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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躺下两个人,又都是趴俯的姿势,这长度生生就被断了一半,两个人的气息便有些交缠。
冯昭下意识的就想起身。
抛开昨天晚上的不知情,上辈子除了刘宪,她还没跟哪个男子这么近距离的呆过。
在清醒的时候。
有点同床共枕的意思。
可萧深说得又不是缠绵的情话,她自觉和萧深之间也不是甜蜜的爱侣,这样躺在一起,实在不合适,面上,就显露出不自在。
萧深始终盯着冯昭脸上的变化,几乎她一个小表情,小动作,萧深都能猜到下一步她要做什么。
躺在一床枕头上,逼得冯昭远离他,可不是他的原意。
赶在冯昭起身之前,萧深陡然又扔了刚刚的话题,抛来一个新的话题吸引住她起身的动作。
他道:“我跟我爹说咱们成亲后,我要陪你去你的封地。”
果然,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冯昭起身的动作,她看着萧深,猜测着,“你爹是不是不同意?”
以前她没见过萧家长辈,更不知道萧定坤是什么样的脾气禀性,今天认亲时得以一见,虽然说的话不算多,但从萧定坤对她的看重,对萧深的重视,不难看出,萧定坤似乎把兴家建功的希望都放诸到了萧深身上。
这并不奇怪,身为家里的嫡长,萧深的确该承担这样的责任。
而让这份责任最大化的发扬光大,自然是留在洛城比跟她去淮阳要好上许多。
但萧深既然上了她的船,而且,还是他主动上来的,冯昭就没想过大度的成全别人家的宏图大业,家族兴盛,而耽误了自己的事儿。
说白了,她也是个自私的人。
尤其还是难得有重活一次的机会。
可她不愿意把心思敞开,问过萧深之后,小脸就绷了起来。
萧深自是感受到了她情绪上微妙的变化,怕她多想,忙摇头道:“那到没有。”
语音微顿,萧深不动声色的察觉到冯昭身体忽然得到了放松,他恍若未觉般,继续说道:“不过,我爹跟我说,让我在去淮阳之前,回家祭个祖。”
娶媳妇祭祖,开祠堂将媳妇的名字写入家谱中,这事儿冯昭是知道的。
就像皇家的媳妇要上玉碟,都是身份的证明。
冯昭并不觉得萧定坤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妥,便大方的点头道:“那行,到时候,你从家乡直接去淮阳寻我。”
萧深一听便笑了,眸子里泛着戏弄,说道:“我爹的意思,是让咱们俩个回乡祭祖。”
冯昭:“”
傻愣住了。
压根就没把自己算在里面。
就知道会这样。
萧深心里暗笑了一句,面上,却一副被他爹逼得无奈的情况下才勉为其难的妥协似的,出其不意的扯上冯昭的手腕,一本正经的商量道:“郡主,我爹这要求虽然突然了些,可也算是情理之中不是,宫里边听了,只会越加相信这场婚事的你情我愿的,绝非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低低的说着心里分析的话,一眨不眨的盯着冯昭脸上的表情看,好像在透过冯昭脸上的表情分析她内心里想法,对他这番话的认可度。
其实,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却是,康宁脸上的绒毛好像都被剪没了。
听说,新娘子出嫁时要修面,用细线绞脸上的绒毛,也不知道绞的时候,疼不疼?
有心问问,又怕自己过于纠缠这些细节,再惹得冯昭多心,便生生的打住了。
不过,他暗暗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两人关系彻底安稳下来,他一定好好问问成亲时,她都被喜娘怎么折腾了。
冯昭哪知道萧深嘴里说着一本正经的话,脑子里却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顺着萧深的意思,陪他回趟老家祭祖?
是不是有了这一趟祭祖之行,等她到了封地,再做些什么,太皇太后也不会一起始就怀疑?
对于淮阳之行,她心里已经翻来覆去想过了许多种可能。
不管哪种可能,她与刘樊见面,都不可避免。
只是,墨姑与她提过,太皇太后在淮阳安排了人。
而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在樊王身边,还是在别的地方,她们都未可知。
而她到了淮阳,除了墨姑给太皇太后当眼睛外,那个隐在暗处的人,也会成为太皇太皇的眼睛。
但这双眼睛是只监视樊王,还是连她一块监视?
第287章 散步()
冯昭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甚至,她很肯定的以为,如果太皇太后一但怀疑她去了淮阳最终的目的是刘樊的话,甚至,可能会从刘樊身上证实某种可能的话,太皇太后绝不会姑息刘樊。
而那个时候,她还没能找出潜藏在淮阳唯听太皇太后命令适从的人,可就被动了。
“要不”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目光晶亮的看着萧深:“我陪你回乡祭祖,让墨姑先去淮阳。”
“可以啊。”
萧深并不问她指派墨姑过去的深意,只当墨姑是打前站,为她打理住宅起居的。
就像他也先想到了派冯昭身边的人先去定州打理起居一个意思。
不过,他原是说让墨姑先去定州的,被冯昭这么一变,“定州那边,你看派谁先去合适?”
“采蒿吧。”
她身边的事儿离不了琼琚,采蒿比采颦稳妥些。
萧深一副唯冯昭适从的样子,笑道:“那行,就按你说的办。”
几息间,便把萧定坤甩给他的难题解决了。
不过,说过了这个话题,萧深又去寻新的话题与冯昭说,两人之间,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直到墨姑琼琚在外面禀了一声,“晚膳好了”两人才惊觉嘴巴说干了,肚子也空了。
四目相对,扑哧一声,萧深笑道:“我扶你慢慢起,别起急了闪着腰。”
说得好像她有多笨似的。
冯昭就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服侍着自己穿了鞋,才慢悠悠的从炕上挪下来。
晚膳比较清淡,几乎都是照着她的口味做的,因此,冯昭吃的比较爽口。
萧深是看着她吃的好,自己吃的就高兴。
用过了膳,担心冯昭放懒,积食,萧深便磨着她去院子里走步,墨姑原想拦一拦,但见萧深已经自作主张的拉起郡主的小手,而郡主竟没有反对,到嘴边的话,生生就咽了回去。
在宫里的时候,用过了晚膳,冯昭多数是留在太皇太后身边,陪着她说话,打牌,或是听宫女讲笑话,很少有用过了膳出来散步的时候。
所以,这会儿由萧深陪着,原本的不情不愿,在夜风徐徐中,也吹散的零星皆无。
萧深引她去了后院。
冯昭还没来得及欣赏整座院子,绕过了后座,迈过与后院相通的小门,那一片花树花海便映入了眼帘。
星子密布的夜空,原本不足以照亮后院的花树花海,可不知萧深从哪里弄来了许多盏细碎的灯光,挂在高高的枝丫上,密布云集起来,竟让冯昭有种星子落凡尘,只为花来俏的感觉,不由的脱口问道:“那是什么灯?”
“你猜?”
萧深小小的卖了个关子,单手扶着冯昭的肩,主动引她入了后院,带她到了一棵花树下。
徐徐夜风中,花瓣簇簇落下,有的落在冯昭的肩上,有的落在萧深的头顶,有的更是调皮,粘在冯昭的眉间不舍离去。
灯光虽密,却不如白日刺目,夜的光影下,它柔和的光晕浮去了花下人心间的浮躁,好似此情,此景,本就该沉溺其中,享受花海的舞动,不该再由凡俗尘事骚扰心神。
冯昭仰着头擎着簇簇而下的花瓣,顿时也不再纠结那灯的结构,反而静下心来,欣赏夜色下漫天飞摆的花瓣来。
她时不时的用手去接,用指尖碰触,偶尔还会心血来潮的捡起一片递到鼻间闻一闻,放下后,再绕到下一棵树下,继续捡,继续闻,好像在比较哪棵树掉落的花瓣味道更芬芳。
萧深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一、两步的距离,眸光始终噙着软笑,在她绕到第七棵树下时,兴起道:“想不想看看新出生的小鸟。”
呃?
冯昭指尖擎花的动作倏然一顿,傻了般看着萧深。
以为她不明白,萧深就笑着用手指示意她看向头上方树木的主干分出来的一根粗枝,“那个像窝一样的东西,就是小鸟的家。”
冯昭:“”
小鸟也有家吗?
她眸子里的迷惑充分表现了她对这个自然现象的无知。
萧深便觉得长在宫里的孩子也挺可怜的,锦衣玉食有了,但大自然最简单的常识,却一无所知。
萧深便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冯昭竟忘记了躲。
她是被他说的话吸引了。
萧深便顺势托了她的胳膊,原想直接把她抱上树的,可手一搭上她的衣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身上穿的这件褙子可是太后娘娘亲手描绘的,这爬树什么的,少不了刮蹭,回头,被太后娘娘知道了,怕是不太好吧?
冯昭眼前一暗,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忽然就发觉身上多了件宽大的外袍。
“你?”
脱衣服干吗?
还给她穿上,她又不冷?
萧深像是知道她要说这些,笑着打断道:“这样,就不担心刮坏里面那件了。”
原来是这样啊。
“来,我托着你上去。”
觉得这样稳妥的萧深,将两腿稳稳的支开,成半蹲的姿势,指着自己一侧的大腿,示意冯昭,“踩上来。”
冯昭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做。
可萧深坚持,根本就不给她多思考的时间,眸子里充满了鼓励,纵容道:“来吧,赶在小鸟妈妈回家前,我们把它们抱下来。”
呃
好像,挺好玩的。
冯昭只看过天上飞翔的鸟,也看过养在笼子里的鸟,却从来没看过刚生下来的鸟。
这会儿,她压根就忘了问,萧深怎么能断定上面的小鸟是刚生下来的呢?
反正,她这会儿被萧深鼓动的脑子发热,一糊涂,一咬牙,就真的按照萧深说的,抬脚踩到了他的膝盖上。
萧深一步一步的教她怎么往上爬。
“脚踩住树的枝叉,一只手往上爬,另一手抓住主干,对,就这样。”
萧深每说一句,都会去看冯昭抓的稳不稳,踩的稳不稳,然后,他双手扶着冯昭的腰,稳稳的跟在她脚步后,托着她的身体,给她支撑的力量和保障。
要说,这样的动作也挺危险的,偏,萧深做来并不费丝毫的力气,好像重复过许多遍似的。
冯昭越爬越高,心里本该有的紧张竟被这兴奋取代。
她不是没站过高处。
宫里的亭台楼阁,景明寺后山最高的亭子,她都去过,可那种感受,与现下,绝绝对对是不一样的。
第288章 得寸()
可能,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冒险的因子吧。
冯昭觉得这么爬,有意思极了。
尤其,她指间很快就能触到萧深说的那个鸟窝。
“我碰到它了。”
又进一步,冯昭人还没高过鸟窝,指尖一触到,就兴奋的叫出了声。
萧深就在她身后,落在她脚下,双手依然托着她的腰,听到她兴奋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