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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浅予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喉咙干涩的发痛,声音嘶哑:“水”
长川辰彦连忙端了一杯水过来,叶浅予完全是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
长川辰彦叹息一声:“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这样想不开,割腕自杀?沈冠廷不懂得珍惜你,自然会有珍惜你的人,你这样轻生,真不像我认识的叶浅予了。”
原来长川辰彦以为她是割腕自杀!
叶浅予竟无言以对,她用血救人,乃是师父传给她的秘方,自然没办法告诉长川辰彦,只好说:“我不小心割伤的。”
长川辰彦也不再说什么。
叶浅予又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卿卿呢!”
长川辰彦细心的用毛巾为她一边擦脸一边说:“你已经昏睡三天了,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去回春堂找你,发现你失血过多带过来医治,我真怕只能下辈子见你了。”
叶浅予说了句“谢谢”继续疲惫的睡去。
沈冠廷也昏迷了许久,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浅予呢!”
大夫人看见沈冠廷醒了,喜极而泣,但是一听沈冠廷问叶浅予,脸色便又沉了沉:“你先将自个儿身子骨调理好。”
沈冠廷挣扎着起身:“我要去找叶浅予。”
大夫人怕他的伤口因为激动而裂开,连忙上前抓住他:“你不要去找她了,老帅已经帮你登报,你们现在毫无瓜葛。”
“登报?”
“你父亲也是怕你受委屈啊!那么多人看着长松帮的人接走浅予,为了你的名声,只好登报。”
沈冠廷推开大夫人,胸口的伤又裂开渗出了血迹,但此时他已经不会顾及这么多了,咬着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大厅里,周婉诗看着沈冠廷又惊又喜,连忙上前说:“廷哥哥,你醒了,伤口还没好,怎么可以起来呢!”
沈冠廷鹰一般的眼神怒视着周婉诗:“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周婉诗被他的眼神吓的往后弹了几步。
沈冠廷到回春堂,李卿卿看着沈冠廷骂道:“沈冠廷,你还有脸来回春堂,想干嘛?我告诉你,浅予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冠廷浑身冒着怒气,一字一句:“叶浅予呢,让她出来见我。”
“我不会让浅予再见你了,你死了那条心吧!”
沈冠廷从兜里掏出枪,眼睛充满杀气:“如果叶浅予不肯见我,我就让回春堂的人全部变成尸体。”
李卿卿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以为你是大帅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们回春堂没有做错任何事。”
话音刚落,沈冠廷就一枪打在一个年长的大夫肩膀上。尖声四起。
大家都没想到沈冠廷居然来真的。
沈冠廷看着李卿卿:“告诉我,叶浅予在哪里,不然下一枪就不是肩膀,而是心脏。”
李卿卿只是嘴巴上厉害,面对真枪,还是害怕的,纠结了一会说:“她在长川辰彦的西医馆。”
西医馆内,长川辰彦正在喂叶浅予稀饭。
沈冠廷站在门口,心里仿佛在滴血,他咬牙切齿,红了眼:“叶浅予,你可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前几天还在和倪云臣卿卿我我,要跟他走,这才几天功夫,又投入这个日本人怀抱了。”
水性杨花?
叶浅予紧握拳头,心像针扎一样,原来在这个男人心里,她不是蛇蝎心肠,就是水性杨花。
长川辰彦则是一如既往和煦的说:“大帅,请不要误会,浅予是受伤了。”
沈冠廷冷笑:“她受伤了,回春堂那么多人,需要你照顾吗?你出去,我要单独和她聊一聊。”
长川辰彦一脸坚定的握住叶浅予的手:“大帅要是心里有气,朝我撒吧!不要伤害浅予。”
叶浅予试图抽出手,可他握住的正好是割了腕的那只手,叶浅予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仍由他握住。
抬头看见沈冠廷已经气的要杀人了。
沈冠廷直接冲过来,试图将长川辰彦扔出去,一用力,伤口完全裂开,血已经渗到了外衣上。
叶浅予咬了咬嘴唇,终究是看不下去,对长川辰彦说:“你帮我拿一些纱布过来,他的伤口裂开了。”
长川辰彦看了沈冠廷一眼,便出去拿纱布了。
叶浅予起床走向沈冠廷,沈冠廷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腕问:“这是怎么回事?”
叶浅予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你休了我,割腕自杀,你信吗?”
沈冠廷的眼角泛着泪花,声音哽咽:“不是我休你的,你跟我回去,我会再给你一个身份,之前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叶浅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既往不咎?那你们沈家灭我兰家的仇,也要我既往不咎是吗?”
“当年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兴许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记不清了?沈大帅真是好记性啊!兰家一百多口性命,就那样惨死,你居然说你记不清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关于那一段记忆,我选择性失忆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如果真是我害死你们兰家一百多口人命,我死在你手里,无怨无悔。”
叶浅予冷笑:“你继续为你的罪恶找借口吧!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长川辰彦端着药和纱布进来,帮沈冠廷上药。
长川辰彦说:“大帅的伤口已经完全崩裂了,需要重新缝一下。我在国外学习的缝补针法是美观的,一定会尽量让大帅的伤疤小一点,好看一点。”
沈冠廷面无表情的回音:“身上早已千疮百孔,我不会在乎胸口这个伤疤的。”
叶浅予在又发出凌乱的笑声:“这些伤疤,大概更加能凸显出沈大帅那肮脏不堪的过去吧!”
沈冠廷和叶浅予四目相对。
她的脸颊苍白的像是一块无暇的白玉,没有一丝血色,风撩起她的头发,令人觉得一片凄凉伤感。
叶浅予淡淡的开口:“你不记得了,我说给你听。那一年,我在雪地里救了一个快冻死的大哥哥,他长的十分清秀,性格很孤僻。我时常试图逗他开心,笑一笑,可是他从来没有笑过。可我还是很喜欢他,他字写的漂亮,拳也打的好,为了护我,可以一个人对抗十几个人。我对爹爹说,我长大了要嫁给那个大哥哥。那一年的雪下的极大,我站在盛开的梅花树下问大哥哥愿不愿意娶我,他答应了。可是转头,他带了很多士兵到我们家,顷刻间,那人的鲜血染红了那雪白,他还放火烧了整座宅子。我在火里面哀求大哥哥救我,他却冷冷的对他身边的士兵说,厚葬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转身离开时,那冷漠绝情的身影。”
沈冠廷的心如山崩前兆,巨石于头顶裂开骇人的缝,他颤抖着嗓音:“你说的大哥哥,是谁?”
第六十八章 爱到深处就是很()
叶浅予笑的极为凄凉:“那个大哥哥,我原本也不知道是谁。后来,我透过红红的火光亲耳听见那些士兵喊他少帅。”
沈冠廷的眸光一点一点暗下去,连长川辰彦没有敷麻药给他缝针,他都没有知觉。
那一段遗失的记忆,终究让他无法避及。
只是,他真的失去叶浅予了。
到了这种地步,便越是不敢往下想,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
沈冠廷离开的时候,没有再说什么。
而叶浅予鼻子一酸,在他走后,泪湿衣襟。
莫羡在最后的几日时光,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原本叶浅予的伤还没有养好,不想去观看莫羡是如何报仇的。可莫羡说,她报仇的唯一喜悦,只能跟叶浅予分享了。
叶浅予便同意了。
这日,是高老爷子的寿辰。本是小寿,只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即可。但府中接连出现这么多事,又逢两个儿媳怀有身孕,便在这一悲一喜中大办酒席。
叶浅予已经是沈冠廷的休妻,出席的身份自然只是一个有恩于高家的大夫,坐在末尾。
而沈冠廷朗月清高的从她的面前走过,连一眼都没有瞧她。跟着沈冠廷身边的,是周婉诗。
终于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叶浅予苦涩的笑了笑。
宴席还没有正式开始,叶浅予见不得周婉诗坐在沈冠廷身旁,那一脸笑意的样子,便起身去院子里找莫羡。
莫羡没有跟朱玉容一般,在外头招呼客人,以彰显自己的身份。而是坐在铜镜前,给自己化着妆。
自从那一日起,即便叶浅予给她喂了血,她的身子骨也是极其虚弱,脸色很是惨白。
而今夜细心打扮了的莫羡,却是显得十分美丽动人。
月亮洒在她的脸上,一脸残红。叶浅予算了算日子,她也没两天活头了。
叶浅予怔怔的看着她,觉得她一生的悲哀,便是爱上高柏宇吧!女人就是这样,爱到深处得不到,便只有恨,一生都无法释怀的恨。
莫羡对叶浅予说:“叶大夫,今天晚上我的样子还可以吗?”
叶浅予点点头:“很美,看不出是将死之人。”
“那就好,不知道我死了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我的诺儿,我的父母。我的诺儿要是还活着,现在该有多可爱啊!”
“也许会见到吧!你今天晚上准备怎么报仇呢!”
莫羡笑着站起来:“等一会儿,你一定会看到我是怎么报仇的。”
说完便有丫鬟来叫开席了。
席间十分热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了。
沈家,高家,何家,宋家,是北方四大家族。也有着复杂的姻亲关系。
正当大家推杯换盏的时候,莫羡起身,走到沈冠廷面前说:“沈大帅,我敬你一杯酒。”
沈冠廷端起酒杯:“按理,我敬表嫂才对。”
莫羡笑意盈盈:“四大家族以沈家为尊,我自是先敬沈家。”说完径自喝了那杯酒,又一一敬了其他家族。
高家两老不知道莫羡此举意义为何,给高柏宇使了个眼色,高柏宇正想上前将莫羡拉下去,便听莫羡说:“大家都知道,我是高柏宇高司令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鲜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大部分人都只知道高家有朱玉容这个长媳。”
众人闻言,都窃窃私语。
高柏宇连忙上前道:“阿羡,今日是父亲的寿宴,不太适合讲这些事情吧!”
莫羡冷笑,更是将声音提高了一倍:“正因为今天是父亲的寿宴,我才要将一些事情尽数讲出来,让在坐的亲朋好友都见证。”
高夫人一脸不悦了:“阿羡,你和玉容争宠那些事,不过就是家里的小事,说出来给亲朋好友听什么呢!”
莫羡说:“是不是小事,母亲何不容儿媳讲出来呢!”
高夫人被呛到。
莫羡继续悠悠的说:“我先跟大家讲一个故事吧!故事要从三年多前说起。三年前,宛军和邑军对战,宛军败了,我身为宛军督军的女儿,连夜逃命,途中,救了高司令。可是我为了救我的好朋友朱玉容一命,告诉朱玉容我救过高司令,希望高司令看在我救命之恩的份上,也能饶她一命,可是我的好朋友朱玉容,直接就说自己救了高司令,博取高司令的怜惜。后来我父亲归顺邑州军,提出的条件就是让我嫁给高司令,朱玉容却为了赶走我,设计一场好戏。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