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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提府里帐房刘二的事儿。
这一刻,平顺王好像把这个人给忘了。
可他忘了,太皇太后却没忘。
瞧着如此粗枝大叶的平顺王,太皇太后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有心要借此事磨炼磨炼他,却又不敢真的放手。
毕竟显阳殿那位时刻等着抓她们的小辫子呢。
哎。
太皇太后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拦住了大步欲离开的平顺王,“刘二要被带去衙门对峙的事儿,你心里可有打算?”
呃?
平顺王脚步一顿,扭身过来时,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忽然被提醒的模样。
太皇太后心里再是一叹,只后悔早年没有寻了那明理达通的先生好好教他,若是早年寻了,他不说神思睿智,可至少也不会这般后知后觉。
遗憾。
只,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
再者,太皇太后也清楚,早年,她若真在平顺王身上下狠了功夫,只怕,如今这个位子,也轮不到她坐。
就是平顺王,也未见得能健健康康的长大。
嘉安帝一心只想着让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接他的位,坐皇帝的宝坐。
此时此刻,太皇太后脑子里闪现的,便是那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她是个极能看清现实的人,也不是陷于沉湎,不愿自拔的人。
认清了事实,虽然,这个事实,早几年她就认清了,可她不自怨自艾。
趁着她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会把平顺王磨砺出来。
太皇太后对自己信心满满,疏不知,天道已变,她所以为的机会,已然在天道的变化中,悄然改变。
平顺王一如太皇太后所想那般,对刘二的事儿,又后知后觉起来,语气极笃定的说道:“母后放心,儿臣来时,并未让管家把刘二交出去,此刻,刘二还应该在府里,等儿臣回府了,先交待刘二一通,让他跟那个证人对峙时,一口咬死他不认识,脱过了今天,过了晚上,那证人估计也没机会再跟他对峙了。”
得,他脑子到还真不笨,知道一个拖字决。
可他对刘二还在府上的事,要不要这么笃定?
太皇太后自打白菊去了平顺王府,就不那么时时刻刻盯着了,想着白菊是跟在她身边的人,办事稳妥,仔细,周道。
虽然平顺王不是个霸道有实权的王爷,可好歹也是皇亲,那衙役再如何,也不会敢在府上放肆。
真若放肆了,白菊也不会眼看着不做反应。
既如此,太皇太后心安一些,只交待平顺王道:“你回去之后,且交待刘二咬死不说,左不过几位大人也要用膳,拖过了晚膳,这件事儿,也就无从对证了。”
竟是只要晚膳就行啦。
平顺王没料到太皇太后的手段会如此的利落。
第222章 委屈()
平顺王登时就拍着胸脯保证道:“母后放心好了,刘二那儿,我回去就交待他,再吩咐衙役把人带走。”
这么一交待,再一带走,等到了府衙,差不多就该用晚膳了,估计没等对峙呢,晚膳就要吃到嘴了,呵呵
平顺王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出了寿康宫,秦光瞧着他一路远去的背影,脚步轻快的都像要飞起来。
嘴角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收回目光,他转身去了茶房,停留不过片刻,便提了壶新沏的老君眉从茶房里出去,回了殿里。
在他出来半盏茶后,怜儿捂着肚子也从茶房里钻了出来。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
平顺王一路脚步轻快的回到府上,不及去花厅,直接拐到了帐房。
原本想寻了刘二,交待他两句,可门一推开,帐房里只有平常给刘二端茶倒水的小厮在整理着帐本,并不见刘二的人影。
平顺王就忍不住问了句,“刘二去哪儿了?”
“王爷。”
小厮不曾想王爷亲自驾临,愣怔之余,迅速反应过来,忙道:“回王爷,二爷被衙役带走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
平顺王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怎么可能一个时辰。
那不是跟他进宫的时间差不多?
小厮哪敢骗平顺王啊,瞧着王爷不信,忙重复说道:“真有一个时辰了,是平妃娘娘亲自吩咐的。”
“白氏?”
平顺王更加不信了。
白氏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糊涂事?
可小厮一脸的不敢欺瞒,怎么瞧都不是撒谎的表现,平顺王脸顿时就黑了,刚才从宫里出来一路的轻松霎时就转化成了乌云,手上重重一摔,只听“砰”的一声,门板带动的房梁都跟着颤了颤。
小厮的心吓得也是颤了几颤。
平顺王没料到自己那般笃定的在宫里保证着刘二没被带走的话,一个转眼的功夫,就成了泡影不说,人竟然就在他前脚进宫之后,就被带走了。
白氏想做什么?
他迫不及待的想质问她,脚下的步子又是生了风,只不过,此刻的风,挟带着气恼怒。
管家平路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听到王爷回府的信,更是猫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双眸紧闭,一副随时可能沉睡不醒的模样。
他受伤了,白菊又亲批了让他养伤的话,他能躲,白菊却是不能躲的。
有丫环远远的看见王爷虎虎生风,满带煞气的朝着这边院子过来,登时就吓转了身,急急的跑回院子里报信。
虽说白菊进府后,平面王对她一向礼遇,甚至,府里的下人瞧着,平顺王待这位宫里娶回来的平妃,比明媒正娶的正妃还要好。
可那都是建立在王爷平时没发脾气的基础上。
今天,满府的下人都有种危机感。
一向高高在上的管家平路都被王爷踹了窝心脚,还差点踩折腿骨,这种时候,王爷一回来,就怒气冲冲的奔着平妃来,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正因为拿捏不准,伺候白菊的丫环这会儿也劝着白菊,“娘娘,王爷的脾气你本来就清楚,今天这事儿,奴婢多句嘴,真不如就这么拖着,等着,管那些衙差交不交得差做什么,只等着王爷回来再办就是了。”
丫环句句带着后悔,可白菊听来,却不以为意,只安稳的坐在圆椅上,摆弄着手里的花架子,挑着线问她,“你觉得这棵草,用哪个颜色的绣线好些?是绿色,还是青色,或者姜黄色?”
丫环:“”
这都什么时候了,娘娘还有心思管这个?
丫环真是急得真跺脚,可主子压根就不以为意啊。
她还欲再说点什么,可没等他开口,院子里陡然加重的脚步声,已经骇得她下意识的住了口,不敢多言,人也迅速垂了头,尽量减少存在感的模样。
白菊眼梢瞄着她的变化,心里微不可见的就叹了口气。
要说嫁到这平顺王府有哪点不好?
就是身边的人不够贴心。
到不是说她们伺候的不精心,而是因为是她到府里挑到身边伺候的,虽然瞧着有几分眼色,可也是因为在这府里呆的时间久了,对王爷本能的产生着畏惧,一但遇到与王爷有关的事儿,理智就会被畏惧吞噬,从而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当然,也不可能完全的站到她这一边。
比起来,那些世家勋贵从小就给自己的女儿培养心腹,待到嫁人时,全都带在身边,跟进夫家相比,她现在用的人,忠心程度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白菊遗憾之余,只能宽慰自己,一点点来吧,凭着自己的手段,总会教出两个心思完全在她身上的丫环。
分心之际,平顺王已经甩了门帘,大步闯了进来。
目光既凶且恼的在屋子里搜寻着。
白菊却是真的不怕他一般,赶在他目光搜寻过来之前,便稳稳的放下了手里的绣架,搭着桌边,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冲着平顺王福了一礼,“王爷过来了。”
“白氏,谁给你的胆子,放了衙役进来,把刘二带走了?”
一开口,便是咄咄逼问。
白菊迎着平顺王走近的身影,依然不惧不畏的回道:“是王爷。”
平顺王:“”
这话答的他都不会接了。
见平顺王一时滞住,白菊又道:“王爷曾交待臣妾,若王爷不在府,府里若遇事,臣妾可自行拿主意。”
“是。”
平顺王到是记起这事儿了。
“可”
平顺王想说这事是大事,就算我以前说了,这事儿你也不能擅自做主。
但白菊直接截了他的话道:“王爷担心的,臣妾已经交待了刘二,这事儿,臣妾想过,衙差既是上了门,不管冤枉与否,咱们都要配合才好,回头,也才有理进宫诉一诉委屈。”
“委屈?”
平顺王有点跟不上白菊的思路。
但这不妨碍白菊的善解人意,“正是委屈,王爷心里难道不委屈?”
怎么不委屈。
按照常理,堂堂王爷府邸,官差说上门抓人就抓人,传出去,这面子里子可都丢光了,就是家里的下人跟着他,这心也是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吧?
更别提外面想要投靠他的人?
当然,以眼下的情形来说,除非独具慧眼的,不然,还真没谁主动投靠平顺王府。
可不管怎么说,白菊这句委屈,还真就说得平顺王心动了,怒意消了,继而看着她问,“爷这委屈”
第223章 狐狸()
哪有委屈是白受的?
平顺王心思顿时就活络了,瞧着白菊,越加的顺眼。
白菊想的长远,受了平顺王的信赖,到也不显得骄傲,颇为自信的说道:“爷进宫见了太皇太后,娘娘一定告诉爷用什么办法应付眼下这件事吧。”
“你”
平顺王知道白菊不简单,可这份不简单已经达到人在家中坐,对宫里的事儿还能了若指掌,就愈加的让人敬服了。
真心实意的,他冲着白菊竖了拇指,“没错。”
白菊脸上便露了笑意,缓声道:“臣妾相信,娘娘安排的人,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到时候,刘二变成了被冤枉的,王爷只管去显阳殿诉委屈。”
“要不要再跟母后通个气?”
一提到显阳殿,平顺王还有些底气不足。
白菊看出来了,却顾着他的自尊心,没道破,只温声道:“这件事儿,说起来,王爷自己才是苦主,若是先说给太皇太后听,反倒让她老人家为难,少不得要安抚王爷,莫要去显阳殿给太后娘娘添麻烦。”
说得好像两宫的关系多好,太皇太后多深明大义似的。
平顺王觉得有理,拿定主意,道:“那就不跟母后说了,等到明日一早开堂,刘二被送回来,我就进宫去。”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平顺王和白菊还有太皇太后计划的自以为完美无瑕,疏不知,负责审案的三位大人生怕夜长梦多,审不出结果,压根也不敢睡,因此,堂上的灯火一直燃到三更还未熄灭。
平顺王府派去盯着府衙动静的人两刻钟回来报一趟,等到后来,满城宵禁,为了不引人口舌,白菊就劝着平顺王暂时收了人回来。
平顺王府负责传递消息的人一撤,堂上的萧深,武国公府的冯冀元一家,显阳殿的陶太后,都先后得了消息。
冯冀元最初还觉得这事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