当然,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能说话?”黑衣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里像是一片黑雾,随后他又继续专注于用血在墙上写字。
“陌生的面孔,不属于这里的面孔。”
“刚才,也有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男人经过。”他这么说着,“哦不,这件事也许还不能断定。”
然后,不管关翊常再问什么,他都不再出声了。
关翊常有些烦躁,他原本想问这个唯一能够交流的人要怎么从这里出去,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烦躁的情绪也像是被强迫缓和一般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失,他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便转身离开了。
也许他现在应该去找钥匙?或者去找别的楼梯。
关翊常想着,走到一扇门前刚要打开,那扇门却猛的被人从里面踹开,那股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关翊常撞飞出去,狠狠的撞上了墙壁。
他只觉得背部疼的已经要麻木,就连呼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一股子腥甜从喉咙涌上口腔,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
关翊常喘息了几下,瞳孔却因为传入耳中的电锯声而猛的紧缩。
他顾不上因为剧烈的撞击还有些昏沉的大脑,踉跄着就往另一边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跑向哪里,可身后连续不断的电锯声让他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
可关翊常却不能很好的协调自己的身体,没过多久便被地上的一截手臂绊倒在地,他以手撑地抬起头,发现自己居然跑回了那个被铁丝门阻拦的楼梯间。
门依旧被锁着,断了他唯一的生路。
关翊常勉强的翻了个身,正对上那个正拿着电锯一身血腥,此时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疯子。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接下来就会被肢解,然后身体的各个部位也许会被放在锅子里煮,也许会如同这里大部分的尸体一样,被扔在原地腐烂。
电锯声越来越近。
关翊常眼神放空的盯着那把不知夺走了多少人姓名的电锯,只觉得似乎周身的一切都离自己远去。
时间似乎被放慢,可怕的电锯声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根黑色的羽毛,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宛如从天而降,轻柔的,极其缓慢的,从半空中飘向地面。
在空中摇摆着,慢慢下降。
啊。
关翊常原本一片空白的大脑再次huodong起来。
这不是,他之前召唤出来的东西么?他应该有好好放在口袋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是掉出来了?
危险的电锯似乎已经被关翊常忘掉,他此时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片飘落的羽毛。
那个人。
这片羽毛,是属于那个人的东西。
名震四方的,让小妖怪们胆颤心惊的,很厉害的大妖怪。
'要是你从这里面出来,我就给你一个奖励好吗?'
'我想听你吹笛子!'
'真是残忍,居然把你这么漂亮的翅膀不过不要紧,我会帮你治好的,所以放心吧。'
'让开!我让你让开!!明明是我的式神却连主人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够了,给我住口!'
像是原本被锁紧的盒子被撬开了一条缝,大量陌生的记忆涌现在关翊常的脑海里。同样的两个人,场景却不同,其中一人的衣饰也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关翊常看了,却记不得多少。
黑色的羽毛仍在飘落,在羽毛的后面,却多出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身穿白底绘有蓝纹的狩衣,脚下踩着木屐,身后是一对扬起的黑色翅膀。
他突然出现,宛如天使降临。
不,天使?
这可不是圣经里那种圣洁美好的生物。
这是,让那个时代的人和妖都闻风丧胆的大妖怪。
“大天狗”关翊常喃喃道。
——“默。”
劫匪顿时暗骂了一句,想要撤退,银行门口却已经被警车包围。
一个穿着橙色西装带着帽子,看起来有些胖胖的警官走上前,拿起喇叭与劫匪交涉。
可他在开口之前看见了人质里的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兰和柯南?!”
他这么一喊就坏事了,劫匪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到警官看着的女生跟小孩。
女生看起来也就高中生的年纪,此时穿着常服,紧抿着唇。
而她身边的男孩子,则穿着蓝色的小西装,脖子上是红色的蝴蝶结,带着黑框眼镜,看上去是个小学生。
劫匪其中的一人顿时把枪对准了女生的头,另一个则极其粗暴的抓住了男孩子,将他拎了起来。
人质们顿时就是一阵恐慌,脸上写满了惊惧之色。
而外面的警官也是知道自己坏了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关翊常却是注意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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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时之政府抓住了;哪怕被抹去了记忆,潜意识却依旧无法改变。
接收他的审神者会使用秘术;控制着他的心灵;让他迷失。
啊啊啊,主君啊,一定是被他这样的出场吓到了吧。
黑气源源不断的从鹤丸国永的身上涌出,那是怨,那是恶,那是诅咒;那是绝对的不好的一切。
这个饱含灵力的血液的味道,明明不想再品尝第二次了。
为什么无法挥刀,这不是当然的吗,那个人;是主君啊。
当熟悉的温度缓缓流过刀身,鹤丸国永的记忆恢复了。
嗅着空气中铁锈的味道,仿佛视野又再次被漫无边际的猩红所掩盖。
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站在原地,周身都被黑气所包围;看不清他的样子。
高木玲站在一边;看见这副景象心中也是一惊。
她听不清鹤丸国永跟关翊常之间的对话;不明白为什么鹤丸国永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但是她不相信自己的“术”会失败,所以她高声对着鹤丸国永大喊:“鹤丸!给我杀了他!为什么没有动作?只要杀了那边的审神者,这些刀没有了灵力自然就会消失!”
她私底下夹杂着一点私心。
如果那边的审神者死了,他的刀,自然就能归自己所有了。
所以一开始鹤丸国永攻向压切长谷部的时候,她还提心吊胆了一把,万一碎刀了,她就不能回收了。
现在这个局势很好。
只要杀了那个青年,捕捉天麒麟的任务没有人跟她竞争,这些刀也能完好无损的回收。
若是心念旧主,不肯忠于自己,那也很简单,像控制鹤丸国永一样用“术”就可以了。
高木玲手里只有鹤丸国永一把刀。
这把刀不是她亲自锻出来的,而是政府给的。
政府因为之前发生了某件事,导致从属于政府的本丸灵力大量衰弱,审神者们无法再支付起那么多付丧神的灵力。
就连锻刀,也大多只能锻出短刀或者打刀。
而政府是设置有仓库的,那里放着众多预备下来的,没被人召唤的刀剑。
政府为什么会预备这些刀剑,这些刀剑又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担心。
刀剑付丧神全都拥有俊美的容貌,而审神者又大多是女性,即使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不能产生多余的感情,也依旧有人着迷于此。
高木玲有着野心。
她看向了那位一身深蓝狩衣的付丧神。
三日月宗近。
五花太刀,天下五剑之一,被誉为最美的刀,比起wuqi,他似乎更适合当一件艺术品。
鹤丸国永也是稀有的四花太刀,她能够拥有从政府手里得到他,也是因为她自身懂得使用秘术,对于能够获得鹤丸国永,她一开始是非常高兴的。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这把鹤丸国永不对劲。
虽然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却无比僵硬,从来都不肯唤自己为主君。
面对这么多的刀剑付丧神,高木玲之所以有自信让鹤丸国永一人对敌,是因他远比别的刀要强大。
为什么会这么强大,高木玲并没有深究。刀,强大是好事,意味着能够斩杀更多的敌人。
“鹤丸!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鹤丸!这些黑气是什么?!”
而鹤丸国永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鹤丸。”关翊常开口,他对着付丧神
伸出了手,那只手上的伤口很深,还在往下流血。
然后,付丧神后退了一步,像是从黑气中脱离了出来,在他完全离开的时候,黑气也在瞬间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