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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可跟在她身边的人,因为熟悉她,轻易便感觉到了。
琼琚原就打定了主意好好跟着郡主,绝不做让郡主厌恶的事儿,这会儿感觉到了,也只按压在心时,不流露于表面。
反而是陶阳,陡然察觉到冯昭言语间的关心,还有熟稔,心里的滋味,真是酸涩难挡,既恼,又酸。
可萧深大概没感觉到,本是同陶阳打招呼,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冯昭,登时,他的注意力就被冯昭吸引了过去,一双眸子炯炯发亮,冲着冯昭笑开了花,“你怎么在这儿,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看着马车前行的方向,这会儿虽然赶车的婆子停了下来,可瞧着那阵势,到不像是终点,而是还要走的意思。
萧深迅速的辨别了这处的位置,又推测着冯昭可能要去的地方,很快,得出个结论,“你是不是想去逛夜市了?”
这个时间去在市集,刚好赶上夜市。
冯昭看着萧深笑道:“是啊,我跟表哥打算去夜市吃点东西。”顺便逛逛。
这句话,被她放在了心里。
不过,萧深只瞧着她眉眼间的跃跃欲试,就已经猜中了她的心思,并不点破,只笑道,“正好,我也没用晚饭呢,咱们一处,到了那儿,先吃东西,再逛逛。”
“你怎么还没用晚饭?”
冯昭奇怪的问道。
通常,这个时间没有事缠着,都会用过晚膳了。
像她和陶阳,若不是碰到柱国公府的人,这会儿也吃过晚饭了。
萧深听着她关心的话语,心里像吃了蜜一般,整张脸都被笑意占据,见牙不见眼,却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拿了她的话问她,“你怎么也这么晚没用膳?”
“本来表哥和我都到了知味轩。”冯昭一手把帘子拉得更开些,让她整张小脸都现了出来,看着萧深,气恼仍在道:“碰到几个倒胃口的,吃不下,我跟表哥就出来了。”
萧深听着皱眉,颇有几分要算帐的意思,问她,“是什么人,害你连饭都吃不下了?”
等着冯昭回答之际,他又在心里盘算起来,知味轩虽然开业的晚,年前才开张,可老板有些来头,又是开在青阳门一带的买卖,来往客人多为勋贵、官员,有身份的人,或是二世祖、三世孙,这些人不差银子,又最喜卖弄装相,所以,自打知味轩开张,就没少在那摆酒,偶有喝多时,便做了些不雅的事。
比如,调戏了哪家的丫环。
比如,误撞了哪家的小姐更衣。
前者看上了便讨了回去,若是人家不从,顶多两家的主子打句招呼,交换点利益,便把那丫环随便发落了。
后者,到是听说有一家小姐被撞破,那家公子一下倾慕上了那小姐的美貌,死活赖活的求着家里的长辈去了人家提亲,好歹把人娶了回去,全了自己的倾慕之心,可那位小姐却是不得婆家待见的,男人不在家,没少被她婆婆搓魔。
萧深到不是同情谁,赠恶谁,因与他无关,便只当兄弟们酒后的谈资听,笑笑了事。
但,一想到冯昭在那地方倒了胃口,他这心里不免想得就多一些。
第201章 不提()
冯昭却不怎么想提柱国公府的人,尤其在萧深面前。
她竟然才想起来,好像,前世刘宪让她指给萧深的那段姻缘,就是柱国公府的亲戚。
只奇怪的事,前世她指婚的时候,那女孩子虽然依托了柱国公府的关系,抬了抬身份,可就算没有柱国公府,她自己娘家的老子也是官居二品的大员,按理说,她重生过来,也该遇到了?
难道,是刚巧她参加的这两次宴请,那个女孩都病了,没有到场?
不对。
念头刚生,就被她否决了。
她想起来,这两次的宴请,柱国公府的女眷并没有到场。
不然,刚才在知味轩,她不会见了柱国公府嫡出的姑娘还不认识。
虽然她记人的本事的确差了些。
“唉算了。”
想不起来,她就不打算多想了。
萧深却会错了意,以为她不打算跟知味轩倒她胃口的人计较,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两人的婚事近了,她不想被触了霉头,所以才轻轻放过了?
毕竟康宁郡主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原本还要给那不长眼色的人点颜色看看的,却因为想到了这种可能,暗自压下了,心里悄悄自喜道:“康宁,对这件婚事,竟是在意到这般地步了吗,亏得他之前一直忐忑不安,怕两人即便在了一起,也是迫于形势而为,并非真心的喜欢他。”
呵呵
萧深一想到冯昭有可能真的喜欢了他,也许是日久生的情,也许是潜移默化下的动摇,反正不管原因如何,结果都是他乐见的,人就有些飘飘然,以至于,他眼里所能视见的物体,除了透出马车帘子那一张小脸外,再无其他。
以至于,他压根就忘了护在冯昭马车一侧的陶阳,自己踢了马肚凑了过去,占了陶阳的位置还不自知,理所当然的吩咐起了赶车的婆子,“再不走,夜市的人就要多起来,你这马车想进,也进不去了。”
交待了婆子,他又忙提醒冯昭,“快进马车里坐好,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再扶你下来。”
冯昭听得奇怪,白了他一眼,放下了马车帘子,反驳的声音,透过帘子传了出来,“有琼琚呢。”
言下之意,哪儿用得着他?
被拒绝了,萧深也不生气,乖顺的像一只没了脾气的狮子,顺着冯昭的话道:“我知道啊,你出门不带别人,也要把琼琚带着,可见,她伺候的你舒服。”
既然喜欢她,自然愿意在她身上花功夫,萧深又是极具观察力的一个人,每次夜半“幽会”冯昭都是琼琚这个丫头伺候,瞎子也能看出来,琼琚在冯昭心里的位置了。
正因为此,萧深已经开始暗暗算盘了,等到娶了冯昭进门,他一定得给琼琚也说门亲事。
这门亲事还不能说远了,最好就是他身边的小厮,或是府里的管事,虽然有些委屈了琼琚,便宜了他身边的人,可这样更能让她嫁人后,也尽心的伺候冯昭,不至于她到了年纪嫁人,冯昭身边少了得力的人,自己憋屈。
这样的主意,暂时被他打在了心里,琼琚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
要是萧深把这话摊到明面上来,她这会儿就不必受了他一句夸,心里就开始颤颤惊惊,忐忐忑忑了。
好怕她刚才在郡主面前起过的誓还没来得及验证就过期了。
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冤死了。
只,冯昭这次却像是没听到似的,面色如常的吩咐了琼琚,“冲杯茶来。”
没有责难,也没有怀疑?
琼琚如蒙大赦,浑身一松,眸子隐隐就泛了湿意,借着回身取茶具的机会,深吸了好几口气,勉强让情绪平稳了,才重又捧着茶杯转过身,将茶奉到了冯昭的手边,“郡主。”
冯昭接了茶,不紧不慢的饮了起来。
琼琚趁收茶具的空档,心里暗暗决定,“以后,等郡主成了婚,仪宾在场的时候,我就退到一旁,让采蒿和采颦过去伺候,等到只伺候郡主的时候,我再过去。”
只,这样一来,少不得,她还要交待采蒿、采颦几句。
茶水饮过一杯,一行人就到了夜市。
从马车上下来,冯昭见着萧深好像入了主场,穿街过摊,开路搭话,游刃有余。
反观陶阳,就显得明显格格不入,处处受拘受束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陶阳以往出入的,多是青阳门那一带雅致富贵的地方,像这样接近普通百姓的地方,若不是她提出,陶阳也没什么机会踏足。
既然把人引来了,冯昭就觉得自己得负点责任,至少,不能让陶阳觉得孤立了。
所以,她有意配合着陶阳的步子,时不时的指着路过的摊位向他问东问西。
只可惜,很多东西,陶阳都没见过,自然就答不上来冯昭的话,可萧深就不同了,什么泥瓦匠人的抹子,女人纳完拿出来卖的鞋底子,厨娘用来削皮的器具,桩桩件件只要冯昭问得到的,他都能如数家珍般的答上来,一来二去,不着痕迹的牵住了冯昭的注意力。
陶阳眼看着本该与他并行的冯昭,几句话的功夫,又被萧深带了过去,心里的滋味,真是酸苦酸苦的。
等寻到了地方用晚饭,萧深又像小丫环似的,伺候着冯昭净手,给冯昭夹菜,又指着那端上来的菜,一样样的介绍起食材,鸠占鹊巢抢了琼琚的差事不说,还浑不在意的吩咐琼琚,“你多照顾世子些,仔细瞧了哪道不合世子胃口,就让人撤换下去,再给世子做新的上来。”
琼琚忙忙的应了,积极的照顾起了陶阳。
她那一副全全甩手,丝毫不怀疑萧深照顾不好冯昭的模样,看得冯昭既可气,又可笑。
只她的这种情绪存在不过一瞬,又被萧深这个话唠给带了过去,以至于,饭后回程时,她才想起问琼琚,“表哥是不是不大高兴?”
“啊?”琼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为难道:“奴婢也不知道。”
这就是不高兴了。
琼琚不会撒谎,只能以这般含糊的话带过。
冯昭听出来了,也猜到了陶阳不高兴的原因,可她却没办法让他开怀,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想着时间长了,陶阳自己拧过这股结,也就好了。
时间有些晚了,马车刚到武国公府门口,久候的冯思远便迎了上来。
第202章 自查()
瞧清随行在冯昭马车旁的除了陶阳,竟然还有萧深,不由奇怪道:“你们怎么碰上了?”
他的目光在陶阳和萧深之间打了个转,除了疑问外,还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担忧。
到不是担忧两人会打起来,或是吵架什么的,而是明了了陶阳的那点心思,有点担心他受不住刺激。
毕竟萧深与冯昭相处的情形,他是见过几回的,说实话,他觉得那个时候的冯昭,更符合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该笑笑,该恼恼,该骂骂,该气气的生动活泼劲。
他,其实是乐见自己的妹妹有这般活泼的一面的。
心里的天秤有的时候就这样不自欺的倾斜了,所以,面对陶阳,虽然他依然相信陶阳的人品,甚至,论起婚事来,怕也没谁比他更匹配冯昭了,可造化弄人,除了嗟叹,也只能嗟叹了。
陶阳原是聪明人,可这一晚受萧深的刺激,竟然没察觉到冯思远眸光里心照不宣的同情,只盼着早些远离萧深,远离这份刺激,因此,见冯思远亲自迎了出来,他便匆匆的拱了拱手,把冯昭交给他,“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冯思远忙闪了身,让着他,“阿吉已经替你收拾过了,晚上,就让他在那边伺候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他说。”
“好。”
陶阳头也不回的,应了这一句,便将马缰甩给了门口的家丁,自己大步进了武国公府。
冯思远收回目光时,恰见萧深正隔着马车帘子小声跟里面的人讨论什么,小意的模样,好像里面的人对他有多珍惜,舍不得大一点点声音,怕吓到她似的,偏,这般俯低做小,竟未让他有折腰的感觉,周身飘浮的气息展露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