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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私下相谈的意思。
萧深忍不住开始想偏。
看着冯昭的眼神,又起了变化。
琼琚翕了翕唇,盯着冯昭看了半晌,见她没有把话收回去的意思,只能垂首应了,“那奴婢就在外面,郡主有事喊一声奴婢就行了。”
那一副生怕冯昭被欺负的样子,竟惹得萧深毫不避讳的笑了起来。
只是,他到底知道这是深夜,没笑得大声。
第29章 跑题()
见他还知道收敛,冯昭脸上的不快便少了许多。
等着琼琚一步一步挪出内间,放下与外间相隔的帘子,冯昭便挺了挺上身,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要是识趣的,就该收了笑,正襟危坐,认真聆听,以示尊重。
可萧深今晚胆子格外大,目光也锃亮锃亮的。
他单手拄着一边侧脸,斜斜的瞅着冯昭,问:“你这样,不累吗?”
冯昭被问得一愣,还没明白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就见他不紧不慢的从圆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两只手十指交叉,手心向上,伸过头顶,看着她道:“来,跟我学。”
话一落,他就开始左右有规律的动作起来,“先往左,再往右,脑袋跟着晃一晃,脖子跟着动一动,拉伸手臂要用力,脚尖踮地腰挺直。”
好家伙,还一套一套的。
冯昭完全被这家伙的套路打得措手不及,鼓着眼睛傻傻的看着,都忘了要说什么了。
萧深做了一套动作,发现冯昭始终坐在炕边,根本就没跟着学,手比理智更快一步的从头顶上撤下来,朝着冯昭抓去。
冯昭完全反应不及,也压根没料到萧深的胆子会这么大。
她的手腕被他一拉,一提,整个人就从炕边站了起来,还被拽到了地中间。
“你放手。”
这下,冯昭到是反应过来了。
她用力甩着萧深,语气不好。
萧深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什么这么做,被冯昭一甩,他就有些讪讪的松了手。
可心里又没觉得后悔。
甚至,手上仿佛还能感觉到刚刚隔着衣料,触到冯昭手腕上的细弱。
那是女孩子的手腕。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抓女孩子的手腕。
原来,真的像书上写的,娇弱无力。
如果他不想松手,刚刚冯昭那一下不可能甩得掉他。
可萧深又怕她恼,才不得不松的,又见她防狼似的退开几步,萧深厚脸皮的装没看见,好声好气的说道:“这都大半夜了,你也别装老成了,我那套动作是拉伸四肢,放松肌肉的,练得好,你还能再长个呢。”
这叫什么话?
冯昭用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被萧深抓过的手腕,只觉得上面火辣辣的,被他抓疼的。
她心里想骂他的话,还没酝酿出来,这家伙竟然又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
“你说谁装老成了?”
冯昭鼓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不待萧深反驳,她又道:“我长得矮吗?连我姨母都说我长得比同龄的女孩子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长得矮了?”
这伶牙俐齿
骂他,还不忘给他挖坑。
萧深越听,越觉得有趣,继续不要脸的说道:“下官十分佩服郡主的聪慧。”
“你”
冯昭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的火气更旺。
眼见她就要绷不住了,萧深顿时像被打通了仁督二脉,一下子变得会说话起来,“下官的意思,郡主再长高些,骂人也能更有气势。”
“这还像句人话。”
大概是萧深一下子变得恭敬,还冲她做了个抱拳折腰的动作,让冯昭心情舒畅了一点。
萧深多鸡贼啊,听出到冯昭心情转好,顿时打铁趁热的又追了一句,“那郡主再和下官做一遍刚才的动作。”
冯昭:“”
她又开始讨厌他了。
都说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萧深到也知道拿捏分寸。
眼见冯昭又开始不高兴了,他忽然捶了下脑袋,像是忽然想起似的,“对了,下官记得,郡主让琼琚姑娘传话,宣下官这个时辰过来,是”
他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冯昭,等着她往下接话。
到是会转移话题。
他这等同于提醒的举动,一下子让偏离主题的冯昭瞬间回归。
被琼琚叫起时,原本打算三两句话交待完就能接着睡的她,竟然被这人浪费了许多。
她没好气的白了萧深一眼,心道:都怪他。
萧深也不知道感没感觉到,反正这会儿抱拳垂首,恭敬的样子与之前的嬉皮笑脸,大相径廷。
这人会变脸吗?
冯昭又在心里说了一句。
不过,她现在有正事要办,不打算再陪着他浪费时间了。
她转身又回了临窗的炕上,坐好。
好像忘了萧深还站着,她直接吩咐道:“我这有张单子,上面有几个人,你想办法给我查出来他们身上发生过的事。”
“郡主要查的是?”
萧深不笨,脑子甚至比一般权贵家的公子还要灵光。
他没因为冯昭一句话就轻易应喝,反而仔细打听起来。
冯昭早就准备了东西,从身上的荷包里抽出一张折叠好的布绢,递了过去。
萧深两只手捧过,当着冯昭的面,把布绢打开,目光快且厉的在几个名字上扫过。
他发现,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当然,也没听过。
可这不奇怪。
他在洛城才认识几个人。
但让他奇怪的事,像他这种连人都认不全的,冯昭为什么会把这个差事给他?
明明武国公府就比他方便的多?
再不济,还有文国公府。
陶世子那人,他接触下来,心里也有些评价,是个胸有成算,胆子灵光的。
而且,陶世子一看就是和冯昭关系极好的,如果是冯昭开口,陶世子怕是肝脑涂地也要帮她完成?
明明的近水楼台不用,偏偏让他去办,萧深心里不得不对这布绢上的几个人,好奇起来?
冯昭把东西一给,压根也不管萧深心里怎么想,只按着自己的意思交待,“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只是我要得急,你需要尽快把结果给我。”
听出冯昭不予多说,萧深想着,实在不行,他回头出去的时候,找人问问,也能知道这上面的人都是哪里的。
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些一个方向,可这会儿又不是很敢确定,更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
好像,一但落实了那个方向,那他刚刚在这屋子里生出的那点火热心思,就一下子灌了冷水,浇得冰凉冰凉的。
为了不惹冯昭不快,萧深便顺着她的意思,不去深究。
至少,不是从她的嘴里探听出来。
所以,他又问,“都要查什么?郡主要查到什么地步?”
第30章 挖坑()
萧深这样问,便是变相表明,自己手里有人,有路子,能把这件事儿担下来。
当然,冯昭能选他,既是因为她手上的确没人可用,也又因为她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萧深是不安于现状,一心想往上爬的。
所以,跟有野心的人合作,以利趋之,想要成事,不难。
再加上,萧深如前世一样,抱上了陶太后的大腿,既然上了船,总要坐稳点。
冯昭这会儿觉得自己又找到了前世做皇后的感觉,整个内宫的人,都看她脸色行事。
这种感觉,不错。
当然,更不错的是她让萧深低头了。
冯昭觉得这会儿的萧深顺眼多了。
一个人拿不定主意,还得找她讨方法。
她喜欢。
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不像之前,完全被萧深牵着鼻子走。
冯昭又做回了自己,非常高兴的说道:“这种事,自然是越细越好,总不能粗枝大叶吧。”
萧深一噎。
这是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的气势啊。
得,看在他也很关心这几个人的“源头”的份上,就算冯昭不说,他也会在查到这几个人身份的时候,查的仔细些。
“时间不早了,郡主歇了吧。”
哈。
“早不折腾,早说完了。”
冯昭看着头也不回,转身又从窗子翻出去的萧深,嘟囔一句。
不过,这人也奇怪,好好的门不走,走什么窗户啊?
萧深要是知道冯昭半夜请他来还给他留门,怕是脑袋上得跑一排黑线。
这摆明了就是要私下里做的事儿,哪有人光明正大走门的?
不过,他这一走,屋子里还真是安静了。
冯昭困意再次涌了上来,她便冲着帘子外唤了一声,“琼琚。”
几乎是冯昭的话音一落,琼琚就掀了帘子闯了进来,“郡主。”
开口先唤了人,目光下意识的便去搜寻另一道身影。
不过,没了。
“萧侍卫呢?”
“走了。”
冯昭答得欢畅。
琼琚听得讶异,“奴婢没看见他走啊?”
刚说完,就见冯昭伸手指了指两墙间的窗棱,“从那里翻出去的。”
琼琚:“”
萧大人还真是执着啊。
“好了,你也守了大半夜了,这会儿不用你值夜了,回你屋子里好好睡一觉,明天不用进来伺候。”
冯昭自己回到了炕上,懒得扯下身上的外衣,直接掀了被子,躺了进去。
琼琚反应过来,忙上前去帮忙,“郡主这么睡怕是不舒服,奴婢还是把郡主的衣服脱了吧。”
“刚来点困意,再一脱,觉都没了,行了,我就这么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明儿早上让采蒿和采颦进来伺候吧。”
冯昭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到脖子上,缩了缩脑袋,闭上眼睛。
琼琚见她一副不听劝的样子,到底也没强硬的劝她,只放下了帐幔,自己捧了被子铺到脚踏上,躺了下去。
绿衣不再,她要是再偷懒,采蒿、采颦毕竟还没完全脱过手,在郡主跟前伺候过,一时不妥当,照顾不好郡主,可怎么办?
琼琚不放心,打着主意,自己眯一觉,明天还得打起精神伺候郡主。
比起冯昭主仆还能睡得着觉,萧深这一夜算是彻底失眠了。
他回到院子里,悄无声息的钻进自己屋里。
好在,冯家安排的院子,给他自己一个人留了间屋,要是这屋子里有同伴,他可不好这么一失踪就一、两个时辰的。
又是从窗户翻进来,萧深也不敢燃烛火,想借着月光再仔细看看那绢帕上的名字,可前半夜明明还是满月,后半夜这月亮一下子躲了起来,竟是半点光亮也没有。
老天爷可真是跟他做对啊。
不过,这种事也的确不能急在一时。
他还得想想,怎么调派人手。
能让冯昭调查的人,必然与宫里有关,而但凡扯上宫里,便不能小觑。
他得安排的周全些,不能让宫里的人察觉。
这事儿,他还得找胡九商量商量。
萧深一条条的顺着脉路,顺着顺着,就掀被上了炕。
本来想闭上眼睛眯一觉,明天也好有精神去安排这事儿,可奇怪的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冯昭穿着家常半新不旧的小袄,披散着头发,坐在炕边的样子。
还有,他拉过她手腕的手