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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揭瓦,挖门盗洞,小的跟哥哥、叔叔、伯伯们早就情深似海了,这一次,看着他们伤的伤,亡的亡,小的心里难过死了,如今他们都下不来床,这差事,小的就偷偷的领了。”
说过了情深似海,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又悲伤起来,尤其在提到伤的伤,亡的亡的时候,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一副伤了心肺的模样。
黄大人算是领教了这小屁孩说话的功力了。
情深似海是这么用的?
虽说这孩子说话有条理,也清晰,到底也只是个孩子,怕是有些话语,也是从大人那儿听来的一知半解,自己又是好奇,想学以致用,这才闹了刚才“情深似海”的笑话。
黄大人包容着。
田大人也带笑的鼓励着。
徐大人这会儿也没再刁难他。
大概是觉得这孩子实在伤心了,若是再问下去,当堂哭闹起来,也不好看。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徐大人陡然唤道:“证人。”
声音突然威武起来,再加上那惊堂木拍的堂下的人一点准备都没有,被他这么一唤,本能的激灵一下。
徐大人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审案者,不待证人这一激灵缓解,紧跟着问道:“从实招来,你们是如何得知萧家聘银会经过平城,又是在驿站落脚,这一路谋划,接应,是谁给你们打的前站,谁善后,事成之后,如何分脏,速速招来?”
言辞犀利,半点不给对方喘息时间。
可即便是这样,按道理,犯罪方也不会开口就老实交待,总会先呼几声冤,存在几丝侥幸,然后再上上刑,慢慢认清了现实,变得老实了,才会如实的交待作案的过程。
徐大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用眼神给了曾府尹暗示。
曾府尹也准备好了手势,只待徐大人一声令下,他手势一起,衙役们就会冲上来,把刑具摆在证人面前,威吓一番,若不识相,就会真的动刑。
可事实与他们想的,终有出入。
这证人,好像还真是这改好了,虽然先前被徐大人的惊堂木吓着了,可等到徐大人问话一完,立刻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开始详述起来。
“大人,小的真不是主谋,这件事儿,是上头有人接的线,我们千总”
“你说谁?”
徐大人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怎么能听到千总这样的字眼?
他眼睛瞪如铜铃,满含警告。
不只他,就是黄大人,田大人,这会儿也不敢再做壁上观了。
原来还欲端着茶杯喝茶,却都被这句话震的什么心思都没了。
茶杯还端在手里,却忘了往嘴里送,只一错不错的盯着堂下的证人,等着他回答徐大人的话。
徐大人问的,就是他们想知道的。
这证人被看得直缩脖,脸上明显现了畏惧,语气更加真诚,起誓发冤般的说道:“小的真没撒谎,是我们千总人说要给兄弟们弄点油水,这才接了私活,原以为打劫的就是个富户,兄弟们想着劫富济贫,打劫一番,大伙留点,剩下的,就散给穷苦的百姓,也算是咱们有情有义了。”
这么长的一串话,被堂下的证人用极快的语速说完,因为太急,收尾时,竟还被口水呛了下。
“咳咳咳咳”
咋不咳死你呢。
徐大人盯着过于紧张得证人,看着他咳得满脸通红,却是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这会儿,他心里虑过百种想法,可哪一种,都不敢去深究,也不能去深究。
他再度有了烈火灼烧的感觉。
心里除了恼这个证人,更加恼了黄大人和田大人。
明明是三个人接了差事,这两人到是同仇敌忾,把他拱了出来。
不行。
这事儿不能任姓黄的和姓田的袖手旁观。
徐大人权衡利弊,很快就做出了选择,直接在堂上就把田大人和黄大人的名讳喊了出来,“田奇庸,黄良,你们可是听清楚证人刚才说的话了?”
第217章 诬陷()
田奇庸和黄良能说没听见吗?
“他说的是千总,大人。”
压根也不需要这两人回答,堂外,衙门口围观看热闹的就有耳尖牙俐的喊了出来。
这一声像是引子,方才落下,紧跟着议论声就起了。
有人问,“千总是啥?”
这是个长得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脚上的鞋子还沾了泥,脸上也不怎么干净,眼角还带着眼屎,瞧着那样,到像是早上没洗脸就出门一般,身上挑了两只筐,这会儿是空的,大概是一早进城赶急的,货卖的好,卖的快,才空了闲心来凑热闹。
凑热闹不要紧,大伙都来凑啊。
平头百姓不要紧,大伙都是平头百姓。
不明白的来问,明白的就自作聪明的张口吆喝道:“这千总,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是军营里的差使,手下管着一千个人呢。”
“咦,那照你这么说,这千总上面,也会有万总呗?”
人群中就有好奇带起哄的跟着凑了热闹。
这明白人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不过,照着他的推理,千总管千人,那管着一万个人的自然也能叫万总了,所以,他大言不惭的拍着胸脯说道:“那当然。”
“要是一万人以上,该叫啥?”
超过了万,普通百姓就不会算帐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明白人。
明白人又不是在军营里呆过的,哪真就懂这些,摸了摸头,被大家盯着,享受的同时,又不想被人家说他也就知道这么一点,一时间,就信口开河道:“十万总,百万总呗。”
堂上:“”
诸位朝廷命官差点就要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冲出去揪着那明白人,办他个道听途说了。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萧定坤一个当总兵的,实实在在从军营里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对这些建制再清楚不过了,一听人家这么议论他们军营里的建制,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跟人说道说道。
而且,照他的认知,这天子脚下的百姓,就算是目不识丁,也该比别的地方的百姓强上许多的。
怎么能连军队最基础的建制都不知道呢?
他颇有些不能理解。
萧深到是一笑而过,不以为意,因着比萧定坤早到了天子脚下一段时间,对这里的了解、认知,已不再是从前大家嘴里谈论的,想像的。
实实在在的接触下来,他意识里早就没了萧定坤以为的那种天子脚下子民的优越感,反而明白了一点,这个世道,你若有银子,有实权,有本事,在哪儿,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反之,就算你天天守在天子脚下,也不过就是维持着一日三餐,一家生计罢了。
不过,这种认知,他没觉得有讲给萧定坤的必要,所以,微侧了身子,靠向萧定坤一侧时,他只是小声的提醒一句,“爹,稍安勿躁。”
“啊?啊。”
萧定坤到底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屁股下虽然有些按捺不住的想去说道说道,却被儿子一提醒,反应过来,这会儿还在堂上,还有案子等着审呢。
尤其,这案子还关乎着萧家的面子呢。
萧定坤捊清了心思,重又扭转了目光,看向了堂上。
不过,说到这堂上,萧定坤对这冷不丁冒出来的“证人”还真是好奇的紧。
这人,之前他可没见过,在府里也没听过,儿子这保密功夫做的不错。
不由的,他又有了种骄傲感。
非但不觉得儿子对他隐瞒不对,反而还觉得儿子这般做,是成大事的表现。
又一想到早膳时,儿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萧定坤这会儿到是彻底的放轻松了。
不过,这堂上,也就他能放得轻松。
田奇庸和黄良早就在心里骂上娘了。
尼玛,贼就贼吗,非他娘的扯出个千总来?
想抢你就抢吧,抢之前你特娘的不会交待清楚啊,一但事败,不该自己兵脖子,抹毒药,咬舌头,撞墙梁吗?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就带出来抢郡主的聘礼,你丫的嫌自家祖坟太消停了是不?
黄良和田奇庸知道事大了。
这会儿,他们就算是想躲,也不敢躲,不能躲了。
要是没有这千总的事儿,徐大人再问两句,随便栽脏在哪个山头上,官府一出动,到时候既替百姓除了害,又能绞上点银子充聘银,勉勉强强的在太后娘娘那儿交了差,大家日子就都消停了,谁还管背后主使是谁啊?
这下好了,瞧着这证人的怂样,怕是不让他招供,都不行了。
黄良和田奇庸又是一眼对视,彼此心意再度相通,这会儿谁也不谦让了,黄良便抢在田奇庸前面沉了脸。
桌上没有惊堂木,他直接把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啪”
肉真疼。
黄良嘴角痛的一抽搐,勉强忍着才没咝出声,“证人,你说你们千总,这个千总是什么千总,说明白喽?”
“就是,还有你们,都有谁,细细道来。”
田奇庸自然不甘于后,也紧紧的追问了一句。
徐大人没等来这俩人的回话,反而听到这两人又主动跳进了深坑,心里“呸”了一声,“见风使舵,小人。”
可这个时候,谁还管你是不是小人呢,别落了把柄才好呢。
这证人也是真老实啊,三位大人眼看着同仇敌忾了,他就一五一十的统统招了。
“小的黄七,老家就是平城乡下的”
“你说你住在平城乡下?”
徐大人逮着他说话的间隙,就问了句。
黄七点头,“回大人,小的生就生在平城乡下。”
“这么说,对平城的地形,你该很熟悉了?”
那个驿站,就是出城进乡的必经之路。
徐大这这么一问,黄七答得理所当然,还拍着胸脯道:“熟悉,小的闭眼睛就能摸到哪是哪儿?”
徐大人便明白道:“这么说,这次你们干的这桩事,领路的就是你吧。”
“大人英明。”
这会儿,黄七还能拍上句马屁。
徐大人嘴巴听得发酸,心道,你丫的,老虎的屁股都摸了,再来拍马屁,有用?
可他觉得有没有用,黄七并不知道,有些时候,拍马屁是一种习惯。
他本来就是在军营里呆着的,见到上官,能说话的机会本来就少,陈五带他从来都提点他,一但遇到上官,一定要多说好听的话。
不管什么年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只,拍马也得分时候。
徐大人这会儿可是焦头烂额呢,压根就像没听到似的,皱着眉问他,“那你再说说,你提到的那个千总,是在哪个营里当差的?”
第218章 咋的()
平顺王府。
平顺王听到有府衙的人亲自登门,脸色就黑了。
管家平路小心的看着平顺王的脸色,忖了半晌,想着那几位候在门房,半点情面都不准备讲的官差,到底也是忍着气,小声问道:“王爷,您看?”
这人,是让带,还是不让带走啊?
“我看个屁。”
平顺王的和颜悦色,温吞没主意,从来都是表现在外人面前的,在府内,他露着阴冷的表情,盯着管家平路,咬牙道:“刘二这王八蛋,手脚怎么这么不干净?”
平路心里登时一硌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