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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当。”
这家伙,怎么听这口气,有点磨刀霍霍?
齐石缓了情绪,微微偏头,目光纳闷的看着高景。
只高景这孩子此刻正处于跃跃欲试中,压根就没跟齐石对上眼,得了令,转身就走了。
齐石看着他的背景,总结了四个字,“过于兴奋。”
是什么事呢?
就在他还猜测时,肩上,忽然多了一道力量。
齐石收回落在高景身后的目光,转身另一侧,不出意料,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正冲他眨眼睛。
呃
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动作,实在有碍观瞻。
齐石看得嘴角直抽,要不是胡九笑得太过高深莫测,他都想问问他,眼睛抽疯的感觉,很好吗?
“齐石也累了,你送他回去休息吧。”
萧深待高景出去,顺便把齐石和胡九也打发出去了。
胡九像早就等着这句话似的,不待萧深话落,他已扯上齐石没受伤的那条手臂,“走吧,我送你回去。”
齐石没防备,被他拽得一趔趄,左脚的脚尖踩到了右脚的脚跟,整个人都朝着胡九那侧栽了过去。
还好,胡九撑得住,松开他的手腕,改扶他的腰了,“看来,你还真应了太医的话,失血过多,连站都站不稳了。”
虽然动作体贴,可这话说得真不受听。
齐石觉得自己本来就只是胳膊受了点伤,被胡九这么一说,反而像病西施似的,不免驳道,“九爷哪只眼睛看我站不稳了?”
胡九架着他走出书房,用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指向自己的两只眼睛,“这只,这只,都看见了。”
齐石:“”
被胡九噎得语塞了,憋了一句,“说不过九爷,我不跟你说了。”
武国公府。
阿吉语速极快的向冯昭回着话,“郡主,萧家聘礼银子被打劫未遂的事儿,高景去洛城府衙立案了,听说,当时打劫的那伙人里,留了个活口,如今,正压在洛城府衙的大牢里。”
“活口,那可得好好审审,问问他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连郡主出嫁的聘金也敢抢。”
采蒿不待冯昭开口,便咬牙切齿的恨恨道,那一副她若在场,必定要让那匪徒吃顿大苦头的模样,惹得采蒿、琼琚忍俊不禁。
得益于胡九那通哭,现在国公府里,就没人不知道匪徒在平城驿站欲打劫萧家的聘金,被萧家反击的事儿。
冯昭少不得也要关注些后续发展,想着她屋里这几个用于内宅还好,打听外面的事儿,毕竟不如冯冀元,冯思远身边的人方便,便瞩了琼琚去寻了冯思远,冯思远又交待了阿吉,这才有了这会儿事无巨细的回禀。
既是有活口
冯昭想着萧深那不吃亏的性子,缓缓的笑道:“既是入了府衙,府尹那里,还需要打声招呼才好。”
阿吉也机灵,再加上常随在主子身边在外面办事,一听就知道这话里的关窍,扑哧笑道:“郡主放心,听到消息,国公爷就已经亲自去了府衙,世子随后也过去了,没多长时间,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并着两位侍郎,还有都察院那边,都被太后娘娘宣进了宫,到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不用想,太后娘娘连宣几部的官员觐见,少不得就与这件案子有关。
脸上的笑意爬进眼角,冯昭端了茶杯,掀了杯盖,送至嘴边。
阿吉一见,躬身告退,“小的再去外面盯着点,有什么新动向,再来回郡主。”
“采颦,送送阿吉。”
冯昭心情极好的吩咐一句。
阿吉受宠若惊,连称不敢,头也没抬的快步退了出去。
采颦忙曲膝追过去,扯下了身上随时戴着赏人的荷包,一把塞到阿吉手里,笑道:“郡主打赏给你的。”
荷包里鼓溜溜的,不用捏,都能感觉出分量的轻重来。
阿吉再是一喜,捏着荷包冲采颦道谢,“我这就出府了,姐姐可有什么要买的,我帮姐姐买回来。”
采颦呸了一声,嗔他,“我哪里缺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话落,她扭身就回了上房。
阿吉站在原地瞅了瞅,摸着摸了手里的荷包,不知想到什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屋里刚好迎了采颦进去的采蒿瞧见这一幕,“咦”了一声,道:“你刚才和阿吉说什么了,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傻笑个没完?”
“啊?”
采颦被问得一愣,转回头刚要去看时,阿吉已经跑出了院子。
采蒿瞧着,便趣道:“不会儿你这丫头给他上什么迷糊药了吧?”
“哪来的迷糊药?给谁上了?”
冯昭刚好从宴息室里出来,脚踏进花厅的门槛边,听了这么一句,便随口问了起来。
采蒿便将刚才院子里的事儿说了。
采颦听得顿时有些羞恼,急急的辩道:“郡主别多想,我跟阿吉,一点关系也没有。”
第189章 大张()
冯昭瞧着采颦急了,不由笑道:“采蒿逗你呢。”
她语气中的浑不在意,霎时安了采颦的心,抬手抹了把汗,跺着脚带着几分认真的对采蒿说道:“姐姐以后还是莫要开这样的玩笑才好。”
采蒿原也是随口一说,当时真没多想,可恰巧这话入了郡主的耳朵,采颦反应也颇大,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给采颦赔礼道:“妹妹大量,姐姐以后再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采颦平日里与采蒿就要好,这会儿只让她知道就好,到没有一定要她赔礼的意思,见她又这般郑重的赔礼,反而把自己也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忙去扶了她起身,歉意道:“姐姐莫要这般,妹妹知道姐姐无心的,就是了。”
这两人浑然忘我的姐姐妹妹一通,算是刚才的小尴尬给揭了过去,琼琚乐见于这俩人你来我往的客气,等她们客气够了,才笑着打断,“郡主要进宫,采蒿去夫人的院子回禀一声,采颦留在院子里看家。”
采蒿下意识的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脱口道:“再有两个时辰,宫里就该下钥了。”
冯昭对宫里下钥的时间自是有数,“我去趟显阳殿,说两句话就回来。”
既如此,采蒿、采颦便各自分工,一个去了姚氏的院子,一个打理起院子里的琐事来。
琼琚陪着冯昭出了院子,到了二门处,上了马车,直奔宫门。
因是武国公府的马车,里面坐的又是康宁郡主,到了宫门口虽然没有帖子,可守门的羽林卫也没多盘查就放行了。
待到了马车停靠处,琼琚扶着冯昭下来,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向内宫走去。
良姑早早得了信,迎在了显阳殿门口,见到冯昭第一句先问的是,“郡主可是走累了,偏殿放置了茶水,郡主先去歇歇。”
还真是累了。
冯昭不跟良姑客气,笑着随她走向偏殿,由佩霞伺候着茶水,她饮了一盅,方才放下茶碗,觉得口不那么干了,才看向一直陪着她的良姑,问道:“姨母这会儿在忙什么?”
良姑猜到冯昭忽然进宫,可能与萧家聘银被劫的事儿有关,便不与她卖关子,据实道:“郡主来之前,娘娘发了好一通脾气,大理寺的黄大人,刑部尚书田奇庸,左侍郎袁渭珉、右侍郎陶寅方,都察院左都御使殷渊,都受了好一通数落,这不,就在郡主来的前一刻,太后娘娘又着人将平城县令并驿丞管事带了过来,这会儿,正在大殿问话呢。”
说到来,这平城县令也是够倒霉的。
他才刚上任一年多,家里求了这处差使,原就看上的这里平稳,民风淳良,不求高升,只这么无功无过的呆上几年,混点资历,回头再挪个不碍人的位置,平平稳稳的告了老,就算功德圆满了。
实在没想到,忽然就出了这么个岔子,还把自己送到了显阳殿。
他跪在地上,颤颤惊惊,连回话都不利索起来。
“娘娘下官无能实是没料到贼人如此胆大,还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冒出来,下官,实在是防范不利啊。”
这县令虽说为官一般了点,可认错的本事到是一流,辩也不辩一句,磕头就揽错,一副任打任骂,任罚任责的模样。
上官如此,驿站的驿丞更不敢狡辩了,跪在县令的后一步,也连连磕头,喊着,“下官办事不利,还请娘娘责罚,请娘娘宽恕。”
都说上行下效。
陶太后看着这两人如出一辙的作派,嘴角轻抽,威压的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到殿内明哲保身的几人,一一看过后,讥诮道:“怎么,几位爱卿还不曾想到解决之法?”
这是一定要逼着殿内的几人将这件差事揽下来了。
若这案子是一般的劫匪案,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自会责无旁贷,该审审,该抓抓,该查查,该放放。
可这件案子从里到外透着蹊跷。
几位大人都是在官场上磨砺多年的人,油滑于心,凡事早就习惯了先看利弊,再论该不该揽差事。
眼下,太后娘娘分明摆出了态度,他们想揽也得揽,不想揽,也必须得揽下来。
刑部的两位侍郎还好说,毕竟尚书大人在这儿呢,没他们冒尖的理,索性,就都缩了头,垂了眸,做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刑部尚书却瞥着大理寺卿,想把这件差事卖给大理寺。
可大理寺卿黄良也不是傻的,所谓,既入虎穴,总得找点帮手,这件事儿,他若是躲不过,那就得拉着别人跟着他一起下手。
心时如此一想,他便挺身上前,微微躬了身,请命道:“郡主自幼在皇城里长大,又受太后娘娘、太皇太后两宫宠爱,虽说是外嫁,可也代表着皇家的脸面。”
这是在向太后示好了。
陶太后听着微微点头,“爱卿说得极是。”
如此,黄良这番示好,陶太后就收下了。
刑尚尚书田奇庸心里嗤了一声,暗骂黄良“马屁精”。
只他虽不齿,却并不参言,反而微松了口气,想着有黄良“挺身而出”,这个烫手山芋,就算甩出去了。
可不曾想,黄良话锋一转,陡然就将他拉进了稀泥里。
“郡主婚期在即,虽说萧家护持有力,可聘金的事儿,被这么一闹,到底还是为这场婚事蒙了层尘,臣以为,皇家多年未曾有喜事,难得郡主出嫁,算得上皇家的热闹,这层尘,不该蒙着不散。”
“爱卿的意思是”
陶太后目露鼓励的看着黄良。
黄良却不曾抬头,依旧有条不紊的说道:“臣以为,以臣之力,徒有不殆,若加上袁大人,殷大人,必会事半功倍,届时,尘土尽散,郡主的婚事,自会被百姓津津乐道。”
“黄良”
田奇庸刚以为跳出这沼泥潭,还没来得及庆幸呢,就被黄良三言两语的拉进去,顿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都察院左都御使殷渊也皱了下眉头,却不似田奇庸这般暴躁,表现明显。
刑部左、右侍郎这会儿瞧着上官暴怒,也知道这个差事不是好差事,可他们俩也会察言观色,竖着耳朵没听到太后娘娘驳回的声音,便知道黄良这话,说对了太后娘娘的心思,一时间,心里默念起了“背景板”。
第190章 旗鼓()
殿内,都察院左都御使殷渊不发表意见,两个侍郎又当了背景板,田奇庸虽然反对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