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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害了自己的人送礼表示感谢,想来没有多少人能够受得住的。
正说着,贴身丫鬟月明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长长的单子,进了来直接问道,“小姐,送回青州山阳镇的礼单都备好了。请小姐过过目,若没有增添,明日便送回去。”
华恬接了单子低头看了起来。
“送礼物回去给展博先生,倒还是个理儿。可是还得送给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便叫我心里总不是滋味。”丁香撇着嘴嘟囔道。
洛云将自己手中的首饰整理好,拿了一只金镯子递给月明,说道,“那又有什么法子,横竖不值什么钱,送去了面子上总是没有错处的。”
月明拿了镯子,冲着洛云笑笑,径直将镯子戴在手上,笑道,“便是如此,大少爷、二少爷在朝为官,可不能叫人拿了参一本。”
“得了得了,你是没见过二夫人当年那阵势,说话才如此轻松。”丁香说着,朝明月招手,待得她来了,将自己面前的首饰摊开,示意月明挑。
月明也不矫情,随手挑了一对金耳环,冲丁香笑道,“莫急莫急,我听到消息,二房几位小姐,如今都反目啦。即便我们送礼过去,她们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这时华恬另外六个贴身丫鬟也走了进来,洛云叫道,“哎呀,早知你们即刻便来,我也不收拾啦。”说着,将那首饰摊开,让那几个丫鬟轮流上前来挑。
丁香得意道,“我知她们很快会来到,所有有先见之明,并不曾收拾。”
这时华恬已经将礼单看了一遍,见着几个丫鬟在挑首饰,便道,“这次是丁香、洛云陪我出去的,得到的赏赐,便交给她们来定夺,以后轮着带你们出去。”
来锦笑起来,“洛云与丁香每次都拿出来分,我们出不出去都不用慌。”
这话说得其余几个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华恬瞧见几人笑意盎然,摇摇头,道,“便按单子送去罢,我这里没有要添加的了。”
月明接了单子,应了一声,率先出去了。
见到月明爽快出去了,与华恬在沈金玉手底下讨过生活的丁香心中总是不舒服,将首饰放一旁,自己坐下来苦着脸问华恬,
“小姐,逢年过节的,我们都得备了礼送回去,这得送到什么时候呀?若她们长命百岁,我们便送她们一辈子么?”
华恬伸伸懒腰,勾唇笑道,“若她们当真能长命百岁,送她们又当如何?”
这时破晓拿着根簪子,托着腮道,“二小姐如今过得很是狼狈,素来关系极好的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如今也交恶了,五小姐一直在云泥庵中,只怕不用送多少年了罢。”
“要我说呢,该是二房几位小姐送礼回府中才是,如今我们送过去,其一是图面子上好看,其二便是为了将来一善堂的出现做准备。毕竟对旁人都能帮助,对自己亲戚,也不能小气。总而言之,吃些小亏,为了占更多的便宜。”
影禾在旁玩着手中的首饰,总结道。
教育丁香,交给她们便是了,华恬悄然起身,到里间去了。
除夕越发近了,年味也更加浓。管家准备好了各种礼单,都是准备送到帝都中交好的府上去的。
这些事华恬不插手,但是还是要过目一二。
这日华恒、华恪自外头回来,虽极力掩饰,但还是被华恬看出了端倪。
原来两人带着小厮回府之际,竟在街上被袭击了。
袭击的是两个没有功夫的男子,彼时身上带着刀,对着经过的华恒、华恪便捅过去。
幸而兄弟两人都是会武之人,很快躲了过去,并将人扭送到京兆尹处。
因为时间尚早,两人干脆跟着去听审。一查才知道是淑娴公主府里的人,他们口中直说是听从驸马爷的意思。
听了华恒、华恪两人的话,华恬沉吟半晌,迟疑道,“妹妹瞧着,倒不似是淑娴公主府中的人做的。表面上看来,淑娴公主府也是因为得罪了淑静公主,并不是咱们。即便寻仇,也不该寻到咱们身上。”
“我亦是做这般想,可是人的确是淑娴公主府里的。”华恪皱着眉头答道。
华恒在旁点点头,“是啊,真是令人费解。看他们手段,当真是想置咱们于死地。若是有人在背后出手,又怎地会派两个不动武功的人来?”
这事委实奇怪,三人讨论了许久都没个定论,便遣人去叫丁香帮忙留意。
却说这日赵秀初带着叶瑶宁来华府散心,两人脸上神色都不算好。
不说同一派别,单是彼此相处,便算是好一些的朋友了,华恬将人接待进来,上了好点心招呼。
往日里对华府点心赞不绝口的叶瑶宁却是没有心思吃,只一味低着头沉思,偶尔抬眸,能够从她眸中看出她的苦恼之意。
华恬看了看叶瑶宁,知道不能从她身上得到答案,便看向赵秀初。
赵秀初接到华恬的目光,叹了口气,“哎,本来瑶宁是说了亲的了,那人与她门当户对。可是她自己却不知怎地,竟悄悄地识了一个寒门学子。如今,非要解除婚约,另嫁那寒门学子呢。”
闻言,华恬担心地看向叶瑶宁,“令尊令堂不会同意罢?”
叶瑶宁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看向华恬,“他们着实不许,很是生气。可是我却爱煞了杜郎,
怎么愿意再嫁旁人?”
她说着话,看向华恬的目光带着希冀,似乎是希望华恬能够帮她想法子。
“倒不是旁人,而是你爷娘应了的,当初你自己算是满意。如今大家年纪都大了,你却说要悔婚,这如何使得?”
赵秀初在旁说得很是诚恳,她的意思是,叶瑶宁既然已经定亲了,就必定要嫁了,不能另外变心。
这话说将出来,让得叶瑶宁脸上神色更加黯然了。她低头想了一会子,始终无话,许久抬头看向华恬,眸中带上些哀求,
“恬儿,你可有什么法子?以前不知道能够遇着喜欢之人,想着嫁哪个也是嫁。可是如今,难得遇上了,我怎愿意再委屈自己?”
“唉……”华恬长叹一声,说道,“对于这等事,我却是想不出法子来的。你不如家去,让你阿娘好生与男方家里说一说?”
华恬这说没有法子,却是当真没有法子。
她心中有一千一万阴谋诡计,始终不会对无辜之人使用。与叶瑶宁定亲的男方,是太府卿之子,她并不识得,素来也没有交集,实在不好使手段让人家自行退亲。
且她用的计策,多半都是伤人的,用在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身上,终究是不妥。
叶瑶宁听了华恬的话,沮丧地低下了头,半晌不说话,只将手中的暖炉玩来玩去。
华恬想了想,又问道,“与瑶宁定亲的是太府卿之子,这我倒晓得,如今瑶宁喜欢的,又是什么身份?”
“便是普通的寒门士子,有些才学,这次亦中了二甲,为进士出身。当初淑华公主宴请宾客,他们两人便识得了。”赵秀初皱着眉头说道。
“寒门学子家世也不尽相同,那位家世如何?”华恬问道。
这回,不等赵秀初回答,叶瑶宁便首先不悦道,“六娘,我要看的,只是那人,怎么要论家世了?我阿娘便是如此,想不到你倒似她一般。”
听出叶瑶宁的不快,华恬苦笑起来。
这家世二字,听起来有些势利,可是若当真缺了,可是万万不能的。r1152
353 自讨苦吃()
果不其然,赵秀初当先反驳起来,“这家世可马虎不得,若是那人家中贫寒,你嫁过去吃苦,可受得住?”
“若我真心喜欢,享受上的事,又有何值得留恋的?”叶瑶宁不满地反驳道。
华恬在旁听着,知道叶瑶宁是铁了心的,倒也不知如何再劝。
她自己虽然不曾经历过,但是倒也清楚,少女怀春,第一份爱情来了,总是难以抵挡的。
不过叶瑶宁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好友,若是由着她性子嫁了,只怕要后悔。
华恬想了想,尽量让自己说得很是真挚的样子,“那人到如今年纪,想必已经说亲了罢?若他因识得你,又不要原先那娘子,首先便失了‘信’字。而你,想要退亲倒是轻松,可是你阿爹对太府卿之子,亦是失信了。”
这话并不曾对叶瑶宁的感情说三道四,让得叶瑶宁也听进去了。她皱着眉头,坐在旁想了又想,可是要放弃的话,始终说不出来。
赵秀初却是她又想左了,接着劝道,“听闻你阿娘与太府卿夫人是手帕交,若是退婚,只怕你阿娘要失了自小识得的朋友。”
这会子,叶瑶宁更加为难了,她柳眉皱起来想了又想,可是终究想不出法子。
又心烦,又难受,叶瑶宁干脆低下头,遮住了自己的小脸,语气哽咽道,“那些我都晓得,可是这一辈子。我也不知自己是否会喜欢一个人。若是错过了,将来我必定是要后悔的。”
华恬拍了拍叶瑶宁的肩膀,在旁叹息。
赵秀初目光看着叶瑶宁。久久说不出话来。
屋中一时静了下来,唯有火盆中的银丝炭,偶尔会炸一下,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声音。
直到叶瑶宁回去,华恬与赵秀初也没能找得出好法子去劝。不过,倒将那寒门士子的身份打听得差不多了。
从叶瑶宁口中说的片言只语可以推敲出,那寒门士子姚卓。是实打实的贫寒之家出身。世居比帝都还要偏北的邕城,家族庞大。可一贫如洗。
如今,姚卓虽然已经取得了进士身份,可是一直不曾被委派什么好官职,只在一些清水而又不甚重要的部门待着。不说旁的。单是养家,姚卓便顾不住。
叶瑶宁若嫁与姚卓,势必只能靠嫁妆过活。可是姚卓一大家子又不能不管不顾,只怕到时得用叶瑶宁的嫁妆养着他们。如此一来,姚卓家里人若是好相处还罢,当是给钱买痛快。若是不好相处,那是拿着钱找不痛快。
再说了,叶瑶宁本身是世家小姐出身,十指不沾阳春水。婚后仍能过这般日子么?
只一句话,叶瑶宁若真嫁给姚卓,只怕是自讨苦吃。
太府卿之子。据说是个有才学且又守礼的,在帝都圈子中风评不错。叶瑶宁嫁给他,也许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一辈子夫妻和睦,衣食无忧,却是能够保证的。
在华恬看来。两者身份悬殊,选择谁根本是不用犹豫的事。
可惜的是。做主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已经被爱情迷了眼的叶瑶宁。
即便是叶瑶宁爷娘,最后也拗不过叶瑶宁罢。
当叶瑶宁与赵秀初离开之后,华恬遣人去查姚卓的所有信息。
冬日里也不乏晴天,这日天气放晴,华恬却觉得越发冷了,早上便怎么也不愿意起来,一直赖在被子里。
不过世间事不如意者多,她正躺着,外头却传来了淑华公主的帖子,约她一道去温泉庄子泡温泉,到除夕夜再一同回来。
华恬久居南方,第一辈子便尝尽苦寒滋味,对寒冷是心生畏惧,一听到要去泡温泉,并兴致勃勃地起来梳洗,等淑华公主上门来了。
在等淑华公主过程中,华恬将自己的担忧都写了下来,让丫鬟转交给华恒、华恪,只要意思便是让他们保重身体,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