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开第一辆马车,看到里头有几个千娇百媚的异域美人,正浑身软乎乎地坐在马车里,满眼惊恐。
华恬一愣,道,“果真都是美人。”
钟离彻站在马车外头,看都没看,接口道,“怎么美,也比不过我夫人。”
华恬一愣,想起一事,但此时时机不合适,便按下不提,转头问马车内的美人,“你们可都是自愿的?”
那几个美人愣愣地看着华恬,点点头。
自作孽,华恬放下帘子,懒得再看。
“这些车里都是美人,我是用不上。大当家要不要啊?可都是难得的美人,令人见之忘俗。”华恬侧头看向钟离彻,问道。
钟离彻不知为何,总觉得华恬此刻心情有些不虞,他顿了一下,摇摇头,“她们哪里比得上你啊,有你了这天下的女人我都懒得再看一眼。”
华恬没答话,哼了一声继续走。
只是抬头一看,后头都是和这辆一般的马车,应该都是那些异域美人。
“都是自愿的,我也就不看了罢。”说着转身就要走。
钟离彻一把拉住她,目光炯炯,问道,“怎么啦?方才不是好好的么?怎地突然就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华恬昂着头。
虽如此说,但是笼罩在她身旁的气氛可不是这么说的。
钟离彻自然不会相信,他一把握住华恬的手,将她拉到马车另一边,认真道,“你这话不单我不信,想来你自己也不信。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什么做错啦。”
华恬没有动,仍旧沉默着,她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我方才太过高兴,所以胡乱说话了,你若不喜欢听,我往后再也不在外头胡说。你……”钟离彻想了一遭,以为华恬是因为方才他说什么压寨夫人才不高兴的,忙认错。
“行了,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罢了。”听了钟离彻的软语,华恬也有些心软说道。
钟离彻一见华恬愿意开口,知道有戏,忙打蛇随棍上,道,
“过去的事想起来还让你生气,你就该跟我好好说说,骂骂我。莫要每次想起来都气一回,这么一来,我皮粗肉厚不要紧,你却要气坏了身子。”
听他说得暖心,华恬不由得笑出声来,伸手过去狠狠掐了一把钟离彻手臂,道,
“我可是听某人说过,论起相貌,我是比不过哪个哪个的,这会子又来说那些尤物美不过我,真真是好笑。”
原来是这一遭,钟离彻心中叫苦,却不敢顾左而言他,他仔细盯着华恬,却看不清华恬的表情。心中暗恨怎么就戴上面具了,忐忑道,
“你不愿嫁我,而我见了你,总会失控,一点都不像自己。我怕我到时没了原则,便一直自我催眠,说许多人比你生得美,阻止自己动心……谁知道,一点效果都没有。”
说到最后,语气甚至委屈起来了。
华恬原本生气、难过的感情,瞬间蒸发了,一颗心怦怦直跳,美得都要冒泡了,嗔道,“那你是想要有效果了?”
“不,我想开了,遇上你,我心甘情愿万劫不复。”钟离彻认真道。
华恬嘴角翘起来,心中欢喜,道,“你说甜言蜜语的功夫可一点没变。”
钟离彻刚想说话,可就在此时,倒数第三辆马车突然传出敲击声。
华恬脸色一整,和钟离彻相视一眼,就要上前。
钟离彻忙一把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自己走在前头。
两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近马车。
马车的敲击声停了一阵,又慢慢响起来。可是响了两声,又停了。
“谁在里头?”钟离彻沉声问道,一手抱着战利品,另一只手却放在身后,冲华恬摆动,示意她不要跟上来。
可是华恬对十里香的功效十分相信,并不愿意离开,而是跟在钟离彻身后。
钟离彻问了话,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声,只是听到里头有呜呜咽咽的声音。
“肯定也是中毒了,不会有事的。咱们去看看罢。”华恬也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声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嘴巴被堵住了的人。
钟离彻挡住,并没有让她过去,道,“小心为上。有时阴沟里翻船,便是因为太过自信。”
“我倒是觉得有人想求救的,不必如此紧张。”华恬想了想,说道。
钟离彻道,“虽如此,但还是小心为上。”他说着,听到敲击声没有再响了,便浑身警戒地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r1152
491 又遇故人()
首先入目的是一双惊喜又带着惊恐的眼睛,一个十多岁的小娘子,嘴里被塞了破布,正呜呜咽咽地想说话。
钟离彻身体一侧,华恬忙上前去,刚想伸手帮他扯开口中的破布,却突然顿住了。
钟离彻在马车旁边,看不到马车里头,只看到华恬伸到半途停下来的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问,“怎么啦?”
华恬目光紧紧地盯着马车里头,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眨了眨眼睛,再度看过去,仍旧是那个人,那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恬儿——”钟离彻没听到华恬的回答,更急了,连称呼也一下子冒出来了。
华恬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向马车里头的那人,惊愕道,“流朱,流朱怎会在这里?”
马车里头,躺着仿佛睡着了的人,正是本该待在帝都的简流朱!
呜呜呜——那个被堵住了嘴的小娘子听到,知道外面戴着面具的黑袍人认得自己的落难同伙,连忙挣扎,嘴里则想要说话。
钟离彻一怔,吃了一惊,道,“她怎地出京了?”
若不是这商队是从北方往南方而去的,他甚至要怀疑简流朱是不是在帝都被人拐出来的。
华恬见被堵住嘴的小娘子呜呜咽咽的,便伸手去将她口中的破布扯下,复杂地说道,“必是如同林若然那般,寻你来的。”
若是别的人,她肯定要酸几句的。可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曾经的好友简流朱。简流朱是个真正的闺阁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过最疯狂的事情。都是与钟离彻有关的。
甚至,因为钟离彻,简流朱做了一些事,和她有了嫌隙。
这回,简流朱一介弱女子孤身一人,不顾名声,不远万里往西北跑。就是为了找到有了危险的钟离彻。
面对一个娇弱女子的这种深情。华恬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甚至,她心中很是不好受。
华恬已经渐渐将钟离彻当成自己的人了,产生了占有欲。两个人相爱。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在旁对情人虎视眈眈地觊觎。
可是独独是林若然和简流朱,她做不到出言不逊。
对于这两个一直追着钟离彻跑的人,华恬心中酸涩难受,有隐隐有些自得——在那么多女子当众。钟离彻最终选了她。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愧疚。
她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可她一直是有的。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偏生钟离彻和她就是相爱了。无关乎先来后到,无关乎用情深浅。
“没错,她说她是寻人来的。可是人没寻着。却叫人药倒了。”那个被华恬拿了堵嘴的破布的小娘子得了自由,忙说道。
华恬点点头,没有说话。人却爬到马车里去,将简流朱抱起来。解了绑着她的绳子,又从怀中掏出药,喂到简流朱口中,让她服下。
做完这些,华恬又伸手握住简流朱的手腕开始把脉。
这一把脉,她发现简流朱异常虚弱,已经感染了风寒。
“她病得严重,咱们得快些带她回城找大夫。”华恬在马车内,焦急地对马车外的钟离彻说道。
旁边那个小娘子很是机灵,听了忙又道,“她确实病了,这两日一直昏昏沉沉没醒过来。”
华恬看向她,见她一张苹果脸,眼睛大大圆圆的,很是机灵。不过此刻中了毒,可能又被绑了几日,脸色有些苍白。
钟离彻在外头道,“咱们赶着马车回去罢。”
华恬想了想,道,“咱们马车赶到拐弯前那段路,避开人的目光,然后我骑马带她回城,并且报官,你在这里看着。”
“不,我陪你一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钟离彻忙道。
“无须担心,此地回城不远,且我又是快马,定不会有事的。还有那么多丢了东西的人,若你不看着,被别人拿走了,那多可惜啊。”华恬劝钟离彻。
最终,钟离彻拗不过华恬,将华恬送上了骏马。
出乎意料之外,那圆脸小娘子也要求骑马跟着华恬回城,她不想呆在这里了。
钟离彻原本担心她耍什么阴谋,会伤害华恬,不愿意。
可是华恬还是同意了,不过是将人绑在马背上带回去的。
那小娘子也知道她自己浑身发软,骑不稳马,便点头同意了华恬的提议。
钟离彻担忧地将人送上马,然后目送两匹马一路疾驰,淡出了自己视线。
却说华恬一路飞奔回城,并没有出什么事。
进了城,她先是带着人去找大夫,将人安置好,又快速在城中找到钟离彻的人,吩咐了种种事,便又带着一个手脚利落的小娘子回大夫处看着简流朱和那圆脸小娘子。
她原本的装束已经丢开了,恢复原本的男装。
大夫帮简流朱看过,开了药方,让华恬熬药给简流朱喝。至于圆脸小娘子,她没什么事,只是极度虚弱,又中了毒。养好了,毒解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华恬从钟离彻的人中找的小娘子金三娘很是能干,她找了另一间较为清静的酒楼,帮着华恬将简流朱和圆脸小娘子安置在里头。
将人安置好,她又去熬药,并没有多问半句不该问的话。
等让简流朱服下了药安睡过去,钟离彻才回到城中,找了来。
他看到华恬安然无恙,这才彻底放心,对华恬说起自己的布置。
他派人戴上面具,披上大黑袍,快速前去将南北商队有价值的东西都搬了许多,剩下的才等着那帮苦主到来。
苦主们的东西五花八门,很快找到自己的东西,但有些被钟离彻的人搬走了,幸而有人混入苦主的人群里,机灵地将那些东西都拿出来交给苦主。
每个行商都找到了自己丢失的物品,又在剩下的物品里多拿了一些,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城。
对他们来说,往常是绝对不敢去招惹南北商队的。可是这回被南北商队用卑鄙的手段将辛苦买来的东西偷了去,委实太过生气。
对于苦主的事,华恬并没有多关注。
她更关心的是,在这里动用钟离彻暗地里的人,会不会让老圣人知道钟离彻的行踪。
对此,钟离彻让她放心,会部署好的。
简流朱病得厉害,又忧心忡忡,竟一直不醒。
圆脸小娘子叫张大娘,是个活泼爽朗的小娘子,她一旦恢复过来,便滔滔不绝地跟华恬说起她们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虐待。
据这张大娘所说,简流朱被捉住了很长时间了,原本是要卖给西北一带的富商的,可是简流朱身子弱,一直病着,才被留了下来。
南北商队又要收购皮子回南方,在北方一带待了很长时间,才一路向南。
“她一直在哭,说什么既你死了,我也陪着你去便是……”张大娘将和简流朱同一辆车时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