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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的朋友是何许人?做什么的?和爹爹又是怎么结实的?”面对苏宁一连串的质问方氏难以回答,面色涨红的呵斥苏宁:“小孩子别多问,快吃饭。”
苏宁冷哼一声,默默坐在小桌子旁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这是自重生以来头一遭吃上一回细粮,本以为是件好事,结果却是味同嚼蜡。
晚饭过后,苏宁翘着二郎腿嘴里吊着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望着星星,见苏雯在忙家务,苏宁伸出小手招呼着自家的二姐。
“做什么?”
“我的好姐姐,下午发生了什么?”见苏宁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苏雯冷哼一声,苏宁只有在求自己时才叫她一声姐。
只因自己比苏宁大些年岁就要承担更多家务,看着苏宁游手好闲的模样苏雯没好气的凑过去将抹布丢给苏宁道:“你把桌子擦了我就告诉你。”
“二姐你好好歇着,这些活我来干。”看着苏宁狗腿子的模样苏雯悠哉站在一旁监督着她的活,见苏宁时不时看着自己,苏雯咽了咽口水缓缓道:“爹被抓壮丁了。”
“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说?”苏宁惊声呵道,手上的动作直接停了下来。
忽然苏宁径直往外头走,苏雯见状急忙拉住,“天都黑了你想去哪儿?”
“找吴癞子评理去!今年抓阄不是柳老二家的孩子去吗?”大哥被抓走,按理说今年轮不到他家,这其中的猫腻只有这里的管事吴癞子和山寨里的土匪知道。
“小三儿你就别添乱了,娘找了都没用,咱家读书人活该受欺负。”一想到气愤的方氏提着菜刀上吴癞子家评理,全然没有文墨之家的文雅之气,从来没见过方氏发那么大怒火的苏雯当时就哭了。
听到苏雯这么说苏宁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目光暗淡的看着前方,他们家不像其他人一样出山做小生意,自给自足的生活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没钱一切都是白搭。
丢下抹布,苏宁跑着离开家里,全然不顾苏雯在后面的破口大骂,将树坑里的一包东西挖了出来。
抱着包里的东西,张望着夜幕下周围的风吹草动,确认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会有人发现。
将包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拆开,取出一两硫二两硝三两木炭混合在一起,用棉线和布包裹在一起,为了让效果明显苏宁特意找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绑在一起,点燃后拼尽全力往远处扔出去。
这是宁愿骗同村孩子的钱也要攒出来的东西,在没有现代的雷管炸弹或定时炸弹那般严密和精良的情况下,黑火药的制作就显得迫在眉睫。
自从苏家遭遇先前的变故后苏宁便一直着手军火的制作,如果真的能成功起码能从中狠狠捞一笔。
她还没起傻到凭一己之力单挑近百号人的山寨,只有有钱了才能把大哥赎出来。
良久也听不到预想中的爆炸声,苏宁唉声叹气,这黑火药的配方和实际上还是存在一定差距,比起爆炸更多的是起助燃效果,实验失败的苏宁只好将剩下的东西包好重新埋回树坑里。
看着地上的残余物,苏宁愤懑的将它踩灭,蹲下身思考着要如何改进。
忽然感到一个东西抵着自己的腹部,定眼一看是那枚黄家的牌子。
将牌子翻来覆去的看着,苏宁的思绪陷入沉寂。
第二天天不亮,公鸡还没打鸣的时候苏宁便小跑着进山里,看见树上面悬挂着的人笑嘻嘻的道:“他们还没找到你?你这少爷当的也太没地位了。”
而被挂在树上的黄少爷状态并不好,浑身赤裸的在凉风中待了一夜让他的嘴唇冻得有些发紫。
要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又怎好向黄老爷子开口?黄熠颤抖着冻僵的嘴唇道:“我知道错了,放我下来。”
原来你也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苏宁在心中暗暗想道,忽然苏宁转了一个态度搓着双手呵呵笑道:“您哪儿用得着向我道歉?您是黄家的公子爷吧,小姑娘我有眼无珠昨儿个没认出,今儿个特意来道歉的。”
苏宁一边说一边靠近他们准备将他们放下来,黄熠见苏宁靠近自己连忙大叫,引着树枝一阵颤动。
“你想做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放您下来了。”
昨天还一副女流氓的模样,今天就变成了忠诚狗腿子,这一转变让黄熠很难相信这其中只是他身份的原因。
“你要真怕得罪了黄家,就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每磕一遍说一句‘爷爷我错了’,做不到你就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黄熠一边得意的说道一边仔细观察着苏宁的表情,只见苏宁抬眼淡淡扫了黄熠一眼后“噗通”一声跪在了三人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大喊“爷爷我错了。”
这一举动也着实吓到了黄熠,难道这女流氓真被他家的背景吓坏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仍处在震惊中的黄熠强装镇定,思忖了一会后装腔作势道:“停!你要真想救我就让下人拿着我的令牌去找黄家人,我只让他们碰我。”
对于这个将自己挂了一夜的女娃娃他是毫无信任可言,谁知道这绳索附近还有没有其他陷阱?
“您说什么办就怎么办,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见黄熠开口,苏宁一脸献媚的笑道,赶忙将他和下人放下来,黄熠给了下人一个眼色,领悟后便领着苏宁稚嫩的小手往山下走。
“等会——”刚走了几步黄熠便叫住他们,“让他们带几件衣服过来。”看到黄熠扭捏羞涩的说完,苏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听到苏宁放肆的笑容黄熠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自己一丝不挂,不然早带着下人探路回去,碍于身份和体面在黄家人将他带回前他是绝对不会离开河歌山半步。
第7章 汉阳黄家()
下山的路上下人紧跟在苏宁幼小的身后,而苏宁则翻着白眼用余光悄悄的打量着她,要她跟着无非是想让她带人下山。
被下人半推半就的来到镇上的豪宅,苏宁抬眼看着匾额上的字。
白府?他们借住在这里?狐疑的看着上面的字,就在下人准备领着苏宁进入侧门时苏宁忽然嚷嚷着不走了。
“为什么不走了?”见苏宁在大也不过是四五岁的小姑娘,说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是绝无可能的,下人蹲下身耐着苏宁的性子哄道。
“大家都说这里是大户人家,我们这些小百姓不能随意走动。”
“这是少爷事先允许的,你可以走动。”
“可我忘了带那块牌子。”
“哎呀,你真是——怎么不早说!”一听到苏宁这么说,下人面露惊讶,对这个粗心的孩子不免责备道:“那可是少爷的东西!你怎能把令牌忘了?”
“我也不知道小公子要那块牌子呀,要是知道了我肯定立刻送过去。”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下人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看着身下一个不过膝盖高的小女孩,看着她天真无邪的面孔顿时弱了气势半推半就:“算了算了,我自当好人陪你取一趟吧。”
“多谢大爷,请跟我来。”见苏宁领着他的手往回走,下人便没多想跟了上去,不稍一会儿的功夫便走到了一处寂静的小胡同里。
“……这里是哪儿?”走到现在才后知后觉,下人疑惑的询问。
“这里呀,这里是你的鬼门关!”话音刚落,将袖口里准备好的石灰粉直接撒在他的脸上,看他惊声尖叫踉跄之余定眼瞥到身旁的小河道,苏宁跑过去趴下身从河道里捧了一股凉水威胁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少爷要把我关在白府里折磨我!别跟着我,否则让你的脸毁容!”
下人被石灰烧的睁不开眼,只能点头答应,等他清理完脸上的石灰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小魔头。
虽然下人双眼无用,但听觉甚是好使,加上本身就有点拳脚功夫,只听到身旁一阵萧索的声音,下人慌乱的伸出腿脚,而苏宁则趁机将刚才拆下来的绳索套在下人身上。
奈何成人的力气远比小孩大,几经挣扎便挣脱开来,苏宁见状只好忍痛拿出自己全身最贵的家当——迷魂散。
本来是留着防贼的贴身用品,现在只好奉献给他了。
看到下人软软的瘫倒在地,苏宁轻蔑的笑了一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个人勒死后从怀里拿出牌子翻看了看,没想到这牌子还挺重要,瞧把这家伙急的。
用牙咬了咬确定是足金,苏宁一边盘算着当出去值多少钱,一边从荷包里拿出自己从家里偷来的纸笔。
沾着口水用左手潦草的划拉了几笔,苏宁一边吐着口中毛笔上的墨汁一边默默走到白府。
恰好白府门口坐着几个晒太阳的仆人,苏宁小小的身子接近他们道:“各位大爷,请问黄家在这儿吗?”
而原本在晒太阳的众人垂眸盯着这个女娃娃,其中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特点的人不耐烦的摆手道:“这里是白府,哪儿有姓黄的!”
听到苏宁找黄家,其中一个面色和蔼的人伸手拦住了那人接下来的话语,“万一人家确实找黄家什么事呢?”,拉过苏宁抱在大腿上柔声道:“黄家确实在这里,小娃娃找黄家做什么呀?”
苏宁将手上的纸递给那个人,学着大人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说道:“有个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黄家,还让我说‘望黄老爷子多珍重’。”
将话传达完毕,苏宁开心的从腿上跳下去,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
晃悠着玉佩,苏宁找到一家当铺,由于自己的身高还没柜台高,苏宁只好敲着柜台喊道:“老板我要当东西。”
坐镇的是一个刚入行的小学徒,一见对象是小孩便没好气的赶她走,苏宁冷哼一声,不服气的将牌子往地上一扔厉声道:“我就当这东西,你就说要不要?”
一见苏宁甩出来一块成色很好的牌子,学徒顿时两眼放光,将令牌接过去左瞧又看,良久缓声道:“这牌子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您甭瞧着多眼熟,就说这个能值多少钱?”
小学徒细细打量着这个不大点说话却头头是道的苏宁,看穿着并不是大户人家,想来是那些孤儿为了填饱肚子当扒手,只是这次运气好捞了一票大的罢了。
思忖许久小学徒轻声咳嗽两下,小心翼翼的拿起玉佩细细看过后装腔作势道:“这玉佩色泽很好,而且很有历史价值,不如我给你五十两如何?”
一听到五十两苏宁立刻从小学徒手中抢过玉佩,就算她是外行也能看出点里面的门道,这就是当她是穷要饭的。
“嫌钱不够是不是?”见苏宁不说话,小学徒转身便从柜台里取出六块银锭,还不忘嘱咐一句:“我是看你年纪小才多多照顾你,这已经够多了。”
苏宁凝视着面露虚伪小学徒,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缓缓的伸出手掌:“五百两,少一个子都不当。”
“小姑娘,这可有点强人所难了。”小学徒尴尬的笑着,就算他眼力在拙也看的出这玉佩就算卖到天价也卖不出这个价钱。
“这玉佩的价值可不止这区区五百两,”苏宁故作深沉的勾了勾手指,小学徒好奇的将耳朵凑过去,只听苏宁阴测测的说道:“你只要买的它,回头肯定还要有人买回去。”
“这……”小学徒说不出话来,看着一副信誓旦旦的苏宁,小学徒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