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耶律休哥眯起眼睛,看向眼前的小女孩,眼底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果然不愧杨业的女儿,将门无犬女啊。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冷冷地开口,目光紧紧的锁住她,声音很阴冷,就连外面驾车的车夫都被惊的打了个冷战,九妹却是丝毫没有被他阴冷的声音吓到,清丽的小脸蛋上反而露出一丝笑容,“‘会叫的狗是不会咬人’!”
耶律休哥在那一霎那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这小姑娘竟绕着弯子骂他是‘狗’!
“我知道你是谁?”九妹忽然说,“你抓我是想要挟我八姐,你喜欢她?”
“你怎么知道?”这小姑娘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当真不可小觑。
九妹一瘪嘴:“我八姐那么出色,那么美丽,是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何况是你!”这样的话从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真是令人万分诧异,“不过呢,我劝你死心吧,因为你没有机会的!她跟我七哥才是一对。”
耶律休哥眼底冷光一闪,面上却不露声色:“你怎么知道?选择权在你八姐手上,不是吗?何况她跟你七哥并未成亲,只要他们没有成亲,我就有机会。”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即使他们成了亲,我也会照样把她抢过来。
“很简单啊,”九妹用手托着下巴,大眼睛扑闪着,“八姐跟我说过,她心目中的丈夫人选是像我爹爹和哥哥们这样为国为民真英雄好汉子。她说她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嘴巴上说,要堂堂正正和别人比试,暗地里却总是下三滥的手段层出不穷的人。”她歪歪脑袋,伸手指向马车窗外,清丽的小脸上扬起一丝笑,落在耶律休哥眼中,却成了十足十的嘲讽,“你确定你还有机会吗?”
耶律休哥无语,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却是聪慧可人,说话字字句句,得理不饶人,又让对方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他的眼前不由得闪现出六年前,十岁的小雪利用萤火虫吓退刺杀他的人时的情景,面对敌人镇定自若的面容。那面容和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重叠在了一起。
这小姑娘分明…。。分明就是童年时代的小雪的翻版嘛?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你刚才说你知道我是谁?”
“对啊!”九妹脸上一派天真,“你是我八姐的爱慕者嘛!不过她的爱慕者太多了,”她把十根手指在对方眼前伸开,然后又抬起脚,“十根手指加十根脚趾都数不过来,你排手指还是排脚趾?”
‘噗嗤!’车夫再也忍耐不住,喷笑出来。随即感到一道杀人的视线射过来,赶紧收敛了笑容,专心赶车。
耶律休哥抿紧了嘴唇,人说‘童言无忌’,这小姑娘话十之八九是真的,这也难怪,别的不说。单凭杨雪那绝美的容貌,就可以令无数的男人为之倾倒,趋之若鹜。再加上身上时刻流露出的智慧,优雅和从容,可不是普通女子所具备的。恐怕只要是男人,都会为她倾倒吧。
远的不说,杨家兄弟中不就有几个吗?虽然除了杨七郎,没有一个明里流露出对她的爱慕。可是他耶律休哥不是傻子,只是偶然间看到四郎和五郎凝望她时眼神,那根本不是哥哥看妹妹时的目光,而是男人看着心爱女人时的眼光,只是介于他们已有妻室,且小雪又与七郎两情相悦,才将这份浓烈的爱深深隐藏在了心底。
还有,就连皇上他也……。
“你很崇拜你八姐?你不觉得她是祸水吗?”有那么多男人愿意为她生,为她死,而且就某些方面来说,这次七郎的流放之灾不正是因为她吗?
“单有女人可成不了祸水!”九妹听他污蔑姐姐,小脸上竟呈现出与年龄不协调的冷意,“通俗来说,‘祸水都是男人制造出来的’。在历史上,男人遇到国家有难,就喜欢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
如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商纣王为妲己残害忠良,最终招致亡国之灾。却没人想过,如不是他们贪恋女人的美貌,又岂会招致亡国。
何况女人中也有杰出之人,如唐时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开创大唐盛世,更为后来的‘开元之治’打下了长治久安的基础。还有你们大辽的‘萧太后’不都是女流之辈吗?却有着不输给男儿的气概。”
耶律休哥一愣,这女孩真的只有六岁吗?竟有这样的见解,一个六岁的孩子竟能说出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很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别看我,这些都是八姐说的,我只是转述她的话。”九妹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八姐就是她除了父兄之外最崇拜的人,她总是能够险中求胜,心思细腻,常常能在不经意处慧眼独具,发现蛛丝马迹。就如这次七哥的事情,潘仁美陷害杨家,可谓处心积虑,却被她一根银针就将其企图除掉杨家的计划全部毁于一旦。
“原来是她!是啊,除了她还有能有这样的见解了。”耶律休哥想到什么:“你刚才说‘萧太后’,莫非,你八姐竟知道我们大辽的太后。”
“那是当然,”九妹仰起头,小脸上显出骄傲,“她说,你们大辽的萧太后可以被称为辽国的武则天,她十六岁被封为皇后,就连你们的先皇都下都下旨“从今以后,凡记录皇后说的话,也可以称‘朕’。这就等于给了她相当于皇帝的权利。而且她任用汉人,采纳意见,励精图治,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八姐说,只可惜,在这个年代,宋国和你们辽国之间,是敌对状态,不然她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位奇女子。”
耶律休哥此刻心中的感受已经不能用‘震惊’二字形容了,他没想到杨雪对萧太后竟有如此高的评价,不仅将她和汉人历史上最有名的‘一代女皇‘武则天相提并论。而那道“从今以后,凡记录皇后说的话,也可以称‘朕’。”的旨意除了辽国的官员外,别人是不可能得知的啊!
她当真是一个谜,越靠近她,就感觉越被她吸引,更无从放手。
======
第40章 天下第一庄()
耶律休哥真的后悔了,他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就是绑架杨九妹想要挟小雪,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就是错惹了这个叫做杨冰的小魔星。她何止是小雪的翻版,简直是‘青出蓝更胜于蓝’,整起人来那叫一个狠辣!整的他的手下人仰马翻,叫苦连天。
这小姑娘和小雪一样从小学习医理,身上装着一堆药,都不是致命的药,却可以整的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把她带来山庄后,这里就没有平静过,每天都在上演鸡飞狗跳的闹剧。而山庄的人因为他的命令,也不敢对这小姑娘做出太出格的事。
所以,这些天来,庄子里的人要么变猪头!要么被蜜蜂追着叮!要么被庄子里的狗追的爬到树上下不来!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更可悲的是,根本查不出被拘禁在小院子里不能离开的她是如何做到的?
听着手下的抱怨,耶律休哥眉头自始至终就没舒展过,更令他烦心的是,小雪至今都没有来找他,他深知,以小雪的聪慧和整个【暗影堂】势力,想要找到九妹,简直易如反掌。可七天过去了,杨家的人停止了明里暗里寻找九妹的行动。整个杨家上下一派平静,波澜不惊,就如同九妹被绑架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她到底再想什么?她不是一直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杨家的人吗?那为什么九妹失踪了这么久,却不见她有任何行动?”耶律休哥静静地思索,除非是她笃定自己不会对九妹怎么样?或者,她是在等待自己主动把九妹送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个小魔星,他真是受够了,虽说她整治的人是自己的属下,捉弄的道道也无伤大雅!
可现如今,这么一闹腾,整个山庄的人见了这个小姑娘就像见了鬼一样,避之唯恐不及,谁也不敢去招惹她。这些天来,整个山庄,从看守到丫鬟下人,甚至是厨房里做饭的厨子,都难逃其魔手,除了自己和……。
他目光一凝,想到了什么?难怪啊,难怪杨家从一开始心急火燎的寻找到如今的一派平静;难怪这七天以来她从没找过他,原来如此……
腾地起身,打开书房门,朝九妹所在的院子走去。他把九妹带到这里来,并没有像囚犯一样,将她关入地牢,而是专门拨了一个小院子给她,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只除了不能走出小院子的范围,并不限制她的自由。
此时已经三更时分,整个山庄都陷入一片漆黑中,九妹所住的院子,位于山庄的东南面,从窗子望出去,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旦锁住前门,任何人都别妄想从这离开,这就是他当初选择把九妹关在这里的原因。那悬崖峭壁,即使轻功再高的人跌下去也必定粉身碎骨!尸骨难寻!
*****************
这是他曾祖父寻遍四海列国,才找到的一处绝佳之所。历经数年,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修建而成。
山庄建于一处独峰之上,周围没有任何障碍物,三面是深不见底,终年云雾弥漫的悬崖,其峻险陡峭之处堪比五岳之一的华山。它的地理优势比之当年杨四郎和杨五郎所破的那座壁垒,更具天时地利人和。只有北面一条路可以上下,沿途设置着无数的明哨暗哨外带各种机关,易守难攻。即便朝廷派大军来攻,恐怕也只能铩羽而归。
庄里的佣人丫鬟守卫都是自他曾祖父时期便追随在他身边的人的后代,代代传承,对他们耶律家可谓忠心耿耿。如果真如他猜测的,她是如何进入山庄的?收买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些人对他耶律家的忠心他心知肚明。否则,凭杨九妹这么个折腾法,那些佣人丫鬟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因此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的人就在山庄里,里应外合的让她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山庄,至于为什么没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杨九妹救走,应该是目前还做不到,或者是她另有打算。
这段日子,他追查过【暗影堂】的来历,对那位神秘【堂主】依然是一片迷雾。其他资料却查到了不少,这个组织的人精通易容之术,用毒之术,奇门遁甲之术,还善于追踪,凡是进入他们眼睛的人,不论怎么逃都无法逃脱,这也是他们多年来从未失手的原因。
如果小雪真与【暗影堂】关系密切,她肯定也懂得易容之术,既然懂得,要进入山庄便不再是难事,虽说他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易容成自己人的模样混进来,定了一系列的规定,可如果她的人一早就埋伏在山庄中,必然对这些规定是了若指掌的,所以要帮她进来,或者在某个时期和她对调身份,让她进来就不是难事了。
*****************
耶律休哥来到小院外,门上依旧铁锁环绕,现如今,庄中的人对那小姑娘避若蛇蝎,除了一日三餐送饭之外,别的时间没人会来这。
不过这也不需要防守,关在里面的不过是个不足六岁的小姑娘而已,根本不足为惧。而院子门和门上的锁均是以来自辽国神山木叶山之巅的玄铁铸造而成,除了相应的钥匙外,即便是削金断玉的宝剑也无法将之打开,院子四周的墙更高达数米,以巨石垒成,若非轻功绝顶之人,谁也进不去,更别提出来了。
他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