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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破旧的走廊尽头是一片黑暗,走廊两边的门紧闭着,有的染上了鲜红的液体。
残肢,一地的残肢。像是被拖拽过一样,内脏和碎肉散落一地,一个只剩上半身的尸体正双眼无神的看着他。
生锈的铁架床摆在一边,床上是脏兮兮的白色枕头和正在往下滴血的床单。
关翊常像是回过神一般猛的回头,对上了门内的一片黑暗。
***
那是个人类。
听着声音判断,应该是个少年。
他是怎么发现我的,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害怕周围的注连绳,不像其他人一样逃走。
在那之后,他就一直来找我,坐在我旁边,说一些我不感兴趣的事。
可即使我不感兴趣,迫于这个现状,我还是要听。
他说他自己,说他的生活,说他的养父母。
他说,他大概很快就要被他的养父母卖掉了。
后来,我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卖掉,是卖去哪里。
我看不见他,自然也瞧不见他的模样。我只能感受他手的温度,听见他轻柔的嗓音。
我开始觉得时间漫长起来,而他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了。
“妖怪先生,我之后,大概没法像这样每天准时来找你了。”我听见他这么说。“可惜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要我的名字是打算做什么?他大概是不知道,要是掌握了一个妖怪的名字,就能驱使对方吧。
我没有办法说话,也就没有办法询问他。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这样子问我。
“妖怪先生,你想要自由吗?”
想,怎么不想。被囚于这个封印之中已不知多少岁月,可却始终不得解决之法。
他只是一个人类,难道是想要帮我解除这个封印吗?
可他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什么都做不了。
寿命不过百年,对拥有漫长生命的妖怪而言,就像是转瞬即逝的烟花,盛开在夜空,只一刹,又归于黑暗。
所以,即使是知晓了名字,也没有用处。
他在问过我之后,沉默了一会儿。
接着我便感受了浸入全身的温暖,力量在以超然的速度恢复,虽不能解除封印,但我却能够看见东西了。
入目即是一片血红。
传记???二
上本纯一郎吐出一口血,结印的手正微微发抖,他的背后被风刃划出一个大口子,正不停的往下淌血,他看向大天狗的眼中满是仇恨,其中还有一丝恐惧。
第八十三章()
防盗,你的购买比例不足50%哦亲爱的!买够即可!(比心这条巷子又深又黑;即使有人从巷口经过;也不会留意里面,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现。
高木玲一落地;便狼狈的扶住了墙;她现在的形象确实不是很好,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衣服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正面划破了一道口子。
她咬牙止住指尖的颤抖;平复着刚才因直面死亡而急促起来的呼吸。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鹤丸国永!!明明只是一把刀,居然敢!!
没关系;没关系的,她已经成功逃走了;这个世界是天麒麟所在的世界;只要潜伏起来抓住机会;一定可以
“呀;这可是真是,偶遇呢?”
一道男声突然从高木玲身后响起;让她顿时一惊,赶忙转头看去。
随后被那人带笑的眸子摄去了心神。
一身与发丝同色的狩衣;金色的流苏缀于其上;容貌恍然从画卷中走出的仙人;处于这个幽暗的巷子中却更加摄魂夺魄。
“三日月,宗近?”
高木玲恍惚的向前走了几步。
啊啊,这把刀,这把美丽的刀,她一直都渴望着。
三日月宗近只是平静的与她对视,被那双眸子注视着的时候,就会产生自己是被温柔呵护着的感觉。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高木玲走近了美丽的付丧神,手几近贪婪的抚上他的脸。
三日月宗近站在原地,哪怕高木玲都快要抱上来了,也没有躲闪。
“哈哈哈,一不小心就迷路了呢。”
高木玲的手却是一顿。
虽然在战场上有几率捡到流落的刀,但那些刀如果没有审神者提供灵力,是不会化为人形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三日月宗近,是有主人的。
从一开始看到三日月宗近的狂喜中回过神来,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扭曲,随后又勾起了勉强的笑。
“迷路了啊,那就跟我走吧。”高木玲的手抓紧了付丧神的衣服。
“我是审神者啊,我会给你灵力的,所以跟我走吧。”
她想要这把刀,在鹤丸国永背叛了她之后,这几乎变为了执念。
有主人也没关系,抢过来就可以了,可只要三日月宗近肯跟自己走,她也不会这么粗暴
可眼前的付丧神只是微笑着,高木玲说话的声音便慢慢小了下来。
“是吗,你也,不愿奉我为主,我有哪里比不上你的主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什么”她咬着唇,甚至咬出了血。
下一刻她猛的将脸靠近三日月宗近,可对方却微微侧过头,她只在付丧神美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高木玲似乎是没想到他会侧头,顿时气的浑身颤抖。
“你躲开是吧,你躲开是吧,可那是没用的!”
话音落下,三日月宗近的脖子上便多出了一个黑色的项圈,项圈上连着锁链,锁链的一头则被高木玲握在了手里。
三日月宗近的脸上这才多了些许意外之色。
高木玲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条锁链,大笑起来。
“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不管你有多么不情愿,也由不得你!!”
“哈哈哈,是吗。”三日月宗近看着眼前的状况,却依旧微笑着。“这,也是你的法术之一吗,的确,对主君不利。”
也?
高木玲有些困惑于他的话语。
随后她的眼睛因为惊愕而瞪大。
只见付丧神抬起手,直接握住了身前的锁链,然后微微用力,锁链居然就这么直接被他掐断了,像是纸一般脆弱。
锁链断成两半,一半被高木玲握在手里,一半则垂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前。
高木玲震惊的倒退好几步,嘴巴张大。
“不、不可能,这个术明明已经锁住你了”
“嗯,可能是承载力不够好吧。”三日月宗近说着,下一刻高木玲手中的那半截锁链忽地融化,掉在地上化为了像是黑泥一样的东西。
到底是承载了什么呢。
高木玲一点也不想知道。
“你想要三日月宗近?”
付丧神问道,然后手腕一翻,一截碎片便浮现在了他的手心上方。
那是刀的碎片,看起来残破不堪,沿着刀纹排列的半月形花纹隐约可见。
“这也是三日月宗近噢。”
高木玲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有了不详的预感。
她看着三日月宗近身边萦绕着的黑气,瞳孔紧缩。这些类似的黑气,她之前在鹤丸国永身上也看到过。
“你是!”
这把三日月宗近,根本就是天麒麟身边的那一把!
“嗯,不要吗?”三日月宗近像是有些苦恼,那片碎片便又消散在了空气中。
“那么,这些如何?”
他说话的语气,反而显得是高木玲任性,而他则是包容着对方。
三日月宗近一挥衣袖,无数相同的刀便从空中出现,悬浮在了高木玲身边。
“这些,全都是三日月宗近,你想要哪一把?”
那些刀剑,刀身修长且优美,除了相同的形状之外,便是围绕在周身的浓郁黑气。
“不、不!!”高木玲摇着头,一步步往后退。
她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之前鹤丸国永差点就杀了她,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同样作为天麒麟的刀,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那些刀剑霎时又如雾一般消散了,只剩下站在原地的付丧神。
他的身形依旧美丽,他的姿态依旧优雅,如天上明月。
被月光温柔照耀着的感觉,终究只是错觉罢了。
“你是,为什么喜欢我呢,为什么想要三日月宗近呢。”
付丧神开口,淡淡问道。
“因为他这副让人心花怒放的人类外表?因为他天下五剑的名号?”
明明付丧神只是站在那里,没有散发分毫杀气,哪怕他的唇角带笑,一与那双平静的眸子对视,高木玲就腿下一软,跌坐在了原地。
“可是很可惜,我并不是你想要的那把三日月宗近,这把刀,已经有了愿为之奉上一切的主君,这把刀爱着他的主君,即便是碎掉,每一片残骸,每一个灵子,都会将这件事铭记。”
三日月宗近抬手,抹去了脸上的血痕。
“构成此身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使得他欢心,讨得他的喜爱。”
“哈哈哈,是呢,要说的话”
如同平安贵族一般的付丧神眼眸微弯,抬起袖子微微掩住唇角,如此美丽,吐出的话语却如此残酷。
“你与他相比,不值一提。”
三日月宗近回到庭院里的时候,关翊常一个人坐在庭院的廊下看月亮。
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时候,他明显愣了好一会儿。
他被对方脖子上的项圈跟锁链吓了一跳。
“你这是”
冷静,三日月,你跟龟甲不是一路人,不要想不开。
“哈哈哈,这个吗?”
三日月宗近拉起垂在身前的锁链,然后忽的拉起了关翊常的手,将锁链放在了他的手里。
“嗯嗯,这个就是被束缚的感觉吗,不错不错,难怪龟甲殿热衷于此。”
关翊常直接就被吓懵了。
美人在月下于自己面前微笑,明明是如此优雅端庄的姿态,脖子上却多了与此毫不相符的项圈与锁链,明明应该是突兀的东西,反而多出了诱人的意味。
关翊常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这种冲动促使着他握紧了手中的锁链,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三日月宗近顿时便被锁链拉着被迫前行了几步,踉跄着跪倒在了关翊常身前。
“唔想不到,主君意外的喜欢这个?”
他丝毫不恼,反而是略显愉悦。
“触摸可以哦,无论是粗暴或者是温柔,只要是主君的话,什么都可以哦。”
许久之前,有人对他提出了一个任性的要求。
那人说,想要月亮。
他如现在这般微笑着,将脸凑近了那人,额头相贴,凝视着那人的眸子。
看到了吗?他问道,然后拉起那人的手让对方抚在了自己脸上。
月亮,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可要抓紧了,主君。”
三日月宗近说,眸子里的新月熠熠生辉,仿佛比空中的月亮还要耀眼。
“三日月宗近,属于您,一直。”
“‘天’吗。”大天狗的语气淡漠。
“因为关于我们的事,他或多或少也会在潜意识里留下一些,与其增加违和感引起他的疑惑,不如以一种看似正常的方式直接呈现。”
大天狗听闻,也不再作答,只是看着庭院外被风吹得微微摆动的树,似乎陷入了沉思。
与外面客厅弥漫着的那种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