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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嫁的首饰一来多,二来,大半部分都是宫里内造的,样式比外面卖的精美不说,材质也是极好的,琼琚与采颦商量着,挑些郡主以前不适合戴的花样拿出来给郡主戴戴,当然,也有在萧深面前,多展现郡主漂亮一面的意思。
女为悦己者容嘛。
可郡主觉得沉,琼琚怕她的头真被步摇压到,便听话的取了下来,换了只看似小巧,实则更加精美的珠花簪上,笑着问她,“郡主觉得这会儿怎么样?”
冯昭就在镜子前左右晃了晃,感觉珠花比步摇稳妥多了,便道:“就它吧。”
琼琚又将冯昭鬓角的头发用梳子勾出一绺,找出蓖子将尾梢打散,看起来有些凌乱的散落在她的耳角。
“这是什么梳法?”
冯昭以前就没这么梳过,这会儿透过镜子一见,到是不烦感。
琼琚本来是受了墨姑的指点,初次尝试,见郡主不烦感,难得露出调皮的一面,眨着眼睛卖起了关子,“郡主一会儿就知道了。”
冯昭失笑,啐了句,“调皮。”
打理了头发,采蒿送来了要换上的衣服,是大红绡金绣多福如意纹的褙子。
冯昭瞧着,不由说道:“换一件吧,又不打算出去,在屋里穿这个太板。”
理是这么个理,可采蒿却坚持劝道:“还是穿这个吧,不然,等过了这几天,郡主又不喜欢这么艳的料子,压在箱底里,只能当垫子了。”
一副可惜的口吻。
琼琚也帮衬道:“就是,郡主还在新婚呢。”
言下之意,就是新婚自然以喜庆为主。
看着她们这么兴奋,冯昭也不好说这场婚礼就是个戏。
“算了,随你们高兴吧。”
冯昭妥协的站了起来。
采蒿便笑嘻嘻的把衣服展开,由琼琚帮衬着,一件件的给冯昭换上。
因是宫里针工局的手艺,这件衣服虽不似嫁衣繁琐,可无论是料子,还是细节处的处理,都极搭冯昭的身形。
琼琚和采蒿看着腰身、肩头,都有别于嫁衣宽大松阔的褙子,眼里同时闪现着精艳,不约而同的齐声赞道:“太后娘娘可真厉害啊,这衣服这么一收,郡主整个身量都显得高挑不说,上半身好似也大不相同了。”
虽然好话谁都爱听,可冯昭这两天好听的话有点多,这会儿也没回身去看镜子,只瞅着琼琚和采蒿过于夸张的表情好笑道:“太后娘娘这会儿可不在跟前,你们就算想奉承,也不用急于表现,左不过回头太后娘娘总要宣我进宫的,到时候,你们可着劲的攒好话到太后娘娘面前说去,也能多得点赏钱。”
琼琚:“”
采蒿:“”
郡主可真冤枉死她们了,她们怎么会为了赏钱昧良心呢?
呸,她们才不干那事呢。
为了证明她们的清白,两人同时扶着冯昭的肩转身,“郡主不信,自己看看,就知道我们说的对不对了。”
第285章 给她()
“什么对不对?”
踩着琼琚、采蒿的话尾,萧深迈步进了内室。
屋里的主仆三人显然都没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外面的小丫头也没通禀一声,冯昭还好,不过是将目光看过来,琼琚和采蒿到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忙曲膝见礼。
只是,等她们曲膝见礼的时候,萧深的目光早已惊艳的落在冯昭身上。
有别于上午的端稳沉肃,此刻的冯昭,更似抽了枝的柳芽,散着盎然的春光。
睡意饱满的脸庞泛着莹润的光泽,小巧挺俏的鼻子一翕一翕的,弯弯柳叶眉,眉梢轻轻上挑,带出不属于少女的娇媚,柔和了她身上的稚嫩,有点初为少妇的情调,偏她又不是少妇。
而这般的似是而非更是如一把勾人的锁,将入迷的人深深撩动,向往着。
目光看向她翕动鼻翼下的红唇时,萧深又被那唇上水润的色泽吸了目光。
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唇脂,竟是与从前看过的不大相同,既不红通通的一片,又不浅淡的毫无色泽,那份恰到好处的颜色,仿佛她的唇,天生就是如此,不需要任何唇脂的覆盖,亦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就自带了引人一亲的香泽。
还好,今天穿的是长袍。
裁剪的略显宽松的长袍很好的遮掩了他身体的变化。
萧深勉强深吸了口气,不敢再往下看。
可刚才那一眼的惊艳自动在他脑海里留存,即便他控制着眼睛不再往过看,脑海里却自动勾勒了那一眼惊艳里,冯昭那身紧腰束臀的褙子展现出来少女优美的身段,是何等的让人血脉贲张。
萧深深觉,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或者说,冯昭这身衣服换的不是时候。
如果他们的关系,不只维持在现阶段,萧深绝不否认自己进来看到这一幕,身体里有了冲动后,会二话不说的抱起冯昭就扑向床铺,来一场被里翻红浪的剧烈运动。
可现在不行。
在他能进一步让冯昭适应、接受他们的关系,并且认可他们的关系前,他绝不能做一点冲动而后悔的事儿。
他不敢,也不舍得。
他无比肯定,确认,坚信,他喜欢她。
他爱她。
不愿意勉强她。
愿意等她,陪她适应,然后带领她绽放。
当然,萧深没想过放开冯昭。
他可以不勉强,也愿意等待,多久都行,但这久的时间里,不包括放手。
他不会放手。
在看到她如此美丽娇俏的一面后,更不会放手。
她只能是他的,是他的。
被萧深漠视的琼琚和采蒿均有种这屋里除了郡主和仪宾,再呆任何一个人都显得多余,碍眼。
两人膝盖还弯着,但目光极默契的撞到了一起,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唇,俱都抿着嘴忍着笑,低头不等主子吩咐,悄声的退了出去。
冯昭一直被萧深过于灼热的眸子盯着,起初的时候,还想回上一句,“她们说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可不知道是被看的时间久了,忘记了,还是因为她觉得这句话问萧深有些不合适,不好开口,踯躅了,总之,等她反应过来,屋里只剩下她和萧深两个人的时候,不可抑制的脸红了。
她身上的褙子像晚霞一样散着璀璨夺目,而她脸上的红云恰似霞光漫开般,绚丽多姿,萧深看得痴了,平生第一次冒了傻气,“你真好看。”
他的眸子里满是她的影子,傻气的话配上最真的表情,反而让这句话甜过任何浮夸的词藻。
冯昭被夸回了神,露出重生以来最羞涩的一面,微微侧过身,闪开了眸子,不敢看萧深似的,嗔道:“傻子。”
哪还有半点精明威风的样子。
可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要威风做什么?
精明也可以混到泥土里了。
萧深只觉得那声“傻子”,比她唤他萧深的时候,要亲切的多,也亲近的多。
好像他们的关系在这声傻子中,又进了一步。
他难掩激动的深吸口气,抑制不住脸上蔓延的笑意,一步一步缓缓的接近着冯昭,假装没看到她的羞涩,歪着头道:“等咱们离开的时候,把给你做衣服的绣娘也带着吧。”
没料到萧深会这么说,冯昭羞涩的脸庞泛起了丝丝恶意,歪过头来问他,“你确定?”
萧深一听就知道她话里有陷阱,可为了不让冯昭过于关注刚才的羞涩,便装着毫不知情的样子,心甘情愿的跳坑,“确定。”
还是非常确定的样子。
冯昭脸上终于露出小计谋得逞的模样,坏笑道:“那就要看朝中的大臣们肯不肯把掌政的太后娘娘放走了。”
“啊?”
萧深摆出惊恐的模样,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冯昭,的衣服,“你别告诉我,这是太后娘娘亲手缝制的?”
冯昭很得意自己把萧深吓到了,一时高兴的拍起了巴掌,眼也不眨的点头道:“当然,这是姨母给我做的。”
显然,这句话可信度不高。
萧深早就从姚嬷嬷那儿打听清楚了,冯昭的嫁衣,除了武国公府准备的,宫里准备的,寿康宫那边准备的,显阳殿的陶太后自然也不会落下。
只不过,寿康宫是太皇太后吩咐了针工局准备,武国公府是姚氏盯着手艺极好的绣娘准备,显阳殿却听说是陶太后亲自画了草图,由良姑亲自挑选了两个绣艺极好的绣娘动手缝合,绣了图案的大概,而精华处,都是由陶太后自己完成的。
要不是知道康宁从小被养在宫中,与陶太后之间的关系极好,怕是把两人当母女都不为过。
只,萧深并不在意谁多宠冯昭。
反正受惠的是冯昭,宠又何妨?
不过,他心里早就计较过,以前,那是他没遇见冯昭,想宠,也没机会。
以后,冯昭只能是他的,他不介意别人帮着他宠,但谁宠,也能越过了他去。
他要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还要给她最美好,最温暖的爱,更要给她一个温暖,相守的家。
虽然他从来没听冯昭说过,但他觉得,只有姨母、叔叔、婶婶的冯昭,更该拥有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一个爱她的男人,一个她生的孩子。
第286章 娇贵()
想到那时,那景,萧深就更加心甘情愿的哄着冯昭高兴,顺着她的话感慨道:“太后娘娘对你真好,以后,咱们一定要好好孝顺太后娘娘。”
“那是自然。”
得意忘形说的就是此刻的冯昭。
一时顺嘴,就没听清萧深说得是“我们”而非“你”。
萧深眼里笑意浓愈,机警的不给冯昭反应的时间,扯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坐下来。
临窗的炕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冯昭被萧深安置下来,又见他拿着迎枕塞到了自己的腰后,用手拍了拍,拭了拭,不明所以道:“你干什么呢?”
“我看看这个高度,你靠着会不会舒服,还有啊,这枕头摸起来有些硬,你靠上去,会不会硌得慌。”
完全是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委屈的模样。
冯昭就觉得自己一下子娇贵起来。
当然,她以前的日子也一样娇贵,可那些娇贵,都是身边的丫环、仆妇操心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前后左右为她忙活的人是萧深,她这心里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还没等她捕捉到这份不一样的情绪是什么的时候,萧深已经做好了一切,扶着她的肩靠了过去,问道:“试试,是不是更舒服些?”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忙活的,竟弄来一高一矮一软一硬两个攒金枝绣着多子多福图案的枕头塞到了冯昭的腰后,腋下,刚好她歪下去,以肘支着的位置。
腋下柔软的触感让冯昭顿觉舒服,身休下意识的就趴俯下去。
萧深瞧着,便道:“在军帐的时候,每次打完仗,大家都累得直不起腰,赖在床铺上,恨不得睡个三天三夜,昏天黑地。”
仿佛为了将那样的场面展现的更真实,萧深也学着冯昭的样子,胳膊一搭,身子一沉,枕到了冯昭靠着的那对大迎枕的另一面。
迎枕足有三尺长,靠躺一个人面积足够,还显得富足。
可躺下两个人,又都是趴俯的姿势,这长度生生就被断了一半,两个人的气息便有些交缠。
冯昭下意识的就想起身。
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