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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家人若是没几分胆气,怎么会从一介武夫,走到现如今的位置。
“萧深,你看,也不是你自己有这样的想头,对不对。”
他自言自语的跟心里的小人独自对抗。
心里的小人这会儿嗤笑他,“就算你说对了,可人家没准就是寂寞了,想找你玩玩,就像男人寂寞了去喝花酒,听小曲,搂花娘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呢?”另一个萧深非常不喜欢心里的萧深这样去评价康宁郡主,觉得这是一种亵渎。
偏,心里的小人一副笃定的模样,“怎么不一样,难道最开始,你想到的不是入幕之宾?”
萧深脚步一顿,脸上更是僵硬的难看。
好像一下子被心里的小人戳中了要害,脑子时再多的美好都变成了虚幻。
身上的力气顿时被人抽干,他无力的退到床边,身子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扑腾一声。
萧深感觉后背都被弹起来,又落了下去。
可他竟没觉得疼。
眼睛盯着窗户外面,这会儿才将入夜,院子里还能听到手下人说话的声音,按照琼琚传达的意思,怎么着,他也得等到这些人都睡了。
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抓心挠肝。
比起他,冯昭却像没事儿人似的,舒舒服服的沐了浴,等着采蒿和采颦把头发绞干,打发了她们出去,才交待琼琚,“我先睡会儿,上半夜你撑着,等人来了,你再去睡。”
“郡主,这不好吧。”
琼琚脸都白了。
冯昭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不好?”
他就是有话交待萧深,又不想一直等着他,所以才让琼琚守着,等到别人都睡了,他来了,把她叫醒就可以了。
冯昭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琼琚几番犹豫,在把被子给冯昭盖上的时候,终于吞吞吐吐的说道:“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要是被人看见”
“大半夜还能被人看见,他也就不配给我办事了。”
冯昭一句话把琼琚剩下的话给噎了回去。
好在,琼琚反应也快,手上的动作只顿了一下,脸上的苍白顿时注入了一抹润色,她声音有些雀跃的问道:“郡主是有事交待他办?”
冯昭点头,“嗯。”
琼琚到是没问冯昭,为什么不能让她传话,她心里想着,可能这事儿郡主也要避着人。
心里顿时一安,被子落到冯昭身上,她眼里堆了笑,稳声道:“郡主安心睡吧,奴婢守着,大人来了,奴婢叫郡主。”
冯昭又是点了点头,才闭上眼睛。
琼琚守着冯昭睡着,一个人起身去灭了屋子里的烛火,只留了一盏在床头,方便冯昭起夜。
耳朵里听见净室那边婆子的声音有点大,怕吵到冯昭,琼琚披了小袄,推开内室连着净室的门,走了进去。
采蒿正指挥着婆子们一桶桶的往外抬水,看见琼琚,小声问道:“郡主睡了?”
琼琚眉头蹙着,盯紧采蒿身后四个往来的婆子,呶了呶下颌,“让她们小点声。”
采蒿忙应了,“知道了,姐姐。”
没等采蒿转身交待,琼琚又说,“收拾完,让院子里人都熄灯睡吧。”
采蒿先是道了“是”,又问,“今晚还是姐姐值夜吗?”
她和采颦在宫里轮不到郡主跟前值夜的差事,不过,这是在国公府,她想着绿衣在宫里,琼琚要是天天晚上值夜,怕睡不好觉,白天伺候起来,精神头就差些。
她没有要领功抢差使的意思,只是好心的多问一句。
琼琚自来不像绿衣那样牙尖嘴利,对人,也更多了一份包容。
这也是采蒿敢开口问的原因。
琼琚听了便不在意的笑道:“这几日你们还不熟悉环境,等过两日熟悉了,我再跟郡主提一提。”
采蒿曲膝一笑,“姐姐注意身体才好。”
琼琚看着她也回以一笑,又嘱咐道:“交待好院子里的人,都小心些火烛。”
“知道了,姐姐。”
采蒿应得麻利,看着琼琚转身,退回到内室,忙交待几个婆子,“手上快些,脚下放轻,郡主歇了,你们别大意了。”
“知道了,姑娘。”
婆子们被派来伺候,哪敢大意,忙小心再小心的把动作放轻。
采蒿是明白人,看着几个婆子把净室的水都抬干净,刷了地,便解了身上的荷包,拿了一块银角子递给为首的婆子,低语道:“几位大娘也辛苦了,拿着这个,吃酒去吧。”
为首的婆子顿时笑开了眼,忙捧着双手接过,“奴婢们多谢姑娘赏。”
采蒿一听,笑道:“可不是我赏的,这是郡主赏的。”
婆子到是机灵,忙学着采蒿压低声时的样子,恭敬回道:“是,奴婢们多谢郡主赏。”
“好了,去吧。”
采蒿打发了几个婆子,亲自看着人锁了院门,重又各处检查一番,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打着呵欠,准备睡觉。
第28章 变了()
深夜,坐在床边脚踏的琼琚一边不紧不慢的绣着荷包,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向门口看去。
怕萧侍卫进不来,她特意没锁门。
忽然,眼角处,烛火摇动的厉害,好像屋里生了风。
琼琚下意识的起身,把手上绣的东西随手放到一旁,自己走到烛火旁,想伸手护着它。
也就几步的功夫,窗口忽然传来动静。
琼琚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只见窗棂正被人推开,然后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翻了进来,并且很快站到了阴影处。
要不是她一眼认出那人是萧深,指不定此刻就要尖叫了。
可就算没尖叫,她的脸也有些白,声音也发颤了,“萧大人”
萧深脸上的神色有些阴郁,代表他来赴约似乎是不甘不愿的。
他的目光越过琼琚的肩头,向她身后的帐幔看去,不冷不热的问道:“郡主”
“奴婢马上叫醒郡主。”
琼琚抢了萧深的话,没再管烛火,直接回身掀了帐幔,自己钻了进去,推了推冯昭。
怕声音高吓着她,琼琚压着嗓子小声唤道:“郡主,萧大人来了。”
冯昭也不知是不是惦记着晚上的事儿,所以一直没怎么睡实,几乎是琼琚的手一碰她,她就睁开了眼睛,脱口道:“萧深过来没?”
琼琚刚要回话,帐幔外,萧深便主动接了过去,“下官刚到。”
“萧侍卫稍候。”
冯昭交待一句,便自己坐了起来。
琼琚忙拿了衣服给她穿上,又伸手想替她拢头发。
冯昭抬手拦了一下,“不用。”
不过交待几句话,她还要睡呢,这会儿梳过了,一会儿还得拆,什么觉意都打没了。
她睡前沐浴后头发就一直披散着,这会儿琼琚无法,只能任着她这样散着下了地,自己拉开帐幔,伺候着冯昭坐到了临窗的炕上。
这期间,萧深就一直没掩住眼里的惊艳之色。
他看过穿郡主大妆的冯昭。
也看过在宫里穿宫装的冯昭。
还看过在宫外穿便装的冯昭。
可哪一种冯昭,都没有现在来得随意,亲和。
忽然有种感觉,他和她的距离,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好像,只要他迈出一步,而她愿意向他伸出手,那他们就可以并肩。
这是一种疯狂的想法。
疯狂到萧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看冯昭的眼神,越来越热切,毫不避讳。
任谁,被另一个人这么注视,想要装看不见,也不容易。
冯昭看见萧深这么无理的瞅着她时,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一张小脸也不如刚才跟琼琚说话时随意,重又绷了起来,像平时在人前的样子。
可在人前时,萧深只能看到她身上的倨傲,这会儿,因为头发披散着,他竟觉得,她绷着小脸装严肃的样子,分明是小孩在扮大人,故意唬人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一下子又觉得白日里就算着品级大装的冯昭,也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突然,他也不想像白日里那样一板一眼的和冯昭说话了。
他随意的从阴影处走出,迈着步子,直接坐到了冯昭炕边的圆椅上,呶着下颌,道:“郡主刚醒,要不要先喝点水?”
话落,还没等冯昭答话,他又自作主张的指挥起了琼琚,“热炕容易上火,麻烦姑娘去给郡主沏点菊花茶来,菊花性凉,去火最好。”
最后这句,目光又转向冯昭,一副解释给她听的样子。
琼琚愕然的看着一点也不拿自己当下官的萧深就这么大咧咧的指挥起她,而郡主竟然没反对,一时有些拿不定意,她是出去呢,还是留下呢?
出去,屋里就只剩下郡主和萧深了,孤男寡女,好说不好听。
不行。
琼琚忙摇头,也不知道在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是在否定萧深的话。
萧深见琼琚没动,到是没不高兴,只把目光看向冯昭,等着她开口吩咐。
下人是冯昭的下人,他支使不动,很正常。
可冯昭这会儿看萧深的眼神,真有些不善。
她脑子里更是在回想,前世的萧深,除了因为刘宪知道他被陶太后选中,成了她夫婿的候选人而想为难他外,有没有可能,也是因为萧深这副大言不惭,惹人讨厌的样子,在朝堂上让刘宪烦感了,就想给他找点不痛快?
刘宪的性子直,有话从不瞒她。
好像,还真没听说过这样。
冯昭前世根本就没跟萧深这样近的接触过,之前在人前,更没领教过他这副脸皮厚得堪比死猪皮的样子,一时,竟被气得忘了找他来的目的。
还是萧深,察觉到冯昭“目光不善”,很“体贴”的问道:“郡主在想下官吗?”
琼琚:“”
这话可真不要脸。
可萧深竟然把一句不要脸的话,说得光明正大。
琼琚都不知道该佩服他有勇气呢,还是该警告他注意分寸,不想死得难看,在康宁郡主面前,就收敛点。
也亏得这会儿在屋里伺候的是琼琚,要是绿衣那性子,完全不需要冯昭开口,直接上去就能手撕了萧深。
琼琚但凡有冯昭在的地方,都是听着冯昭的指令办事,这会儿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完全是一副冯昭开口,她就认真执行的作派。
冯昭也是被萧深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气得瞪眼。
她甚至鼓起了嘴。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冯昭也有了想骂人的冲动。
可也是这股冲动劲头太足,竟一下子冲开了她脑子里那些前世今生的漂渺,直接把也拉回到现实,拉回到当下,拉回到此刻。
她记起了要让萧深办的事儿。
鼓着眼睛,她极其不耐烦的瞪了萧深一眼。
萧深既然把康宁郡主当成装作大人的小孩子,这会儿,自然是看她做什么动作,都带着一副孩子气。
被她一瞪,也没觉得怎么样,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冯昭看见了,心里骂了句,“有病。”
还病的不轻。
不过,她也没跟他争口舌,侧头先交待琼琚,“你去外间守着。”
这是要私下相谈的意思。
萧深忍不住开始想偏。
看着冯昭的眼神,又起了变化。
琼琚翕了翕唇,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