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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玉脸上挤出了笑,“无事。婶婶是听说,六娘身边出了恶奴欺主,故来看看。六娘年纪小,不知道这些恶奴越是不发作,越是变本加厉,可不要被欺负了去。”
那厢春喜和夏喜一听,华恬身边的,定然是指自己了,忙都跪了下来,口中求饶道,“奴婢不曾欺主,请夫人明鉴。”
口中求饶,春喜心中却想着,莫不是自己向六小姐承认了自己原是粗使丫头,让夫人知道了要来灭口?当下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与春喜的惊恐不同,夏喜虽是跪着求饶,心中却是异常畅快,眸中满是喜悦。兰儿果真和夫人告状了,从此往后,自己就该是六小姐身边正经的大丫鬟了。
听着沈金玉的话,华恬忙去拉她的手,口中道,“婶婶不忙生气,不如进正屋里坐着再说。再者,春喜夏喜整日里陪着我,并未欺主呀!”
“六娘,你是年纪小不懂事呀!今日王裁缝来帮你做衣服,见春喜这丫头,当着她的面便敢呵斥你。她看不过去,又是知道婶婶的,便亲来跟婶婶告状。”沈金玉说着,目光盯着春喜,说不出的冷凝。
一听这话,春喜浑身真的仿佛要瘫软在地上,“夫人明鉴,王裁缝一个白丁,她女儿竟和六小姐以姐妹相称,奴婢见与礼不合,这才出言呵斥。也只是呵斥了她们,并未冒犯六小姐。”
听到春喜此话,华恬心中冷笑,沈金玉怎会为此事生气?想来她恨不得自己和奴婢以姐妹相称,作践自己呢!
不过,明面上,沈金玉还是要面子的,自己得帮沈金玉把这面子拿稳。这般想着,她便要开口说话。
可还不等华恬开口,兰儿便开口了,“春喜你如何不懂事?六小姐称王裁缝女儿姐姐,不过是见了大的女子,表示亲近,这正是华府在山阳镇一贯的作风,以人为善,不高人一等小瞧别人。”
得,借口已经有兰儿丫头给找了,华恬决定暂时不说话。
不过她看了看,低声吩咐别的小丫头去搬凳子来,沈金玉如今这架势,想来是要在园子里就发火了。
兰儿是个机灵的,忙自己带了几个小丫鬟去,搬了华恬屋里的一张楠木椅子出来,请沈金玉坐下。
沈金玉今日气极出门,一路走来也累得狠了,于是坐了下来。
青儿难得机灵一次,端了茶来给沈金玉。
沈金玉接过茶,挥挥手,对桂妈妈道,“如此刁奴,桂妈妈你便跟她好生说道,让她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请桂妈妈明鉴,饶了奴婢!”春喜听了兰儿的话,便知绝对讨不了好,忙磕头求饶起来。
见春喜磕头磕得额头上冒出了血,华恬似是吓到了,不忍地看向沈金玉,叫道,“婶婶……”
“唉,你这孩子呀,就是太仁慈了。”沈金玉叹息道,心中却是快意不已。心道如今你也知道心疼了,初进门便打杀了我的大丫头青儿,教我丢了面子!如今,不过是轮到你了而已。
又想及华恬只两三日,便和这春喜丫头有了感情,帮她求情,丝毫不见当日打杀青儿的守礼。定然是春喜说了不少好话哄她,甚至把自己要怠慢她也说了。
这般想了一通,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今日便要打杀了春喜这丫头。
桂妈妈白胖的脸上满是仁慈的笑,道,“若你真是只这一项,六小姐又帮你求情,也并无外人看着,夫人仁慈,也许会饶了你。可你不单欺主,竟然还吃嘴偷懒,这如何能饶了你?”
“桂妈妈饶命啊,奴婢并未偷懒,也不曾偷吃嘴,请夫人明鉴,请桂妈妈明鉴……”春喜听着,忙又哭着磕头。
“你可是去厨房里吃了张妈妈做的云片糕?那是给你吃的么?那是几位小姐吃的,如何能轮到你吃?”
桂妈妈说道。她脸极白及胖,历来甚少做狠戾的表情,故而向来是慈祥的。如今说着这些诘问的话语,也是一派慈祥面容。
“奴婢不曾吃,请桂妈妈明鉴……”春喜一愣,忙不迭地推诿,可她忘了,此事一查便知。
华恬在旁看着,心道,愚笨而又贪婪,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无能力支撑得起来,真是自己赶上着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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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互相诬蔑()
华冠路;023 互相诬蔑
张妈妈很快便被叫了过来,春喜看着,但觉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濠奿榛尚
因闹的动静大了,华楚雅、华楚丹等五姐妹都带着丫鬟过来了。
华楚丹见要打杀华恬的丫头,当下笑道,“六娘,你太不会管教了,叫这个丫头欺负到头上去。”
“二姐姐,这丫头虽则说错了话,但也是为了华府面门;而这贪吃一事,想来是饿极了,不若你帮六娘向婶婶好好说说?”华恬见华楚丹来了,连忙说道。
她年龄尚小,千里奔波到华家,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都叫饿得大大的,这么看着,真有几分可怜。
可华楚丹心中无半分同情,但为了逞面子,也忍不住道,“要我帮你向我娘求情,你准备如何报答我呢?”
这话一出,华恬心道,成了。但面上却做出为难的样子,微微垂下头去。
华恒和华恪见了,顿时满面怒容,但看了看沈金玉,终究是收敛了去,但目中怒意仍旧微消。“二娘,你又来胡闹!”沈金玉喝道。
华楚丹吐吐舌头,并不怕沈金玉,但也不再说话,扭着手中的帕子站着看好戏。
“看来六小姐有些舍不得这丫头呢,夫人是仁慈而又心善的,想来也有心放过,不过也要有些名头,好叫夫人网开一面。”兰儿一直垂眸听着,当下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道。
沈金玉心中大怒,心道这个向来机灵的丫头,今日何故坏我好事?当日华恬打杀我丫头,我今日也定要打杀她一个丫头好消心头之气,如何能放她?
她正要发作,却见兰儿笑得颇有些不同寻常,并给了自己一个眼色,心中便定了下来,且看她要做何事。
夏喜原本以为张妈妈过来,春喜是断不会有命在了的,哪知来了个二小姐,似要帮春喜说话,心中大为着急。
但是她也知道,不可做出头鸟,正犹豫间,又听到兰儿的话,心中更是着急,生怕真有人说春喜好,让沈金玉饶过她这一遭。
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了,往地上磕了几个头,说道,“奴婢有事禀告夫人。”
沈金玉听了不作声,只看了桂妈妈一眼。
桂妈妈笑道,“夏喜你说罢,你和春喜一道的,情同姐妹,想来对春喜也颇为了解。”
春喜听了,忙不迭地看向夏喜,被泪水湿润了的双眸中,满满的都是期盼。
见状,华恬差点没笑出声来。春喜这是什么脑子,难道竟还期盼夏喜会帮她说话吗?
仿佛没有看到春喜的目光,夏喜低头道,“奴婢与春喜情同姐妹,本不该说的,可夏喜先是华府中人,才是春喜的姐妹。”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不顾春喜有些惊愕的目光,继续道,“春喜平日里,确是爱嘴碎生事,夫人和几位小姐,也被她私下里说笑过,说……说夫人一副假仁慈模样,定然、定然要谋了大老爷那边的家财……”
“住口!”沈金玉大喝道。
“不,我没有,夏喜你胡说,你胡说,你是想做大丫鬟,怕我与你争夺,便要来陷害我!”春喜失声大叫起来。夏喜这话,无疑是置她于死地呀!
“你、你从何处听来这话?”华恒大怒,当即走过来大声喝问道。
“婶婶待我们与众位姐姐是一份儿的,如何像你说的。”华恬也是又气又急,指着夏喜,似乎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心中却乐开了怀,她怎么也想不到夏喜竟然送了如此一份大礼!
沈金玉好面子,但是极度爱财,能克扣华恬三兄妹的,肯定也想尽法子克扣的。可如今夏喜这么一说,让她以后只敢送好的给华恬三兄妹,断不敢送不好的,不然名声别想要了。
而且,夏喜说了此话,定然也糟了沈金玉的记恨,过些日子,自己再使些手段,夏喜这丫头也能除掉了。
“婶婶,她骗我的罢,你也将她打杀了出去罢,定然是她胡说八道……”华恬眼珠子一转,继续双目含泪地看着沈金玉说话。
沈金玉心中恨不得杀了春喜夏喜两个丫头,见华恒大怒,华恬又找自己求证,当下压下一口气道,“婶婶待你们如何,你们也当是知道的,不需听这两个丫头胡言乱语。”
说完,冷声喝道,“来人,将这两个丫头均打杀了出去!”
夏喜一听大惊,她原本想着,说出让沈金玉最生气的话,春喜定是没了活路的。哪里知道这一把火加得太猛,即将把自己也烧死,忙磕头道,
“夫人饶命,夫人明鉴。这都是春喜所说,奴婢并未多加一分一毫,皆是学舌。请夫人饶命。”
春喜心中又怨又恨,当下忙道,“夫人,奴婢并未说过此话,是夏喜诬陷于我,请夫人明鉴。春喜一心都是向着夫人的,如何会说这些?反倒是夏喜,她与六小姐说我和她均是粗使丫鬟提到大丫鬟上的,是夫人要作贱于六小姐。”
这话一出,沈金玉脸色又是一变,眼中杀气怎么藏都藏不住了,若不是华恬三兄妹也在此,她即刻让人杖毙春喜夏喜不在话下。
“这是什么话?婶婶,莫不成真是你指使丫头欺我三兄妹?”华恪脸色也变了,生气地看着沈金玉叫道,毫无当她长辈的样子。
华恒、华恬脸上神色均是又惊又怒。
兰儿忙上前道,“二少爷,并无此事,二少爷请息怒。您看,夫人今日还让裁缝帮六小姐裁衣,又送上了和大小姐二小姐等几位小姐一样的首饰,如何会待薄了六小姐和两位少爷?”
华恬怕华恪继续闹下去,事情生变,当下忙点头道,“是的,二哥,婶婶待我们如同己出,哪里会做这些事?你快向婶婶请罪罢。”
说着,怕他不愿意,还亲自上去拉他,趁着没人见到的死角,捏了捏他的手。
华恪本身聪明,方才只是怒极而发,感觉到华恬的意思,于是马上上前来跟沈金玉请罪。
沈金玉心中松了口气,面上慈祥笑道,“二郎不需请罪,是婶婶做得还不够好,也是这丫头饶舌。”
说完,脸色一沉,“来人,将这两个丫头一起杖毙了去!在府中生事,是怕治不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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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除去一婢()
华冠路;024 除去一婢
夏喜看着沈金玉的脸色,只道今日自己难以逃过这一劫了,也顾不得别的了,忙去看兰儿。濠奿榛尚
兰儿垂手立在沈金玉身旁,看到夏喜的目光,心中甚是恼怒,但是她也怕夏喜此番逃不掉,会拼个鱼死网破,连累了自己,于是轻声道,“夫人,奴婢以为,夏喜这丫头命不当杖毙。”
“哦?这么一个刁奴,如何发作不得了?”沈金玉双眸中全是冰渣子。
华恬看着兰儿,想不到这个丫头竟会对夏喜伸出援手,就不知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过她也不担心,此番除掉一个春喜已是喜事一桩,至于夏喜,到林举人家的聚会那日,再来计较也不迟。
在华恬思忖间,兰儿已经口齿清晰地陈述理由了,“六小姐身旁现下并无照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