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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墨姑便舍下了脸,装作没看出冯昭的不高兴,一味的求道:“郡主,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事儿,洛城中大户人家知道的即便不多,也总有知道的,如今,安远侯世子虽然得了九珍堂吴大夫的诊治,身体愈见好转,可他还这么小,郡主也说了,他身体受了损,总要调养几年,只要寻了能说会道的人,拿这件事吓唬安远侯夫人,再把世子的去向,定到淮阳,郡主的封地,想来,安远侯夫人就算再心疼孙子,也要为孙子的健康让步。”
“想得可真周全啊。”
还真不知道,这墨姑为了儿子,真算是掏尽了心血啊。
冯昭这话听起来贬义比褒义多,墨姑不敢接,只垂着头,不说话。
也是,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也不是她能说的了。
“既然,法子你自己想到了,道士,你便安排你在码头上做工的兄弟寻吧。”
“郡主?”
墨姑颓然的唤道。
听着那语气,好像很不满意她的决定,冯昭不由就往前移了移身体,坐到椅子的前半边,倾斜向下,拉近了与墨姑的距离,看着她眼里的不可置信,勾唇道:“无中生有,再没有比你兄弟更合适的人选了。”
墨姑的兄弟,长了一双巧舌。
第206章 准了()
考虑的可真周全啊。
到底是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只这份心计,周全,还真是让人不能小视呢。
不过,计较起来,若没有这份心计,手段,怕也得不到太皇太后的信任。
若没有太皇太后的信任,她怎么会拉拢墨姑?
就像一条往返循环的链条,一人选了一端,既然都被链扣锁住,也算是同一条阵线吧。
冯昭虽然心里并不高兴被人胁迫着去做什么,可为了能安墨姑的心,让她踏踏实实,全心全意为太皇太后“做事”,这个忙,她还真得帮。
既如此,她也没什么好不高兴的,抬了抬手,“起来吧。”
“奴婢多谢郡主,奴婢一辈子记得郡主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为郡主肝脑涂地。”
墨姑感激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再是咚咚咚的朝冯昭磕了三个头,才从地上爬起来。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墨姑也不久待,站定时,便告了退,“奴婢帮郡主唤了琼琚进来服侍,还请郡主早些歇些。”
竟不问冯昭打算什么时候帮她,期间,需要她做点什么不?
呵
还真是打算坐享其成啊。
冯昭心里忖着,到也不与她计较,看着她退出去,心道:“既然是自己下的棋,总要把这盘棋走活。”
不过,想要走活这盘棋,可不是因为墨姑几句话就能把人家捧在手心上的小孙子给带走的。
这件事,还得寻个名正言顺的途径。
一想到途径,冯昭就琢磨起墨姑那番话来,暗忖,“要不,真像她说的,寻个道士,或者高僧?”
“郡主怎么会想寻高僧?可是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琼琚前脚送了墨姑,后脚就回来伺候冯昭,人还没等近前,就隐隐约约的听她嘀咕什么高僧不高僧的,一时讶异,又透着关心。
冯昭不知自己已将心里的暗忖自言自语流露出来,被琼琚捕捉了后半句,由她这么一问,还懵了一下。
也就这个空档,琼琚已经站到了冯昭身前,仔细的打量起她的面色,愈加不敢怠慢的问她,“郡主觉得哪里不舒服了?这个时间,有些晚了,怕是去请景明寺的高僧有些来不急,到不如先回了国公夫人,打发人请了太医过来,给郡主把把脉可好?”
这样一来,怕是要惊动姚氏,冯冀元了。
可琼琚也没办法,郡主若是真病了,或是怎么样了,且不说她们这些跟前伺候的会不会受罚,只看着郡主难受,她们就比郡主还要难受百倍。
只,她这般担忧显然是错付了。
冯昭压根就没理会她说请太医的话,而是在她提到景明寺的时候,眸光陡然放亮。
心里刚刚的忖度好像有了出口,她仔细的问着琼琚,“景明寺的高僧是哪位,他很厉害吗?”
琼琚哪知道那高僧厉害不厉害,都是宫里的姐妹们传的,再加上,太皇太后前几年好像对那位高僧挺礼遇的,宫里的人还说,先皇在的时候,对那位高僧也极度推崇,也就到了太后娘娘掌权,现在的皇帝年纪也小,在这方面并不诸多在意,便把景明寺的高僧丢至一旁了。
她刚才也是怕郡主被什么入体了,才有了那么一说。
但,好像郡主一听到她提了高僧的字样,整个人都比之前有精神了?
琼琚忍不住去想,难道,这高僧已经厉害到只提到它的称号,便已能吓走那些不好的东西?
一想到此,琼琚更加肃然,神情中透出的景仰、虔诚,真是再真诚不过了。
她恭敬的说道:“奴婢所知,景明寺的这位高僧便是本寺的主持,流光大师。”
“流光大师?”
冯昭喃喃的嘀咕一句,眉宇间透着疑惑,“我怎么觉得自己没听过呢?”
这还真不奇怪。
琼琚仔细的解释道:“奴婢听说,流光大师十几年前就闭关了,说是有仙人指点,他要闭关二十年,再行开关,能够度化修为,他朝有可能飞升。”
度化、修为、飞升
这是要成仙得道吗?
冯昭对这几个词刚生起一丝嗤嘲,还来不及由齿间溢出,脑子里却像刚想到什么,面色陡变,那几欲溢出齿缝的嗤嘲霎时消失无踪,变成了满目错愕。
如果是前一世,她听到这样的事,一准会当做笑话,也可能会暗地里跟刘宪嘀咕,这大和尚可能是招不来香客了,所以才出了这么一招,盼着寺里的香火更盛些,骗得那些善男信女多供奉点银子,好让寺里的开支宽裕许多。
可现在的她,不再是前世的她,而是走过了前世的劫难,再度重生的她。
如今的她,再跟她谈这些诡谲之事,再不敢轻而视之,也不敢说这样的人不会存在。
毕竟,她都可以重活一次,别人,为什么就不能度化飞升,得道成仙呢?
想明白这种可能,冯昭对这位大和尚没来由的就生了几分怵意,颇有些排斥道:“那现在,流光大师可到了二十年出关的时间。”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
琼琚实话实说。
不出来更好。
冯昭心里琢磨着,就算要出来,也等她离开洛城后再说,到时候,她得寻个稳妥的人,探探这流光大师的底。
冯昭心里琢磨着寻谁办这个事儿能稳妥些,大哥显然是不行的,他那性子,不说个七七八八,怕是不会当成大事来办,可说个七七八八,连她自己都糊涂着,怎么跟他说?
尤其,有些话,她也不可能告诉他。
比如,她是怎么重生的。
重生前,她都发生过什么。
且不说重生这一项都够骇人听闻了,若是再告诉他重生前,她都发生了什么,冯家发生了什么,大哥保准沉不得气,提枪就得杀进平顺王府。
所以,冯思远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托付人选。
那还有谁呢?
冯昭想着自己在这洛城里可托付的人,能为她真心实意办事,不敷衍糊弄的人,算来算去,也许,只有陶阳了。
唉
看来,她就算不想麻烦陶阳,也没人可托了。
这件事儿,暂且放下,冯昭还得安排墨姑口中那位“得道高僧”。
既然洛城的人对景明寺如此推崇,那
“大师闭关期间,寺里最有威望的是谁?”
第207章 眼线()
琼琚也没出过几次宫,也就从去年近小年前后,才因着康宁郡主要到武国公府住些日子,这才有了出宫走动的机会。
对宫外,她了解的实在不多,细思量过后,她才说道:“应该是现在主持着寺里工作的掌院吧。”
听着琼琚回的含糊,冯昭也反应过来,怕是她知道的也不多。
这件事儿,虽然有些急,可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冯昭想了想,便对琼琚交代,“明天一早,你去寻了陶世子,让他帮着打听打听。”
一事不烦二主,若是寻冯思远,回头安远侯府那边传出什么风声,冯思远没准就能窥视什么,到时候,再有别人试探,或者多说什么,他万一绷不住,就可能被有心人猜测了去。
相比起来,陶阳在这方面,性格、忍耐力,承受力,都比冯思远好一些,再加上,他又是陶太后的姻亲,这事儿就算他心里存疑,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他也没有推脱不管的理由。
回头,她再跟他商量盯着点流光大师出关的事儿,便顺理成章了。
原来觉得墨姑的事是个麻烦,可这会儿反倒成了一个梯子,冯昭心里便不再烦闷,也少了不情不愿的念头,精神陡然一松,人就开始犯困。
用手背遮着嘴角打了个呵欠,她又变得没多少精神,吩咐琼琚,“准备洗澡水吧,我困了。”
是真困了。
话才落,冯昭又连打了三、四个呵欠,直打的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眸,都转出水花了。
琼琚还想问问郡主这会儿身体是否不觉得不适了,可瞧着她这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的,若是再不洗澡,没准转个身就能睡着了,这话,便不敢再问了,心里暗道,“晚上还是警醒些,多听听郡主的动静吧。”
到也不是过于散漫大意,琼琚也是看着冯昭虽然打起了呵欠,可脸上的神色,眉宇间的沉凝,似乎都柔和下来,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慵懒,与她的困倦心意相连,也就觉得她可能真的没什么事。
转过身安排了洗澡水,又伺候着冯昭洗了头,拿着帕子把湿头发擦干,好容易坚持到最后一缕都被擦干,冯昭眼睛都快要闭牢了。
采蒿、采颦不由分说的一个失头,一个扶脚的把冯昭放倒在炕上,让她平躺着,又替她摆好了姿势,褪了室内穿的软底绣鞋,又拿了大红杭绸的锦被为她盖好,这才轻手轻脚的直了身,相视一眼,均都透出绵绵笑意。
视线交融中,两人默契的想到,还好琼琚姐姐有先见之明,让她们二人服侍郡主在炕边擦干头发,不然,这若是坐在妆奁旁,郡主就这么上眼皮下眼皮没完没了的打架,她们不只要扶着她,怕她摔着,这会儿擦干了,还要把人扶到炕上。
这一折腾,也许,郡主就醒了。
到时,又是一半会儿的睡不着觉。
庆幸之后,采蒿、采颦各自又放下了俩人身旁的床帐,站在原地,听了会儿帐子里冯昭绵稳的呼吸声,采蒿悄悄的凑到采颦身边,不敢说话,怕惊到里面睡得安稳的冯昭,便抬手指着帘门口,意思是两人该出去了。
采颦配合着点了点头,示意采蒿先行。
采蒿并没客气,先她一步,出了内室。
琼琚沏茶以待着,见二人出了内室,便放轻了动作,提了水壶,将茶海里的茶杯,还有茶壶都清洗了一番,这才用眼神示意二人过来喝茶,而她自己,行动流水般的沏起茶来。
茶香溢人,沁人心脾。
采蒿、采颦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也不跟她多客气,手牵着手凑到桌边,笑嘻嘻的小声道谢,“喝了茶,姐姐就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