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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妃同情的附送同病相怜目光一枚给她可怜的伴读,随后,默默的,默默的,把自己缩小至四大姑姑中唯一一个无条件力挺她冬姑姑身后,可惜,东姑姑略单薄了些,尽管她十分大义凛然的挺直自己扁平的胸脯试图抵挡鬼嬷嬷的无敌冲击波,但是林妃仍然觉得自己的脸皮被小刀子似的目光一层层刮掉。
贾母还在努力试图拖人下水去救已经被侍卫们堵好嘴拍在凳上,两人按牢,两人高高扬起板子,就待郡主或者郡主代表一声令下,好来个乱棍齐发,他们十分有信心的保证,一通拍完连毁尸灭迹都可以省略,直接灰飞烟灭,顶多是花点儿时间打水冲洗地面罢了。
贾母愈发的焦急,宝玉是她心目中最最重要的存在,其重要程度大约可以和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崇高地位相媲美,贾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眼看着他真的被打死。事实上,如果有可能,她甚至不愿意看到宝玉受到任何惩罚,即使他犯了错。贾母为了祈求林妃的原谅,终究还是不情不愿的承认了这个她压根儿就不认为成立的错误——
所谓做戏做全套,为了一击必中,贾母狠狠心,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林妃面前,哭了个声泪俱下:“慧玉郡主,你行行好,看在老身只有这一个孽障养老送终的份儿上,饶恕他的无心之过吧!”
林妃被气乐了:“贾太夫人,你这是在逼迫本郡主吗?本郡主如今虽然身份尊贵,地位不凡,但是身生的亲娘却是不会不认的,你是我娘的母亲,对我行此大礼,是想以此来胁迫本郡主?还是说,想再抹黑本郡主一次?”
荣嬷嬷很满意林妃的态度,终于收回了她满脑子的清规戒律,也稍微减少了一部分对林妃犯下低级错误的惩戒措施,狠狠掐一把红着眼圈想哭不能的薛宝钗:“薛赞善,虽然说你是太上皇老圣人特赐的,没接收过正规训练,有些事做的不到位尚且有情可原,但是保护主子这种事,应该不需要专门训练吧!”
宝钗胳膊上一阵钻心的扭痛,要不是反应够快,几乎叫出声来,好容易荣嬷嬷松了手,宝钗赶忙小跑着扑到贾母跟前,用力抻着胳膊往起扶她,林妃是外孙女儿,就算是郡主,可是非正式场合下,能不让贾母跪还是最好别跪的,不让传出去,被人说三道四的一定是她。现在的宝钗可是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林妃坏了好名声的,因为那样的话,作为她的伴读,她的名声一定更坏,她这辈子就都别想能嫁个好人家了。一想起进园前母亲哭着喊着捶胸顿足的懊悔没有早早让她跟宝玉定亲,宝钗就禁不住浑身寒颤,原先还不觉得,可是现在越看宝玉越不着调,听听他那些混话吧——一桌吃饭,一床睡觉,这是大家公子能说得出来的话吗?别说没发生过,就算真有,但凡长个脑子的男人,能在外这般大放厥词,侮辱据说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儿吗?宝钗不敢想象,万一真嫁给宝玉,她的下半辈子该有多么凄惨!
她现在满心就指望着林妃能顾念一丝丝过去还算相处融洽的姐妹之情,等将来自己大婚前可以把她放出去,指个不错的人家,或者让她回家自行聘嫁也可以,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办法说服母亲放弃对宝玉的执念,给她相个不错的读书人的。宝钗现在已经不敢惦记林三爷了,她万分后悔当初眼光太高,以至于错过了应届贫家考生,能一路从院试、府试、乡试、会试、殿试脱颖而出的新科进士,就算真是家里穷到揭不开锅的又能如何啊?年轻有为,上进心强,穷些怕什么,反正她自有大笔嫁妆随行,咬牙过几年苦日子,她还能博个慧眼识英的好娘子名儿呢。与其攀附那些权贵世家,自己苦哈哈的讨好左一层右一层的公公婆婆,牵三扯四的大小姑子叔子,鼻孔里看人的各路豪门贵亲,让丈夫及其家人感激她、崇拜她不是更舒坦吗?
宝钗深深的为自己的不成熟眼光扼腕,却也没忘了死死端住贾母的胳膊,不让她再跪。
贾母气喘吁吁的跟宝钗僵持了半天,两人都累出了一头的汗,最后贾母没再跪得下去,宝钗也没拦住她鞠躬哈腰的扮可怜。
鬼嬷嬷静静的瞧了半天,对薛赞善的不够灵活摇头不已,随后,她身体力行的向“没有接受过专业培训”的薛赞善师范了一遍什么才是真正简便易行又恰到好处的解救主子于水火之中:“门外侍卫听令,行刑!”
☆、77口无遮拦大承笞挞
随着贾宝玉一声即使被塞住嘴也能听得见的低嚎;屋内的贾母也同时开腔演绎悲情女高音二重奏:“我的可怜的玉儿啊!怎么你妹妹偏就这样狠心;这是生生要你的命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慧玉郡主,您厌烦了我们这等穷酸亲戚,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求您行行好;先打死我,再打死他;黄泉路上,也让我们娘儿俩做个伴!”
林妃拒绝搭理她,主要是她并不觉得嬷嬷们真的要打死宝玉,在她想来;也就是狠狠教训一回,叫他长点儿记性就好了。心太宽的穿越民郡主还没有完全体会到封建统治阶级对人命的过分藐视,如果她能透视到嬷嬷们的内心深处,看到那血淋淋的一摊贾宝玉的话,她早就跳起来阻止了。
土著薛宝钗倒是很清楚的看出嬷嬷们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但是她不准备去帮忙。且不说她的话完全没有作用,光是以宝玉今天的疯狂言论,她就十二分的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哪怕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姐弟也不想。她还想维护自己清清白白的名声好嫁人呢!虽然有些对不起姨妈,但是考虑到王夫人过去给她挖下的无数陷阱,宝钗最后一点内疚也烟消云散了。更何况,有贾母在这里,她并不认为她会眼睁睁看着寄予厚望的孙子真被打死。
只是,贾母会做些什么来挽回呢?
宝钗十分犹豫,她认为她和林妃都应该及时退场,把这里交给嬷嬷们去料理为上。遂小心翼翼的请示道:“郡主,今日的汤药想是好了,不如让奴婢伺候郡主喝药吧。”
林妃感激一笑:“薛赞善的提议极好,嬷嬷,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教训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只是本郡主有些乏了,所以……”
鬼嬷嬷当然赞同:“郡主玉体要紧,既是这么着,薛赞善,你好生伺候着。”
宝钗恭顺回道:“是。”说完,便走上前去轻扶林妃的左臂,林妃顺势搭在她腕上便欲离开,却被心急如焚的贾母一把扑住:“郡主,老身如此恳求,您难道真就是铁石心肠吗?”
林妹妹小身板单薄,宝姐姐虽结实一点儿也就比弱柳扶风高一级,俩人加一块也扛不住常年养尊处优的贾母厚重的积累,要不是春姑姑眼疾手快,这会儿早趴地上去了。
林妃彻底恼了,扶着宝钗勉强站直,回眸直视鬼嬷嬷道:“嬷嬷,外面声音不够大,本郡主听不清。”
鬼嬷嬷一张木板脸顿时乐开了花,笑容可掬走到窗边,雪鸾机灵的把窗棱拉开一道细缝,鬼嬷嬷朝外喊道:“再打重些!”
外头一侍卫中气十足喊回来:“是!”话音未落,一道犹如耗子被踩到尾巴的尖嚎应声而响,屋内的贾母也顿时哭叫起来。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贾母一听见这个哪里还能忍住,顾不得越俎代庖,就急着叫人去请。现在宝玉正是逢凶险中,而且在贾母看来,他先前那番惹祸的话,说不定就是中邪未愈,正好,有神僧高道能逢凶化吉还免了这一番磨难。
郡主府的人当然不会去听贾母的吩咐,就是林妃,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是那一对搅屎棍似的癞头和尚、跛足道士出来打酱油,当然也不会去叫他们。然而,配角们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的不受欢迎,这里还没消停,便听外面一阵呼喝叱咤,间或夹杂着刀枪棍棒的击打格斗之声,不等众人琢磨出格章程,屋内的大红锦帘一掀,两个一身土灰,周身弥漫不大宜人气味的浪人就闯了进来。
一群嬷嬷、姑姑、宫女、丫鬟们尖叫连连,以荣嬷嬷为首,一股脑的扑上去隔离两个胆大包天擅闯郡主府的浑人,林妃和宝钗,外带贾母,连同三四个正围着的丫鬟一起被挤到了最后,林妃伸长了脖子,费了半天力气才看清此二人的形容——
只见那和尚生的: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臜更有满头疮。
再看那道士模样: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外头侍卫原本正酣畅淋漓的爆锤冲撞郡主的贾家小子,冷不防却被两个连影儿都没看清的家伙给冲散了,更叫这伙来历不明的强人闯进了郡主的内室,顿时全麻爪了,顾不上半死不活的贾宝玉,一起抡刀使棒呼喝着冲了进来,一边围着去打,一边高声大叫:“请郡主暂避入碧纱橱内,待奴才们收拾了强人再来请罪。”
宝钗按照林妃被挤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的艰难提示照本宣科高声叫道:“郡主娘娘暂且无碍,众位侍卫大哥是因事出突然才冒昧,算不得过错,只是请快些将外人逐出去。”
侍卫们一听郡主不怪罪,心下均松了口气,毕竟他们才刚揍过别人,绝对不想这么快就报应到自己身上。只是,面前这一僧一道武艺不俗,在他们的包围圈里东躲西闪,好半天也打不着。
不过有他们在前头努力拼搏,林妃终于在一众嬷嬷丫鬟们的保护下躲进了较为宽松的碧纱橱,用力喘了两口气,林妃对荣嬷嬷交待道:“嬷嬷,他们是为贾宝玉来的,把他放了吧。”
荣嬷嬷当然不答应:“不可能!他冒犯了郡主的尊严,非死不可。”
林妃劝她:“不放贾宝玉,那一僧一道就不会走啊!再怎么说,本郡主的府里给这种人闯进来都要比贾宝玉的疯疯癫癫更严重吧!”
荣嬷嬷不改初衷:“一并打死就好了!”
林妃无力:“那要打不死怎么办?”
荣嬷嬷一愣,在她的认知里,大内侍卫不说天下无敌,至少也是罕逢敌手,两个落魄僧道,怎么可能打不死呢?
然而,还真是打不死的。事实上,一众侍卫努力了一刻多钟,连两人的头发丝都没碰到,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位没毛儿的。
只是,那耀武扬威的二位也并不轻松就是了。虽然说他们在天上是神仙,可是下到地上也得化个肉身凡胎才能立足。那挥舞得虎虎生风的棍棒,即使没有砸到他们身上,…》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