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冀元最初还觉得这事儿虽然牵出了平顺王府的帐房,可下人背着主子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也屡见不鲜,未必就跟平顺王有关。
但平顺王府过于密切的关注,还是让他心里生了疑。
恰逢此时,冯昭又给冯思远递了眼色,冯思远便将之前在冯昭那儿说的怀疑,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他说的,虽然都只是他个人的猜测,感觉,但恰逢冯思远对平顺王这个人的看法,正处于动摇接断,一时间,小小的风声,也有了鹤唳之势。
所谓欲速则不达,冯昭见好就收,示意冯思远说过即止,借着打哈欠的掩饰,提醒冯思远,天色不早了。
冯思远这会儿聪明的先起了身,劝着已经犯了困倦的姚氏,“娘,您别跟这儿守着了,回屋睡吧,这儿有我跟阿昭呢,堂上萧深也在,出不了意外,估摸着,再有个把时辰,这事儿也该水落石出了,等你明儿早一醒,儿子就把好消息告诉你。”
姚氏到也不是非睡不可,熬个一夜两夜的,还能忍受,便摇了摇头,“再等等吧,这会儿让我躺下,也睡不踏实。”
她心里有另一曾顾虑,一直没说出口,听了儿子的怀疑,这会儿又见冯冀元脸色阴沉的厉害,怕他火爆脾气一上来,见了平顺王,连掩饰都不会,不由就脱口道:“国公爷,这件事儿,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见了平顺王,你都要保持冷静,以前如何,以后还要如何。”
还真别说,这夫妻啊,就如姚氏和冯冀元一般。
他一点点的眉眼变化,都能被对方猜个正着。
冯冀元心里可不正想着这事儿呢。
对于儿子嘴里说的,平顺王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他且不管,也多少能理解,他那样的身份,年龄,本就尴尬,想要自保,无可厚非,伪装的窝囊些,也够不易的。
若仅是如此,他冯冀元只怕以后还要对他宽厚些。
总不能别人下了雪,他还得再加层霜吧。
但,一但算计萧家聘银的事儿,真的落到平顺王头上,冯冀元就真没打算跟他再客气。
但姚氏的提醒,他也能听明白。
这件事儿,只怕最后,也会由那个帐房来背。
太皇太后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栽上贼首。
一句有辱皇家颜面,就足够让这些审案的大臣们各自心里掂量了。
堂上,徐大人,田大人,黄大人也真的就在掂量着怎么结案。
徐二虽然来时被白菊派去的人嘱咐了咬死不开口,一问三不知,可真到了堂上,压根也不需要他说什么,那个揭发的证人,一张口就能如数家珍的往出蹦他的履历,恨不得连他一岁穿开裆裤的事儿都拿出来讲究讲究。
非但如此,那人更像是极熟稔的把他什么时候与氓山大营的人接头,许了多少好处,先交了多少定金,还差多少没结帐,这些事儿都细细数来,一副他就参与其中的样子。
刘二听得心里一骇一骇的,脸色不自禁的发白,等到后来额头都开始浸汗了。
这还不算完,有平城的驿丞,县令又结伴来做证人,指证告发他的黄七,的确就是那天晚上参与抢劫的人,因为当时贼人跑后,是驿站的兵丁帮着抬的伤者,抬黄七的两个兵丁也被驿丞带来了,批着黄七衣领下的脚颈处说他那处有颗黑痣。
当堂验身,果然那黑痣还在,这案情,就成了刘二说与不说,都无法改变的结果。
现在,让徐大人、黄大人、田大人为难的是,刘二一个帐房,不可能干买凶劫康宁郡主聘银的事儿。
而且,这买的凶还是氓山大营的人,他一个帐房要是能有这般本事,还屈就当什么帐房,直接当军师,或者,自己挑杆旗造反得了。
显见的,刘二那副吓得脸白淌汗,没准再过一会儿都要尿裤子的模样,是干不出这么一番大事业的。
那这刘二背后的人,就少不得要被当成主谋了。
可刘二是平顺王府的帐房,背后站的人是谁,徐大人、田大人、黄大人都不敢说。
三个人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极有默契的看向萧深。
由徐大人开口,客气问道:“萧大人,这件事儿你看?”
他看什么?
萧深心里暗骂了句“狐狸”,脸上却保持着谦虚的微笑,半点熬夜的疲惫不显,比徐大人更加客气的回道
第224章 泥鳅()
“娘娘既是把这件差事托付给了三位大人,自然是全权信任三位大人的,三位大人既是连娘娘都信任的人,我萧某年纪轻轻,阅历又浅,来洛城的时间又短,对许多来,还一知半解呢,这会儿,自然是全凭三位大人做主。”
泥鳅。
这人是属泥鳅的吧。
滑不溜手。
徐大人心里也暗骂了一句。
原本想把皮球踢到萧深那里,若是他识趣,肯给个台阶下,暗示他一声,这件案子,他自有办法到此为止,把刘二定作主谋。
理由吗,也很简单,跟着平顺王多年,自觉没出息,恰逢机缘又认识了氓山大营的人,这才一时鬼迷心窍,起了劫聘银的主意。
虽然结案呈上去,太后娘娘那儿不好糊弄,可太后娘娘也是明白人,宫里还有位太皇太后呢,就算太皇太后没什么实权,那也是太后娘娘的婆婆,平顺王就是再不济,也是太后娘娘的小叔子。
都说一家子破事烂在锅里,自己家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闹的天下皆知的。
禀着不丢颜面的想法,太后娘娘也会满意他的结案陈词。
但,这会儿萧深不给台阶,徐大人觉得自己要是强行结案,怕是就此就得罪了萧深。
得罪了萧深他不怕,一个萧家,他还不放在眼里。
可萧深眼看就成了仪宾,皇亲国戚。
这样的人素来都在仕途上不能帮衬别人什么,偏捣乱的功夫,一个顶俩,甚至因为他们接近皇权中心,如果想,便能经常寻了由头在陶太后面前活动,谁知道他会不会记着此刻的事儿,在太后娘娘面前给他们小鞋穿?
一句老话说得好,只有全力抓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徐大人琢磨着,无论如何,他得让萧深松口。
与徐大人同样想法的,自然也包括田大人,黄大人。
都是官场老油条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做的顺手,谁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了人。
虽然那人可能是没权没势,甚至还有些窝囊的平顺王。
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就算人家窝囊,头顶上还有亲娘在呢,到啥时候,这亲娘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受委屈。
黄大人和田大人既然早前就放弃了做壁上观,这会儿看清了局势,又见徐大人递出去的橄榄枝萧深没接,两人不等徐大人给两人打眼色,便由田大人率先接了萧深的话。
他道:“萧大人客气了,虽说比起年纪,资历来,我们几位都要比萧大人年长,可萧大人少年英才正得志,太后娘娘慧眼识珠,才在诸多青年才俊中,为康宁郡主定下了大人为仪宾,可见,在太后娘娘心里,萧大人的位置,丝毫不比我等三人差。”
“正是这话。”
黄良忙接着说道:“如今堂上的情形,萧大人也亲眼所见,徐二就是胆大包天,一时不忿自己的境遇,这才起了贼心,依本官所看,这件案子,到了徐二这儿,也就该结了,萧大人以为呢?”
尼玛的,你都说结了,还问人家以为,以为个屁啊?
萧深身边的人脸色郁郁,均有不忿之意。
周行身体不好,久站不受,早早的被萧深指使胡九把人送回去了。
萧定坤作为萧家家主,对这件在是关注的很,虽然坐久受累,却坚持着一定要跟到底。
此刻,心思灵敏的听懂了三位大人的意思,心里自也不忿,可却忍耐着没开口。
既然那三位大人都把意见问到了自己儿子身上,那他这个当老子的,就得给儿子面子。
萧定坤这人粗犷了些,不小心眼,这种时候,半点也没有被儿子抢了风头的不甘劲。
这一点,于当下而言,还真是不多见。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心里,让堂上的三位大人仿佛忘了他的存在,半点没想到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暗示他点什么,让他以父亲的身份去压制着萧深,不得不同意暂时将案情告一段落的审判结果。
这样也好,至少,萧定坤不会被迫着去做什么。
萧深再度被指名道姓,皮球踢出去,又被踢回去,俨然对方是不打算接了,隐隐还有些求助之意。
这个面子,是卖,还是不卖?
萧深不是笨蛋。
有些事儿,点到即止。
三位大人能看到的,他自然也看得到,甚至,比三位大人看得还要深。
今天这事儿,不管最后牵扯没牵扯出平顺王府,甚至是平顺王,只徐二一个人被栽出来,那明白人的舆论中,平顺王府,平顺王,再想像以前那样装无欲无求掩饰自己,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凡事,要讲究个循序渐进。
不要总想一口气吃下个胖子。
那样会难消化的。
萧深深谙此理,却不能表现的太过好说话,毕竟做戏得做全套嘛。
他深深的皱了眉,状若思考,目光分层别次的与徐大人,黄大人,田大人三人对上,暗暗传递了“我这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才就此作罢”的信息后,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几位大人果然是审案高手,萧某佩服。”
得,一句恭维,算是默认了几位大人的决定。
当然,高手不高手的,这会儿谁也甭觉得脸上贴金了,全当人家客气吧。
总不能说,几位大人真会审时度势啊。
唉
总算能结案了。
徐大人吁了口气,不想再拖延一刻的猛拍了惊堂木,“经指认,刘二胆大包天,背主弃义,偷挪钱财,欲行不轨之事未遂,经本堂结案,叛刘二死刑,待上报朝廷后,宣布问斩日期即可执行。”
“扑通”
刘二直接晕了过去。
有衙役上前,抬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对方还能呼吸,抬头冲着案桌后的徐大人点了下头,“大人,犯人只是吓晕了。”
衙役说的面色如常,显见,这样的情形,见得实在太多了。
徐大人摆了摆手,见衙役退后,偏首唤来了一直候在一旁的府尹,交待道:“天一亮,我和黄大人、田大人便将案情呈报给太后娘娘,问斩日期下来前,此人,便关押在你处,且记住,莫要让此人有机可乘。”
他着重咬在了“有机可乘”四个字上,目光颇有深意的盯着府尹看,真看得府尹头皮发麻,才颤颤惊惊的垂头应了“是,大人放心。”
徐大人见他懂了,这才满意的收了目光,吩咐衙役,“将案犯带下去。”
第225章 绿叶()
曾府尹交待了师爷去安排案犯的事儿,自己则走到了徐大人,田大人,黄大人眼前,又留住了萧家人,笑让着,“几位大人办案辛苦,下官让人备了些清爽易消化的膳食,若是几位大人不嫌弃,便留在府衙用了膳再回?”
还真别说,众人这会儿肚子里也的确空了。
徐大人看了眼黄大人、田大人,见两人都并不反对,便笑着又邀请了萧家人,“萧大人”
他这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