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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钟离彻做饭却并不是特别美味,有时候便不得不给钱,然后在农家里搭伙吃饭。
农家人淳朴,又见两人书生打扮,都知道书生的臭脾气,说什么君子远庖厨的,对华恬和钟离彻很是欢迎。有时见钟离彻要做饭,还将他赶出去,自告奋勇来帮忙。
这点上,农家人都吃完饭了,华恬和钟离彻跟主人家道歉又道谢之后,才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钟离彻牵着华恬的手在暮色中两人住的地方。
“若咱们是农夫农妇,你说会如何?”钟离彻握着软绵白嫩的手,问道。
华恬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繁星,想了一下,笑道,“必定得饿死,咱们都不善耕种。”
“胡说,要我是农夫,我必定是会耕种的。唔……我想娶你,就用一百斤大米把你娶回来……哎哟……别闹……哈哈哈……阿根叔娶阿根嫂,不是用了五十斤嘛?我这比他还多……哎哟……”
钟离彻一边说着一边躲闪,避开华恬伸过来捣乱的小手。
华恬掐了钟离彻一把,这才气哼哼道,“哼,一百斤大米谁嫁你?我到城里找个富有的官家子弟,吃香的喝辣的去……”
“你敢?”钟离彻站住,瞪大眼,佯装生气。
“我就敢——”华恬昂起小下巴,得意。
钟离彻一把将华恬捞起,放在肩上,大踏步往前走,口中叫道,“那我就抢亲去,抢到人了便是这般,扛着就走!”
华恬猝不及防被这姿势吓了一跳,“哎哟,我难受,要吐了……”
钟离彻吓了一跳,忙将华恬放下来,伸手去拍她的背部,口中担心道,“如何,好些没有?”
“你以为你什么灵丹妙药呢,拍一拍我马上好转……”华恬压制住想吐的欲|望,白了钟离彻一眼。
钟离彻收回手,不敢造次,又是担心又是心痛地看着华恬。
华恬等那股子感觉下去了,这才直起身子,在暮色里看向钟离彻。见他一双眸子在暗色里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知他担心,便笑道,
“没事啦,快回去。你中午说过有礼物给我的,我还等着看呢。”
说完伸手拉住钟离彻的手,牵着他就走。
钟离彻反握住华恬的手,跟在她后头,心情重新愉悦起来。
回到屋中,钟离彻在门口挂着的篮子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跟着华恬一起进屋。
华恬见状,大惊道,“你个傻子,怎地把东西放在这儿,若是叫人盗走了,可如何是好。”
钟离彻牵着华恬的手走进屋中,笑道,“第一,外人不知道我放这儿了。第二,即便知道了,也未必识货。”
“你这嘴皮子越来越会说了……”华恬说着挣脱钟离彻的手,找出火折子,点着了油灯,回头道,“快将礼物给我,我要看看是什么。”
钟离彻将手中拿着的长条状物递给华恬,口中谦虚道,“不算什么,你看了别失望。”
华恬接过礼物,笑得合不拢嘴,口中道,“我先看看再说……”
其实在她心中,无论钟离彻送了什么她都高兴,如今这般说,不过是寻常拌嘴罢了。
华恬将裹在外头的布打开,看见了里头卷在一起的一叠卷轴,惊讶道,“是书法还是画?”
说着不等钟离彻回答,自己继续卷轴打开,当先一幅正是两人出游经过的第一个地方的雪山,当时雪山下的河流已经解冻了,又有开得早的腊梅傲霜怒放,景色十分迷人。
“画得真好。”华恬一边看一边惊叹,她自己是个中大师,能够看得出这里头技巧或许有不足,但是表达的感情却十分浓烈。
画上画的虽然是雪融之景,但充盈其中的无一不是浓浓的春意,带着画者浓烈的深情。
见华恬如此赞叹,钟离彻原本有些紧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华恬细细地观赏着画,脸颊渐渐热了。钟离彻这画中蕴含的感情,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这让她想起有一次钟离彻在自己房中画的自己的肖像,当时她看着画,便能感觉到那股深切的爱意。
如今,她又看到了钟离彻的画。
看完一幅画,华恬继续往下看。钟离彻的画,跟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色是相呼应的,也就是说,他一路走,一路画,如今,将画的画都拿出来送自己了。
这些画中,每一幅画都寄予了画者深埋在心中的爱意。那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在华恬眼中,都是深情无端。(未完待续)
485 暴露身份()
看完钟离彻的所有画,华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侧过脸看着钟离彻直笑。
在灯下,她原本就柔和的五官更加朦胧起来,让钟离彻看得移不开眼。
“你怎地想起给我画这些画啦?”华恬问道。
钟离彻坐过来,靠近华恬,道,“我见过那双城先生的山水画,所以一直想着,等哪时有空定要和你一起将这世间的美景都看一遍,然后画下来。这会子,总算碰着时机了。”
华恬听完,心中激荡之余,又有些别扭,神色当下复杂起来。
“怎么啦?”钟离彻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华恬,华恬神情但凡有些变化,都叫他瞧在眼内。
华恬展眉一笑,道,“没事,我亦有礼物要送你。”
说着将钟离彻的画放回桌上,自己凑过去用额头碰了碰钟离彻的额头,起身到靠窗的书桌旁。
书桌旁放着她近些日子以来画的画,她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便没有丝毫犹豫,将画都整理在一起,拿过来给钟离彻。
“你送我的也是画?”钟离彻望着华恬,脸上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笑意。
华恬点头,“嗯,你先看看再说。”
钟离彻不疑有他,拿着华恬的画作,放在桌上打开,低头看了起来。
只是看一眼他就能发现,华恬的技法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筹,那山、那水,就连一草一木都栩栩如生,仿佛眼前之境。
这不是普通的绘画高手,这是绘画大师,这画已经上升到了艺术的层次。
钟离彻看得很认真。也很入迷。
正如华恬在他画中看出了绵绵情意,他在华恬画中也看出了在青山绿水间的无悔深情。
除此之外,高山的险峻奇伟,碧波的恬静温柔,树头嫩芽探出希望……画者对湖光山色的喜爱,冲破画纸直面观画者。
钟离彻看得如痴似醉,几乎要沉浸在画中了。
依稀中。他回到那一日。和华恬策马谈笑着路过这雪山下的一幕。那时他们两情相悦、心意相通不多久,正是柔情蜜意,看什么都是好的。
在雪山下。他们下了马,在湖边逗留了许久,彼此情话绵绵,不知多畅快和乐。
钟离彻心神俱醉。沉浸在画中,过了许久。将他与华恬当日的情话都回忆了一遍,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画仍是那幅画,但钟离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画技,这寓情于景的手法。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他想要问华恬,可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让他下意识地看向落款处。
那被无数人传颂的名字静静地出现在落款处。一如既往,没有花俏的笔触。没有华丽的字体,只有内敛的才气和傲骨。
“双城先生——”钟离彻读着这个落款,声音几乎颤抖了,双目盯着画上的字,须臾不肯离。
即便他经历过大风大浪,即使他带着将领在战场上和敌人出生入死过,他此刻还是震惊得无以言表,难以置信。
“恬儿,你、你是双城先生?”他喉咙咕噜地吞了吞口水,僵硬地侧头看向华恬。
华恬还是第一次见到钟离彻如此吃惊的模样,当下侧头一笑,“你觉得呢?”
钟离彻盯着华恬,又侧头看向桌上的画,目光在那落款处顿了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恬儿好了不起,哈哈哈……”他大声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欣喜和惊奇,一把将华恬抱起来,在屋中大踏步转圈。
见钟离彻如此兴奋,华恬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她双手揽着钟离彻的肩膀,和钟离彻相视大笑。
“我好快活,好快活,哈哈哈……”钟离彻看着华恬,狂乱地凑上去亲了华恬的额头、鼻子、嘴巴,然后又是仰天大笑。
他已经疯了,高兴疯了。
只见他在屋中转了数圈,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抱着华恬走到桌边,坐在床上,口中急道,“不行,得小心一些,莫要让灯火烤着了画!”
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想将画收拢过来。可是手才伸出去,又觉得有些亵渎,便想将另外一只手也伸出去,但华恬在他怀中,他要做这个动作,势必让华恬难受。
于是他抱着华恬站了起身,将华恬小心翼翼地放在椅上,自己则双手将画拿起来,确保远离了桌上的油灯,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华恬。
“我好高兴,你将这个秘密告诉我。我好高兴,我的妻子是个绘画大师,哈哈哈……”他哈哈笑着,忍不住又将华恬抱在怀里,拱着脑袋过去蹭华恬。
华恬感受到钟离彻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都是开心,很是高兴,虽然她原先想着,钟离彻肯定不会想到什么她特别优秀他有压力之类的,但眼见事实了,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置信。
古今中外,有多少男子是不喜欢自己的另一半太过优秀的?
“你……难道不怕旁人说我比你优秀?”
这天下间,掌握话语权的是文人学子。即便钟离彻是个年轻有为、战功赫赫的将军,和名闻遐迩的双城先生比起来,他还是不够看的。
钟离彻看华恬柳眉轻蹙,忍不住过去偷了一把香,这才道,“怕什么,你比我优秀是应该的。何况,你在绘画上做到了极致,我也会努力在战场上做到极致。”
华恬嘴角的笑意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住,她伸手点了点钟离彻的额头,嗔道,“算你会说话。”
“啊……”钟离彻突然惊叫一声,目露惊恐地看向华恬,“你的画在屋中,我方才竟然不关门便带你出去吃饭了!幸好没有被人来偷走。”
华恬差点被他吓到,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谁知道咱们是什么人啊!谁能想到这里头有画啊!”
钟离彻一想也是,抱着华恬又是狠狠啃了两口。这才笑道,“倒是我魔怔了,你这是典型的金子拿在手,无人来偷走。”
“这是什么话……”华恬被逗得笑起来。
钟离彻认真道,“真心话。”
说着,突然想起来,“我只看了一幅。剩下还未看呢。双城先生的画。我是务必要看尽的。”
说完亲了亲华恬,开始看第二幅画。
华恬这趟和钟离彻游山玩水,到了每一个地方都恨不得画下来。所以画的画并不比钟离彻的少。
见钟离彻要看画,华恬便坐在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待着。
钟离彻将画一幅一幅的细细看起来,一直是沉浸在画中。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过了一会子,他看完一幅画。抬起头来看向华恬,“你这画真叫人着迷,若想杀人,将你的画送那人。在那人观赏之际杀人,必定是一击即中。”
“你说得太夸张了罢。”华恬不以为然。
钟离彻摇摇头,“这还不算夸张。你这画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人全身心投入进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