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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听得更加担心了,怎么会没事,都听到牙齿咬得咯咯的声音呢。
“小姐……”她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不用理会我,我想静一静。”里头华恬的声音有些颓然。
洛云听了,心中更加担心了。这还是华恬第一次如此颓然,明白说了需要静一静。
另外的几个贴身丫鬟,训练有素,见华恬不打算再去招呼客人,商量了一会子,想出一个得体的办法,分头行事去了。
华恬在房中。倒也不担心丫头们不知道处理。她只分了一点儿心神在那些宾客,很快又回到钟离彻身上。
想到钟离彻,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怎么就有这么嘴贱。这么下流的人!
想着想着,又觉得委屈不已,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倾泻下来。
哭了也不知多久,华恬越哭越伤心。满心满眼都是混蛋的钟离彻。
正因为身处其中,她竟然忘了。她是从来不会将一个人的话放在心上的,因为她记仇,谁言语上得罪了她,都会叫她在行动上狠狠报复回去。
因为有仇必报。所以她从不与人生气,她知道,她终究会在旁的地方拿回来的。
钟离彻。成了一个特别。
对他,她口不择言。也会被那语言说得委屈起来,甚至为此而心情不畅,哭起来。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可是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钟离彻太过混蛋,她永不理会他。
哭了一会子,华恬还是有些忍不住,于是坐到桌边,准备胡乱写写字,诅咒诅咒钟离彻。
可是甫一坐到桌边,她便想起宣纸下面遮住的那幅画。
那显然是钟离彻匆匆画就的,里面的情意根本掩饰不住。
她伸手将上面那张宣纸拿开,又再度看到了巧笑嫣然的自己。
比春风还和煦,比桃花还要明丽,这是钟离彻笔下的自己,这是他无法掩饰的情意,鲜活而又动人的倾慕。
可是,既如此,为何又要对自己说那些侮|辱性的话?
想到这里,华恬怒意难以遏制,双手拿起桌上的画,就要撕掉。
可是在下手那一刹那,她终归不忍心,颓然放下画,自己也坐在了桌边。
坐了一会子,她将画放到了一旁,忍不住拿起笔,在纸上画起来。
她忘了天色,埋着头开始作画。
等画终于作好,屋中已经被点上了灯,想是洛云她们悄悄进来点上的。
华恬放下笔,看着桌上的画,同样是桃花灼灼,钟离彻站在桃花前,正注视着自己,眸中带着深深的悸动。
她一时有些哑然,难道那日匆匆一瞥,她竟将他看得那般清楚,甚至连幽深的眼眸,也看全了么?
她记得,那时钟离彻双眸异常的炙热,而她只看了一眼,便看向他身后的桃花了。
想不到,只一眼,他便镌刻在自己心中。
华恬脸蛋有些发烧,心跳越来越快,她摇摇头,强行将自己从这种着迷一般的情况中拉出来。
她是绘画界的大师,她是世人追捧的双城先生,一眼看尽万物,又有什么出奇?
将钟离彻那幅画拿出来,放在一旁,华恬脸蛋又是一热,一男一女,桃花、郎君、娘子,仿佛说好了似的,一起打着什么哑谜。
她看得越发认真,因此脸蛋也烫得越发厉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不过,瞅见两幅画中的灼灼桃花,华恬心中暗嗤,可也真够俗气的。背景都是桃花,正是趋于流俗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将两幅画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干遍了,才收起来。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下午的委屈,如今想起来仍旧委屈,但是华恬的心情已经好起来了。
外头似是听到了动静,华恒试探着的声音传了进来,“妹妹?”
被华恒这一叫,华恬这才发觉,自己肚子饿得不行,忙应着出去了。(未完待续)
332 两方博弈()
华恬及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见过钟离彻。
她也当真生了气,因此并不去过问钟离彻的消息。那日她在房中冷静,外头的丫鬟们都知道了,因此并不敢再说关于钟离彻的话题。
就连矢志不移支持钟离彻、认为钟离彻一片深情的丁香,也不敢上来触霉头。
因为华恬及笄了,所以上门来提亲的人又重新多了许多。由此可知,当初震惊帝都的打人事件,并没有给这些人造成任何阴影。
这次,那疯狂爱慕者会不会再次出现呢?
在许多人看戏的目光中,那些上门来提亲的人家的适龄公子,果然又挨揍了。
原先以为华六娘的疯狂爱慕者不会出现的帝都人士,接连几天听到不同郎君挨打的消息,都激动起来。
那人到底是谁,竟然敢与整个帝都对着干。
在许多人纷纷猜测之际,老镇国公夫人亲自带了媒婆上华府,要帮钟离彻提亲。
老镇国公夫人还未离开华府,镇国将军府便传出钟离彻的宣言,他并非镇国公府的人,要提亲会亲自上门去,不劳烦老镇国公夫人了。
帝都一片哗然,许多人都纷纷期待,此次挨打的会是钟离彻!
钟离彻年仅十八,但已经在西北连续带兵打仗三年了。他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年仅十八便被赐镇国将军府,本人也被授予将军职位。
这么一个人,难道会被华六娘那个疯狂爱慕者打么?
所有人都充满了期待。
可是让许多人失望了,钟离彻丝毫未损。
难道那个疯狂爱慕者,竟然便是钟离彻?
这猜想一出,便被许多人传了出去。
可是还未等这个消息传得热乎。另一条与此相反的消息又传了出来。
钟离彻与镇国公府无关,上门提亲的镇国公府白忙一场,因此那疯狂爱慕者根本不会将钟离彻当做敌手。
两种传言正传得纷纷扬扬之际,又有人上华府提亲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那人竟然被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打人的方式竟然变了!
在帝都民众眼中,这是令人激动的八卦,很值得茶余饭后翻来覆去地说的。
可是对于老圣人来说。这让他异常生气。
当即。又派出海量捕快,积极搜查那个疯狂爱慕者,誓要将他捕获。
在这过程中。与华恬不对付的人,悄悄出动,散布谣言,说华六娘天生克夫。众郎君只是提亲,就已经被克得挨打了。若当真娶了她。只怕性命不保。
这传言不可谓不恶毒,竟要将华恬的姻缘扼杀。
在大周朝,若一个小娘子被说天生克夫,只怕再也找不到好婆家。
毕竟这些玄虚的事。所有民众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就在这些流言出现之际,帝都城外因果寺的悟通大师出来说话,华六娘乃福薄之相。本身便无福无禄,幼年便克死父母。只怕将来不仅克夫,还会克整个夫家。
这话传出来,别有用心者更是倾力传播,想要坐实了华恬那克人克己的名声。
短短两日,市井间便传遍了华恬克夫的消息。
对此,华恬还未动,华恒、华恪勃然大怒,亲自找到流言组,着他们好生引导流言,一定要让华恬的名声扭转过来。
但是因为因果寺的悟通大师毕竟是大师,有不少信徒,这让得许多人忍不住相信,认为华恬便是那克人克己之相。
士林圈子听闻这些消息,站出来斥责有人心怀叵测,企图用鬼神之说诋毁华六娘。
虽然士林圈子的影响力很大,但是影响力也限于读书人,根本无法扭转市井百姓的想法。
也有读书人企图作打油诗讽刺因果寺那位悟通大师,但是却被士林圈子阻止了。
面对神佛,只怕普通民众不那么容易妥协的。
他们更应该做的是,想一个万全之策,帮华恬洗脱克夫的名声。
可是因为因果寺的悟通大师出来说话了,此事越闹越大,即便士林圈子努力,华府的流言组私下也竭力扭转局势,也无法改变颓势。
正当传言越演越烈之际,上因果寺礼佛的一位虔诚信徒,竟然撞破了悟通大师与一位大娘子的私情。
当时正日中,因此此事许多人都瞧见了,因果寺主持都被惊动了。
当时撞见悟通大师私通的信徒大怒,他们认为自己受到了愚弄,纷纷对主持要求,要将悟通大师逐出佛门。
悟通大师冷汗涔涔,口中只道是得罪了人,被人设计了。
可是那位与他私通的大娘子,却是哭哭啼啼说悟通大师没有良心,两人相识多年,也在一处多年了,眼下悟通大师却是穿上裤子便不认人了。
士林圈子得知此消息,忙捉紧机会,纷纷写诗斥责悟通大师。
什么红尘和尚,什么佛家企图通过血脉传承自建家族,等等,各种难听的话,借由读书人之口传了出去。
流言组也捉紧机会,云佛门有报应一说,悟通大师作为世外高人,竟诋毁一个小娘子名声,此间想来便是报应。
但是别有用心者也不是吃素的,只道因悟通大师直言华六娘命格,得罪了人,导致被陷害半生名声尽毁。世俗纷争竟然祸及室外之人,果真是人心不古。
这话说得险恶,只差直说是华府所为了。
对此,华恬被气得病倒了,请了许多大夫上门去瞧,都说是心病。
而华恒、华恪则纷纷写诗,自陈清白,也批判人心险恶,竟然同谋诋毁自己妹妹名声。
这些事越演越烈,反倒是上华家提亲却被狠揍的事冷了下来。
人还是被打,可是已经不足以引起大家的讨论了。
大家更加关心的是,到底是悟通大师诋毁了华六娘,还是华府暗恨悟通大师,设计陷害悟通大师。
正当两方大打嘴仗,争论不休之际,云游在外的悟道大师隔空喊话,云他在华六娘年少之时,曾见过华六娘其人,其乃大富大贵、旺夫旺家的命格。
悟道大师作为一个佛道兼修,可是又被两方敬重的一位奇葩,说的话是非常有影响力的。
他的话传到帝都之后,帝都的争论一下子处于尘埃落定之势。
因果寺的悟通大师令人敬畏,有许多信徒。可是悟道大师比之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两人虽然辈分相同,可是名声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很快,因果寺主持对悟通大师做出了处置,令其到后山面壁二十年,以赎罪过。
至此,关于华恬克夫的传言渐渐式微,可是华恬克夫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
即便彻悟大师已经倒下,也有小部分人言之凿凿,华恬必然是克夫的。
正当此时,淑华公主知华恬受流言所累,养成心病,一直卧床吃药,便专门上门探望。
当她离开华府时,对外传出,华六娘手上戴着当年悟道大师片刻不离手的念珠,乃悟道大师亲手所赠。
那念珠经悟道大师佩戴多年,伴其成佛,已经开了灵性。有它护持华六娘,华六娘万事均可逢凶化吉。
有人问,春天时华六娘出门,怎地不见佩戴念珠?
有人冷哼回答,春天时天气有些凉,华恬穿得衣衫遮住了念珠,如何看得到。若不是如今炎夏,只怕还是看不到。
华六娘虽然身怀悟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