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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二郎见人都走了,阴沉着脸去翻出一条鞭子,对着在地上呻|吟的小妾就抽。
这个小妾曾是他极为宠爱的,可是今天他恨不得将人剁了,一块块丢去喂狗。
“贱人——枉我平日里疼你,你竟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钟离二郎扭曲着一张脸,拿着鞭子死命抽那个小妾。
付氏和其余几个小妾在旁边看着,浑身发抖。
当初钟离二郎多么的温文尔雅,多么的英俊潇洒,现在这个宛如恶魔一般的男人,当真是他么?
没有人去帮那个小妾求情,一来害怕钟离二郎这个样子,二来她们心里也恨这个小妾这招釜底抽薪的招数。她们都是在内宅里混日子的,若钟离二郎当真不能生了,她们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若不是钟离二郎已经下手了,她们也想打这个小妾一顿。
当然,其中最恨的事付氏。她见钟离二郎抽那个小妾鞭子,起初还害怕得发抖,渐渐地就不害怕了,还出声让钟离二郎打狠一些。
“夫君,打死她,打死这个贱人!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恶毒的心肠!”付氏对这个小妾恨得牙痒痒的。
钟离二郎闻言抽打得更狠了,很快那个小妾身上衣衫都被打破了,身上的皮肉没有一块好的。
她一边呻|吟一边骂,“哈哈,你们打死我好了,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我抱着我的孩儿等着你们一起来……哈哈,你们老了,却没有一儿半女,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报应——”
闻言,钟离二郎打得更狠了。
茴香在横梁上看着,觉得这个钟离二郎太过残忍了,也觉得这个小妾做得太绝了。
她又看了一会子,觉得来来去去肯定就是抽鞭子和打嘴仗的,当下就想走。
哪知这时那小妾突然狂笑起来,“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哈哈……别想了,我除了做了个香囊,还放了东西进汤里,夜凉读书,美人送羹汤,可是好享受?”
闻言,钟离二郎一下子停了抽鞭子,他上前几步,仿佛没有看见那小妾的狼狈,一把将人揪起来,“你怎么敢?怎么敢?我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害我!”
说话时,咬牙切齿。
那小妾泪水纷纷滑落,她红着眼看向钟离二郎,
“你待我不薄?如果不是你不能护着我,我的孩儿早就出世了。你将我带回来,却又让我如此痛苦,这是你应得的!你不是说过此生只爱我么?你说话不算话,我就要你付出代价!”
最后一句话,是嘶吼出来的。
茴香在横梁上听得直皱眉,这个小妾也太天真了些,男人的爱能维持多长时间啊。且进了内宅,上头有个主母,左右又是旁的美貌小妾,她难道就不会为自己打算的吗?
她再度看了一眼被钟离二郎死死勒着脖子的小妾,摇摇头,翻身出去了。
离开了屋子,还隐隐约约听到付氏的声音,“夫君,你莫在这里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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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虚惊一场()
茴香回去将自己偷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华恬,华恬听得直摇头。
如果真像那个小妾所说,她不单给钟离二郎做了香囊,还喂了不孕的药给钟离二郎喝下去,那么钟离二郎九成是废了。
之前她和钟离彻还在想要怎么跟钟离二郎算账,现在看来,他们已经不用出手了。
子嗣肯定是钟离二郎最关心的,有了子嗣他才算有了传承。如果没有子嗣,他将来辛苦一辈子,就算有成就,也传不下去。
华恬似乎能够通过茴香的讲述,看到那个几近疯狂的钟离二郎。
檀香却在一旁问道,“竟有药能够让男子吃了不能有孩子么?”
“自然是有的,还有许多呢。棉花籽、雷公藤、七叶一枝花、蚯蚓、油茶籽等,男人若吃了,都会导致不能有孩子。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还是有很微小的希望能有孩子。”华恬笑了笑说道。
茴香道,“根据我听到的,那小妾似乎很笃定二少爷不会有孩子了。或许不是少夫人说的任何一种药?”
来仪也看向华恬。
她们都是华恬的丫鬟,自然不希望钟离二郎有子嗣。钟离二郎若有子嗣,总叫她们心里不踏实,担心什么时候钟离二郎就会和钟离彻抢镇国公府。
华恬点点头,“当然,也许是别的药。这世上草药那么多,指不定便有许多我没见过的奇药呢。”
来仪、茴香和檀香听毕,一脸的失望。
华恬忍不住摇摇头笑起来,“若钟离二郎没有了希望,只怕会豁出去了对我们做什么。还不如给他一些微小的希望,让他有个想头呢。”
茴香一听。双眼发亮,连连点头,“少夫人说得没错,若二少爷绝了希望,只怕会找来同归于尽。如果给他点希望,他肯定会珍惜,而不会轻易行动的。”
来仪和檀香很快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其中檀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二少爷,让大夫跟二少爷说清楚?”
“这事谁都可以做,但就咱们不可以做。”来仪摇摇头。
“没错。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祖父肯定也会想法子查清楚的。”华恬说道。
结果到了第二天,府里请来了一个女大夫,帮付氏和她屋中几个小妾看病。
老镇国公夫人脸色十分不好看。对那女大夫宣称,付氏几人一起到园中赏花。站得近了,一人站不稳,连累了数人一起摔了一身伤。
华恬听到这里,笑得停不下来。老镇国公夫人找的这个借口,实在不伦不类。
“老夫人想来也是没有法子,她怎么知道二少爷竟然对二少夫人也动手了?”来仪忍着笑道。
茴香摇头晃脑。“我猜想,二少爷几乎把他房中女眷都打了个遍。轻伤的老夫人不管。伤得重些的老夫人才挑出来请了大夫。”
“可得赶紧让二少爷知道他还是能有孩子的,不然二少爷只怕疯到我们园子来。”檀香担心地说道。
钟离二郎将自己房中人打了个遍,看着就是发疯的前兆。
来仪和茴香点点头,表示同意檀香的话。
华恬笑道,“放心,只怕今日下午祖父就会悄悄请了大夫进来。”
钟离二郎打了房中的人,老镇国公夫人知道,老镇国公肯定也会知道。虽然石氏不好,但钟离二郎毕竟是镇国公府的人,他们不会由着钟离二郎荒唐下去的。
丁香忙极,但是也探听到了这些事,于是觑了空就往付氏园中跑,很快她打听回来的消息竟然是最多的。
据说那个给钟离二郎下药的小妾,几乎去了半条命。自昨夜被打得昏迷过去之后,到现在还不曾醒来过。照顾的小丫鬟摸过小妾的鼻息,说是快不行了。
至于钟离二郎的房中人,大家估计得没有错,每个人都被打了一遍。
其中最丢脸的是付氏,她被鞭子抽在了脸上,脸上有红红的鞭子印。据说当晚她捂着脸哭了一夜,第二日老镇国公夫人来了,她便寻死觅活。
老镇国公夫人接连遇到糟心事,又知道付氏肯定不敢回娘家的,所以压根空不出闲心来安慰她。就连些物资补偿也不见一样,气得付氏直骂老镇国公夫人偏心。
偏生老镇国公夫人听见了付氏的咒骂,直接回她,“你要首饰也行,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我什么时候给你首饰。”
付氏当场就没了声音,老镇国公夫人这种冷淡让她心惊,也让她明白,她没有什么资本可以跟老镇国公夫人讨价还价。
自从石氏被处斩之后,付氏的声势就弱了下去。她的娘家门第也不算高,没了石氏这条大腿,再也不敢抱过来,更不要说帮付氏撑腰了。
除了付氏,其余的小妾被打得更重,不过没有一个伤在显眼地方的。
付氏伤得不重,她自己主动求老镇国公夫人请女大夫来帮她看,是怕那鞭子抽在脸上,将来会毁容。
那女大夫当时帮付氏并几个小妾开药时,面上表情不多,但是眼睛却发亮,似乎对发生了什么心中有数。
“那女大夫临走之前,还留了许多伤药在二少夫人园子中,说是有备无患。奴婢猜呀,肯定是知道还有很多伤患。”丁香绘声绘色说道。
檀香却反驳她,“咱们府上也不是没有药,怎么会专门要她的?”
“府上好些的药都在老夫人手中呢,你道老夫人舍得给那些小妾用?没个一子半女,却频频生事,老夫人不发卖了出去就不错了。”丁香说道。
檀香一想也是,便在旁沉思,不再说话。
“好了,不用再吵了。付氏园中频频生事,也不知会不会传到外头去。丁香你们平时注意些。也跟月明她们分说清楚。”华恬道。
丁香连忙应了。
钟离彻回来用午膳时,华恬便将钟离二郎屋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末了笑道,
“咱们原先还想着如何报复他,现在看来是不用啦。他打了这么一群妻妾,将来肯定有苦头吃。”
钟离彻撇撇嘴,不屑道。“没用的东西——”
要是钟离二郎将人杀了。他还敬他是条好汉。抽打弱女子,弄得自己园中乌烟瘴气,甚至有可能传到外头去。影响镇国公府的声誉,简直是废物。
“我想他是穷途末路,什么也不理会了,只愿意随心所欲地发泄。”华恬小声说道。
钟离彻点点头。“我怕他到时会来为难你,虽然有人护着。但若叫他闯进我们园中,说出去也不好听。我歇一阵,去祖父屋里打听打听,催他寻个大夫给他看看。”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只怕钟离二郎以为我们是为了安他的心,专门请了大夫来哄他的。如果咱们不管,祖父自己处理。二郎指不定就信了。”华恬劝道。
钟离彻眉头一皱,“若我们不管不顾。外头不知会怎么说我们呢。这样罢,我现在就去一趟他们屋里问一问,然后当着他的面说要请大夫。我表面做这些兄友弟恭,试试他的反应也好。”
华恬点点头,仔细吩咐钟离彻小心,才让人出门去。
没多久钟离彻就回来了,面上的不屑更加明显,跟华恬吐槽,“根本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他竟然没有挑衅你?”华恬好奇。
如果钟离二郎认定了自己不会有子嗣,只怕会疯狂得连钟离彻也不放在眼内,只想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挑衅了啊,被我揍了回去。”钟离彻说着,面上带上了笑容,“我很久就想打他一顿的了,但因老头子在才没有下手,现在他主动挑衅,我打回去,老头子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华恬看去,见他一脸明媚,似乎少年时代的阴鸷也不翼而飞,也跟着笑起来,“你难道就不想着蒙着面套住他打一顿么?怎么要忍到现在?”
钟离彻笑笑,伸手摸摸华恬的脑袋,“十五岁时用布袋套着他打过了,可是不够过瘾。得当着祖父和老头子的面,光明正大地打,这才解恨。”
华恬一想,似乎也是,于是哈哈笑起来。
见华恬笑得高兴,钟离彻也笑起来。
“祖父已经决定了,下午便请悄悄请了大夫进来帮他看病。我看他还很不愿意呢。”钟离彻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